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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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宋缺在笑著,但是五人誰也沒敢應(yīng)承下他的話,宋缺也不在意,對守在外邊的于何喊道:“于長老!”于何應(yīng)聲跑了進(jìn)來,恭敬道:“宋長老,您有什么吩咐?”宋缺指了指慶君五人道:“已經(jīng)比試了多半天,你帶他們?nèi)コ孕〇|西,要不然傳到江湖上,倒顯得咱們蕓龍幫不會待客一般?!?/br> 歐陽功到底會說話,看出剩下的四人姐沒有什么說話的興趣,代表道:“多謝宋長老的美意。”又對還沒有出去的五位夫子道:“剛才一番文比有勞五位夫子為我們耗費心力了。” 楊成林代表幾位夫子沖歐陽功點了點頭,也沒有與宋缺說什么直接就出去了。于何見宋長老面上也帶了乏色,笑著對五人道:“好了,五位跟我來吧!” 歐陽功見自己的一番招呼竟然沒有贏得應(yīng)有的效果不禁有些個失望。于何的話正好給他找了臺階,笑著道:“那就有勞于長老了?!庇陂L老也沒有表示什么,直接在前邊領(lǐng)起了路。 陸采荷放慢腳步,走到一直在最后邊的慶君旁,小聲道:“剛才,謝謝了。”慶君自打出了中堂就一直在考慮決賽的事情,看樣子只有做了上官蕓龍的弟子才有可能無所顧忌的探查蕓龍幫總部,但是想成為上官蕓龍的弟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說前面這幾個對手,就是上官蕓龍也未必肯。 此時猛得聽到陸采荷跟自己說話,慶君不禁有些發(fā)愣,陸采荷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想對慶君說一聲謝謝,也許只是不想再欠慶君什么了,陸采荷自我安慰道。 陸采荷說完謝謝立刻就快走幾步離開了慶君的周圍,慶君原本要說出來的話直接被憋回了嘴里,暗自搖了搖頭表示出自己此刻心中的無奈。 南城雖然是蕓龍幫的總部所在,但是里面卻也是有著店鋪,畢竟這里面的人也不能不吃不喝不是,不過能夠在這里面經(jīng)營的卻都是蕓龍幫的人,于何把慶君等人帶到的就是這樣的酒家。 既然宋缺已經(jīng)放話,要讓慶君他們吃好,那于何自然不會為蕓龍幫省著,雖然加上他不過六個人,但是卻點了二十來個菜,要不是歐陽功在一邊攔著,怕是于何還要繼續(xù)。 雖然菜點了不少,酒也讓于何端了上來,慶君五人卻是沒有一個端起酒杯,畢竟接下來還有決賽等著大家呢!誰知道會遇到什么情況,要是因為喝酒耽誤了,那不是得悔死。 于何也想到了五人的顧忌,所以并未生勸他們喝酒,只是自己一杯一杯的飲了起來,畢竟一個上午他可都是在外頭候著,可不容易。 慶君五人沒有喝酒,這頓飯倒是吃得極快,雖然于何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畢竟也知道下午的事情是不能耽擱,所以見慶君他們撂下了筷子,自己也就跟著停下了。笑道:“幾位吃飽了?”這次五人都張嘴道:“吃好了。”畢竟以前說什么話都算得上是巴結(jié),但是現(xiàn)在人家主動相問,自己要是不回答,惹惱了地頭蛇,卻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于何見五人都說自己吃飽了,笑道:“那好,咱們回去!看看宋長老是怎么安排的?”說罷當(dāng)先站起的身,這里畢竟是蕓龍幫的地方,而且于何還是受宋缺的指示來此的,那飯錢自然就不用于何自己結(jié),與這邊的掌柜的打過招呼,領(lǐng)著慶君五人又回了剛才的塔樓。 宋缺還沒有回來,于何只好先把慶君等領(lǐng)到堂上先喝起了茶。慶君一直想了解一下上官蕓龍這次收徒的意圖到底是什么,總不能是真的找什么傳人吧!剛才在酒樓的時候,因為人多眼雜慶君并沒有張嘴說什么,此刻卻是沒有放過機(jī)會。笑著對于何道:“于長老,一直在蕓龍幫高就嗎?” 于何許是因為剛才喝酒之故面上發(fā)紅,聞言笑著回答慶君道:“哪能啊!要是我能在幫主初創(chuàng)蕓龍幫的時候,就加入進(jìn)來,那現(xiàn)在也不至于只做一個低位的長老?。 ?/br> 慶君聽出于何話中有對現(xiàn)在處境不滿之意,順從的道:“也是,于長老一看就知道是才華橫溢之人,現(xiàn)在也許不過是明珠蒙塵而已,等上官幫主慧眼識珠,自然會對于長老委以重任。” 在座的其他人也想是各有各的目的,知道此時贊美于何許是能撈些好處,從歐陽功開始就是一頓稱贊,什么“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剛正不阿”,“古道熱腸”……直把于何笑得合不攏嘴。 慶君看時候差不多了,裝作無意的問道:“不知道于長老可知道上官幫主這次收徒是為了什么嗎?”于何正處在自我陶醉的狀態(tài)之中,聞言不假思索的道:“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大事了?!睉c君續(xù)問道:“大事?”于何并沒有喝多,知道什么是當(dāng)說的什么是不當(dāng)說的,笑著岔開話題道:“咱們不說這些……” 慶君一蹙眉,略微放輕松的道:“不是于長老你不知道吧?想來于長老在蕓龍幫的地位并不高,不知道這些內(nèi)情卻也說得過去。” 于何聞言頓時一怒道:“這蕓龍幫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什么是我于何不知道的?”雖然沒有喝多,但是喝酒之后人畢竟容易受激,這確是和醫(yī)理有關(guān)了,慶君曾在農(nóng)士讓他看的醫(yī)書中看到過,所以才會有此番話出來。 慶君見于何上套,道:“那于長老你就說一說剛才你說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其他四人也非常想知道于何口中所謂的蕓龍幫的大事到底是什么,所以此刻盡皆緘默其口。 于何看了一眼慶君道:“幫主的大事就是……” 第二百零六章 識破 于何剛說出;“幫主的大事就是……”于何的話剛剛剛剛出口,就聽從門口傳來了一聲頗有威嚴(yán)的聲音:“幫主的大事是什么???”雖然還沒有見到人,但是慶君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宋缺的聲音,能聽出是宋缺聲音的不單是慶君自己,還有剛才說話的主角于何,此時已經(jīng)如受驚的小鳥一般站起了身子。 宋缺慢慢的跨著方步走了進(jìn)來,于何此時的酒意已經(jīng)全沒了,緊走幾步到宋缺身邊略有忐忑的看著宋缺喊道:“宋長老,我……”宋缺沒等于何說完話,冷著一張臉對笑著的于何道:“你先出去吧!”于何還想為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解釋一下,就見宋缺已經(jīng)黑了臉,于何跟在宋缺身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自然知道宋缺的脾氣,趕緊收住話走了出去。 慶君見于何走了出去心中不禁有幾分可惜,剛才于何都已經(jīng)要說了,沒想到被宋缺打擾了,慶君想到自己失去了能夠得到蕓龍幫秘密的機(jī)會,心頭說不出的可惜懊悔,再早那么一點問多好,就差那么一點點…… 宋缺等于何出去,對站在堂上的五人道:“我們?nèi)タ纯茨銈円粫M(jìn)行的決賽是什么吧!”說話間眼睛還漂了漂慶君,像是在警告又像是隨意,看得慶君心中略有驚慌。 既然宋缺說是決賽之事,慶君五人只能跟著點頭應(yīng)諾。宋缺直接轉(zhuǎn)身出堂而去,慶君五人趕緊跟在后邊,章乃器尾隨慶君道:“小心點,看樣子人家好像不怎么待見你??!”慶君聞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章乃器,不解他的提醒是什么意思,不過到底是人家的一片好心,慶君還是接受下,并笑著回道:“多些章兄惦記了?!?/br> 章乃器沒有再跟慶君說什么而是直接快走幾步,離慶君遠(yuǎn)遠(yuǎn)的,慶君見狀不禁苦笑道:“這個章乃器真有意思。”陸采荷也是剛才察覺到宋缺關(guān)注慶君之人,雖然嘴上說不關(guān)心慶君,還說不想再與他有什么瓜葛,但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后陸采荷心中卻滿是擔(dān)心,猶豫了幾次最后還是走到了慶君的身邊,以僅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小心點?!?/br> 雖然沒有前言后語,但是慶君還是能夠明白陸采荷說的是什么意思,上次已經(jīng)慢過一次慶君怎么會允許自己慢兩次呢!笑著道:“我就知道采荷你會搭理我的?!标懖珊陕勓孕念^一堵,但是知道此地不是耍脾氣的地方,瞪了慶君一眼復(fù)囑咐道:“你自己小心就是了?!?/br> 宋缺在前面慢步而行,雖然沒有回頭向后邊看,但是對于后邊幾人的動作還是能夠分辨出來,嘴角牽了牽并沒有阻止。 六人足足走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宋缺方才在一座深紅的宮殿一般的建筑物前停了下來。宋缺轉(zhuǎn)身對跟在自己身后的五人道:“咱們進(jìn)去吧!” 慶君聽了兩個人的囑咐,心中也有些沒底,此時聞言對宋缺道:“宋長老不知道我們決賽要比試什么呢?”宋缺笑著看了一眼慶君道:“一會你們進(jìn)去就知道了?!睉c君見宋缺跟自己打了一個太極,只能安靜的退了下去。 宋缺見五人面上各有疑惑,笑道:“你們放心吧!一會的比試很簡單?!彪m然宋缺所簡單,但是慶君他們又那里能夠放下心來呢!畢竟蕓龍幫可是黑道的老大,慶君他們一路進(jìn)來卻是沒有見識過絲毫的狠辣,就算是武斗之時,死傷了些人,那也是武者自身的問題,蕓龍幫從中并沒有任何插手的行為。 宋缺說過話,就當(dāng)先一步跨上的階梯,殿門在目,兩側(cè)卻是崗哨林立。慶君暗暗的將自己的內(nèi)力外放,試探一下這些守衛(wèi)的底細(xì),結(jié)果卻是讓慶君驚訝不已,這些站在門口的守衛(wèi)最差的竟然都是玄級巔峰境界,這可是看門的人啊!而且看這架勢這守門的人還不少,慶君第一次體會到了赫連封的顧忌是什么。 宋缺帶人過來,并未引起這些守衛(wèi)的阻攔,穿越殿門,入目即見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內(nèi)外梁枋上飾以級別最高的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云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殿中間設(shè)一把金漆寶座,寶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傘蓋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臥的巨龍,龍頭下探,口銜寶珠。 慶君隨同宋缺進(jìn)入大殿之后一直暗暗心驚,實沒有想到蕓龍幫總部中會有這般富麗堂皇的建筑,同時一雙眼睛也在不時的觀察著殿中的動靜。就在幾人剛剛站定,就聽宋缺恭敬的呼喊道:“恭迎幫主,幫主萬福!” 能在蕓龍幫之中被宋缺這般恭敬的稱之為幫主的人,除了上官蕓龍還有何人?慶君只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一般,雖然上官蕓龍不過也是身列十大高手之列,但是在慶君的眼中上官蕓龍到底與赫連封等不同,不說他手里的蕓龍幫,就說他自己本身,能夠六年時間闖出這么大一份基業(yè),實在是有過人之能。其他四人俱是與慶君一般心思,連陸采荷也不例外。 隨著宋缺的聲音落下,只見一個身材甚高,一頭黑發(fā),穿著一襲青衫,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眉目清秀看上去不過三十許的青年慢步走到金漆寶座旁坐下。未及出聲咳嗽之聲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過來。慶君與陸采荷互看了一眼,均瞧出了二人眼中的異色,這人便是上官蕓龍嗎?怎么與想象中的形象這般不一樣呢? 在慶君的意識之中一直以為上官蕓龍是一個長相陰險,身條魁梧之人,沒想到此時出來的人竟然是這般羲弱,要不是宋缺看向此人是眼中掩飾不住的恭敬,慶君都要以為是宋缺在誑自己等人。 上官蕓龍坐下來之后,把慶君五人掛在臉上的不解瞧了一個清楚,臉上露出幾分笑對宋缺道:“這就是最后要參加決賽的五人嗎?” 宋缺恭敬的點點頭道:“幫主,他們就是你要挑選的弟子候選人,您看……” 上官蕓龍低低的咳嗽了幾聲,對慶君等五人道:“見到我是不是有些意外?”意外!當(dāng)然意外了。不過五人誰也不敢真說出來,均上前施禮,歐陽功本想夸上官蕓龍幾句“武功蓋世”,“蓋世無雙”……什么的,不過聽著上官蕓龍不斷出來的咳嗽聲,趕緊停下,可別馬屁拍在馬蹄子上,那豈不冤枉。 上官蕓龍仔細(xì)瞧了瞧殿中站著的五人,沖宋缺擺擺手道:“有勞你了,先退下去休息吧!”宋缺聞言很是恭敬的向上官蕓龍一施禮慢慢的退了下去。上官蕓龍等宋缺退了下去,笑著對站在下面的五人道:“能告訴我誰是‘碧簫郎君’慶君嗎” 慶君聽到上官蕓龍的話實在是驚駭?shù)搅诵睦?,上官蕓龍怎么會知道自己呢?而且還是自己化名來此打探之際,這……慶君實在是想不清楚此中之意,但是上官蕓龍既然已經(jīng)把話說出來了,那自己再隱瞞身份就沒有什么意思了,畢竟要是上官蕓龍想要對付自己,任憑自己怎么抵賴也沒有意義,反而會徒增恥笑。 一念及此笑著走了出來道:“在下見過上官幫主,上官幫主果然神通廣大,竟然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鄙瞎偈|龍坐在那里笑道:“這么年輕的天級高段境界武者,怎么能不引起我的關(guān)注呢?” 上官蕓龍的話,如驚雷一般在章乃器、唐旭、歐陽功三人心中炸開,就算是有準(zhǔn)備的陸采荷聽說慶君已經(jīng)達(dá)到了天級高段境界,也有些晃神。 幾人中落差最大的莫過于章乃器,此前他已經(jīng)猜到慶君在隱藏自己餓功力,但是他也如此,他的境界也是天級不過是初段而已,在他的意識里慶君也該如此才對,沒想到真實的情況竟然這般嚇人。 上官蕓龍的話也讓慶君心中驚訝,因為他進(jìn)階天級高段的境界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而已,這么快就傳到了上官蕓龍的耳朵里,是他們中間出了jian細(xì),還是……蕓龍幫的密探已經(jīng)無孔而不入呢?答案無論是那種,都異常嚇人。 慶君已經(jīng)略有城府,心中固然驚訝,面上卻是不顯,笑著回答道:“不過是僥幸而已,比不得上官幫主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達(dá)到那般境界,而且區(qū)區(qū)六年時間還創(chuàng)立的天下第一大幫,真是我輩學(xué)習(xí)的楷模?。 ?/br> 上官蕓龍笑了笑,對慶君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絕神子而來,不過沒有必要這般夸我,只要你能應(yīng)我?guī)准拢^神子我自然毫發(fā)無傷的還給你?!?/br> 慶君聞言心不禁微微的下沉,能夠被上官蕓龍稱之為事的事,那還能簡單了,但是人家既然手中已經(jīng)掌握了慶君的底牌就容不得慶君不答應(yīng)。陸采荷也想到了此處,看向慶君的目光掛滿了擔(dān)憂。 上官蕓龍見慶君一臉苦相,笑道:“怎么樣?” 第二百零七章 答應(yīng) “怎么樣?”上官蕓龍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語氣卻是不容慶君拒絕。 慶君根本沒有什么可以選擇的余地,既然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的余地,那慶君自然也就放開了,笑著對上官蕓龍道:“既然上官幫主看得起在下,那在下自然不敢推辭?!币浑p眼睛緊盯著上官蕓龍。 上官蕓龍并未直接答復(fù)慶君,對底下站著的四個其他的參賽者道:“你們的情況我也都知道了,你們先回去等著吧!有消息了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 章乃器等人還沉浸在慶君小小年紀(jì)達(dá)到天級高段境界的事情上,此時猛得聽上管蕓龍說讓他們回去等消息,不由得露出不解,就算有慶君橫插一腳,但是與其他人無關(guān)不是,唐旭是留下的幾人中性子比較莽撞的一個,直接出言對上官蕓龍道:“上官幫主,那我們決賽什么?” 上官蕓龍久在高位,歷來說話都是說一不二的,此時見唐旭質(zhì)問自己的話,雖然面上還掛著笑,身體看上去還是那般羲弱,但是身體中流露出的氣勢,卻容不得唐旭等人抵擋,也不是唐旭他們這些人能夠抵擋的。 唐旭在上官蕓龍的氣勢下連退多步,直抵殿口方停下,心中驚恐不定。旁邊瞧著的章乃器、歐陽功等人也頗為震撼,上官蕓龍端坐在金漆寶座上不言不語,斜眼盯著幾人。 唐旭抬眼看了上官蕓龍一眼,轉(zhuǎn)身出了大殿。章乃器和歐陽功見唐旭退了出去,二人也不敢再予停留,跟著跑了出去,陸采荷雖然瞧見上官蕓龍在盯著自己,但是對于慶君的關(guān)心到底占據(jù)了上風(fēng),毅然決然地走到了慶君身邊,對慶君輕聲道:“雖然你無情,但是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獨陷困境。” 慶君對于陸采荷的表現(xiàn)不禁露出幾分詫異,畢竟揚州城里還有王浩那么一個武當(dāng)派的天才等著陸采荷,而自己又已經(jīng)把陸采荷深深地傷害,慶君已經(jīng)做好了祝福陸采荷的準(zhǔn)備,但是在這為難的時刻,陸采荷的這番舉動不禁讓慶君的內(nèi)心深處再次燃燒起了nongnong愛意。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盯著陸采荷輕聲道:“采荷,沒事的,你先出去吧!”既然上官蕓龍已經(jīng)說出要自己為他辦幾件事,又以絕神子相要挾,自然不會傷害自己,陸采荷在這兒自能增加自己的負(fù)擔(dān),還不如現(xiàn)在退出去,只是為時已晚。 就在慶君勸退陸采荷之際,只聽端坐在金漆寶座上的上官蕓龍大笑道:“好一對兒賢伉儷,真是讓人羨慕啊!我是該叫你‘雪劍公子’呢還是該稱你‘越女劍’呢?”一雙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陸采荷。 陸采荷本想反駁慶君的勸退之舉,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上官蕓龍的這番話,心中一是驚詫于上官蕓龍對自己底細(xì)的清楚,二是驚詫于上官蕓龍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必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跟慶君的關(guān)系,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讓自己出去,沒有什么大陰謀,說出來也不可信。 慶君也想到了這一點,也不再勸陸采荷離去,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還能有個相互照應(yīng),現(xiàn)在讓陸采荷出去孤身應(yīng)對外面的那一群人,慶君還真有些不放心。遂沒有接上官蕓龍的話茬,再次出言問道:“上官幫主還是請說說你讓在下所辦的是哪幾件事吧。” 上官蕓龍見慶君有意維護(hù)陸采荷也不在意,笑笑道:“對于你來說也不是很難。第一,幫我找到七尋草;第二,幫我找到雪瀾石;第三,幫我到神農(nóng)谷找百味老人煉制素魂丹。三個月之內(nèi)把這些東西帶到蕓龍幫,我自然會將絕神子完璧歸趙?!鄙瞎偈|龍說完,看了一眼慶君身邊的陸采荷,笑道:“現(xiàn)在我又多了一個籌碼,在你幫我辦這些事的時候,陸姑娘就暫且留在蕓龍幫里吧?!?/br> 慶君聽到上官蕓龍說要陸采荷留在蕓龍幫,頓時急道:“你放心,你說的事情我自然會照辦,但是你要留下她,不可能?!边@番話說的鏗鏘有力,一雙手重重地攥住了陸采荷,由不得陸采荷掙脫出去。 上官蕓龍說的那三件事雖然慶君不知道有何關(guān)聯(lián),但是既然上官蕓龍讓他去找百味老人,那自然已經(jīng)熟知他跟百味老人之間的關(guān)系。此刻見上官蕓龍面色慘白毫無血氣的樣子,自然是受了極重的傷,雖然慶君不知道誰能傷得了上官蕓龍,但是想來這天下能救治上官蕓龍的也只有自己的師伯百味老人了。但是要讓陸采荷留在這龍?zhí)痘ue,慶君哪里又舍得。 上官蕓龍見慶君說的這般堅決,笑道:“開個玩笑,不要那么緊張,我本也沒想留下誰,只要你能按時的把東西交付,一切都好說?!?/br> 慶君點點頭道:“你放心,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我自然會做到,不過也希望你也能夠信守承諾,照顧好絕神子,要不然哪怕你上官蕓龍?zhí)煜聼o敵,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上官蕓龍聞言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歡你現(xiàn)在的性格,大丈夫行事就應(yīng)該豪氣干云,你放心就是了?!睉c君點點頭,拽著陸采荷出了大殿。 等在蕓龍幫總部外面的張濤、張賀和王浩已經(jīng)心焦不已,連午飯都沒有吃,一直等在這里,他們心中實在是惦記各自所關(guān)心的人,畢竟這蕓龍幫一直以來都被江湖中人視之為龍?zhí)痘ue,平常人哪里敢進(jìn)去,就算這次是蕓龍幫自己召開收徒大會,但是陸采荷和慶君目的不純,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那可如何是好。這也是張濤和張賀沒有聽從慶君的吩咐遠(yuǎn)離此地的緣故。就在三人大眼瞪小眼之際,只見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兩個人影,不是慶君和陸采荷還是哪個? 王浩見陸采荷走了出來,先是一喜,隨即看見陸采荷的手被慶君緊緊地攥著,頓時一驚,實在是想不明白兩個人怎么會有這般親密的舉動。趙濤和張賀可不管這些,見自己的公子安全地走了出來,趕緊迎上前去,喊道:“公子,你可出來了,急死我們了?!?/br> 慶君見趙濤和張賀沒有聽自己的話在自己進(jìn)去之后離開此地,心中雖然有些怪意,但到底為兄弟兩人的有情有義而滿心歡喜,笑著點點頭道:“有勞二位兄弟了,我們這就走?!逼擦艘谎鄱松磉叺耐鹾频溃骸巴跣忠哺覀兿入x開此地吧?!?/br> 第二百零八章 采荷回來 王浩雖然心中發(fā)酸,但是慶君說的客氣,而且?guī)兹苏驹谑|龍幫的地盤本身就極不安全所以倒也未曾表示出什么,點點頭,跟著慶君上了他們的馬車往北城這邊趕來。 “采荷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小明他們都很想你?!睉c君略顯深情地對坐在自己對面的陸采荷說道。王浩坐在陸采荷身邊緊張地盯著陸采荷的答復(fù),畢竟陸采荷要是真的答應(yīng)跟慶君一起回去,那自己就不好再跟著了。 在回來的路上慶君已經(jīng)說過一次類似的話,陸采荷沒有應(yīng),這次舊話重提卻容不得陸采荷再不說話了。陸采荷先是看了一眼在座的王浩,又看了一眼慶君,糾結(jié)、矛盾頓時縈繞在心,雖然不喜歡王浩,但是王浩一路行來一直保護(hù)自己,自己要是就這么跟慶君回去,對王浩的傷害卻是極大,陸采荷又哪里忍心呢?但是要是不跟慶君回去,上官蕓龍交代慶君辦的那幾件事,陸采荷又不放心慶君自己一個人去完成。 如此猶豫了幾次,方才對王浩道:“王兄,多謝你幾月來對采荷的照顧,你出來日久想必逍遙子前輩惦記得厲害,你還是先回去看一看吧?!?/br> 陸采荷雖然沒有明言說要跟慶君回去,但是勸王浩離去的話既已說了,那王浩怎么會不明白陸采荷的言下之意呢,苦笑著點點頭對陸采荷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就不多做打擾,就此別過,望我們有緣再見?!睉c君端坐在首位上,總不能眼睜睜地就這么看著王浩離開,聽王浩說這么就以來一直對陸采荷照顧頗深,雖然明知道是自己的情敵,但是還是忍不住邀請道:“王兄要是時間上允許,不若與我們同往封城一行?!?/br> 王浩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的慶君搖搖頭道:“多謝慶兄美意,在下許久未曾回過師門,就不打擾了,還請慶兄好好照顧采荷,在下就此別過了。”說罷轉(zhuǎn)身出屋子而去。慶君沒想到王浩是這么一個干凈利落之人,心中不禁升起幾分惺惺相惜之感,對陸采荷道:“王兄真是性情中人,他自然比你強(qiáng)的多?!标懖珊梢痪湓捴苯影褢c君噎地不行,姍姍的道:“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趕快回去吧。” 陸采荷看了慶君一眼,道:“我們這個時候回去……”慶君知道陸采荷不知道黑炎之事,笑著道:“我自有妙計,你跟我來就是了?!标懖珊梢姂c君笑的詭秘,心生疑惑,跟著慶君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張濤和張賀回來之后因為五臟廟已經(jīng)快垮了,所以此時正在樓口大快朵頤。見慶君和陸采荷走了出來,停下嘴中動作,唔囔道:“公子,你們這是要……”慶君對張濤和張賀二人道:“我有些事,可能要連夜趕回封城,你們兄弟今夜要連夜休息,明天一早也趕回封城吧?!?/br> 張濤和張賀兩位兄弟知道這次來的目的,頓生不解,問道:“公子,咱們不救人了嗎?”慶君點點頭道:“事情有變,咱們回去再說,今天晚上你們兩個自己小心?!?/br> 張濤見慶君這樣說,知道必是在蕓龍幫中發(fā)生了自己兩人不知道的事情,重重地點頭道:“公子放心,我們倆明白,也請公子自己一路小心?!?/br> 慶君沖著二人抱拳道別之后,帶著陸采荷去了后院,陸采荷一到后院,一眼就見到了趴在后院地上的黑炎,驚訝地對慶君道:“這是什么?”“這是黑炎,黑炎能夠展翅云游,咱們現(xiàn)在趕回封城,不過一個多時辰的事,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慶君回答道。陸采荷見慶君打趣自己,瞪了慶君一眼,道:“我先回去取東西,等我回來?!?/br> 慶君哪里放心讓陸采荷一個人回去,第一怕上官蕓龍不守承諾對陸采荷暗下黑心,二是擔(dān)心陸采荷自己再次離開,這次偶然相遇已經(jīng)不容易,如若陸采荷再次離開,一入江湖恐再難尋到,所以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取東西吧,要不然在城中我們也不能坐黑炎出去?!标懖珊煽戳藨c君一眼,像是看出慶君次中深意,微微的點點頭道:“那走吧?!?/br> 慶君沒有立時跟陸采荷離去,而是走過去對黑炎道:“黑炎,到城外樹林等我?!焙谘c點自己碩大的頭顱,展開翅膀,隱入天際。慶君跟著陸采荷回到她暫居的客棧去陸采荷的東西,之前王浩已經(jīng)回來過,結(jié)了客棧的房前,所以兩個人行動倒也迅速。 “幫主,就這么放他們回去嗎?”蕓龍幫總部之中,宋缺小心翼翼的對上官蕓龍說道。上官蕓龍還是那副樣子,道:“我讓你們舉辦收徒大會也不過是想借助這些新秀幫我到神農(nóng)谷得到素魂丹而已,既然最好的人選已經(jīng)出來了,我不放他們回去怎么能達(dá)成目的呢?” 宋缺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幫主,剩下的這些人咱們該怎么辦?”上官蕓龍道:“我看那個章乃器還不錯,你把他留下,其他的人調(diào)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看著充實到咱們幫中?!鄙瞎偈|龍頓了一下復(fù)道:“還有,讓咱們的人好好注意江湖上的變化?!彼稳甭牭缴瞎偈|龍的吩咐,應(yīng)道:“宋缺知道,謹(jǐn)遵幫主的吩咐。” 封城赫連府。赫連封、農(nóng)士和一崖子端坐在客廳中,農(nóng)士到底關(guān)心自己的徒弟,對赫連封道:“這么多天過去了,慶君那里你可收到什么消息嗎?”赫連封端起一杯茶飲了一口對農(nóng)士道:“老怪物,每天你要問好幾遭,有什么消息我不早就告訴你了。你關(guān)心你徒弟,我難道就不關(guān)心我女婿嗎”一崖子坐在那里害怕兩人再起爭執(zhí),自己的耳朵受虐,趕緊制止道:“兩位,兩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慶君那孩子別看年歲不大,卻是個有主意的,你們放心就是了。” 赫連封和農(nóng)士見一崖子說話,到底要給幾分面子,紛紛住嘴,不過農(nóng)士到底心有不甘,狠狠地瞪了赫連封一眼。就在赫連封想要反擊之時,一聲長鳴打破了屋中的氣氛,別人或許不識,但是屋中三人又哪里聽不出這是黑炎的叫聲呢。只見農(nóng)士、赫連封、一崖子三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往廳外奔去,就連遠(yuǎn)在自己閨房的赫連燕英也在黑炎的鳴叫聲中奔跑了出來。 赫連封見赫連燕英跑了過來,趕緊迎過去,略顯責(zé)備的道:“你不好好的待在屋里,跑出來做什么?”赫連燕英此時哪里還能說出話來,滿心都在翱翔在天際的黑炎身上,赫連封見狀知道自己怎么勸都是沒用的,只好護(hù)在赫連燕英的身邊,抬頭看向了天空,黑炎雄姿依舊,展翅翱翔,遠(yuǎn)遠(yuǎn)地可見兩個黑點在黑炎背上若隱若現(xiàn),不過一刻,黑炎已著爪落地,慶君與陸采荷雙雙向站在廳口的四人走來。 陸采荷雖然妝容與之前所露出的樣子不一樣,但是眼前的幾人除了赫連燕英都是成精之輩,哪里又會認(rèn)不出陸采荷來呢!赫連燕英也在陸采荷越走越近之際猜到了陸采荷的身份,心中雖然略有酸澀之感,但是到底早就有些這樣的準(zhǔn)備,所以面上倒也沒有什么表示。 慶君快走幾步走到農(nóng)士身前,見禮道:“師傅,我回來了。”農(nóng)士激動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慶君側(cè)身向赫連封和一崖子躬身見禮道:“赫連伯伯、一崖子伯伯慶君回來了,讓您二位跟著擔(dān)心了?!焙者B封和一崖子趕緊伸手扶道:“說這些做什么?回來就好。” 慶君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瞧見赫連燕英站在這里,但是畢竟此刻有陸采荷在后邊看著自己,雖然自己心中對赫連燕英惦記,但也不能在此刻表現(xiàn)出來,總要給陸采荷一個接受的過程不是。遂沖赫連燕英點點頭輕聲的道:“讓你擔(dān)心了。”慶君不短短的一句話,差點引得赫連燕英哭出聲來。 慶君見狀更添不忍,伸手給赫連燕英擦了一把眼淚小聲的道:“采荷回來了,你……”赫連燕英剛才已經(jīng)猜到,此刻見慶君如實的告訴自己,趕緊收了眼淚,小聲回道:“君哥放心,英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睉c君瞧見赫連燕英如此心中更是添了憐愛。 陸采荷自己被慶君晾在那里,見證著他們的互動,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自嘲,自己這是怎么了?即惦記著慶君又不能接受慶君已經(jīng)別戀的事實。這次自己沒能在蕓龍幫得到自己師傅死亡的任何消息,那師仇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得報呢?就在陸采荷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慶君簡略的向赫連燕英交代了自己和陸采荷相遇的經(jīng)過,此時才轉(zhuǎn)過身對農(nóng)士、赫連封和一崖子道:“采荷也被我?guī)Щ貋砹恕!币谎伦与m然不認(rèn)識陸采荷是誰,但是見農(nóng)士和赫連封面上毫不驚訝的樣子,知道這陸采荷指定是這里的熟人,遂并沒有向慶君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