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說：“父親不告訴我，可以，他一直都這樣。大哥不告訴我，也可以，我和他鬧崩之后很久都不說話了。為什么你也不告訴我？”

    她眼中的失望太濃，杰森幾乎覺得這就是自己的錯了。

    他在心中暴躁地狂罵老蝙蝠，干，想也知道肯定是他要求的對溫隱瞞身份和真相，真他媽不愧是蝙蝠，對親女兒也這么能保密。

    杰森說：“你以為我樂意？！我可是在所有人眼中都死了！”

    “那至少你應(yīng)該偷偷給我留點(diǎn)什么消息，”溫幽幽地說，“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和感情是特殊的……”

    杰森被嚇到了。

    干！他到底是忘了些什么東西！

    杰森含糊地敷衍了幾句后落荒而逃，而溫看著他的背影，由衷地說：“真有你的，溫蒂，他真的被嚇跑了。”

    溫蒂眼神古怪地看了溫一眼。

    溫奇怪地問：“什么？”

    “沒什么?！睖氐倮涞卣f，“我已經(jīng)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家里的情況和我猜測的出入不大?！?/br>
    溫精神一振：“什么情況？”

    溫蒂說：“我知道家里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秘密，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我有過很多種猜想和推論，不過它們都缺乏必要的證據(jù)，我只是從理論上認(rèn)為有這種可能性存在……”

    “不要婆婆mama啰里啰嗦的，”溫不耐地說，“直接講你猜出來的情況?！?/br>
    她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看上去挺像是什么廢棄的小倉庫，墻面全是粗糙的水泥，地上到處都堆著溫認(rèn)不出來的器械和材料。

    溫只能看出來這些東西肯定都不是那么合法。

    以及它們雖然堆得到處都是，卻分布得很整齊，另一邊還放了個暗紅色的懶人沙發(fā)，沙發(fā)上有被使用的痕跡，地面干干凈凈，即使沙發(fā)的腳下就扔著槍套，也莫名給人一種溫馨的居家氣息。

    溫蒂說：“我早就有這種猜測了，只是因?yàn)楦赣H一直在公開支持正義聯(lián)盟，長期給正聯(lián)大筆捐贈，我才沒有把這個猜測放在心上……”

    “冷靜一下溫蒂，不要太緊張，”溫立刻安撫，“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緒很激動，看到了明明被宣稱已死亡的二哥之后還被告知他根本就沒有死過，家里一直都瞞著我們很多事，現(xiàn)在真相可能就在眼前，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要小心謹(jǐn)慎。”

    溫蒂：“……”

    她憤怒地罵道：“蠢貨！之前我們在他的假墳前面說話的時候，他就聽出來我們的情況不對了！到了他的地盤你還說話出聲？！你是不是沒腦子！”

    溫一愣：“我說出來了嗎？我可能是在二哥面前太放松了……他現(xiàn)在也不在啊?！?/br>
    “監(jiān)控器?！睖氐倮淅涞靥嵝?，“他會不在自己的安全屋里安設(shè)監(jiān)控嗎？”

    溫：“……”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溫蒂回頭看了溫一眼：“不怎么辦，他頂多以為我們?nèi)烁穹至??！?/br>
    溫想了想：他應(yīng)該不會多管閑事地給我們安排心理醫(yī)生吧？

    “不會。”溫蒂說，她的心情又像是失望，又像是松了口氣，“二哥不會逼迫我做什么事?！?/br>
    我就沒覺得你家里有人會逼迫你做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意志太不堅(jiān)定，你爸說什么你都同意……媽的！離家出走你都能被哄回去，丟人！

    起碼要看到他哭著說回家吧寶貝兒爸爸愛你再跟他回去??！

    你不要面子的嗎！

    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

    溫蒂臭著臉：“閉嘴。你要不要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聽。

    溫蒂若無其事地爆出了驚天之語：“我知道我們家有一些黑暗的、見不得人的家族事業(yè)?！?/br>
    可惜溫都反應(yīng)不過來這話有什么驚人之處。

    她問：什么黑暗的見不得人的家族事業(yè)？

    “我覺得，父親只是明面上在支持正聯(lián)的行為，暗地里，他其實(shí)是哥譚那些黑幫的重要后盾。”溫蒂沉郁地說。

    你是說你爸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好人，實(shí)際上是個很壞的壞人？

    溫蒂輕蔑地說：“這怎么能用簡單的、二元對立的‘好壞’來解釋？商業(yè)就是這樣游走在灰色地帶，這很好理解。二戰(zhàn)時期的軍火販同時把武器賣給敵對的雙方，只有這樣才能攥取最大的利益，這是很正常的商業(yè)平衡手段?！?/br>
    溫：“……”

    我時常疑惑我們兩個人到底誰是底線更低更沒節(jié)cao的那個，有時候你好像更好一些，有時候好像又是我更好一些。

    這不就是反派行徑？

    “只有超英和超反關(guān)心正義和真理，”溫蒂冷酷地說，“他們的行為邏輯和思維模式和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完全不同。普通人只在需要的時候關(guān)心正義和真理，更直接地說，普通人關(guān)注的是利益。永恒的利益?！?/br>
    所以你不覺得你父親這種行為是錯的？

    “他只是做了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睖氐僬f，“超英超反，他兩頭都給幫助，兩頭都不得罪?！?/br>
    溫思索了一會兒，覺得好像沒有什么不對的樣子。

    第46章 溫和判斷出錯－家庭地位

    可好像又確實(shí)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對頭。

    溫覺得溫蒂的父親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壞吧, 溫蒂提到父親的時候好像也沒出現(xiàn)過鄙夷的態(tài)度，而且溫蒂一直都覺得“他是個好人，他只是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