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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千秋脫下上衣,對著鏡子解胸.罩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掛著一枚戒指。而且這枚戒指……似乎正是她無名指上那枚戒指的男款! 老實講,這是她見過的最樸素的戒指,不鑲鉆,沒有花紋,也沒刻任何名字。要不是原主戴在無名指上,恐怕沒人會把它當成婚戒。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曉千秋覺得或許原主根本就沒有結(jié)婚,畢竟誰會一個人把一對戒指都戴在身上。 把身上的衣物褪盡,曉千秋站進了淋浴房里。溫熱的水灑在身上,浴室里很快升騰起白色的水霧,一天的疲憊得以緩解。 但洗著洗著,流過她身體的水變成了黑色,曉千秋嚇了一跳。她匆忙關(guān)掉蓮蓬頭,拿過毛巾擦了擦臉,然后仔細檢查是蓮蓬頭出的水有問題還是她身上哪里臟到足以把水染成黑色。 忙活了好一陣,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是染發(fā)劑的色素。 就在洗漱用品邊上就擺著一瓶黑色染發(fā)劑。大概是原主這幾天剛?cè)具^頭發(fā),所以她洗頭的時候才會讓染發(fā)劑掉色。 虛驚一場。 自己嚇自己可不是個好習慣。雖然柯學世界很危險,好像到處都是死人,但至少靈異恐怖片的橋段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 曉千秋洗好澡,用吹風機吹干頭發(fā),她對著鏡子扒拉了下自己這一頭快及腰的黑長直,隱隱看出發(fā)根似乎是淺淺的玫瑰紅。 今天實在太累,困得眼皮隨時都要合上,曉千秋把換下的衣服先扔進洗衣機里,準備明天再洗。 她抱著一疊臟衣服拿到洗衣機邊,挑出那件紅色的上衣,如果和其他衣服一起洗的話可能會串色。然而她剛把那件上衣拿出來抖了抖,一個漆黑的金屬小圓球滾到了地上。 看到掉在地上的東西,曉千秋整個人一凜,困意消退,瞬間清醒了不少。 竊聽器。 有人在她的衣服上裝了竊聽器! 雖然自己今天接觸了很多人,而且也有竊聽器在她穿越之前就被裝到了原主身上的可能,但她直覺就是那個人,安室透。 不知為何,曉千秋很堅定這個推測,盡管她并沒有十足的證據(jù)。 那么關(guān)鍵是,他是什么時候裝上去的? 如果是其他地方就算了,但剛剛竊聽器掉落的時候她注意到原本它是裝在襯衫背面偏下的位置,也就是她的后腰。 后背一般是親密的人才會碰的部位,更何況曉千秋的腰一向很敏.感,哪怕是安室透,也很難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況下觸碰她的腰吧。 曉千秋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與安室透見面后對方的一舉一動,盡力復原對方的所有動作,尤其是安室透靠近他時有沒有做過什么小動作。 不行,完全想不起來。 曉千秋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這個問題。 她意識到了更重要的一點。 從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到她進屋子洗澡,再到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這個監(jiān)視器,這一切全都在安室透的監(jiān)聽之下。 一想到這個,曉千秋不禁不寒而栗。她蹲下身,拾起那個竊聽器,把它狠狠碾碎,從窗外丟了出去。 真是可怕的人。 以前看動漫的時候她最欣賞安室透敏銳的觀察力和超乎尋常的高智商,無數(shù)次被他的偵查和反偵查能力驚艷,大喊透子我可以。 但真的面對面接觸到了才深覺可怕,就她這點小智商,怕是要被安室透耍得團團轉(zhuǎn)。 主動坦白真相的話會不會好一點呢? 畢竟安室透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人,他是日本公.安派去潛伏在組織的臥底,假如主動坦白,向他證明自己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那他應(yīng)該也不會再用對待可疑分子的態(tài)度對她了。 曉千秋越想越有道理,她決定找出一個合適的時機,把自己穿越的事告訴安室透。 正這么想著,放在洗漱臺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曉千秋拿起來一看,是條新郵件。 發(fā)件人匿名。 郵件的內(nèi)容只有一句話: “監(jiān)視波本。” * 凌晨兩點的東京。 靜夜無聲,朗朗皎月照亮漆黑天幕,幾點星蒙如塵。 津川綠地別墅小區(qū)此時卻燈火通明,因為出了命案,警方把整個小區(qū)都封鎖起來,小區(qū)里的不少人家都被吵醒,也有不少住戶和門口的保安一起正在接受調(diào)查。 白色的馬自達RX7就停在別墅小區(qū)對面的那條街道。 安室透靠在駕駛座上闔眸聽著耳機,路過的人要是不仔細看他輕輕顫動的睫毛,只會以為是個車里睡著的司機。 然而他的藍牙耳機里此時正回放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位年輕女性的對話。 “曉小姐,晚上好??!” “晚、晚上好?” “今天沒有開車來嗎?” …… 原來她是這么進來的。 比自己想象的倒是要簡單不少,怪不得她不肯解釋,拿“女人的秘密”糊弄過去。該說是她太過天真還是他被她小看了呢。 緊接著一系列熟悉的對話,一直聽到曉千秋說出那句“人類就算看上去再怎么不一樣,切開剝了皮之后,還不是一團血rou而已”,安室透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他睜開了眼睛。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那下次再見了,曉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