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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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昌手到心到,運用自如,擒拿手縱橫開闊,大展雄風,但見那師弟的掌法也是獨特至極,似乎不像一般的掌法,招式之間透出一股神秘之色,又有無窮的詭異之色,這使得周如昌心中暗自戒備,不知道血域派的武功究竟有何獨到之處?那師弟的掌法猶如蓮花開謝,虎虎生風,掌中夾帶著無窮風聲,使人生出寒意。 周如昌無相擒拿手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此刻將這套擒拿手使出,使人如聞一管幽深飄渺的弦樂,唐奇見到如此招法,心中不禁暗暗贊嘆,心知丐幫是武林大幫,這擒拿手必有獨到之處,便聚精會神的看著周如昌和那師弟縱橫打斗,一時間似乎已經瞧得驚呆了。 此刻,周如昌那個師弟斗得不分伯仲,而那師兄也已經和王段天斗上了。唐奇等人并未出手,丐幫兩大長老分別纏斗血域派兩人,一時間斗得如火如荼。 第二百七十三章 客棧驚來醉酒漢(中) 那師弟使得是掌法,而那師兄使得是拳法,拳法驚人,拳中如雷聲貫頂,氣勢恢宏,招招攻擊王段天身上要害之處。 王段天飛云摘鶴堪堪使出,但見身子立在當處,雙手驀然攻出,搭在了師兄的肩上,那師兄見到王段天抓住自己的肩,拼命掙扎,但王段天的力氣非凡,似乎是千金巨巖,盡管他死命掙脫王段天的雙手,但均是毫無用處。 師兄右拳向上攻出,直直逼近王段天的太陽xue,左掌抓住王段天的右手,王段天側頭閃過,左手忽然撤回,但見王段天左手忽然變成拳頭,狠狠打向那師兄的頭部,師兄急中生智,一招“龍翔云端”堪堪使出,一聲大喝,全身突然臥倒,王段天大驚,雙手只能撤回。 此刻,師兄雙拳齊出,一招“魚龍灌胸”堪堪使出,勢若驚鴻,聲若龍鳴,但見師兄的拳頭處忽然生出無限勁風,王段天心中驚懼之余,毫不氣餒,但見他雙手忽然向前橫出,用的是掌,二人拳掌相對,但見二人腳下引起一陣塵土,各自向后退出幾步,凜然對視,傲然相對。 敏敏見到這二人的武功竟然和丐幫長老打成平手,心中大是驚駭,心道:“這二人武功不弱,居然能和丐幫長老打成平手,看來血域派的武功著實不賴,不知長老是否能敵得過他?這一戰(zhàn)非同小可,天山一行,生出如此事端,先是劍邪宗一派,現在又來了血域派,真是禍不單行,唐大哥要去天山尋找雪蓮,看來世事難料,這二人極難對付。師父派我打探天山派的動向,而我現在竟然和唐大哥……倘若師父知道了,真不知她如何懲罰與我……” 敏敏心中如此想,周如昌等人已然連環(huán)拆了數招。唐奇見血域派兩人武功不弱,似乎胸中深藏內力,但瞧這二人只不過是四十上下年紀,竟然能和丐幫的兩大長老斗得不分伯仲,心中驚異:“血域派武功果然詭異,連丐幫長老也能打成平手,真不知道血域派掌門武功究竟如何高強?此戰(zhàn)透著古怪,待會若有變數,定要幫助長老!” 正思索間,只見周如昌灼日拳堪堪使出,頓時之間雙拳虎虎生風,猶如烈日炎炎,大是驚人,一拳猛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灼日拳力量非凡,一招之間便顯出無限內力,使人如同見到了陽光的火焰,火在燃燒,熊熊大火,使人張不開眼睛。 那師弟掌法驚人,雖然周如昌拳法奇特,氣勢驚人,但他絲毫不懼,手中掌法層出不窮,大開大合,一掌接著一掌,掌中盡顯奇異之色。 突然,周如昌右拳猛然攻出,直逼師弟的胸膛要害之處,一時間有如天崩地裂,大地震顫,使人聞風喪膽,那師弟驚奇之余,突然胸膛挺起,周如昌此刻拳中力量非凡,不及回縮,已然擊到了師弟的胸前。 只聽得一聲沉猛的巨響,眾人驚呆,所有人都料定這一掌必然能將此人打成重傷,但那師弟居然一聲不吭,重重挨了這一掌,眼睛不眨,氣不喘,臉色不變,猶如常人,眾人驚懼,難道他鐵骨錚錚,刀槍不入,拳掌難傷? 那師弟立在當處,周如昌的右拳還停在他的胸前,時間似乎已然止歇,頓時間氣氛異常緊張。 那師弟突然一聲大喝,胸膛瞬間鼓起,砰地一聲,周如昌只覺拳中有一股無窮的力量傳入,周如昌心知這股力量定是對方的內力,他心中驚懼之余,急忙撒手,但就在此時,對方的胸膛突然力量加重,周如昌抵擋不住,一聲驚叫,跌出戰(zhàn)團外,幸好周如昌內力渾厚,堪堪站定身子,臉上真氣走岔,勉強調氣勻息。 周如昌見到他內力如此深厚,心中暗道:“血域派武功不同尋常,此人內力精湛,不好對付,剛才險些著了他的道!待會定要全力以赴,此人侮辱我丐幫,今日非要教訓他,否則我丐幫連這么一個小人都對付不了,怎能揚威天下?” 想罷,暗運內力,潛心窺視敵方破綻,只待一擊必中。 那師弟見到周如昌在自己的內力震懾之下,毫不退縮,心中暗道:“丐幫長老果真不同凡響,內力醇厚,若是換做旁人,被我這一擊,必定口吐鮮血,身負重傷,而此人毫無傷痛,顯然內功已然到了一定境界,丐幫的武功看來也有些門道,待會定要好好瞧他,看他究竟有何厲害之處?” 邊想邊暗運內力,將全身真力運于雙掌之間,但見他的臉上真氣沸騰,云蒸霞蔚,宛如炊煙裊裊,眾人見勢,心中驚駭之極,萬然沒有想到此人內功如此深厚,竟能達到如斯境界! 唐奇心道:“長老內功深厚,剛才的那一拳非但沒有將他打傷,反而被此人打退數步,血域派的武功果真不同一般,長老武功卓絕,竟然和他打成平手,此刻他臉上云蒸霞蔚,顯然是內功深厚之極,此人難以對付,血域派此次攻打天山看來勢在必行,真不知道徐前輩在天山上面知不知道這件事?” 唐奇如此擔憂,婉兒一臉憂郁,心中思潮澎湃,呆呆望著這四人互相打斗,并不言語。 敏敏拉著婉兒的手,心下暗道:“這血域派是魔教,武功險峻毒辣,師父也是狠辣異常,兩者似乎有諸般相同之處,這二人內力精純,長老似乎已有些抵擋不住,這可如何是好?” 敏敏心中如此想法,臉上也是暗暗擔憂兩位長老的處境,畢竟如此情形,險峻異常。 金盛見到兩位師叔施展絕技,和對手分別戰(zhàn)成平手,心中暗暗想道:“師叔在丐幫是響當當的角色,武功高強,人人敬佩,到了這里,卻被這兩人打成了平手,血域派魔功甚為厲害,看來萬萬不能小覷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誰勝誰弱,天下之大,實難判別。但愿兩位師叔能夠施展我丐幫絕技,將這二人打??!” 金盛臉色憂郁,為周如昌和王段天暗自擔憂,他在心中暗自繃緊了一根繩。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客棧驚來醉酒漢(下) 周如昌大喝一聲,“風明指”果斷出擊,這風明指是周如昌的獨門絕技,丐幫之中無第二人會,風明指變化如電,狠辣異常,專點地方要xue,故而在大戰(zhàn)之際,往往能夠扭轉戰(zhàn)局,給敵人以沉重的打擊。 但見周如昌風明指變化如風,一會兒指向對方胸部,一會兒指向對方肩頭,一會兒戳向敵方雙眼,端的是如風入魔,力量驚人,每一指均是點向那師弟的全身要害,頓時之間,師弟的要xue就籠罩在周如昌風明指下。 師弟掌法忽動,變化無常,此刻招式凌亂,似乎全然不是血域派的獨門絕技,但見他掌法一張一合,和周如昌的風明指斗成一片,罡風涌動,客棧內雖然黑暗一片,但月光皎潔,這點光亮足以讓眾人在此大干一場。 風明指如夢如幻,師弟的掌法毫無章法、凌亂如麻,一時間,周如昌和那師弟又是斗得難解難分。 其余人在旁看得清楚,盡皆目瞪口呆,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斗似乎是一張栩栩如生的水墨畫一般,使人如同身在幻境一般。 王段天和那師兄斗得也是難解難分,但見王段天“飛龍在天”堪堪使出,而那師兄拳法超群,似乎如同天外之音,一張一合,給人以如夢如幻的感覺。 飛龍在天是降龍十八掌中極其厲害的一招,但見王段天此刻變成了直立云端的蛟龍,龍翔云端,使人如夢如幻,王段天掌法驚人,于一招之間突現大家之風。 那師兄見到降龍十八掌中的精要招式,頓時心中大駭,方才還自認為降龍十八掌不足畏懼,此刻見到真正的降龍十八掌,心中已然變得異常驚懼。 眾人見到飛龍在天掌法驚人,氣勢獨到,心中俱是大驚,唐奇心道:“降龍十八掌果然驚人,長老使出這一招,定然是能夠將他打敗的!丐幫降龍十八掌名不虛傳,赫赫有名,中原武林有此掌法,果真是驚天地泣鬼神?!?/br> 敏敏心道:“好厲害的掌法,這就是丐幫的降龍十八掌??!掌法中透出無窮勁道,果真是一門奇怪的掌法!” 王段天“飛龍在天”使完,第二招“貝龍在田”接著使出,但見王段天身形晃動,雙掌猶如龍爪一般,虛虛實實,似夢似幻,龍翔云端,頓時變?yōu)轵札埮P在深淵,變招迅速,使人目瞪口呆。 那師兄見到如此招式,心中大駭:“丐幫降龍十八掌果真厲害,倒是小瞧了他,此人掌法精純,有些許本事,看來丐幫之中也有人物,好生接招,不可輕敵!” 想罷,手中拳法忽變,一拳之中忽然如雪花錯落,花開花散,頓時一招生出兩招,招招渾厚之極,使人領略到厚厚的真氣翻騰,拳法精到,腳下游動不已,時不時地雙腿交叉攻擊,使得王段天腳下連連遇到險招,但王段天掌法驚人,腳下功夫更是另有一番風味。 但見王段天腿腳靈活,一會兒左腿出擊,一會兒右腿醍醐灌頂一般直直攻出,猛攻對方下盤,二人手上腳下一起纏斗不休,斗個不分伯仲。 突然,王段天掌法忽變,一招精妙絕倫的招式堪堪使出,此招是降龍十八掌中極盡力道和美感的招式。 此招名為“神龍擺尾”,招式精純,王段天使得爐火純青,此刻,三招降龍十八掌已然全部使出,王段天雖然只練會三招,但這三招之中蘊含著他數十年的功力,招式精猛,內力渾厚,一般人絕難抵擋。 而眼前這個血域派弟子竟然毫無畏懼之心,手中拳頭呼呼,直飛向王段天周身各處,二人纏斗如斯,卻也是高手過招,不愿輕輕易易的將對手打敗,而是要令對手將武功全部展露,然后尋找破敵招式,讓對手輸得心服口服。 現下,這二人武功卓絕,均是江湖中罕見,出招之際,風聲呼呼,衣帶飄舞,雖然這里是并不太寬敞的客棧,但是二人在如此之地相斗,卻絲毫未見碰到桌腳之物,由此可見,二人武功均是高明之極。 唐奇等人眼見王段天和此人斗個不相上下,心中便欲上前幫助,此刻突然聽到周如昌大喝道:“嘗一嘗我的飛龍?zhí)皆剖?!?/br> 話音剛落,周如昌招法忽變,手中幻化成一團銀翼,但見周如昌出手如電,猛攻向那個師弟,飛龍?zhí)皆剖忠皇钩?,便引起眾人的驚奇,這套飛龍?zhí)皆剖止鏈唸A純熟,彰顯大家之風,招招精純,式式變化。 周如昌飛龍?zhí)皆剖质沟萌绡側缒?,劈砍橫奪,上斬下撩,左擊右環(huán),一時之間竟讓師弟掌法呆滯,如見夢靨。 那師弟掌法雖然已然零亂不堪,但他的腳下絲毫不停,腳下功夫異常狠辣,但見“鴛鴦腿”“如意腿”“狂龍腿”“星夢腿”“破浪腿”一一使出,連環(huán)不已,使人毫無喘息之機,這些腿法雖然不是上乘腿法,但是加在一起,變成了獨一無二的混合腿法,腿中出招迅速,雙腿如銅柱般堅韌。 眾人眼見此人腿法驚人,配合著掌法,好似無懈可擊一般。周如昌飛龍?zhí)皆剖质沟揭话耄月哉嫉蒙巷L,周如昌見敵人似乎力怯,趁機加快手法,使得如夢如幻,招招連環(huán),攻防相濟,環(huán)環(huán)相扣,敵方周身要害盡皆籠罩在他的飛龍?zhí)皆剖种隆?/br> 突然一聲驚叫,那師弟胸口正中周如昌厚實無比的一掌,但那師弟似乎內力無比高強,還是戰(zhàn)斗不休。 這兩對打斗之人斗個難解難分,不分上下,眾人心中暗暗心驚rou跳。 正在此時,客棧之外突然傳來一段如癡如醉的吟唱之聲:“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br> 這聲音似虛非虛,似實非實,便如同一個喝醉酒的潦倒之人所唱。 聲音時而凄厲,時而高昂,飽含感情,著實已將當年李白寫這首《將進酒》感情顯露無疑。 眾人聽到如此歌聲,心中不禁大為震撼,均不知這聲音是從何人口中傳出?難道此人身負絕頂武功?難道此人又是一位世外高人?但聽得這首詩飽含悲情,此人絕非泛泛之輩。而他的聲音似是充滿著無限哀怨,更有種超凡脫世之態(tài)。 周如昌等人頓時停止戰(zhàn)斗,那兩個血域派弟子也是驚懼異常,不敢再戰(zhàn),心中好奇萬分。 眾人盡皆向客棧之外走去,均想瞧一瞧吟唱這首詩的人究竟是何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 醉拳打遍無敵手(上) 眾人聽到如此怪異之聲,盡皆向客棧之外走去,但見一個衣衫襤褸的醉酒漢正在搖搖擺擺地路過客棧,這醉酒漢手中一個酒壺不時地向口中灌酒,黑色的胡須在下巴長成一團,蓬松烏黑,宛如馬尾巴一般,頭發(fā)老長,一根褲腰帶似緊似松,好像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掉下褲子,衣服上褲子上沾滿灰塵,明顯好多天沒有洗了,甚至恐怕幾個月、幾年都穿著這身衣服。 眾人眼見如此怪人,心中盡皆大駭,眼眸中散發(fā)出無限疑惑之色,均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來歷。 那人跌跌撞撞,走幾步便喝幾口酒,一片潦倒之色,但他的眼神似乎無比的清澈,他的眼眸中散發(fā)出無窮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可以洞穿人的心境,在客棧大門前的眾人見到這一雙眼睛,甚為驚訝,此人看似是一個貧困潦倒的醉酒漢,但他的眼神已經告訴眾人,他并不是平常的醉酒漢。 眾人心中驚慌,臉色微微變色,此人難道是一位久不世出的武林前輩? 那人一路向北,似乎全然不顧在場的眾人如何驚訝,他的眼睛盯著前面,但好像又是仰天望去,眼神深邃無比,給人以一股神秘莫測的感覺。 那醉酒漢口中哼著小曲,剛才一曲“將進酒”吟完,便又來一首“望天門山”,一路上都哼著李白的詩句,好像此人對李白的詩句情有獨鐘,就連喝醉酒之后的行為也貌似和傳聞中的李白相似。 此人跌跌撞撞,瘋言亂語,吟詩唱曲,弄得眾人心中疑惑頓去,想必此人便是一個不起眼的醉酒漢而已。 正當眾人想到此處時,只見那醉酒漢突然折返而歸,速度之快,身法之靈敏,簡直讓人目瞪口呆,只一瞬間的功夫,這個醉酒漢便已來到了眾人面前一丈之外,手中兀自拿著那個從不離身的酒葫蘆,口中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言語,聲音極低,就連周如昌等人施展內力,也未能瞧得出一分端倪。 那醉酒漢突然開口道:“世人笑我癡,我便癡如是,如是到酒醒,世間已成灰。風月江山意,只如浮云生,萬般因緣起,最終成煙云。絕技傲天下,心中卻藏刀,千里獨行俠,萬般愁苦滅。從容上天山,折桂把雪玩,待到山花開,我在叢中笑……” 這醉酒漢瘋言瘋語,一股腦兒說出許多句五字詞句,似詩非詩,讓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那醉酒漢此言說罷,突然眼神圓瞪,怒道:“看什么看?天下事盡在我眼中,你等凡夫俗子,豈能窺探我之心境?” 說罷,右手一抬,將那酒葫蘆湊到嘴邊,將一大口酒送入他的大嘴之中,酒入腸中,忽而微風輕拂,吹起路邊的些許陳葉,在空中亂舞,那醉酒漢又道:“蝴蝶啊蝴蝶,世人只不當你是蝴蝶,卻把你當成是落葉……為兄好生傷痛……” 此言說罷,眾人盡皆目瞪口呆。 這些明明是被風吹起的落葉,卻被他認作成蝴蝶,難道他真的醉了?當這些落葉是翩翩起舞的蝴蝶?這些落葉在微風浮動之下,輕輕飄蕩在半空之中,確實如蝴蝶在半空中翩躚起舞。 那醉酒漢的行為古怪,使得眾人盡皆瞪大了眼睛瞧著醉酒漢的一言一行。 醉酒漢說完了這“蝴蝶”,突然指著眼前的眾人罵罵咧咧道:“凡塵俗子,凡塵俗子……只會在這里舞刀弄劍,摩拳斗掌,武功平平,實不堪重任,天下之大,你等武功平平之人,卻來到天山腳下,讓我見到,剛才客棧內的打斗之聲混亂之極,顯然武功未練到家,如若是我,三招四下,便能將你們個個打倒在地,哈哈哈哈……” 說罷,哈哈大笑,吞下一口酒,酒意上升,又是搖搖擺擺似乎站立不住身子。 這番話說完,眾人心中盡皆不平,此人醉意一片,潦倒無比,卻將眾人說成是武功平平,難倒眾人聯(lián)手,也抵不過他這一個瘋瘋癲癲的醉漢? 周如昌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氣啊,此人瘋言亂語,將我等的武功說得一文不值,真是天大的笑話,縱然他武功高強,也不能在三四招之間將我等打敗,就算是天玄老人在此,也不敢說如此大話,此人酒意nongnong,定是酒醉之后渾渾噩噩,才說出如此這番大話?!?/br> 王段天聽到這些話,心中也大為不服,要想他是堂堂丐幫長老,武功在丐幫中為眾人景仰,就算在江湖之上,也能占得一席之地,萬料不到到了此人口中,竟將他的武功說成了如此一文不值的三腳貓功夫,王段天心中豈能不怒? 但見他臉色異樣,心中尋思道:“哼!好大的口氣!此人一臉瘋瘋癲癲之色,卻說出如此大話,顯然是醉后胡言亂語。想我武功雖然不及當世一流高手,但在二流角色中也是能夠撐得起臺面的,他竟然將我的武功說得如此不堪一擊,還從剛才的打斗之聲看出了混亂之色,真是可笑之極。此人瘋癲,若是換做常人,我非宰了他不可!” 王段天心中如此想,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憤怒之極,就差出手攻擊了。 金盛在旁暗道:“好一個醉酒漢,如此大言不慚,將我?guī)熓宓奈涔φf得如此一文不值,簡直觸怒了我?guī)熓澹羰菗Q了平時,兩位師叔定然出手教訓,只是你一個瘋漢子,師叔身為丐幫長老,若是欺負一個醉酒漢,日后傳了出去,有辱丐幫尊嚴。師叔的武功是很高的,你豈能說出在三招之內便制服我?guī)熓暹@樣的大話?天下之大,恐怕沒有人敢說這句話!” 唐奇聽得清楚,這個醉酒漢雖然瘋瘋癲癲,行事怪異,將落葉當成了蝴蝶,但其中似乎隱含著深意,只是他一時之間未能揣摩得出醉酒漢的真實意圖。 他在心中暗暗道:“此人以酒為生,時時刻刻不離他的酒葫蘆,顯然是嗜酒成性。要不然就是故意如此,其醉并非真醉,他的內心深處說不定受過一次很大的打擊,才這般一墜不振,此人言語雖有些瘋瘋癲癲,但似乎很有深意。說不定此人真有絕世的武功!待會定要好好瞧瞧他的真實武功,說不定便能從中領悟到一些別樣的武學招式?!?/br> 第二百七十六章 醉拳打遍無敵手(中) 唐奇如此想,便眼神洞明,似乎激起了無限興趣,似乎他認定這個醉酒漢必有獨到的武功,敏敏心中也是大為驚異:“此人雖然瘋癲不堪,但似乎話有深意,喝酒能喝成這樣的,要么是徹徹底底的醉酒漢,要么是裝的,但愿此人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br> 婉兒在一旁似乎眼神毫無異樣,呆呆的望著醉酒漢,一臉清純之色。 那兩個血域派師兄弟見到眼前這個瘋癲酒漢,也是大為驚訝,均不知道此人究竟有何深厚的來歷? 那醉酒漢說完了剛才一番話,突然又道:“哈哈哈,被我說中了吧,你們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武功平平,不堪一擊,來來來,和我斗上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