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蝙蝠收養(yǎng)的第二個養(yǎng)子，第二任羅賓，杰森·托德，已經(jīng)死而復(fù)生有一段時間了。

    他頓時心情復(fù)雜，因為如果溫不知道她家里除她以外的每一個成員都是超英，那么杰森的死亡就難以解釋，可能溫還以為她的二哥真的是車禍當場搶救無效而死。

    杰森去世的時候，溫不知道杰森的真實死因。

    杰森復(fù)活之后，也沒人能和溫解釋為什么已死亡的杰森又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

    巴里好心酸，巴里覺得他沒辦法在知道一切之后，還冷酷地拒絕掉溫的請求。

    “好吧，”他嘆著氣說，“你稍等一下，我這里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解決之后我馬上就到?！?/br>
    他打電話給戴安娜說清楚了情況，不過很識相地沒有問戴安娜為什么這么直接地在溫面前暴露了他。

    “……就是這樣?！卑屠镎f，“你知道蝙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你能不能想出點什么辦法，讓他暫時沒空管哥譚這邊？”

    讓蝙蝠俠忙到暫時沒空管哥譚！

    巴里知道自己在說笑。

    可沒想到的是，戴安娜思考了一下后，卻沒有直接反駁，而是說：“你知道蝙蝠還有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親生兒子嗎？”

    巴里立刻想起了溫講過的那個“小弟”。

    目中無人，脾氣很壞，很看不起溫。

    不過，聽溫的話口，蝙蝠是把這個小男孩帶回家有段時間了啊。

    怎么戴安娜說蝙蝠根本不知道他還有個親生兒子？

    難道是又來一個？

    巴里震驚——才怪，巴里毫不震驚蝙蝠又有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親生兒子。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問：“你聽誰說的？”

    “超人告訴我的。”戴安娜說，“他也見過溫了?！?/br>
    好極了！現(xiàn)在他們這個秘密聯(lián)盟的人數(shù)已經(jīng)有三個了！集合超人、神奇女俠和他閃電俠的力量，瞞住蝙蝠俠一小段時間，肯定可以成功！

    巴里喜悅地說：“超人也愿意幫忙？”

    “他沒明說，不過就在剛才，他告訴我蝙蝠俠不在哥譚，而是去了刺客聯(lián)盟，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贝靼材日f。

    “刺客聯(lián)盟？我記得塔利亞·奧古爾和蝙蝠……”巴里截斷了自己的話，“你繼續(xù)說?！?/br>
    “另外，因為溫住在紐約，我拜托黑寡婦稍微照顧了她一下，黑寡婦說溫又認識了鋼鐵俠，還和鋼鐵俠關(guān)系不錯?！贝靼材扔终f，“我稍后聯(lián)系鋼鐵俠，他應(yīng)該不介意為我們提供一些幫助?！?/br>
    “就這樣。你直接帶著溫去哥譚就可以了，清理痕跡和轉(zhuǎn)移蝙蝠視線的事情我們來搞定。”戴安娜干脆地說，“就這樣?！?/br>
    巴里呆呆地看著手機，想了又想，怎么也沒想明白……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的發(fā)展？

    溫一邊等巴里過來，一邊跟溫蒂說：“我不喜歡哥譚?！?/br>
    “我們只去一小會兒就走，不會在那邊定居的。”溫蒂說，“今天的藥吃雙份?！?/br>
    溫依言照做，又跟溫蒂說：“你為什么堅持不肯看心理醫(yī)生？”

    “我當然看了，你以為這些藥全是為過敏癥準備的？過敏藥不需要每天都吃，在遇到過敏源前后服用就可以。”

    溫好奇地問：“心理醫(yī)生給了些什么診斷？這些恐懼癥還能靠吃藥緩解啊?！?/br>
    “醫(yī)生沒有診斷出恐懼癥，診斷結(jié)果是重度抑郁和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溫蒂平靜地說，“開了很多藥。有強上癮性的、影響記憶和智力的、會導致肥胖的我都換掉了，只留了一些安全的?！?/br>
    “你應(yīng)該把藥都吃了?！睖卣f，“聽醫(yī)生的話?！?/br>
    “為什么？聽醫(yī)生的話，把自己變成一個丑陋肥胖的愚蠢巫婆？”溫蒂哼了一聲，“我絕不會為了追求根本就不存在的健康心理毀掉我的魅力?！?/br>
    溫說：“你覺得健康的心理會毀掉你的魅力？”

    “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求你了，別告訴我你沒有發(fā)現(xiàn)?！睖氐僬f，“殘缺就是我的魅力。不健康就是我的魅力。我就像展示柜里被切開一半的蛋糕，人人都能從缺口看到我的餡料有多豐富，又因為缺了一塊，人人都覺得品嘗一下無關(guān)緊要——當然，他們可以選擇是否開始，但只能由我來結(jié)束?！?/br>
    溫說：“我不這么想?！?/br>
    “你怎么想？”

    溫思索了一下，據(jù)實相告：“我沒有想?！?/br>
    “你完全不在乎我的痛苦。”溫蒂點了點頭，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露出微笑，“雖然你不停地在抱怨這具破爛身體，但你沒有真的在乎，你覺得很有趣。你缺乏同理心，不在乎別人的痛苦，但對快樂很敏感。你可以從幾乎任何事中找到快樂?！?/br>
    “你……”溫說，“你說這話的時候為什么這么開心？”

    “因為我討厭被視為殘缺的、不完美和需要治療的?！睖氐僬f，“我也并不認為我很普通，實際上我也有超能力——我的超能力就是我能搞到任何人，只要我想?！?/br>
    “作為承擔了絕大多數(shù)痛苦的那個，”溫說，“我感覺你說我不在乎‘你的’痛苦太矯情了?！?/br>
    “那你在乎嗎？”

    “不，”溫說，“我不在乎?！?/br>
    巴里剛進門就聽到了這句，他停步，疑惑地說：“你不在乎什么？”

    “基本上，”溫回答，“我什么都不在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