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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人啊明姀?” 這句話竟也像未解之謎。 “反正不是sting這樣。” 陳斯汀怎樣?他領著眾人換簽證,去坐出租,找了性價比奇高的餐廳吃飯,還說這頓他請。 于是眾人對陳斯汀的目光帶了同情。 他們是附加的,陳斯汀要請的是明姀。陳斯汀挨著明姀,介紹這道菜,還有吃飯搭配,只是陳斯汀喋喋不休,明姀雖沒見不耐煩卻也沒怎么說話,反而因吃不慣西餐,早早回去休息了。 明姀記掛著母親的擔心,想著國內現(xiàn)在差不多半夜兩三點,只發(fā)去了微信。 沒想明母還沒睡,一直在等,明姀連上WiFi和她視頻。 “我到倫敦就很晚了,本來想天亮再說,合計發(fā)微信你明天也能看到?!?/br> “哪能睡得著,你出國了,我不放心?!?/br> 明母那邊還能聽見明父打呼嚕,她掀被下床說你等等。經過一片漆黑,看見母親坐在了客廳沙發(fā)里。 “今天就拍照嗎?” “今天休息,坐那么久飛機,大家都累了?!?/br> “你說的那個史丁和你在一起嗎?” “是sting,mama。”明姀笑了。 顧母反駁,“是這名太奇怪了呀?!?/br> “人家外國人啊,不奇怪?!?/br> “外國人也能起中文名?!?/br> 明姀給明母再科普了一次為什么陳斯汀叫sting,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通,明姀發(fā)現(xiàn)很晚了,她本意報平安,于是就說想睡了。明母趕她去睡,還說手機關機,沒人打擾才睡的好。 掛了視頻,明母輕嘆口氣,再扭頭,發(fā)現(xiàn)明父也出來了,就站在旁邊,問她怎么沒說。 “說什么,明姀現(xiàn)在好好的,難道讓她分心還是飛回來?” 明母一拍手機,有些生氣。 “你不是很煩顧家么,怎么顧川他媽來電話了,你倒是心軟了?” “他媽都那么說了,我還能臭人家?不告訴就不告訴,讓明姀安心在那邊玩。” “我肯定不會告訴她,她兒子做手術了想見明姀就要見明姀?她當她兒子是誰?皇帝還是國家總理?都離婚了,還找什么找?!?/br> 明父嘆氣,“我也是同意你的,只是,顧川他媽說,顧川可能這次另外條腿也保不住,情況不好。” 明母一愣,繼而皺眉,到底還是想了想,擺手站起來。 “看看吧,不行,最多我去看看……好了,睡覺?!?/br> 話是這么說,還是沒睡好,七點來鐘,明母推醒明父,說你起來我們去看看顧川。 “順便跟他媽把話講清楚,離婚了就不要有什么往來了?!?/br> 自己生的女兒自己最清楚,上次明姀說在賓館看見顧川,那之后就成天迷迷糊糊的,明顯是放不下顧川。顧川也是,雖然值得同情,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虧半夜沒告訴明姀顧川怎么回事,這要是被明姀知道了,她肯定飛回來。 想到這里明母又來氣了,蹭一下火冒三丈,踹了明父一腳。 “看你生了個癡情種子!下回你要是再接顧家電話,別說我把你攆出去,你別回來住了!” 明父心情也挺差。 “怨上我了?我當初就不同意他倆,找什么人不好,找個瘸子?!?/br> “說個屁話,趕緊起來,走了。” 川 按照顧川自己和他家里的安排,顧川以后會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結婚,他一輩子也就是眾人眼里優(yōu)秀典范,自己心里平平淡淡過完這輩子。 和許自得交往跌破所有人眼鏡,主要是顧川這是初戀,而且他不是沒人追,他能同意許自得的告白,不少人懷疑是許悠然摻和了。 許悠然震驚之余不能再狂喜,甚至連夜給顧川補習動作片,沒用,他倆的約會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顧川對許自得說:“雖然計劃有些打亂,但不算出格,下一步我要去英國留學,我們可能要談比較久的跨國戀了?!?/br> 對于顧川的說辭許自得非但沒有不滿反而很認同。 “我今年國家獎學金不一定能拿了,談戀愛果然浪費精力,明年我拿了獎學金再去看你?!?/br> 得知消息的許悠然忍不住翻了白眼,是他倆會說會干的事。 顧川研究生學的計算機科學,課業(yè)繁忙,留給許自得的時間并不多,相較于顧川更為理智,許自得到底還是感性主導的女生,當思念無法承載,更加投入到學習中,于是第二年,她不但獲得了國家級獎學金,還得以到美國的學校進行交換。 許悠然到機場送完meimei,回頭一個電話撥到顧川那,也不管英國時間可能是半夜,他噼里啪啦一頓損,顧川問說完了?說完我掛了。 過幾天,許自得在餐廳被告知有人找,她疑惑地跑出去,顧川穿著一身大衣張開雙臂等她撲過來。 沒有浪漫細菌的顧川這一刻戀愛大師附體,他們趁著假期去了休斯頓太空中心?;厝サ穆飞希S自得躺在靠椅里閉著眼睛享受夕陽西下,她說如果有一天將要離開世界,那她的葬禮一定要播放Space Oddity。 顧川不知道許自得下葬時,有沒有放這首歌。不過這個秘密向來只有他二人知道,顧川還在黑夜里沉睡,就像孤獨的單線聯(lián)系,上線不見,再也沒有能證實臥底身份的人。 經過那幾天,顧川給父母去了電話,簡單說了下感□□,回到倫敦,開始著手準備求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