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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男友從無(wú)限流穿回來了在線閱讀 - 第275頁(yè)

第275頁(yè)

    岑明聽了這話,目露茫然, 慢慢地點(diǎn)一下頭。

    我笑一下,說:“這樣, 要不然你今天先去吃飯?”

    岑明:“嗯?”

    我含蓄地:“我和季宵,嗯, 你理解一下?”

    岑明聽著,起先依然是茫然,但緊接著, 他看到我們兩個(gè),看到我摟在季宵肩膀上的手,像是驟然明白了什么。

    岑明面頰脹紅,忙不迭地跳下床,說:“行,你們忙,我先去吃飯。哈哈,哈哈?!?/br>
    他逃也似的走了,留下我和季宵。

    季宵斜眼看我,說:“理解一下?”

    我端詳他,客觀地說:“其實(shí)剛剛和他講話,我沒有其他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季宵太“想”我,有“其他意思”,我也不介意奉陪。

    季宵聽著,笑著搖一搖頭。

    我眼睛瞇起一點(diǎn),季宵又親親我。

    我稍有滿意。

    季宵說:“老公,出去之后,咱們?cè)???/br>
    我笑一聲,說:“好?!?/br>
    不過那個(gè)時(shí)候,季宵不一定會(huì)有心情。

    我思忖這些,同時(shí),季宵下了床。

    他卻并未去洗漱,而是半蹲在床邊,伸手,撫摸著床側(cè)的那一小片瓷磚。

    我看著他,見他手指停頓一下,從瓷磚上捻起一根短短的頭發(fā)。

    我見了,說:“不是你的?!?/br>
    季宵的頭發(fā)比這長(zhǎng)很多。

    季宵聽了,抬頭看我。

    我說:“看樣子,也不是我的?!?/br>
    季宵慢慢吐出一口氣。

    我說:“好了,去吃飯吧?!?/br>
    我們并未就這個(gè)話題多說。

    只是事實(shí)昭然若現(xiàn):那個(gè)“咚咚”聲,與岑明有關(guān)。

    這天晚上,上床的時(shí)候,季宵把我往里推。

    我挑眉看他,他很理直氣壯,說:“我剛剛喝了很多水?!?/br>
    我“哦”了聲,瞄一眼正做出“眼觀鼻、鼻觀心”姿態(tài)的岑明。

    我說:“其實(shí)我也喝了很多水。”

    季宵瞪我。

    我心想,他這“把自己放在最危險(xiǎn)的地方”的毛病,可能永遠(yuǎn)也好不了。

    我想要糾正他,但想到這場(chǎng)游戲結(jié)束之后,康長(zhǎng)風(fēng)、“丁珊”等人無(wú)疑會(huì)再找上來,我便將心思稍稍壓下。

    還是那句話,不急于一時(shí)。

    我們關(guān)燈、入睡。在凌晨,再度聽到了熟悉的“咚咚”聲。

    我感覺到季宵呼吸聲的變化,知道他又一次被吵醒。

    “咚咚、咚咚!”

    “咚、咚、咚!”

    那聲音越來越大,如在耳邊。

    ——糾正一下。

    本來就在我們耳邊。

    我眼睛睜開,看著床邊的景象。

    那是一個(gè)倒立的人。

    岑明頭下腳上,不停地在房間里“跳動(dòng)”。

    我想一想他早上揉頭的動(dòng)作,略覺好笑。

    可還沒笑出來,岑明就看到我。

    他的神色與白天時(shí)完全不同。

    白天的岑明,是一個(gè)普普通通、剛剛進(jìn)入社會(huì)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他有一些特殊的煩惱:出軌的、欠債的父親,還有無(wú)論如何都要“拯救”父親的母親——為此,他找到一份可以包吃、算是包住的工作,竭盡全力地?cái)€錢,想要給自己、給母親稍微好一些的生活。

    但夜晚的岑明不同。

    他滿臉都是怨毒神色,因?yàn)槲业哪抗?,他“咚咚”地“跳”過來,眼看要到床邊。

    我心想:照他這么折騰,竟然只是頭疼,而不是頭破血流……

    想著這些的時(shí)候,我能感受到季宵的體溫。

    他的體溫把沐浴液、洗發(fā)水的味道烘出一點(diǎn)暖香,溫溫柔柔地鉆進(jìn)我鼻中。

    我抱著季宵,很快對(duì)岑明此刻的樣子失去興趣。

    所以,我自言自語(yǔ):“哦,做噩夢(mèng)了。”

    這句話之后,我閉上眼睛。

    “咚咚、咚咚!”

    越來越近。

    “咚咚、咚咚!”

    床鋪好像陷下一塊。

    季宵抱我的手壓得更緊。

    他也醒著。

    他愛我,想要保護(hù)我。

    我一面不喜歡季宵這樣的“犧牲”,一面又覺得,如果他可以只為了我而“犧牲”。

    我當(dāng)然一樣會(huì)保護(hù)他,不會(huì)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我的心思逐漸轉(zhuǎn)開,而那“咚”聲,也逐漸轉(zhuǎn)開。

    我的意識(shí)逐漸沉下,墜入黑暗。

    到第二天早晨。

    岑明起床的時(shí)候,齜牙咧嘴。

    我看到了,問他:“落枕了嗎?”

    岑明揉一揉自己的脖子,還是不斷抽氣,說:“可能吧,嘶?!?/br>
    季宵眼神閃動(dòng)一下,問:“我?guī)湍闳嗳???/br>
    岑明聽了這話,顯得很受寵若驚,答應(yīng):“好!”

    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床邊,而季宵走過去,手在他脖頸上按了按。

    岑明:“嘶——啊……!”

    他原先是因?yàn)槁湔硖弁?,這會(huì)兒,看起來是因?yàn)榧鞠氖謩哦@叫。

    我忍不住笑一笑,一樣過去,與季宵一起,看著岑明的后腦勺。

    季宵笑道:“你怎么這么早就開始謝頂了???”

    岑明抽著氣,說:“別提了。我爸,那人渣老東西,沒給我遺傳點(diǎn)兒好的,凈給我整事兒?!?/br>
    季宵便“同情”,說:“我之前好像的確看到,說這種可能會(huì)遺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