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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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心里覺得對不起我?其實你早就知道小三會被抓是吧?”馬六抽了根煙點上。 陳秋心里一震,道:“六哥,你把我當自己兄弟,我也不瞞你,這次對你來說,或許也是一個機會,攘外必先安內啊?!?/br> 馬六明白陳秋的意思,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將車子開出一段路,路過一個公園,馬六將車停下走了進去,找了塊干凈的大理石條坐下來,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公園中一些老人打太極拳,在馬六的眼中,這些老人打的當然是花架子,這上海灘倒真是藏龍臥虎,不過高人也沒有泛濫成災,所以這公園中大概不會藏著高人。 小虎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馬六的身邊,兄弟倆坐了一會兒,小虎道:“哥,還在為小三的事擔心?” 點點頭,馬六嘆道:“我是有點忐忑啊,你說小三會出賣我嗎?” 小虎道:“陳秋的意思我也明白,或許這真的是一次機會,但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賭了吧,就算最終沒事,也會惹來不少的麻煩,人性其實有時候真的挺脆弱,別把小三逼得太緊了。” 馬六點頭道:“是啊,如果我現在不把他弄出來,在里面呆久了,容易讓他心灰意冷的?!?/br> 小虎突然道:“哥,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件事嗎?” “你是說跟劉三麻子干架那次?”馬六問。 小虎道:“是啊,那次如果我們不把小三弄出來,說不定那次你就進局子里面了,不過那次小三被打得不輕。” 馬六點點頭,站起身來,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小虎笑了笑,跟在馬六的后面,兩人分別上車,馬六直奔秦氏集團,到了公司又是一路急匆匆的去了自己辦公室,還好,程雪還在。 不過今天的程雪跟上次在酒吧又自不同,套裝短裙黑絲襪,很誘惑人,只是對馬六依然是不冷不熱,泡好一壺茶便開始在那上網,似乎在查什么東西,偶爾會收到一些短信,倒是沒有接到什么電話。 馬六一邊喝茶一邊醞釀該如何跟程雪說,他這里正醞釀呢,程雪倒是先問上了。 “你不會有什么事兒要找我?guī)兔Π桑俊背萄┛戳笋R六一眼,語氣依然冷漠。 馬六嘻嘻一笑,倒了杯茶,親自送到程雪的辦公桌前,這才笑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事需要麻煩你。” 程雪默默的喝了兩口,放下茶杯繼續(xù)看電腦,對馬六的話置若罔聞。 乖乖的再倒了一杯茶,馬六相當的低姿態(tài),主動的將小三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有做任何的隱瞞,他其實知道,想要瞞過軍官jiejie那簡直就是等于在做夢,什么事兒能瞞得過她的耳目?。狂R六心里確信這程雪在上海絕對有一支精英團隊,否則她不可能如此輕松自在的坐在這里。 說完之后,馬六可憐巴巴的盯著程雪等她回答。 可惜程雪依然是沒有吭聲,這讓馬六相當的郁悶啊,咳咳道:“喂,成不成你總得吭一聲吧?” 程雪聞言還真就咳嗽了一聲。 馬六氣得差點吐血,有這么吭聲的么?突然這么聽話了?叫吭一聲果真就吭一聲? 眼珠子一轉,馬六道:“程雪,你現在可是我的助理,那我就是你上司對不對?那我現在命令你想辦法把我兄弟從局子里弄出來,你趕緊的吧!” 白了馬六一眼,程雪無視馬六的話。 馬六又開口求道:“程雪,你就幫幫我吧!” 程雪這次是真回答了:“不幫。” 干脆利落得讓馬六想哭。 “為啥?”馬六苦悶道。 程雪大義凜然的道:“因為他犯了法,你是怕他指控你?” 馬六苦笑道:“不全是,他畢竟是我兄弟?!?/br> “你原本不該怕他指證,因為就算他出來作證,也缺乏證據,定不了你的罪!”程雪淡淡的道。 馬六郁悶的回答:“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是我兄弟,我不能不管這件事吧,再說,這件事情有別人故意針對我,你們國安局消息這么靈通,不可能不知道吧?” 程雪沒有理會馬六,直接站起來,收拾包離開了辦公室。 馬六傻乎乎的目送程雪離開,自言自語的道:“這女人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清醒過來的馬六心里有些失望,打了個電話給屠強,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屠強說不著急,再看看吧,馬六又給陳秋打了個電話,后者說現在也在積極的想辦法。 馬六沒有辦法,索性在辦公室上班,心不在焉,相當的心不在焉。 中午下班的時候馬六離開公司,徑直回楓林苑,結果才剛剛到了楓林苑外面,馬六便接到小三的電話,說是自己已經出來了,現在正和幾個兄弟在吃飯,問馬六要不要過去。 馬六立即給秦婉雪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然后驅車去虹橋鎮(zhèn)的一家酒店,到包廂的時候,陳秋、小三、號子、王五、金虎四兄弟全都在,等馬六坐下,小虎也就跟了進來。 幾個兄弟基本上都到齊了,算是給小三接風洗塵,去去晦氣,后者也很興奮,說到自己在派出所的遭遇,果真如馬六想的那樣,進去之后便被市刑警隊的人審訊,不僅僅是酒吧的事情,更把華良東的案子也扯了進來,包括以前soso酒吧的焚火案,全都提了出來,最后差點給小三定下組織黑社會的大罪名。 按小三的說法,他是死活都不開口,將酒吧的事一力扛了下來,最后某個警官想要給他來個刑訊逼供,最終卻又鬼使神差的放了他。 酒過三巡,小三舉起杯子感謝馬六救他出來,說要是再晚一些,一頓飽揍是免不了的,這年頭,警察辦案時常能遇上刑訊逼供的例子,什么文明執(zhí)法,不是沒有,但也沒有電視上演的那么文明。 一個是官一個是賊,歷來就誓不兩立,說和諧那就是扯蛋。 馬六被搞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嗯嗯連聲,喝得差不多了,馬六借故上廁所,打了個電話給程雪,后者接通,馬六便好一陣的感謝,結果程雪問馬六廢話說完了沒有,然后說自己丫根兒就沒有幫忙,說完程雪便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程雪否認,但馬六卻只當這件事情是程雪幫忙辦成的,馬六不得不感慨這女人的神通廣大,暗暗尋思自己如果也是國安局的人該有多好,這他娘的跟明朝時候的錦衣衛(wèi)有得一拼啊,到哪里都有些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意思,國安局的證件往你面前一放,任你多大的官兒,你敢不配合?敢不配合就是叛逆啊,電視劇中演得多了,誰要是得罪了錦衣衛(wèi),給你安個罪名,殺無赫! 馬六一陣jian笑,哼著小曲兒噓噓,心里倒覺得這個程雪也是面冷心熱,這次他找程雪幫忙,一半是真急了,另外一半也有試探的意思,看樣子,程雪所說的話也不盡可靠,那閻局長總還是顧忌一點戰(zhàn)友情的,沒有真對馬六冷眼相對。 回到包廂,馬六的興致也就高了許多,跟大家頻頻干杯,最后離開的時候,便都有幾分醉意了。 出了酒店,小三說讓馬六送送自己,看樣子醉得不輕,馬六一愣說好。 直接將小三送到他自己的住處,這小子現在租了一套別墅,也找了二十多個兄弟做護衛(wèi),越來越有大佬的派頭,只是長相實在太獐頭鼠目了一些,難登大雅之堂,典型的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在別墅門口,馬六正要扶小三下車,后者卻摟著馬六的胳膊醉言醉語起來:“六哥,咱們認識有好多年了吧,我對六哥可是忠心耿耿啊,這次在里面,他們再怎么逼迫我誘惑我,我都堅決的不開口,我是想過了,就算他們真的來個刑訊逼供,咱也要當一回英雄,一力承擔了,這次能出來,多虧了六哥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得在里面吃牢飯了!” 馬六微微一笑,拍拍小三的肩膀,招呼車外不遠處的幾個兄弟一起過來幫忙,好不容易將小三送回別墅,馬六又很熱心的幫小三倒了一杯涼茶灌他喝下,又守了一會兒,對十多個兄弟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小三的安全,馬六這才離開。 到了別墅的外面,馬六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有點自嘲的味道,而此時在別墅的二樓,小三已經站在窗簾的后面抽起了香煙,衣服脫去后的小三,背后有一塊淤青,神色復雜,完全沒有一絲醉意。 第480章:倨傲少年 第480章:倨傲少年 浦東某私家別墅中,剛剛從歐洲旅游歸來的晏姐與軍刀一起坐在陽臺的白色躺椅上,兩人都端著紅酒,神態(tài)安詳。 軍刀的臉上多了一份柔情,卻又仍舊掩飾不住眉宇間的那一絲落寂。 晏姐穿著一套她最喜歡的黑色旗袍,繡的是梅花,頭發(fā)不再是以前的板寸,而是齊耳的短發(fā),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示出強大的氣場和優(yōu)雅的內涵。 對于晏姐這樣的女人,雖然年近四十,在氣場上卻依然是不輸二八少女,更比年輕女子多了一份成熟和性感,如果眼光夠好,便會發(fā)現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神秘,無論身處何地,她的身邊的所有人便會自動的成為她的陪襯,比如此時的軍刀,雖然也是氣宇軒昂,卻依然淪為了她的配角,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主次。 軍刀跟著晏姐已經有好幾年了,從最初的反感,到冷淡,到認命,到現在的好感,軍刀一直希望晏姐能有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以便能圓了他年輕時候的一個夢。 像軍刀這樣的男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滄桑感,哪能沒有一點故事。 其實每個人都會有一些故事,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圓了或者沒有圓的夢。 軍刀也有。 晏姐也有。 軍刀的想法晏姐能感受到,所以她現在蓄起了短發(fā),不再是以前那種很彪悍的板寸,這其實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讀懂軍刀的心思到最終的妥協,晏姐花了接近兩年的時間。 但就算是現在,晏姐也僅僅是蓄成短發(fā),每次頭發(fā)一長,便會被她毫不猶豫的剪掉。 這也是有原因的。 關于晏姐這一頭短發(fā),也是晏姐的一段往事,曾經她也有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如瀑布一般時常披在腦后,或是直接盤在頭頂,但某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晏姐就發(fā)誓再不蓄長發(fā)了,這算是她的一個秘密,與感情無關的秘密。 晏姐搖了搖杯中的美酒,這是她這次從歐洲一個很古老的酒莊帶回來的好酒,那酒莊的莊主與歐洲某國的元首很有些關系,不過卻是晏姐的朋友,很好的那種朋友,所以晏姐回國的時候,那位莊主便主動將幾乎快成為鎮(zhèn)莊之寶的一瓶紅酒送給了晏姐。 說是留作紀念,可剛剛回國,晏姐便將這紅酒拿出來喝了,這種好酒她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好東西要與心愛的人分享,這種潛臺詞永遠不會從晏姐的嘴里說出來,她信奉一句話,愛是做出來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最討厭和bs的就是那種嘴上愛得死去活來卻沒有實際行動的男女。 “你現在準備怎么辦?繼續(xù)對付馬六?”軍刀突然問了一句。 晏姐一怔,笑了笑,笑容很詭異。 “當然不是,如果這個時候我再對他下手,那這戲也就越來越不精彩了?!标探隳獪y高深的笑道:“也許不少人都覺得我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對此我不否認,不過區(qū)區(qū)一個上海黑道,我還沒有看在眼里,我現在不過就是陪他們玩玩兒,當初來上海也是散心罷了,我就喜歡看熱鬧,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中講到一個七歲孩童,說是上課的時候老師問他最喜歡看什么,他說他第一喜歡看車墜崖,第二喜歡看火燒房子,第三喜歡看人打架,或許別人聽了都覺得這孩子是說著玩,可仔細一想,其實我們許多人都有這樣的心態(tài),看熱鬧是咱們民族的劣根性,而幸災樂禍也讓我們的民族一度被人欺凌,血腥,暴力,這些因子在許多人的內心深處都有,只是平時沒有暴露出來而己,我現在就想看馬六跟他們斗得你死我活,秦八也好,宇文軒也罷,對了,還有陳小諾,這些人暗里暗里做了些什么,我心里最清楚,加上現在的華家,馬六豎敵不少,如果我再加入,那馬六就算有申龍新出手相助,也是必死的局,所以我不加入,相反,在適當的時候,我甚至愿意幫他一把,否則好戲就太快落幕了!” 軍刀苦笑著搖頭,什么也沒有勸,卻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問:“你剛才說誰?陳小諾?” 晏姐淡淡的道:“或許別人看不透她,但我知道,這個女人其實很不簡單,只是再厲害,也只是個女人,她最近已經被人盯上了,她原本是要從我這里借勢,可惜,我一直按兵不動,任她在下面布局,全當是沒看見,我會在關鍵的時候戳破她的美夢,這個女人,要是生在古代,那就是武媚娘一般的貨色,禍國怏民?。 ?/br> “對了,你將來究竟想過什么樣的生活?”軍刀又問。 晏成春笑了笑,似乎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反問道:“你呢?” “以前我特別想回軍營,可這次歐洲之行卻讓我改變了一些想法,也許能找一個女人,一起環(huán)游世界,然后找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過最簡單的生活,這是我現在想要的吧。”軍刀望著遠方,眼中有一末希望。 可惜晏成春卻嘆道:“你這個理想太大眾化了,太多的人都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惜生活卻不如我們想象中那般,許多的夢想看似簡單,卻能讓人一輩子都只能處于奢望的階段,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但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沒有做完,希望將來可以陪你一起環(huán)游世界吧!其實我對生活方面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一個男人可以在我疲憊的時候給我一個肩膀,讓我依靠,讓我休息一下再戰(zhàn),我就滿足了?!?/br> 軍刀不再說話,眼中有一抹痛苦的神情。 晏姐也不再說話,心中苦笑連連,并喃喃自語,至于說了些什么,沒有人知道。 …………………………傳說中的分割線……………………………………… 小三的事情處理以后,馬六安靜的在楓林苑呆了三天。 第四天,馬六接到一個自稱是韋笑笑班主任的男人的電話,那男人語氣很嚴肅的問馬六是不是韋笑笑的叔叔,得到確認后便通知說,韋笑笑已經好幾天沒到學校上課了,明天便是高考的時間,問馬六能不能通知到,如果明天韋笑笑再不去,這高中三年可就白上了。 然后那男人便氣呼呼的掛了電話,聽得馬六一愣一愣的,掛了電話,馬六轉頭望向秦婉雪,茫然道:“這男人是不是瘋了?” 秦婉雪攤手表示無語。 馬六突然靈機一動,自言自語的道:“不會是這丫頭搞的鬼吧?” 秦婉雪笑道:“你打個電話給她就行了。” 馬六道:“不打,怕了她了?!?/br> “怕她什么?怕她勾引你?”秦婉雪白了馬六一眼道:“打吧打吧,我才不跟一丫頭片子吃醋,萬一她真有點什么事兒,你以后也不好向她媽交待吧,我可是知道有人去天津的時候把女兒是托付給你的。” 嘴上說著不吃醋,其實秦婉雪的語氣中依然有點醋味。 馬六假裝沒聽出來,抱怨了一陣,終于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韋笑笑,后者接通只是很虛弱的說了句知道了然后便掛了電話。 就這么掛了? 馬六有些意外,按韋笑笑的性格,自己要是主動打電話過去,怎么著也該調戲馬六幾句啊,今天有點反常啊。 馬六又打電話給韋清蝶,沒想到對方也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可惜打電話給女兒卻得知女兒生病發(fā)燒了,正準備打電話讓馬六過去幫忙照顧一呢。 這下馬六信了,不再有絲毫的懷疑,苦笑道:“看來我還真得去一次,你是不知道,這丫頭上次感冒了,居然不打針吃藥,說只要買了藥就可以治病,還說是什么心理療法?!?/br> 秦婉雪點頭答應,道:“那你趕緊去吧,別真有什么事兒可就不好了?!?/br> 馬六立即驅車去韋笑笑家,敲了敲門,房門很快打開,馬六被韋笑笑一下子扯進客廳,然后砰的一聲反鎖上房門。 馬六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客廳中除了一臉鬼精鬼精的韋笑笑,居然還有兩個人,一個七旬開外的老人,頭發(fā)花白,一臉的慈祥,頗有長者風范,另外一位年輕少年,大約十七八歲,卻是一臉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