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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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受教了,多謝大人指點?!滨U星鵬又退了半步,也開始四下仔細觀察起來。 段飛四下觀察,卻不得要領,他甚至親身爬上圍墻,登上屋頂,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從屋頂下來,拍去手上身上沾的塵土,說道:“除了賀大哥較重的腳印外找不到任何線索,那個后來的陰葵派高手行事很小心……” 段飛的目光突然看到了房間里正對大門的神農(nóng)像,神農(nóng)嘗百草,算是醫(yī)生這職業(yè)的第一人吧,因此很多醫(yī)生將他當神來拜,這位馬大夫臥室里就供著一尊神農(nóng)像,神農(nóng)像之前有一個香壇,段飛記得剛才香壇里沒有點香的,現(xiàn)在卻已插上了三炷香,香煙裊裊,一股檀香味頓時撲鼻而至。 段飛心中一動,來到神農(nóng)像前,指著點燃的香問道:“這是誰點的?” 馬大夫的二房妾室顫聲說道:“是我,我剛點的,老爺吩咐過,每日要敬香五次的。” 段飛道:“哦……可以暫時取出來嗎?本官想檢查一下這個香壇?!?/br> 馬大夫沖那妾室罵道:“你怎么這么笨啊,大人們正在查案,你跑出來摻和什么?快把香給拔了,等大人們辦完了事再點,還不快去拔了!今晚罰你不許吃飯!” 段飛眉毛一擰,本想說些什么,終究還是沒開口,這年頭對良家婦女品德的要求是很嚴苛的,不論是閨閣中的少女還是已嫁人的婦女,跟陌生男人說一句話就要被人罵做不貞了,清官難斷家務事,莫要好心反成壞事。 那妾室將香拔去,慌得不知該怎么處理好,結果又被馬醫(yī)生罵了幾句,段飛只當沒聽到,他將那個小香爐拿到外頭,略一側傾,一根小指粗細的東西夾著香灰滾了出來。 段飛拾起那一小節(jié)東西,吹去表面沾的香灰,發(fā)現(xiàn)這東西是用草紙卷成,其中一頭被燒焦了,段飛感覺自己就像是撿到了人家吃剩的雪茄頭。 段飛將那東西放在眼前仔細瞧著,華明在一旁看到了,說道:“大人,這東西看著挺眼熟,很像是江湖宵小常用的雞鳴五鼓返魂香,能否讓下官仔細看看?” 段飛將那東西遞給他,華明拿著仔細一看,然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只聞到了淡淡的味道,但是腦門卻突然有些昏眩,華明將那東西還給段飛,說道:“大人,這不是普通的雞鳴五鼓返魂香,而是一種厲害的迷香,賀大俠應該是著了道被迷暈的?!?/br> 段飛將那迷香納入袖中,說道:“不錯,看來就是這樣了……馬大夫,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賀大俠來敲你門是什么時候?你被救醒又是什么時辰?” 馬醫(yī)生想了想,回答道:“大人,賀大俠剛來時應該是丑時初,沒過多久我就昏迷不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寅時了,睡了大約一個時辰?!?/br> 段飛喃喃地說道:“也就是說其間有兩個小時,足夠那家伙做任何事了,多謝馬大夫實語相告,本官替他們三人向你致歉,這其實都是誤會,賀大哥心切為兩位師弟治病,他不會當真?zhèn)δ銈兊?。?/br> 馬醫(yī)生得意地笑道:“這是當然,我早看出來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他吵起來,聽說他們仨今天差點被砍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開服提神醒腦的藥給他們吧?” 段飛婉拒了馬醫(yī)生的好意,帶著疑惑返回了揚州府衙,段飛一路匆匆向里走去,鮑星鵬緊隨其后,來到蘇蓉正在為賀盛等三人療傷的房間之前,段飛腳下一停,轉身問鮑星鵬道:“鮑大人,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鮑星鵬忙道:“段大人,下官確實有些話想說,卻又難于出口,既然大人問起,我便厚顏說了吧,大人,雖然下官相信大人的判斷,但是大人要改判賀盛他們三人一案,還請大人給出充足的證據(jù),如此才能服眾,日后也不會留下麻煩,大人以為如何?” 段飛微微一笑,說道:“鮑大人所慮極是,等我看過他們三人傷勢,就到前面公堂初審此案,鮑大人不妨旁聽一下,看本官可有徇私舞弊之處?” 鮑星鵬急忙抱拳施禮道:“不敢,下官正想瞻仰學習一下大人的審案技巧?!?/br> 段飛沒再跟他廢話,轉身叫道:“蓉兒,我可以進來嗎?” …… 不一會段飛已出現(xiàn)在揚州府衙的公堂之上,蘇蓉與華明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邊,蘇蓉柳眉微蹙,段飛反而好點,這可是他第一次正式升堂啊,雖說是借了人家的公堂,不過那種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感覺還是讓段飛心中美滋滋的。 升堂畢,三班衙役的頭兒向段飛稟報道:“大人,升堂已畢,敢問大人有何吩咐?” 第〇一九五章 【靈樞圣君】 段飛轉頭向鮑星鵬問道:“鮑大人,你可知揚州府原通判謝志鈞以及原總捕史羽峰現(xiàn)在何處?” 鮑星鵬拱手答道:“段大人,謝通判與史總捕因知府蔡伯浩一案受了牽累,被判千里徒行,此刻應該正在前往云南的路上。” “他們是何時上路的?”段飛追問道。 鮑星鵬簡潔地答道:“上月初五,至今已近一個半月了?!?/br> 段飛皺眉道:“他們牽涉了什么案子?很嚴重嗎?” 鮑星鵬說道:“前任揚州知府蔡伯浩涉嫌收受寧王賄賂,謝通判等也被牽連……” 鮑星鵬看了看左右,小聲地對段飛道:“段大人,這是吏部尚書王瓊的意思……” 段飛在王守仁的信中知道王瓊這個人,他一直與首輔楊廷和不和,甚至牽累了王守仁也被楊廷和打壓,因寧王一役楊廷和的勢力受到打擊,而舉薦王守仁的王瓊則水漲船高,他趁楊廷和地位不穩(wěn)的機會尋機打擊楊廷和一系的地方官員,蔡伯浩等人想必就是這樣被罷拙判刑的。 蘇州鎮(zhèn)守太監(jiān)的事情還沒搞好,段飛可不想再惹當朝吏部尚書不滿,不過只要不是翻案,應該不會引起王瓊的注意,段飛想了想,說道:“海安鎮(zhèn)一案牽涉到揚州前任通判謝志鈞及總部史羽峰,派兩個衙役日夜兼程趕赴云南,將此二人押回揚州作證,然后再另行處置?!?/br> 鮑星鵬勸道:“大人,這樣做似乎有點不妥吧?” 當初謝志鈞與史羽峰對段飛幫助不小,段飛此舉就是為了報恩,豈容鮑星鵬阻止?段飛斷然道:“我意已決,鮑大人不必擔心,路總得有人走,不試試怎么知道是否可行?再派兩名衙役前往海安鎮(zhèn),收集證據(jù),請萬民書,為岳氏兄弟與賀大哥作證,另外傳令給那些曾經(jīng)奔赴海安鎮(zhèn)幫忙查案的衙役,請他們來揚州作證,本官再修書一封派人送去寧波市舶司交給管事太監(jiān)海公公,他也可為岳氏兄弟作證,還有……還有很多證人,應該不用一一傳來了吧?鮑大人,你覺得這么多證人夠了嗎?” 鮑星鵬連聲說道:“夠了夠了,段大人與海公公的交情很深嗎?” 段飛一眼瞟過去,說道:“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海公公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吧,鮑大人覺得不妥嗎?” 鮑星鵬急忙搖頭,說道:“沒什么,段大人既然這么說,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了?!?/br> 海公公身為寧波市舶司管事太監(jiān),實際上是東廠的人,或許因為這一點鮑星鵬才有些驚詫吧,段飛想了想,對鮑星鵬道:“鮑大人,今晚我就要離開揚州趕赴蘇州,我想將賀盛及岳氏兄弟帶走,鮑大人可否通融一下?” 鮑星鵬皺眉道:“段大人,雖然說段大人為他們作證,要為他們翻案,但是他們現(xiàn)在畢竟還是死刑犯,段大人倘若帶他們走了,有人問起的話,下官不好交代啊?!?/br> 段飛道:“他們的案子現(xiàn)在交由我來負責,鮑大人不必多言?!?/br> 鮑星鵬無奈地說道:“下官遵命,大人,你難道不準備見見揚州的官員們嗎?” 段飛道:“請鮑大人代我向諸位大人解釋一下,本官辦完蘇州那邊的事就會立刻趕回揚州,到時候再設宴向揚州的大人們陪罪吧?!?/br> 段飛沒有在揚州耽擱多久,他初步處理完岳氏兄弟這個案子,然后便帶著蘇蓉、石斌、華明等人,以及賀盛和岳氏兄弟三個,從碼頭租船向蘇州駛去。 趕來相送的官員們紛紛散去,鮑星鵬也轉頭返回衙門,一個身穿公服的人卻駐足不去,直到段飛船上掛的玄黃天子龍旗再也看不見了,他才轉過頭,淡淡地四下掃了眼,然后快步離去。 此人正是揚州府大牢的牢頭簡無牙,段飛曾經(jīng)見過他,卻沒有對他過多留意,此人東張西望地向觀音山走去,不一會就來到了觀音山半腰間的一座小亭里,憑欄遠眺。 一個白衣書生在書童的伴隨下悠然從山上下來,路過小亭的時候也走了進去暫歇。 此時天色漸晚行人稀少,簡無牙看了看那年輕的書生,眉頭微皺,正欲出言趕人離開,那書生突然轉首朝他微微一笑,說道:“靈樞圣君如今安好?你是他大弟子簡無崖吧?” 簡無牙的本名正是簡無崖,被人一口道破自己的姓名與師承來歷,他頓時大吃一驚,霍然轉身,緊盯著那白衣書生問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書生笑而不答,他身畔的書童喝道:“大膽!神教圣姑在此,你還不趕緊大禮參見?” 簡無牙一愣,又仔細看了一眼,終于放松了身體,說道:“原來是圣姑親臨,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圣姑恕罪,我們陰葵派早已與神教分道揚鑣,我只拜天地與圣君,還請圣姑原諒,不知圣姑以我門密語傳人來見是何緣故?” 那被稱作圣姑的書生微笑道:“陰葵派雖然已經(jīng)分離出去,卻終歸還是神教一脈,我想與圣君一唔,商談一些大事,你可愿替我安排?” 簡無牙微微一笑,說道:“圣君師尊對神教的行事絲毫不感興趣,圣姑若沒什么事的話我便要告辭了?!?/br> 那小丫鬟喝道:“大膽!就算圣君見到圣姑也不敢如此放肆!” 簡無牙絲毫不懼地嘿嘿冷笑道:“誰不知道神教近年來屢走錯著,損兵折將,再也不復當年,而我們靈樞圣教潛心發(fā)展,實力蒸蒸日上,來求人的可不是我們!” 丫鬟氣得不輕,那圣姑卻絲毫不以為意地笑道:“你說的不錯,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需教主一聲令下,不需我們動手,陰葵派便要灰飛煙滅……潛伏于官府之中也算不得什么新鮮手段,你看這是什么?” 圣姑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玉牌,丟給簡無崖,簡無崖接過一看,神色頓時一變,說道:“東廠!” 圣姑微笑道:“不錯,神教早已滲透入東廠、錦衣衛(wèi)中,正德借寧王叛亂之際大肆清洗朝臣,反而讓我們神教得了大利,現(xiàn)在朝中我們的人也有不少,靈樞圣君宏圖大志,卻只能屈居一偶,實在可惜了些,若肯重回神教與我們聯(lián)手,不出十年,我們定能傾覆大明,建立一個由我們神教掌控的朝廷來!” 簡無崖神色百變,他沉吟道:“茲事體大,我得回去通知圣君,回頭再與圣姑聯(lián)系吧?!?/br> 圣姑淡淡地說道:“不必了,圣君早已蒞臨,神教圣姑管簫寒恭請圣君現(xiàn)身!” 一聲長笑發(fā)自亭頂,轉瞬之后一個人已飄身落地,此人面帶青銅面具,身著藍色長衫,大步走入亭中,向圣姑施禮道:“神教圣姑果然名不虛傳,吳某見教了?!?/br> 圣姑管簫寒站起回禮,說道:“圣君畢生鉆研奇門異術,簫寒感佩萬分,剛才我與貴徒正談到請圣君出山與我們連氣同枝,當能發(fā)揮出百倍功效,對雙方都有百利而無一害,不知圣君以為如何?” 靈樞圣君微笑道:“吳某懶散慣了,實在沒心思再去過寄人籬下的日子,現(xiàn)在我們陰葵派發(fā)展得還不錯,只要神教不從中作梗就好?!?/br> 管簫寒輕嘆一聲,說道:“圣君志向遠大,何以用這些話來搪塞我呢?圣君是擔心我們過河拆橋嗎?圣君請放心,我管簫寒自來說一不二,只要圣君協(xié)陰葵派重返神教,我保證圣君的日子過得比現(xiàn)在更加逍遙,也不用隔三五月就要花大筆銀子挪一次窩了。” ps:轉眼就將近五十萬字了,段飛起步低,所以發(fā)展得比較慢,唉,早知道讓他投胎去某個解元的身上就好了,(*^__^*) 第〇一九六章 【化尸丸】 靈樞圣君冷笑道:“圣姑的話我聽不懂,我已說過,我們都已懶散慣了,又沒有神教那么遠大的志向,你們愛怎么折騰我不管,但是莫要來惹我,陰葵派武功不行,來陰的可是誰都不怕。” 管簫寒耐心地說道:“圣君誤會了,我沒有威脅的意思,倘若圣君肯讓脫離神教百年的陰葵派重回神教,我們可以大量提供給圣君實驗神術的鼎爐,并做好善后,圣君自可潛心研究,我們絕不干擾,也不會強令原陰葵派眾做任何事?!?/br> 靈樞圣君冷笑道:“話說得好聽,到時候還不是寄人籬下變成你們手中的棋子?圣姑不必廢話了,要合作可以,要重回神教那是絕不可能,若是沒有別的事,圣姑還是請回吧,蘇州現(xiàn)在是我們陰葵派的地面,神教的人最好還是不要亂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管簫寒嘆了口氣,說道:“圣君不肯率眾重回神教,這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剛到揚州便聽說了今日法場上發(fā)生的事,那三個華山派的傻子是圣君做的吧?圣君所為實在令我感佩,我不禁突發(fā)奇想,不知圣君可有辦法將一個人弄得半傻不傻,卻又對某人言聽計從呢?” 靈樞圣君大笑道:“原來如此,神教莫非想借東廠張銳之手控制正德那昏君?或者找人將張銳取而代之……果然是好算計,可惜啊,這也是我數(shù)十年來苦苦鉆研想做到的事情,華山派的那三個小子就是本尊最新的一次實驗,結果你也看到了,距離成功可說還有十萬八千里遠?!?/br> 管簫寒輕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圣君花費巨大代價賄賂張公公和王瓊等人……來到揚州不會就是為了在他們身上做個小小的實驗吧?紫霞神功與獨孤九劍都已到手了嗎?” 靈樞圣君嘿嘿陰笑道:“圣女真會聯(lián)想,本尊可不是為他們而來的,揚州是個好地方啊,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嘿嘿,華山派那三個家伙只是適逢其會罷了,我也確實想逼他們給我默寫出紫霞神功與獨孤九劍來,可那三個家伙的嘴都很硬,什么都不肯說,用針之后他們依然一個字不肯吐露,真是氣煞老夫?!?/br> 管簫寒嘆道:“圣君言不由衷,我也不強求,紫霞神功對我無用,只不過想看看獨孤九劍有何神妙罷了……聽說圣君將那三個華山弟子交給了欽差段飛,難道不怕他們泄露了圣君的秘密嗎?” 靈樞圣君傲然道:“世上能解九針制神術的不出三五人,本尊新創(chuàng)的兩針通絡鎖魂術連我自己都無法可解,除非神仙下凡,否則那三個華山弟子就得這么傻一輩子了?!?/br> “原來如此……”管簫寒目眺遠方,幽幽地問道:“圣君見過那個段飛了,覺得此人怎么樣?” 靈樞圣君奇道:“圣姑怎么對他好奇起來?此人……此人在破案方面確實有些本事,不過也算不得什么,相信神教中多的是比他更好的人才,只不過你們都心不在此而已,聽說此人以一種新牌戲蠱惑了正德,正德對他頗為賞識,當聽說他成了南直隸巡撫欽差時我也大吃一驚,我看過他的資料,他四月之前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而已,九月不到,他已經(jīng)是欽差大人了,真叫我們這些讀圣賢書,花大把銀子買官的人汗顏??!” 管簫寒淡然說道:“我早就開始關注過他,但是也沒想到他會冒起得這么快,他發(fā)明的《大明牌》果然有獨到之處,至今已經(jīng)風靡大江南北,馬吊都沒人玩了,最重要的是這種牌戲講究配合,曾聽宮里傳來消息說正德每次與人玩了《大明牌》后都忍不住長嘆一聲,說出些想念段飛的話,此次庭爭,為了這個欽差的任免,首輔大學士楊廷和都被廷杖罷官,張銳公公身為秉筆太監(jiān)兼東廠廠公,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他不過試探著為蘇州鎮(zhèn)守太監(jiān)王堂說了句好話,就被皇上怒斥趕走,真不知這人給皇上灌了什么迷湯……” 靈樞圣君笑道:“他與王堂的是非我也聽說了,王堂還派人來叫我對華山那三個弟子下重手,好亂段飛心神,沒想到事情變化如此之快,我竟然殺他們不得,幸好我早已下手弄傻了他們,否則豈不是得不償失?我一見段飛成了欽差,我便知道不能與他硬碰,改弦易轍附從之,否則他就算是欽差,也休想如此輕松將人帶走?!?/br> 管簫寒說道:“張公公被苛責之后也改變了主意,我正是奉張公公之命前往蘇州的,圣君可有什么吃了之后立刻暴斃,但是全身毫無反應的藥么?” 靈樞圣君雙目一閃,訝然道:“為了這個段飛,張公公竟然打算放棄心腹!這個段飛何德何能,我倒是好奇起來,玩玩牌就能有這種效果?我苦心孤詣研究的兩針通絡鎖魂術豈不是毫無價值?” 靈樞圣君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只小瓶子,遞給對方道:“此藥名為化尸丸,請圣姑拿去,只消一粒便能讓那王堂徹底消失,連骨頭都不剩,此物見水即溶,連鋼鐵都會被其化去,唯有陶瓷不受影響,用后曬干尸水,所得粉末就是化尸丸的原料?!?/br> 管簫寒欣然接過,笑道:“如此更好,多謝圣君賜藥,今后還有許多需得儀仗圣君之處,請圣君考慮一下簫寒的建議,簫寒就此別過……” 靈樞圣君說道:“圣姑且慢,若是神教需要藥物,我們陰葵派盡可以提供,不知圣姑剛才說起的那些鼎爐……” 管簫寒微笑道:“等下次有需要圣君幫忙的時候再說吧……” 話音未落,管簫寒已經(jīng)牽著丫鬟的手,一閃而逝,簡無崖望著兩人遠去的方向,說道:“師尊,就這么便宜她了?師尊那瓶化尸丸可是費了許多工夫才調配成功的呢?!?/br> 靈樞圣君微笑道:“調配時難,有了一顆種子后面再制備便毫不困難了,送她一份又如何?此物辛辣刺鼻,只能用于毀尸滅跡,根本無法拿來害人,就憑她送來的消息已經(jīng)值了,連張銳都要設法籠絡此人,可見此人果然有些門道,此人現(xiàn)在還未有羽翼,海安鎮(zhèn)這個案子還真是個好機會啊……” 圣姑管簫寒拉著丫鬟離開觀音山后放緩了速度,緩緩走向最近的碼頭,丫鬟撅著嘴說道:“小姐,那什么靈樞圣君真可氣,小姐對他可稱得上是推心置腹,他卻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小姐不如借東廠之力將他們陰葵派一網(wǎng)打盡算了?!?/br> 管簫寒叱道:“陰葵派自有他們存在的理由,都屬魔門一脈,自相殘殺有何好處?何況你真以為他們這么好對付嗎?小環(huán),你又忘記我的話了,小心隔墻有耳,總有一天你會給我惹來麻煩的。” 丫鬟小環(huán)吐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小姐是菩薩轉世,天大的麻煩小姐也能輕易化解嘛,小姐,你說這個靈樞圣君他會不會聽小姐的話重返神教???” 管簫寒搖頭道:“合作可以,要他們重返神教只怕是比做夢還難啊,自由慣了的人,誰還愿意被別人管束呢,現(xiàn)在這揚州就是他們陰葵派的天下,連我也得趕緊離開,以免著了他們的道兒?!?/br> 小環(huán)仗著小姐喜愛,不知天高地厚地說道:“小姐不是顧忌他們陰葵派吧?小姐擔心的應該是那個楊老頭,真不知道那個段飛有什么好的,竟然連楊老頭都能夠說請就請,除開他之外,滿天之下知道楊老頭行蹤的人只怕都找不到第二個呢?!?/br> 第〇一九七章 【最愛偷襲】 管簫寒思索著丫鬟的話,隨口叱道:“你別一口一個楊老頭的,楊大俠的為人連師尊都傾服不已,我見了楊大俠也要尊稱一聲前輩的,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那個段飛也不是你能評判的,在揚州,通判謝志鈞看得起他,在南京,知府大人也當他是寶,在江西,連王守仁都對他另眼相看,與他徹夜暢談,人家發(fā)明的《大明牌》你不也玩得連練功都懶了嗎?你瞧不起人家,人家還瞧不起你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