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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碎發(fā)遮了眼睛,做好的頭發(fā)被那風(fēng)吹得有些微亂,可不礙事,這樣倒更能體現(xiàn)出自然了,但化妝師并不這么覺得,趕緊沖上來要整理一下。 “我來。”虞川淡淡道,不等化妝師說話,他就朝著蘇南傾走了過去。 眼睛被碎發(fā)迷了,蘇南傾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向自己靠近,溫柔地理了理他的額發(fā),“盡量一條過,今天累了,晚上就不折騰你了?!?/br> 眼角被揉了泛出點淚,蘇南傾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br> 虞川想用拇指為他拭去眼角的淚痕,可余光中卻看到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化妝師,想是要等他們說完好過來補(bǔ)妝。 這馬上就要開拍了,要是這時候補(bǔ)妝,肯定又得耽誤很久,虞川怕自己弄花的了蘇南傾的妝,俯身下去,蜻蜓點水般吻掉了那滴淚。 碎發(fā)被理順了,只有微垂下來的幾根,顯得更有少年氣息,蘇南傾被這一吻吻得心頭一動,臉頰微紅,比夕陽照曬出的紅更純粹自然,他低低笑道:“我過去啦?!?/br> 整個短片的角色就只有他一人,畢竟主要的作用是展示建筑與場景,那自然不能讓人物占了鏡頭,所以即便是出征,那也是少年將軍一個人的出征。 導(dǎo)演喊了蘇南傾牽馬,看著走向夕陽的少年,他覺得缺少點什么,直到看到蘇南傾回首對著虞川揮了揮手。 “虞總,我這邊有件事需要請您幫忙。” … “具體程序和之前不變,很簡單不用太緊張?!睂?dǎo)演對蘇南傾安撫道:“最后一個鏡頭了,表現(xiàn)自然一點,一條過沒問題。” 蘇南傾深呼吸了一下,落日余暉映照在他身上,他倒不是緊張,只是單純覺得這身裝飾讓他有種分不清過去與現(xiàn)在的感覺了。 他指尖輕輕碰了碰身上的銀甲,有些涼意,拍這短片用的大部分東西都是道具,唯有這身銀甲是虞川特地叫人定做的,看似很重,但其實輕薄。 拍完之后他得把這東西帶回家好好掛起來,以后不會用了,看著這東西總能激起回憶,過去的某些片段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讓他忍不住揮動了一圈手中的紅纓槍。 揮動的時候有種熟悉的感覺自掌心傳來,這像是肌rou記憶,不管他對于過去的記憶還清不清晰,但身體永遠(yuǎn)記得。 這是最后一個片段了,拍完回家,他想吃虞川做的宵夜,再把安千明一起叫上,這樣虞川就會多做一個菜,也不會顯得自己大半夜吃太多。 “A!” 蘇南傾翻身上馬,頭發(fā)在空中漂亮地甩過一個弧度,身下馬匹在落日中嘶鳴,前蹄微微抬起但很快就落下,重重一聲揚起地上的塵土,手中的長纓槍在金色余暉中劃出一個半圓,槍尖指向落日。 鏡頭在他身上聚焦,逐漸拉遠(yuǎn)。 “Cut!” 蘇南傾松了一口氣。 “南南!回家了!”虞川在遠(yuǎn)處喊道。 蘇南傾收了槍,余暉灑在他臉上,他回首輕松地笑望過去,仿佛上個時代的剪影,他一拉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虞川飛奔而去。 又是一聲CUT,不過這一次蘇南傾沒聽見了,他滿耳里只有噠噠的馬蹄聲。 “小心一點?!?/br> 黑馬繞著虞川跑了一圈,韁繩收緊,隨著嘶鳴聲停了下來。 “我好看嗎?”蘇南傾喊道。 “好看?!庇荽_他張開手,“下來。” 蘇南傾搖搖頭,俯身下去,“嘴這么甜,小爺賞你一個吻。” 虞川二話沒說,湊近按住他的后腦,重重吻了上去,而后在感受到蘇南傾想逃的時候,一下攬住他的腰,將他從馬背上拽進(jìn)了自己懷里。 “!嚇?biāo)懒宋?!你不怕我摔嗎!”蘇南傾余驚未了,手里的長纓槍早落了地,他重重錘了虞川的胸口,沒脾氣地責(zé)罵。 “有我,你永遠(yuǎn)都摔不了?!庇荽◤陌锬贸鼋渲福p輕抬起蘇南傾的手,將那枚在夕陽中閃耀著光輝的婚戒牢牢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屏幕上,少年回望向愛人的表情真實動人,夕陽不是結(jié)束,他的人生永遠(yuǎn)充滿希望。 當(dāng)黑夜降壓的時候,迎來的不是冰冷的寒涼,被子里一定會有另一個溫暖的懷抱,蘇南傾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這般安心,當(dāng)短片的最后一幕結(jié)束時,他過去那些不開心也隨著那一身CUT消散在夕陽里了。 清晨的曙光比夕陽更加耀眼,拍攝完畢的疲憊比想象中更大,昨晚沉沉睡了一覺,身心的疲憊感全然不再了。 別墅后院,蘇南傾洗了個澡,干發(fā)巾搭在脖子上,發(fā)梢還滴著水。他不想穿襪子,于是赤腳踩在布滿露珠的草坪上,腳心被水潤濕了,帶著鋸齒狀的雜草有點硌腳。他走到湖邊,見到有幾尾紅色的錦鯉冒出頭,可惜沒帶魚食,他慢慢蹲下去,悄悄彎起了嘴角,又惡趣味地坐在濕漉漉的湖水邊緣,將腳輕輕放下去,驚得這一灘魚全鉆下邊去了。 “這些魚兒真是可憐,”虞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拿了他脖子上的干發(fā)巾,輕輕給他揉起了頭發(fā),又把一包魚食扔進(jìn)他懷里,“不擦干會生病的?!?/br> 蘇南傾被揉地?fù)u頭晃腦的,嘟囔著說了句,“你煩不煩?” “什么?” 他灑了一大把的魚食進(jìn)水里,紅黃兩色的錦鯉全撲騰上來了,連他的腳丫子在水里它們都不在乎,甚至還撓地他腳心癢癢,咯咯笑起來,肩膀都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