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龍宮島的歡迎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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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個夢,可以肯定的是,已經無數(shù)次做了這樣的夢了,發(fā)覺的時候,已經能透過眉毛和眼皮模糊地看到外面的景象,我很想睜開眼睛,但身上每一塊肌rou卻不停我的使喚,哪怕是想驅動這片薄薄的眼皮,沒有辦法,這種半睡半醒的理智下,我努力通過有限的視界看著外面的情況。這時,耳畔傳來輕輕的電子合成音:“第19次定期安德蘇醒……生命特征安定……馬上進入睡眠,祝你好夢…”旋即困意就席卷而來,我再次陷入了深睡,伴隨我的還是那隱隱的機械聲。 而我看到的,正是這次漫長征途的終點——土星。模糊中,我已經能看到她美麗的身軀,以及那獨一無二的特征“土星環(huán)”,好像那時,我看見的彩虹一樣,美麗又令人憧憬。但即便如此,也遠非近在咫尺的距離,或許還需要很長的旅途,而我一介乘并不知道還需要多久,甚至到了該做什么,都不清楚。但隱隱預感的是,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冬眠了……即便如此,心中也沒有半點輕松,那份沉重,永遠壓在心頭,我必須做點什么,也許,這有作用。 那么,再一次祝自己好夢,希望這次有點邏輯,別讓我立即發(fā)現(xiàn)是在做夢,無數(shù)次的重復讓我厭煩起來。當然,我現(xiàn)在也不想去思考冬眠倉窗戶上那些積灰和污點,這些聯(lián)想會把我拉入更厭煩的現(xiàn)實中來。 ———— “蘇醒藥注入,目標蘇醒中,生體特征檢查中,允許活動倒計時計算中,請稍后……”耳邊傳來微弱的電子音“讓我再睡一會兒”也許蘇醒藥物還沒有生效,我拒絕睜開眼皮。但是一陣急促的捶窗聲給我提供了足夠的醒意,我猛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一個面孔嚴肅的盯著我,擦了擦滿是污漬的窗口“還好嗎?活著的話就快點出來!我們快到了!你這身打扮,是戰(zhàn)士么?正好我們需要你!下面的情況有點不對!準備好了就到控制室!趕快!”說完,他蹬了一腳旁邊,飄到下一個冬眠倉去捶窗口去了。遠處又傳來了急促的捶窗聲。 “得趕緊起來了…”伴隨著清醒,全身巨大的麻痛席卷而來,這應該是解除冬眠的正常癥狀,因為電子音并沒有提示警告,雖然它的絮叨我一句話也沒聽進去。接著,一陣腹痛傳入腦門,一股怪味兒從口中逸出,對了,出發(fā)前在地球上的最后一頓飯,饃餅,應該過去很多年了,這些東西就這么待在我的腸胃里,怎么會感到舒服!我苦笑了一聲,才發(fā)覺口中飄出怪味兒是因為全身麻痹中我的嘴可以張開了,試著扭了扭頭,發(fā)現(xiàn)可以動,我趕忙活動了頭部,上下左右一番對著冬眠倉窗戶上的鉚點“精細cao作”。 邊在扭頭邊在想,剛才那個人是誰?看他的穿著,應該也是個戰(zhàn)士,而且是軍官,軍銜應該比我大。面容非常陌生,但我也沒有失憶,應該在基地見過幾面的,雖然有聯(lián)盟但應該是和我分屬不同組織的,沒有什么交集。即便如此,也許會在這個遙遠的地方彼此看住對方的六點鐘方向。 電子音仍然平靜地絮叨著什么,我也努力想活動胳臂,麻痛還沒有解除,只好像在掩體里觀察一樣左右側身,把雙肢從給藥槽里抽了出來,還好,手指能夠活動了,快速動了幾下,靠著小臂的小幅度移動,確認了身上的小刀,物品,和最重要的記錄儀“妖精”——牢牢綁在我小臂上,有著驚人信息存儲量的生物質“電腦”,還有著強大的自動聯(lián)網更新功能……不過在這個地方,恐怕用不到這個了吧。 什么東西也沒有少,雖然上船的時候倉促得很,也就帶了這些東西,我內心自嘲了一句。 飛船猛地強震了一下,聽到了很多東西移動的聲音,這些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應該是飛船飛行的姿勢發(fā)生了改變,冬眠倉外的舷窗風景發(fā)生了改變,正對著土星,偌大的土星呈現(xiàn)在眼前,一塊兒土星近景擠滿了絕大部分舷窗,好像那時剛離開地球大氣層似的。不禁,忘了活動身體,我看著正出神。 突然,一具干尸向我的冬眠倉飛了過來,正好那臉牢牢貼住了我的冬眠倉窗戶,我渾身打了一激靈,下意識伸手發(fā)現(xiàn)胳膊能動了,觀景興致早已被打碎的我,一刻也不想呆了,用手抓住了冬眠倉的內置把手,試著用力推了幾下,然后猛一用力推開了冬眠倉的門,把干尸彈了出去。 迎接我的是飛船中令人作嘔的空氣,起航時那么多遺骸和雜物就扔進了這里,沒有意外比垃圾場好不了多少。久違地活動自己的腿腳,我用手抓住了冬眠倉打開的門,試著蜷起腿來做了蹲姿,又把身體匐低做了趴姿,雖然全身仍有麻意但還算靈活自如,我恢復站姿,開始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此時,冬眠倉的合成音大聲來了一句“祝你旅途愉快”我回頭望了一眼,毫無表情。 一幅慘像,到處都是遺骸和雜物,好像最后的時候這里作為一個臨時安置傷員的地點?當時匆忙的撤退也沒有多想,但本來奄奄一息的他們沒有冬眠倉,在漫長的旅途也絕無生還的可能。我蹬著船艙可以落腳的地方飄了起來,搜尋著到處遺落可以利用的物資,找到了飄在空中,可以放一些物資的腰包,我把它放在臀部上方,把從遺骸中搜來的干糧和步槍手槍子彈,放了進去,還算運氣好,在船艙的另一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具爛透了的干尸,本來覺得惡心不想理會來這,但借著昏暗的燈光分辨出這是同盟某一個勢力的校級軍官來這,結果搜到了一只小口徑sk手槍和一塊不錯的手表,雖然停擺了但有空可以調校一下給它上弦,面對這個收獲竟然還高興了一下。 我把手槍和槍套系在了身上,sk手槍滿彈匣有10發(fā)子彈,小口徑的手槍彈雖然威力不大但自衛(wèi)足夠,我關了保險把彈匣退了出來,把子彈從里面推了出來(彈匣是并不能看到殘彈的那種),總共九發(fā),當然我知道擊發(fā)的那顆子彈去了哪,然后我又把子彈一顆一顆重新裝入了彈匣,又從腰包中找到同口徑的一發(fā)子彈上了進去,再把彈匣裝填入手槍,粗略瞄準了一下,發(fā)現(xiàn)照門和準星上的熒光物質竟然還在發(fā)光,然而我完全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么制作的可以持續(xù)這么多年發(fā)光。最后,我把手槍收入了槍套中。 帶上手表直起了身,猛地回頭,看見了那一排冬眠倉。頂端微微透著綠光的,倉門上的污漬都被草草擦了一下,應該是剛剛經過那位軍人干的,這應該標明里面的人還活著,還沒有完全解除麻痹狀態(tài),甚至還沒有睡醒?或者面對這種絕望的現(xiàn)狀,根本就拒絕蘇醒,妄想永遠生活在夢境中吧!然而令人諷刺的是,這不但不可能,馬上旅途和夢境,都將迎來了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