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再次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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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意被夢中撕心裂肺的痛意驚醒,是夢而已。他離開的那晚并沒有爆炸,阿梨還活著,還好好的躺在他身邊,輕輕把熟睡的阿梨擁入懷中,仿佛這樣能驅(qū)散心中的痛意。自從阿梨回來后,他就再也沒有夢到過那一晚。今晚的反常讓司意有種不詳?shù)念A感。他無法控制的又想起白天見過的那個叫李一璃的女人,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錯,卻無從追溯這種感覺。那只是他的第六感,司意從不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叁年前回到雅佳的無名島,司意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碼頭上還有爆炸的痕跡。他的第六感從那之后總是暗示他阿梨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不相信,堅持不懈的找尋最終讓他再次和阿梨重聚。他不相信感覺,只相信事實。 兩年前在在雅佳一個小巷子里的花店旁,司意終于聽到一聲久違的yi。轉(zhuǎn)過身,即使那個人變得比四年前瘦弱纖細,他一眼就認出那是阿梨。世上也許有很多個叫阿梨的人,但是喊他yi,腰間還有梨形胎記的阿梨,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阿梨。 他終于實踐了他對阿梨許下的諾言,可中間叁年的空白卻無法彌補。阿梨告訴司意,他走后沒幾天,島上就發(fā)生了內(nèi)戰(zhàn),Leo帶她逃走時,碼頭發(fā)生爆炸,Leo為了救她死在了爆炸中,她也受了重傷,飄在船上被人救了下來,后來輾轉(zhuǎn)到這里就一直留在這家花店,她就在這里等著yi,她相信總有一天yi會來接她。因為受過傷的緣故,她身體已大不如前,在雅佳無名島上的記憶也有些混亂。這是他的心病,在阿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出現(xiàn)。 紛亂的思緒讓司意一直毫無睡意,天色剛微亮,放在床頭柜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號碼讓他皺了皺眉頭,是他的助手淮南。吻了吻旁邊睡得香甜的側臉,司意輕輕起身,披上一件睡衫走到陽臺接起電話。 “在這個時間點,最好是有用的消息?!?/br> 一個滄桑沙啞的嗓音從電話對面?zhèn)鞒觯骸袄洗竽憔谷恍阎昧?。前幾天技術那邊終于摸到數(shù)據(jù)泄露的蛛絲馬跡,經(jīng)過幾天不眠不休的追查,他們順藤摸瓜查到其中一部分數(shù)據(jù)的來源和去向。關于目前的調(diào)查結果....我建議你親自過來看一下?!?/br> 司意看著濃墨烏云遮住霞光,不祥的預感更濃了。 ... 晚上8點,夏隱澤開著車的時候罕見的接到司意的電話。司意問他現(xiàn)在有沒有空,語氣是夏隱澤從未聽到過的疲憊。夏隱澤告訴他他正在去‘洛’的路上,如果司意不介意,那就在‘洛’見,對面的聲音頓了一下,仿佛在猶豫,夏隱澤還沒說出那換你的場子司意就‘嗯’的一聲同意了。 今晚是蘇琳琳主動向夏隱澤發(fā)出的邀請。經(jīng)過昨晚的相處,她看到夏隱澤更有煙火氣的一面和感受到他更加外露的情緒,不再是那個在她面前行為措辭甚至表情都完美到無懈可擊的情場高手。她覺得是時候發(fā)起適當?shù)闹鲃舆M攻了。 夏隱澤準時出現(xiàn)在‘洛’,只不過身旁還站著一個出乎蘇琳琳意料的人。夏隱澤有些歉意的向她說今晚和司意臨時有事要談,蘇琳琳心里隱隱有些失望,卻依舊滴水不漏的招呼二位落座后識趣離開。 還是上次的位置,司意一言不發(fā)的看向窗外,冷峻的臉仿佛鍍上一層寒霜。他的心情就如遠處夜幕下的江水,沉不見底。人人都道司意是洛都的一個‘傳奇’,沒有人想到據(jù)說已經(jīng)被綁架撕票的司意一年后活著回到洛都,更沒有想到他僅用了叁年時間就徹底掌權司家。在這叁年中,好幾個司家的人瘋的瘋,死的死,本就是繼承人的司意從此在司家再無威脅。被他狠絕的作風嚇到,很長一段時間,大家提起司意都噤若寒蟬。人們眼中的司意復仇心切睚眥必報,卻沒有人知道讓他如此拼命的真正原因。 自從司意活著回來,那個曾經(jīng)有些稚嫩肆意的少年早就不復存在,夏隱澤早已習慣司意不形于言色,只有在他的和他女朋友面前才會流露出屬于人類的真實情緒。現(xiàn)在司意臉上即便沒有什么表情,依然掩蓋不了他過分陰郁的情緒,夏隱澤很擔心此刻司意的狀態(tài),但沒有急著開口。 靜謐的空氣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夏隱澤在耐心地等。 司意的思緒還停留在早晨。 公司技術部。 頭發(fā)被自己抓的亂七八糟的淮南指著屏幕上不斷閃爍變化的一堆字母數(shù)字,“這是技術部還在進行追蹤,還沒有出最終結果。我們追蹤到一部分泄露數(shù)據(jù)去向,除了我們已知的幾個競爭對手有我們手上的數(shù)據(jù)外,技術破解了無數(shù)個偽裝IP,最終定位到雅佳,具體位置還沒有查出來 ,對手很難纏。” 雅佳,司意心里一突,問道:“你讓我這么早回公司就是為了給我看一個沒有最終結果的結果?” 自然不是,淮南心道,看到四周無人,稍稍猶豫過后,他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除了去向,我們也追查到這部分數(shù)據(jù)的泄露來源...”幾秒停頓后,“結果顯示來源于老大你常用的一個加密IP,沒錯的話,應該是你老宅書房那個?!?/br> “老大你老宅里的書房里的電腦上的數(shù)據(jù)是無法被非指定外接設備拷貝走的,但可以通過網(wǎng)絡傳輸,因此我們才有機會追蹤到。老大你也知道,那個書房我們幾個是進去過幾次,不過那時候你都在場...我們根本沒法動手腳。” “我沒有懷疑你們,這事有幾個人知道?!?/br> “只有你和我知道。技術部的人不知道這個IP是你的,我讓他們先追查去向。” “不要再讓第叁個人知道,我自會處理?!?/br> 淮南摸不清司意的心思,只能點頭應好。 司意把思緒拉回,沉默的氣氛沒有持續(xù)太久,“如果是你,隱澤,被所愛之人背叛,你會怎么做?”,他緩緩開口道。司意的書房只有他自己和阿梨能自由進出,好幾次他臨時回家撞見阿梨有些慌張的從他書房里出來,但他從未去深究,或者說他不敢去深究,而上午的結果最終還是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我的作風?!?/br> “那如果你不愿意放手呢?” 夏隱澤無法回答,他不懂放不了手的滋味。他流連花叢,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也并非都是他處處占上風,對方提出分手,他也欣然接受,瀟灑離開,給彼此留下體面。所以他討厭那些對他死纏爛打的人,感情消失后,這種撕扯只會讓場面更難堪。此刻他想到了司心黎,那個總是牽動司意情緒的人。如果真是司心黎做了什么,夏隱澤還真的不覺得意外,他始終覺得那個女人一舉一動不夠自然,表現(xiàn)出對司意的愛有時候刻意的就像工業(yè)糖精,仿佛是千百遍練習的結果。但是看司意對這段感情的認真程度,他也不想以這種無厘頭的理由挑撥他們的關系。 “司心黎做了什么?” “抱歉,隱澤我現(xiàn)在不想說?!?/br> 司意不是對阿梨的反常毫無察覺,他把它歸結于是阿梨對他這么久才去接她而產(chǎn)生的怨恨,司意相信只要他一直對阿梨好,總會撫平創(chuàng)傷。是他想的太美好,叁年的空白帶來的后果,他還是無法彌補。但他還是不明白阿梨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就這么愛那個女人?”夏隱澤換了個問題。 “...我不知道?!彼疽饩従彽睾袅艘豢跉?,夏隱感受到他語氣里的茫然,和他運籌帷幄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對阿梨的感情不是一個簡單的‘愛’字能夠形容的。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阿梨,他感激阿梨,要是沒有阿梨,他無法在那個牢籠堅持一年,沒有阿梨,他不可能還活著。無論喜不喜歡,他給了阿梨承諾,他就一定會做到,他要給阿梨一個家。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不曾放在心上的細節(jié),在他的腦海愈加深刻。叁年的日日夜夜,不比他在雅佳無名島上的日子輕松,而阿梨是支撐他堅持下來的唯一動力。白日應付司家人的勾心斗角,晚上體能訓練,屈指可數(shù)的閑暇里回想阿梨向他嘰嘰喳喳講故事的模樣,是他唯一放松的方式?;氐窖偶寻l(fā)現(xiàn)島上早已空無一人后,他差點崩潰,他無法接受失去阿梨的事實。直到那時他總算懂了自己的后知后覺,他不是不喜歡,只是那時候的他不懂那叫喜歡,或著是潛意識里不相信自己會真的喜歡上一個黑黑胖胖笑起來有些傻氣的姑娘。阿梨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止是‘愛‘,是深入骨髓的‘習慣’,是無法戒除的精神鴉片。一年的瘋狂找尋,讓他們街頭再次相遇,看似不可能的失而復得足以讓他欣喜若狂,他又如何能強求更多呢。 司意的神情更加落寞。 “幫我點一杯酒吧?!彼疽庥X得用酒精麻痹自己是最愚蠢的行為,但是他此刻不得不借助它來澆滅自己想要去和阿梨對峙的沖動,他想要知道阿梨背叛她的原因但他無法承擔失去阿梨的后果,即使現(xiàn)在的阿梨和曾經(jīng)相差甚遠。 夏隱澤看著酒單突然想起‘那詩文’,酸酸甜甜的清爽口感讓他上癮,想到司意有段時間老往雅佳跑,便問道:“那你要不要試試‘那詩文’?你之前常去雅佳應該嘗過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歡?!?/br> “這里有‘那詩文’?”司意詫異道。他當然嘗過,甚至迷戀那個味道。他第一次喝的酒就是‘那詩文’,是阿梨親自調(diào)的。現(xiàn)在阿梨也會調(diào)給他喝,只不過他總覺得味道和曾經(jīng)喝過的不大一樣,有些偏甜,然而他覺得應該是心境變了的緣故,畢竟那時他也沒嘗過幾次。這酒在雅佳很常見,在國內(nèi)卻罕見,因為特殊香料運輸和保存很麻煩,成本很高。他手下的幾個會所也提供‘那詩文’,不過懂的人很少。 “嗯” “那就‘那詩文’吧?!?/br> 酒單上沒有,夏隱澤徑直走到吧臺問調(diào)酒師能不能做兩杯‘那詩文’。今天的調(diào)酒師和那天一璃在的時候不是同一個,調(diào)酒師聽到夏隱澤的要求,愣了一下,他還沒學這個,沒想到會有客人點,回道:“抱歉,先生。我無法為您調(diào)制‘那詩文’,目前在‘洛’只有一璃老...咳,一璃小姐和另一位調(diào)酒師Keven會調(diào)制‘那詩文’?!?/br> 不愧是一璃的‘秘密武器’,夏隱澤心道,然后問調(diào)酒師:“那一璃小姐現(xiàn)在有空嗎?” “先生稍等,我?guī)湍鷨栆幌隆闭{(diào)酒師拿起電話撥出辦公室內(nèi)線號碼。 一璃,蘇琳琳,安然叁人正窩在辦公室嗑瓜子看綜藝。乍一看還以為‘洛’是不是要倒閉了,叁個‘洛’的重要人物在晚上居然無所事事。其實是蘇琳琳和安然巧合的都被放了鴿子,叁個姐妹難得的聚一起,正聊的起勁,就被一個內(nèi)線電話打斷。蘇琳琳接完電話后,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假裝正色道:” 咳咳,那個,李一璃,老板我命令你,準備準備要出去接客了?!?/br> 一璃差點被瓜子卡住,腦袋上緩緩升起叁個問號 “今天Keven不在,夏隱澤讓你給他調(diào)‘那詩文’?!?/br> “那就說我沒空?!币涣ч_始頭疼,夏隱澤不長記性,上次喝成那個樣子還敢喝,想到司意也在,她覺得現(xiàn)在自己還沒有做好再見到他的準備。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答應了。一璃你已經(jīng)忘記初心了嗎,我們‘洛’的宗旨是讓每一位客人滿意。”蘇琳琳的老板語氣拿捏得很到位。 “...好的,不忘初心蘇老板?!?/br> 一璃內(nèi)心吐槽蘇琳琳角色扮演太上頭,嘴上還是老實應了。只是調(diào)酒而已,調(diào)完就溜,問題不大,一璃安慰自己,起身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調(diào)整好臉上表情扯出一個完美假笑后離開辦公室,錯過了兩個姐妹的竊竊私語。 “我第六感告訴我那個夏隱澤對一璃不一般?!卑踩磺穆暤?,“你不吃醋?” “本來就是逢場作戲,何況男人哪有姐妹重要”,蘇琳琳笑得意味深長,“如果他對一璃真有什么想法,那他只能自求多福了。”即使夏隱澤是人中龍鳳,她們見過的世俗標準意義上優(yōu)秀的人可也不少,蘇琳琳從未見過一璃對哪個男人青睞有加,不對...除了那天讓她失態(tài)的司意,蘇琳琳一時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