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提姆，你還好嗎？”這一家最大的男孩擔(dān)憂地看著這個新來的弟弟，“我很抱歉我今天不在這里，弄得今天晚上只有你一個人在承擔(dān)這些?！?/br>
    “沒關(guān)系?！碧崮穼ψ约旱拇蟾缧α诵?，“我很高興我?guī)偷搅嗣?。?/br>
    年長的那個再度揉了揉年幼的那個的腦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布魯斯會沒事的，放心?！钡峡苏f。

    艾米莉和摩根交換了一個眼神，領(lǐng)著迪克去了方才的會談提姆的單間，迪克非常主動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仰起臉來看向他們。

    “你們想問什么？”他的語調(diào)很友好。

    “你和提姆的關(guān)系好像很不錯？”摩根在他對面坐下，揚了揚眉，“我是說，像你們關(guān)系這么親密的養(yǎng)兄弟似乎不多見，特別是你們兩個的年紀(jì)還差了很多。”

    “提姆是個很好的孩子。我很高興有人能夠照顧布魯斯?！钡峡说恼Z調(diào)很是輕快，“這樣阿爾弗雷德也可以輕松一些?！?/br>
    “能冒昧問一下嗎？”艾米莉?qū)λ冻隽宋⑿?，她笑起來很有魅力，“你為什么會離開韋恩家，又從大學(xué)退學(xué)？”

    “哦，你明白的，青春叛逆期。十八歲的男孩就很難再和自己的父親住在一個屋檐下了，不是嗎？”迪克沖她眨了眨眼，“那時候我很想向布魯斯證明自己，帶點斗氣性質(zhì)的，他有時候真的很氣人……當(dāng)然，現(xiàn)在看來那時候我們兩個都有些幼稚了。不過結(jié)果還不錯。我從大學(xué)退學(xué)是想要尋找值得自己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yè)。我很高興，我找到了?！?/br>
    “那聽起來真不錯?！卑桌蚩粗峡说木熘品⑿χc了點頭，“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待布魯斯·韋恩的？你也知道，有一個億萬富翁的養(yǎng)父可是非常罕有的經(jīng)歷，實在是無法不讓人對此產(chǎn)生好奇?！?/br>
    “他就像我的父親一樣?！钡峡怂斓亟o出了回答，“我們既是家人，也是朋友。我們是平等的關(guān)系。我很高興那個時候收養(yǎng)了我的人是他，我們有著相似的傷痛，相似的目標(biāo)。他讓我從我父母的……那件事里掙脫了出來。沒有一直沉浸在黑暗與痛苦之中。他給了我人生新的希望?！?/br>
    艾米莉理解似的點點頭，通過加西亞的調(diào)查，她也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在飛翔的格雷森一家身上的慘案。知道這個男孩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

    迪克的藍(lán)眼睛溫柔而又明亮，他輕聲對艾米莉說。

    “他是拯救了我一生的人。”

    摩根的神情也柔和了下來。

    不管怎么樣。他想。這個男孩沒有遇到不幸。他遇到了一個真正將他視為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的年長男人。

    ……

    ……

    ……

    杰森·托德趕到的時候，迪克的問詢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挑染了一縷白發(fā)還穿著機車服的少年無視了自己大哥沖他打招呼的動作，徑直朝FBI走去。

    “你們想找我談什么？”

    杰森的語氣并不友好。這讓與他同來的兩個同齡男孩連忙去拽他的衣袖，得了他一個沒好氣的眼神。

    “閉嘴?！彼焓譀_他們兩個點了點，“你們兩個一定要跟來，我不管了。但你們最好管住你們兩個的嘴。別讓我知道你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聽到了嗎？”

    兩個男孩同時一哆嗦，默契做了一個齊齊拉拉鏈的動作。杰森這才回過頭去，看向走到他面前的瑞德。

    “你就是負(fù)責(zé)我的FBI？”他高高挑起了一邊眉毛，沖迪克身邊的單間揚了揚下巴，“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就問。我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們浪費。”

    “呃……”

    瑞德張了張口，還是稍稍側(cè)過身，讓杰森從他身邊走了過去。J.J憐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向著杰森同來的那兩個男孩走去。

    “比利·巴特森（BillyBatson）。”戴著紅色毛線帽的男孩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弗萊迪·弗里曼（FreddyFreeman），我們是杰森的朋友，因為擔(dān)心他所以一起來的?！绷硪粋€男孩也解釋道。

    J.J揚了揚眉：“珍妮弗·讓熱（JenniferJareau）。你們可以叫我J.J。”

    這奇妙的巧合讓兩個男孩對視一眼，神色頓時放松了不少。J.J看著他們，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們覺得杰森是個什么樣的男孩？”

    而另一邊，杰森剛一進(jìn)到房間里，便毫不留情地對瑞德拋出了語言的利箭。

    “我知道你們這些FBI的套路，不管你們怎么想，但我告訴你們，不是布魯斯。不是他。”

    他的眼中明晃晃地閃動著底層男孩根深蒂固的對于警察與FBI的不信任。

    “我知道你們找不到兇手，所以看到一個像是兇手的人就圍攻上去——但你們別想通過我來陷害他?！?/br>
    瑞德一時語結(jié)：“呃……你是杰森吧。我聽娜娜莉提起過你。”

    杰森：“……”

    聽到那個名字，杰森的氣場柔和了一些。他拉開椅子坐下，雖然還抱著雙臂表現(xiàn)出一副戒備的模樣，但看起來愿意和他談了。

    “她說我什么？”他問。

    瑞德抿了抿唇，垂下眼睛：“她說你成績很好。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在你考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能幫你寫一封給哈佛或者麻省理工的推薦信，她說你在搞一些小發(fā)明和機械改造上面有很高的天賦?！?/br>
    杰森側(cè)過頭：“……我還以為她那時候是說笑的。她說她可以給我寫賓夕法尼亞大學(xué)的推薦信，如果我想要去別的學(xué)校，她就去拜托她的朋友，那個朋友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