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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講完這句話,也沒有寫完原本要寫的東西。 七點來臨,魏松海和方悅消失在餐廳里。 筆落在桌面上,發(fā)出又一聲“噠”響。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他們位置上的粥、蛋餅還是熱的,只是人沒了蹤跡。 我和季宵身側的窗子上依然釘著木板,比一息之前燦爛許多的陽光卻從其中透了過來,落在季宵肩頭,也為他的頭發(fā)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 季宵仔細地、認真地喝著碗中的粥,一直到把這碗粥喝完,終于放下調(diào)羹。 他說:“在方悅那邊,應該是咱們?nèi)齻€消失了?!?/br> “咱們?nèi)齻€”,自然是指我,他,還有魏松海。 我不置可否。 季宵說:“她一個人,留在咱們家里。” 我聽到這里,覺得季宵應該有言下之意。 季宵感嘆:“這次,她就是亂翻,咱們也看不到了?!?/br> 我忍不住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哦。 感謝在20201230 12:27:13 ̄20201230 18:5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5391657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結束之后 手機重新恢復了信號。 我按照此前與季宵商量的內(nèi)容打電話出去, 再回頭時,季宵也將魏松海、方悅留下的殘羹倒掉,再把碗碟放入洗碗機中。 之后,他拿著五張紙條, 坐在我旁邊。 我會意, 將紙條上的內(nèi)容拍下來,發(fā)給此前請的私家偵探, 要他去查查這幾個地址主人的情況, 以及他們身邊有無“因不明原因暈倒”的人。 季宵雙手交叉在一起,看起來仍有困惑。 我看到私家偵探回復我的“收到”, 將手機屏幕熄滅, 問他:“在想什么?” 季宵回答:“很奇怪?!?/br> 我挑眉,季宵:“雖然——我一開始覺得‘鬼會沖著陸興平去’,是因為‘邪神’那一局的影響。最后也驗證了,這個想法沒有錯。但是,”他的字音微微咬重,“在東南亞那艘船上呢?” 我呼吸停滯了一下,季宵看我, 安撫地握住我的手。 我沉默。 疼痛的是他,但這會兒卻是他“安撫”我。 因這個念頭, 我心頭涌起細細的煩躁。 但畢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我不動聲色,聽季宵往下說。 季宵:“到現(xiàn)在, 我真的不太記得之前那些游戲里發(fā)生的事情了。有鬼,我受過傷, 但然后呢?前因后果都記不清,沒辦法判斷。但東南亞那艘船上,我沒有想對你怎么樣, 你也不可能想對我怎么樣……” 我真正想要隱藏情緒的時候,季宵不會有所察覺。 他無知無覺,往我身上靠來,“既然這樣,羅德里克為什么能捅我一刀?——還是說這兩局才是意外情況?” 說著,他的手碰上自己的小腹。 我低頭看,見他的手放在衣服上。 但這一次,他依然沒有喊痛。 季宵喃喃說:“可惜這次是扮演型的‘游戲’,沒辦法問方悅他們是怎么進入的。” 季宵向他們要地址,也只能用含混的說法。這樣情形下,他不可能去問一句,“你們被拉進這個‘游戲’之前,有沒有動過想要誰去死的念頭?!?/br> 他靠在我身上嘀嘀咕咕,我聽著,偶爾會應上兩句。但大多時候,還是季宵順著自己的思緒推理。 到最后,季宵總結:“啊,想不通。” 我說:“也許以后會明白的?!?/br> 季宵說:“以后,”停頓片刻,再開口時,就是轉開話題,“要洗個澡嗎?這幾天,也是夠折騰的?!?/br> 我說:“只過了一天半?!?/br> 季宵露出糾結的表情,“我怎么覺得至少都一禮拜了?!?/br> 我說:“但你只吃了三頓他們做的飯?!?/br> 季宵這才摩挲一下下巴,“有道理。” 我們一起洗澡。簡單沖淋之后,就在浴缸里放了水,邁入其中。 季宵很快昏昏欲睡。他打了一個呵欠,眼睛都半闔著,聲音越來越低,問我:“送東西的人什么時候過來?” 我說:“我要他們下午來?!?/br> 季宵眼睛瞇了瞇,“說,你有什么企圖?” 我笑了下,從一邊按了沐浴露,慢慢涂到季宵身上。 我說:“你坐起來一點?否則沐浴露就白打了。” 季宵:“啊,好。” 往后,我重新?lián)炱鸱讲诺脑掝},回答他:“我能有什么企圖?” 季宵來了精神,眼睛亮亮的,要我“從實招來”。 我有意拉長語調(diào),說:“這就是實話了?!?/br> 季宵當然是不信的。 他一定要我“招供”,這么一來,就得做點什么。 我嘆口氣,其中愉快意味居多,問他:“阿Sir,現(xiàn)在的審訊都是這樣了嗎?” 熱水帶來蒸汽升騰,蒸汽又弄得季宵渾身緋紅。 他原先一只手撐著浴缸。這么一來,勉強可以穩(wěn)住身形。但我側頭看他的手,他就慢吞吞地把手挪到我肩膀上。 “我有什么‘企圖’,”我想一想,笑著回答,“我第一次看到阿Sir你,就覺得這個人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