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時候這種和父親的和博弈會激起他的全部好勝心，天知道達米安有多少喜歡這樣的小活動，那幾乎算是他和父親之間的游戲了——但不，這次不是游戲，這不再是勝負欲和輸贏的問題。

    “達米安?！辈剪斔拐f，“我注意到你最近沒有堅持夜巡。”

    “我記得我的懲罰期還沒過去，父親?！边_米安回答。

    “至少要禁足才算是懲罰，達米安，禁止你穿上羅賓的制服還算不上是一種懲罰。我認為你還沒有準備好。”布魯斯微微搖頭，“我很遺憾你會將它視為一種懲罰?！?/br>
    達米安撇撇嘴，不過還是回答說：“是，父親?！?/br>
    “你最近很忙碌，調(diào)查出什么結(jié)果了？”

    “……”

    達米安沒想到父親問得那么直接。他抬頭掃了一圈周圍，提姆在樓上休息，迪克正靠在沙發(fā)前玩手機，這個角落似乎是個安全隱秘的談話地點。

    “溫蒂她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边_米安決定一點一點地往外抖消息，說完這句話后他仔細觀察著父親的反應(yīng)，見布魯斯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又說，“她去了平行世界?！?/br>
    這次布魯斯有反應(yīng)了，他輕點了一下頭，說：“很好，還有呢？”

    “很難查出溫蒂是通過什么手段做到這些的，如果要使用常規(guī)手段，龐大的能量不可能不留下痕跡，但之前的調(diào)查過程里已經(jīng)確定了近幾年之類都沒有出現(xiàn)過強度足夠的能量波動。”達米安說，“并且溫蒂也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那些設(shè)別，除非……”

    說著，達米安真的遲疑了一下。

    這事是突然從他的腦子里冒出來的，那個行事風格囂張得讓人難以忍受的托尼·斯塔克，好像，是溫蒂的導師？

    不是超級英雄方面的導師，不管是溫蒂自己還是溫蒂周圍的人都沒有讓溫蒂成為超級英雄的意思。托尼更多地是溫蒂在各種先進技術(shù)方面的導師，據(jù)說很是教了溫蒂一堆亂七八糟的、絕對非法的手段。

    托尼教了溫蒂一大堆武器的使用和制造方式，甚至對溫蒂開放了部分外裝甲的權(quán)限，允許溫蒂研究稍次等級的裝甲。溫蒂可以自由地使用他從外星人大戰(zhàn)中得到的戰(zhàn)利品，除此以外，他還教導溫蒂如何編輯和纂改程序。

    保守估計，溫蒂的黑客水平能排到世界前列，要侵略蝙蝠電腦還比較困難，不過在政府的系統(tǒng)里如臨無人之境是沒問題的。

    這只是個大致的推測，因為一個尷尬的事實是，溫蒂的實力究竟如何，他們只能從托尼發(fā)來的各種評價和報告中隱約窺見。

    和他們習慣性地更相信自己的智慧不同，溫蒂很少運用自己的頭腦，或者說溫蒂基本上只會在對某個人感興趣的時候運用頭腦把對方搞到手……其他時候，溫蒂更愿意靠刷卡了結(jié)事端。

    反正她的卡是從來不會停的。

    “斯塔克？不，他不會做這種事。他很愿意在溫蒂真的成功到了另一個世界之后嘲笑我們，但他絕不可能真的親手幫忙?！辈剪斔拐f。

    他看上去依然胸有成竹，不過達米安能看出父親此刻的真實心態(tài)。父親此刻坐立不安，因為煩躁、瀕臨失控和缺乏安全感而怒火沖天，只是所有的情緒都被隱藏在看不到的地方，達米安能夠解讀這些全憑經(jīng)驗。

    看來在和溫蒂的相處里他還是學到了點東西的。

    至少他能利用解讀溫蒂情緒的技巧去解讀父親的情緒，這父女倆有時候真的相似得可怕。

    達米安忽然說：“我不久前見到她了。”

    “誰？”

    “不是溫蒂。是另一個溫蒂。”

    “……”

    “我沒能見到溫蒂，另一個溫蒂說溫蒂不想出來?！边_米安冷靜地說，“如果站在面前的是你，溫蒂會愿意出來見你嗎？”

    布魯斯說：“她不會。”

    他竟然笑了笑，盡管誰都能看出來這個微笑里絕對不會有任何表示正面情緒的部分，可這畢竟是個鎮(zhèn)定的笑臉。他說：“我對你是怎么見到她的很感興趣。你見到了什么人？”

    “它說它叫……”

    “不必講出口?！辈剪斔拐f，“我相信它給了你一點小禮物，以表示它的——”

    似乎是為了更進一步地掩飾情緒，布魯斯的笑容變得更真誠了幾分：“——友好?！?/br>
    達米安點了點頭。

    布魯斯緩慢地呼吸著，命令道：“把它們給我吧，達米安。那些東西不適合留在你手上?！?/br>
    第130章 溫和幾個前任－無懈可擊

    “……我真的沒想到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解決掉我的心腹大患?！睖靥蛑苛苷f, “剛答應(yīng)布魯斯來哥譚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漫長拉鋸的前奏，我們總得彼此試探、猶豫個一年半載的，然后才會進行到最后一步。”

    “噢?！卑虐爬堄信d致地問, “你預想中的‘最后一步’是什么？”

    “建立明確的關(guān)系吧。”溫把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冰淇淋放到一邊, 又趕緊補充道, “我是說父女關(guān)系而不是別的。別誤會。沒有別的關(guān)系了?！?/br>
    芭芭拉挑眉：“還能有其他的什么關(guān)系？”

    溫和她對視了幾秒, 將視線放到芭芭拉身邊的迪克身上：“我和芭芭拉其實也還不太熟, 你確定她想聽我把那些下流的關(guān)系說出口？”

    一直坐在溫斜對面裝聾作啞假扮壁花的迪克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好了好了, 咳, 我說你們, 都悠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