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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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琴芳居然臉色一紅,笑道:“好了好了,不許瞎說了,我跟你說點正事呢?!?/br> “什么正事?”方羽蘩有些小心的道。 劉琴芳臉色雖然緩和,可神色卻是顯得有些認真,緩緩道:“羽蘩,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個人問題到底怎么樣???有沒有在外面談戀愛?” “媽,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獨身主義者,我才不要談戀愛,我要陪你們嘛,才不要出嫁?!狈接疝滥樕⒆?,有些撒嬌的抱著劉琴芳的胳膊。 劉琴芳有些疼愛的看著女兒,道:“你說什么胡話呢,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我可不想養(yǎng)你一輩子!” “那我就自己養(yǎng)自己唄?!狈接疝佬Φ馈?/br> “好了好了,說正經(jīng)的,北京那個小子最近又來過香港,你爸也是被他那老上級逼得不行了,別人都等了你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劉琴芳認真的道。 方羽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皺眉道:“不要提他!媽,我想休息了,你也快去睡了吧!” 見女兒下了逐客令,劉瑟芳就算知道自己此行不會有什么效果,可還是有點落寂的起身,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伸出手,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方羽蘩最終什么也沒說,一張瓜子臉現(xiàn)在成了苦瓜臉了,有些郁悶的抱著枕頭。 今天晚上,她是注定又要失眠了。 北京的那個男人,從小和她一塊兒長大,小時候沒有少被她欺負,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都被軍區(qū)大院中的爺爺們?nèi)⌒?,說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她那時候也真想過將來嫁給他,可隨著時間的慢慢變遷,隨著年歲的慢慢增長,她懂事了,她知道,她與他之間,只可能是那種不會經(jīng)常見面但會彼此記掛的好朋友好哥們,絕不可能成為夫妻,只是她想通了,他卻一直還那么執(zhí)著,而他的執(zhí)著,讓她傷透了腦筋。 因此,那成了她的一塊心病,長久的,將她的心搞得有些累。 方羽蘩失眠了,馬六卻睡得很舒服,不過因為傷還沒有痊愈,所以艾麗莎沒有要求跟他玩什么刺激性的游戲。 早上起床的時候,菲傭已經(jīng)做好了幾樣早點,坐在餐桌邊,梅姐對馬六關(guān)心的道:“小六,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家養(yǎng)傷,酒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余下的工作我會幫你辦好,這段時間我還要拍幾個化妝品的廣告,可能白天沒空在家陪你,不過一下了班,我就會馬上回來,你哪也不準(zhǔn)去,這是命令,聽到?jīng)]有?” 馬六有些苦悶的道:“不是吧?讓我一個大男人在家呆著,那還不等于要了我的命啊,我還想過兩天就和李澤凱一起去成都看玫瑰基地呢?!?/br> “這件事情我會和他說的,這種事情也不急在一時,總之,一句話,你哪也不準(zhǔn)去!你不把你的身體當(dāng)回事,我可不敢拿你的健康當(dāng)兒戲,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弟妹們交待?”梅姐一本正經(jīng)的道。 馬六猛翻白眼,無語了,徹底無語。 不過只是過了一會兒,馬六卻突然想到一件事,笑道:“對了,梅姐,要是我的玫瑰精油真的上市了,到時候請你和方羽蘩一起幫我做形象代言人怎么樣?” “為什么要找我?”梅姐笑道。 馬六涎著一張臉笑道:“因為你們都是天生麗質(zhì)嘛,嘿嘿,人漂亮,又有氣質(zhì),皮膚還這么好,跟你們這么熟,我不找你們找誰,你們放心,到時候代理費一定不會小氣的,會非常的豐厚,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br> 梅姐笑罵道:“你這張嘴今天是抹了油還是怎么的,居然說得這么好聽,你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你找弟妹們啊,比如艾麗莎也可以啊,她們可是比我更漂亮更有氣質(zhì),皮膚也更好,你一分錢都不用付,多好啊!” 馬六看了看一邊的艾麗莎,笑道:“她不行,咱們現(xiàn)在主要是打開亞洲市場,她一個法國人,怎么能做咱們亞洲的產(chǎn)品代言,還是你們合適,至于婉雪她們,哪有你們這么有名氣啊,你們可都是娛樂圈的大腕兒,找你們才有影響力?!?/br> “得,說不過你,我是沒問題啊,到時候免了你的代理費也沒有關(guān)系,不過羽蘩那邊嘛,就難說了,那得看你們的交情了,這個我是真幫不了忙,對了,你們昨天在路上有沒有聊天?關(guān)系處得怎么樣了?”梅姐關(guān)心的問。 馬六汗顏,不敢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講出來,隨便忽悠了幾句,便將話題岔開。 吃過飯,梅姐果真出去趕工,而馬六也很聽話的在客廳看電視,新聞播報的便是昨天的酒會消息,頭條,很顯要,那播音員說了一大串的好話,都是夸贊這次酒會的,不泛贊美之辭。 艾麗莎在一邊陪著馬六,依然做他的貼身保鏢,馬六看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過頭問道:“對了,鬼奴的傷沒事吧?” “都是輕傷,沒事了。”艾麗莎笑道。 馬六哦了一聲,下意識的道:“那就好?!?/br> “怎么,你心疼她了吧?”艾麗莎突然湊到馬六的身邊,在馬六的額頭親了一口。 馬六將艾麗莎一把推開,笑道:“胡說,我怎么會心疼她,要心疼,我也要心疼你才對,可惜你這女人,實在是太彪悍了,我就沒見你受過傷?!?/br> 艾麗莎欲言又止,最后笑道:“那我下次就故意受傷讓你也心疼心疼?” “你敢!”馬六瞪了一眼:“你腦子不會有毛病吧?思想這么邪惡!” 知道馬六還是很心疼自己的,艾麗莎呵呵直樂。 整個上午都沒什么事情,吃過午飯,馬六繼續(xù)在客廳發(fā)呆,到了下午的三點多鐘,菲傭帶著一位客人突然趕到,馬六一看,來人居然是柳局長,趕緊請他坐下,揮退了菲傭,馬六遞了煙,笑道:“柳局長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嗎?” 柳局長一臉的笑意,道:“還別說,我還真是來報喜來了?!?/br> 馬六一直著力于將柳局長培養(yǎng)成自己在系統(tǒng)內(nèi)的人,暗中給了柳局長一些好處,后者也懂得起,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讓馬六的投入得到回報,其實馬六在去年元旦被抓進去以后便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怎么說,一定要在系統(tǒng)內(nèi)有朋友,免得出了事情沒人通風(fēng)報信,而被申龍新教訓(xùn)了一頓之后,馬六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所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有所行動。 “哦,還真有好事,那說說看,都是什么好事?”馬六笑道。 柳局長笑容收斂起來,正經(jīng)的道:“今天上午,我參加了一個警署的高級官員才能參加的會議,上面決定在最近對香港的治安進行一次大清查,重點就是香港的黑幫?!?/br> 馬六心里一震,皺起眉頭,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好像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可柳局長明知道他和瘋狗和曾叔的關(guān)系,為什么還說是好消息呢? “這種事情不是經(jīng)常發(fā)生嗎,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還好消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馬六凝神問道。 柳局長笑道:“事情當(dāng)然不會這么簡單,這次的整治和以前不同,因為這次的整治行動是咱們香港的最高執(zhí)行官親自過問的督促的?!?/br> “什么?”馬六一驚:“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事情是方建華親自安排的?” “不錯,而且聽上面的意思,主要還是沖著新義安來的,所以,我覺得這對于你來說,應(yīng)該是個好消息吧?”柳局長向馬六眨了眨眼。 馬六思緒電轉(zhuǎn),立即明白過來,不過他卻真是高興不起來,雖然臉上露著笑容,但他心里清楚,這是方建華在還自己昨晚救他女兒的恩,只是他真的很不希望這個人情這么容易就被還清,因為這表明,他的良苦用心幾乎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方家在這場風(fēng)波中,注定不會站在自己這一方,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保持中立。 “的確是個好消息,看來我得好好感謝一下柳局長了?!瘪R六笑道。 柳局長哪里知道馬六的心思,更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又道:“雖然這次的整治是沖著新義安去的,可其它一些幫派也可能會被波及,所以他們要想不被清除,最近就只能安份守紀(jì)了?!?/br> 這話是故意說給馬六聽的,馬六當(dāng)然知道,笑著點頭贊成。 柳局長笑道:“還有一點,這次的整治和以前不同,特首親自督促的行動,肯定會將新義安連根拔起,我估計吳龍在咱們警署內(nèi)部也一定有人,所以這個消息他會很快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他也會被抓住,然后送進大牢,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倒也好,讓他的仇家沒法報仇,他就當(dāng)在里面安度晚年了?!?/br> 馬六聽得一愣,似乎明白柳局長的意思了,笑道:“看來柳局長知道這吳龍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了?” 柳局長說了個大概的地方,然后又道:“這是一個線人報上來的,至于準(zhǔn)不準(zhǔn)確,我真不知道,但整治行動會在今天晚上凌晨開始,所以說不定到時候他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香港?!?/br> 點了點頭,馬六倒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柳局長把話說完了,也就起身告辭,馬六送走了柳局長,立即打電話給瘋狗。 半個小時以后,瘋狗來到別墅,馬六一見面就將情況給他通報了一遍,讓他給曾叔說一聲,最近都要收斂一些。 “六哥,那吳龍怎么辦?”瘋狗眼中兇光一閃,問道。 馬六嘿嘿冷笑道:“當(dāng)然不能讓警察先抓到他,不是還有七八個小時嗎?你和曾叔一起,將他截住,然后再通知我,這種人,我非常樂意親自動手,套用一部電影中的臺詞,壞人都是需要教訓(xùn)的,否則他們不會長進性!” “六哥你就放心吧,這次如果我再把事情辦砸了,你就拿我的腦袋當(dāng)夜壺用算了!”瘋狗看到馬六的眼神,沒來由的有幾分緊張,趕緊立下軍令狀。 馬六哈哈一笑,道:“算了吧,你那腦袋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不過,這次你還真別再給我辦砸了!” 瘋狗連連稱是,告辭,走到門口,又被馬六叫住。 馬六走到瘋狗的面前,抽了根煙遞過去,拍拍瘋狗的肩膀,道:“兄弟,好好跟著我干,我對叛徒雖然很痛恨,但對忠誠的兄弟卻從來不當(dāng)外人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這句話,我做得到!” 瘋狗身子一顫,狠狠的點頭,只覺馬六這一句話已經(jīng)讓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騰起來。 第720章:吳龍覆滅 第720章:吳龍覆滅 正如柳局長所料想的那樣,此時的吳龍正龜縮在某郊外的一處民房內(nèi),這是一片貧民區(qū),全是兩層樓高的水泥樓房,樓房的外面都有一道小院圍住,當(dāng)然,在其中也不乏一些一層樓的舊磚房,而吳龍所在的民房便只有一層。 其實這也算不上是民房,只是一處破舊的祠堂,位于村子的最東面,門前一條水泥馬路,再往東面就是一片密林,密林中有一些芭蕉樹。 吳龍果真是得到了朋友的電話通知,知道晚上十二點過后自己的新義安便要被政府清洗,只是他朋友并沒有告訴他這次的整治行動與之前有什么不同,所以對于吳龍來說,或許只覺得這與以前一樣,出去躲過一陣風(fēng)聲便可以再回來逍遙快活,為了感謝朋友的好心示警,他還親自給那位朋友轉(zhuǎn)了五十萬港幣作為答謝,在這一方面,吳龍一向大方,否則依香港整治行動的頻率來算,他早該被抓進去蹲大牢了。 吳龍這次也準(zhǔn)備跑路,但他跑路并不僅僅是因為接下來的整治行動,而是因為馬六。 得罪了馬六,不死也要脫層皮,這一點他相當(dāng)?shù)那宄?/br> 只是讓吳龍有些郁悶的是,山口組的人居然和他失去了聯(lián)系,田原次郎信誓旦旦的說會解決掉馬六,結(jié)果據(jù)他手下的兄弟介紹,馬六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曾叔和瘋狗也活得好好的,倒是田原次郎找不到蹤跡了。 打過幾次電話依然無果,吳龍很果斷的和日本的山口組聯(lián)系,他與山口組做生意這么多年,當(dāng)然不會只與田原次郎一人認識,他認識的山口組高層還有好幾位,那邊在電話中答應(yīng)讓他先去日本躲避一陣,說到了日本自然會有人接待和安排。 吳龍心里并沒有放心,立即召來自己的幾名心腹,讓他們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內(nèi),一定要低調(diào)行事,特別是在接下來的整治嚴(yán)打期間,更是不能再賣毒品,必須要收斂一下,手下的兄弟答應(yīng)一聲便離開,而他現(xiàn)在則坐在這祠堂之中等候手下的兄弟將他老婆和兒子送過來。 雖然年近四十,吳龍在外面的女人也多,可他真正的老婆倒只有一個,一位被他霸王硬上弓的柔弱女子,長得水靈,又賢惠,重要的是在去年替他生了個兒子,老來得子的吳龍對老婆兒子可是疼愛有加,所以這次跑路,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將家人送出香港,只是他并沒有準(zhǔn)備送老婆兒子去日本,而是送到澳門,他早年有個兄弟退出江湖后便在那邊開了個飯店,因為他對那兄弟有恩,所以才會作出這樣的安排。 一邊抽著煙,一邊來回的走動,此時的吳龍有些著急,不過他并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一頭被染成白色的頭發(fā)根根豎起,讓他的頭型顯得很有型,一套白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也很顯得體,只是那張臉,怎么看都有些狠辣。 突然,祠堂外面響起了停車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腳步聲傳來,一位兄弟領(lǐng)著吳龍的老婆孩子進來,一位柔弱的漂亮女子大概才二十出頭的樣子,懷里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小孩,進門之后就有些慌張的跑到吳龍面前,弱弱的道:“老公,怎么了?” 現(xiàn)在是晚上的九點多鐘,不過她已經(jīng)睡下了,突然被吳龍派車接過來,她有點驚慌失措,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她雖然不是道上的人,但也見識過一些事情,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吳龍看了看時間,簡明扼要的道:“老婆,時間緊迫,也來不及細說,一句話,你帶兒子先去澳門,到阿洪那里去住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我會過來接你的!” 柔弱女子倒也乖巧,嗯了一聲,微微皺眉道:“那你要早點過來接我們??!” “好了好了,你快和阿峰先走吧,讓他送你去碼頭,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船,馬上就送你離開!”吳龍拍拍老婆的肩膀,擠出一絲笑意安慰道。 接著一位兄弟過來帶著柔弱女子先行離開,吳龍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時間,有些不奈煩的對一位兄弟道:“豹子怎么還沒過來?” “不知道,龍哥,我再試試。”一位兄弟說完,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半響,那兄弟才道:“龍哥,豹子這小子居然手機關(guān)機?!?/br> “什么?”吳龍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一變,一種本能的預(yù)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即道:“好了,不等他了,咱們走吧,先去碼頭再說!” 他的面前站著五個小弟,立即一起說好,當(dāng)先往祠堂門口走去,而吳龍的后面則跟著他那位花大價錢請來的保鏢。 一行人走出祠堂,看了看停在馬路邊上的一輛面包車,吳龍吸了一口涼氣,吞了吞口水,不動聲色,卻是有些凝神戒備,從門口到那車子,相距不過十多米遠,但看到右邊的那些芭蕉樹,黑影閃爍,總讓他覺得有些危險正慢慢臨近。 噗! 突然,后面?zhèn)鱽硪宦曒p響。 吳龍一轉(zhuǎn)頭,便看到很駭人的一幕,自己那位保鏢此時正被人懸空吊起,雙腿猶自還在狂蹬,雙手死死的抓緊脖子,昏暗的燈光中,似乎有一條鋼絲勒緊了保鏢的脖子,而身后的護墻之上,兩道黑影站在墻上,正一起收攏手上的鋼絲。 保鏢只是蹬了沒幾下,便頹然不再動彈,而吳龍卻是嚇得一聲驚叫:“大家小心!” 可他才一喊出身,他的背后傳來一聲悶哼,再轉(zhuǎn)頭,前面的五個保鏢已經(jīng)悉數(shù)倒在地上,瘋狗帶著幾個兄弟出現(xiàn)在吳龍的面前,幾個兄弟的手上提著砍刀,砍刀上面還流著鮮血,而此時的瘋狗正臉色猙獰的舉著一柄槍,槍口正對著吳龍的腦袋。 完了! 吳龍暗嘆一聲,一顆心一直往后沉,想要后退到祠堂中,可身后又響起兩聲沉悶的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回頭,吳龍倒吸一口冷氣,兩位黑人,生得都是牛高馬大,正冷冷的看著他,相貌雖然不及瘋狗那般的兇惡,可身材太過彪悍,讓吳龍同樣心底顫抖。 想往兩邊退,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因為瘋狗的槍正指著吳龍的腦袋,所以吳龍只能再轉(zhuǎn)過頭盯著瘋狗,任由瘋狗一步步的逼近,而他的心里也像是被人用腳踩著一步步的碾過。 氣氛壓抑得讓吳龍的心都忍不住抽動起來,有些呼吸不暢,可想要深深的吸一口氣吧,又怕破壞了現(xiàn)在的頻率,似乎只要這種頻率一被打破,瘋狗那槍口便會噴射出一枚子彈,然后那子彈會洞穿他的喉嚨、腦門或是心臟,讓他立即就要喪命當(dāng)場。 這都是吳龍的感覺。 而此時的瘋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逼近,終于走到吳龍的面前,嘿嘿干笑道:“吳龍,想跑路是吧?” “狗哥!”吳龍吞了吞口水,終于有機會吸一口氣了,不禁有些軟弱無力的叫了一聲。 瘋狗突然發(fā)力,一槍托砸向吳龍的腦袋,吳龍也不是吃素的,反應(yīng)挺機靈,立即本能的往后退,可惜他忘了身后還有兩位高大的黑人,所以他被人給挾住了雙臂,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于是瘋狗的槍托狠狠的砸在了吳龍的腦袋上,只是因為吳龍的臨機一動,原本應(yīng)該砸中腦門,現(xiàn)在偏了一點,不過這一槍托依然讓吳龍痛呼出聲,感覺到腦袋的左側(cè)有液體浸出,一股刺骨的疼痛感涌上心頭,吳龍知道,出血了。 瘋狗接著一個膝頂狠狠的頂在吳龍的小腹,然后就是狂風(fēng)驟雨一般的胖揍,將吳龍打得口吐鮮血,內(nèi)臟受到極大的傷害之后,雙腿打著顫,吳龍軟軟的向地上倒去,幸虧有兩人將他挾住,才讓他沒有真正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