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正聯(lián)，包括復(fù)聯(lián)、X戰(zhàn)警、黑暗正義聯(lián)盟、泰坦等等成員，都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之中，往日英雄們在成功拯救他人后展露出的明亮微笑消失了，連超人的紅披風(fēng)都顯得憂心忡忡。

    但沒有任何城市的感受比哥譚更深。

    哈莉在被蝙蝠俠的影子罩住后就毫不猶豫地扔掉了棒球棍，舉起雙手。

    “嘿小蝙蝠，可憐的哈莉又被你發(fā)現(xiàn)了。”她悻悻地說，“你又想干什么？問我可愛的小溫蒂去哪兒了？”

    蝙蝠俠拎起她的后腰，在救護車的警笛聲中將她帶走。

    “嘿！嘿！我討厭你這樣拎著我！”哈莉扭動著身體奮力掙扎，“放開我聽到?jīng)]有？我保證我不會跑的蝙蝠，快放開我！”

    蝙蝠俠將她拎到樓頂才松手，雙手被綁的哈莉狼狽地打了個滾，磨磨蹭蹭地正過身體坐好。

    “告訴我你上次見溫蒂是什么時候。”

    “哇哦，這次溫蒂這么長時間都沒被你們抓到？”哈莉哈哈大笑，“這個問題你問過了好幾次了蝙蝠，我們上次見面是在前年，噢，可愛的小溫蒂，她是那么脆弱和炙熱，她吻起來——噢！”

    蝙蝠俠給了她一記兇狠的直拳，哈莉被自己的血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夠、咳咳，夠了！”哈莉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頂峰，“拜你所賜！該死的蝙蝠！溫蒂已經(jīng)和我分手兩年了！你還想要干什么？再將我抓進阿克漢姆或者揍我一頓？”

    “告訴我你們交往期間她對你說的話。”蝙蝠俠冰冷地說，“每一句話?！?/br>
    “每一句話？你確定？”哈莉舔著嘴唇上的血，露出惡劣的笑容，“包括在床上？”

    “噢不，更正一下?！彼州p快地說，“事實上很少有床。”

    第48章 溫和無人提醒－搖搖欲墜

    在蝙蝠俠面前講sao話從來都不是事, 別說講sao話了，你就算當(dāng)頭給這老家伙一拳，蝙蝠都不至于會因此生氣。

    但哈莉知道自己會付出一點慘痛的小代價。

    果然，她話音才剛落下, 蝙蝠俠就閃電般踢中她的側(cè)腰, 哈莉痛苦地喘了一聲, 卻在越來越尖銳的劇痛中忍不住發(fā)笑：“噢, 小蝙蝠, 就這么氣急敗壞嗎？看來溫蒂這次藏得連你也找不到。”

    “回答我的問題。”蝙蝠俠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不許拿韋恩先生的女兒開玩笑。”

    “好吧, 如果你堅持?！惫驘o所謂地聳肩, “我真不知道為什么韋恩先生要對我和他女兒交往這件事這么憤怒?！?/br>
    蝙蝠俠：“……”

    “還有你, 蝙蝠，不就是救過溫蒂幾次嗎，有時候你的態(tài)度就好像溫蒂是你的女兒, 而我是誘騙你家純潔小女孩兒的壞女人似的?！惫蛴謱⒚^對準(zhǔn)了蝙蝠俠，“天！我還記得我剛和小溫蒂交往的時候！”

    她越說越氣：“我那段時間夠聽話不惹事了吧？而你呢, 蝙蝠俠，放著在哥譚攪風(fēng)攪水的、該死的謎語人不管, 成天就想著怎么抓我的小辮子。你以前都是為了抓住我把我關(guān)進阿克漢姆才打我, 那時候？你根本就是為了打我才過來抓我！”

    蝙蝠俠說：“回答。我的。問題?！?/br>
    哈莉瞪大眼睛看著蝙蝠俠, 像是在用雙眼仔細(xì)觀察蝙蝠俠的表情，當(dāng)然, 她沒能從那張冰冷、嚴(yán)肅的臉上找到任何私人情緒。

    但哈莉也不是剛和蝙蝠俠打交道的新人了, 她倒抽一口涼氣：“天！溫蒂她真的出事了？”

    “……”

    “我真希望小溫蒂能平安無事, 好吧蝙蝠，雖然我們都一致認(rèn)可你是個沒事找事的煩人精, 自以為是地把整個哥譚視為自己的后花園，但無論如何，你確實是全世界最好的偵探?！?/br>
    哈莉偏頭想了想：“讓我想想該從什么時候說起——噢！那些甜蜜的話你也要聽嗎？我倒是不介意?！?/br>
    蝙蝠俠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罕見的動搖和遲疑。

    “說出你知道的事情。每一句話。每一件事?！?/br>
    哈莉又挪動了一下身體，靠著樓頂?shù)膰鷫ΡP腿坐好，毫不在乎唇邊的血跡地講述起來。

    將近凌晨，小丑女被蝙蝠俠扭送回阿克漢姆精神病院。

    院長在門口等了許久了，他叼著煙接收了憤憤地怒罵個不停的哈莉，朝蝙蝠俠努了努嘴，懶洋洋地說：“又來了？”

    天快亮的時候，蝙蝠車終于回到了蝙蝠洞中。

    布魯斯·韋恩略有點踉蹌地在餐桌前坐下，阿爾弗雷德為他端上早餐和濃咖啡，退到一邊。

    “理查德少爺和杰森少爺比你早幾個小時回來，老爺?！卑⒏フf，他在布魯斯抬頭看來時不得不吐出了殘忍的回復(fù)，“他們都沒有找到什么新的線索?！?/br>
    “提姆呢？”

    “提摩西少爺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超過七十二小時了，一個小時前才剛剛上床休息。”阿弗彎下腰，為布魯斯斟滿咖啡，“提摩西少爺沒有說明進度，但看他的表情，我大膽推測一下，他恐怕也沒有任何收獲?！?/br>
    布魯斯端著咖啡的手停在半空。

    他注視著虛空出神，阿爾弗雷德心疼地看著這個他從小帶到大的孩子，知道布魯斯有一定又是陷入了痛苦的自責(zé)和掙扎。

    每當(dāng)溫蒂小姐離家出走，老爺?shù)那榫w都會變得極為惡劣。

    但已經(jīng)為這個家庭服務(wù)了大半輩子，阿弗也清楚地知道這種事從來沒有其他人插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