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收獲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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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別想了?!卑自谱诱J真道,“趕緊收手吧,再這樣你的道會錯亂,會成為在一個地方徘徊不前的瘋子?!?/br> “朝聞道夕死可矣?!痹で鸬?,“我能做到?!?/br> “年輕人不要把話說滿?!卑自谱拥?,“師父的道近乎無道,你想融進去,就先要把上清派的教義忘了,你能做到?” 白云子搖頭道:“什么教派之爭,不過是幾個人在耍嘴炮。有那時間還不如種點菜吃呢。這是師父說的?!?/br> 元丹丘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問道:“道長為何背叛了上清派?” “我沒有背叛上清派啊。”白云子道,“我不去主持封禪,正是為了上清派考慮?!?/br> “道長這是為自己開脫?”元丹丘道,“未免也太顛倒黑白了?!?/br> 白云子嘆道:“你可知道我寧愿拒絕圣人,也不去封禪嗎?” “為何?” “我只有一句話?!卑自谱拥?,“若是有一天,當今圣人不再雄圖偉略,胸懷大志。而是變得奢靡無度,任用jian臣,這盛世轉眼間戰(zhàn)火紛亂,我上清派如何自處?” “當今圣上怎會如此?”元丹丘不屑道,“圣人正值壯年,雄武之才,勵精圖治,你怎能陷明主為危君?” “這次封禪就可見一斑了?!卑自谱訃@惋道,“盛世初創(chuàng),就如此勞民傷財。圣人寵愛宦臣,大興選秀,已露出好色怠政之相。名臣日衰,幾年間,三換宰相,可繼承者非庸即jian,再無忠直之臣約束,以后更加肆意?!?/br> “住口?!痹で鹋溃澳氵@是污蔑當今圣上。圣人上應乎天,下應民心,必將是一代明主賢君。” 李白在一旁看著元丹丘的模樣,沒有作聲,心里嘆道,果然,這個時代的人仍舊有著局限啊。哪怕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不能懂得自己的心思。 元丹丘不知道安史之亂,不知道后來的八年戰(zhàn)亂,大唐一下子由盛轉衰。而這些李白根本沒法說。 白云子道:“我只問你,圣人此次封禪課還順利?” 元丹丘道:“如何不順利?” “圣人行至泰山,狂風大作,帳篷都被撕破,是乎?”白云子道,“圣人齋戒沐浴,又是狂風不止,寒氣徹骨,是乎?” “但圣人誠心禱告,狂風立止?!痹で疝q解道。 “圣人是怎么禱告的?”白云子問道。 元丹丘訥訥,說不出話來。 “圣人言自己泰山封禪祭天,非為自己立功,而是為萬民祈福。上天允許圣人封禪,看得是萬民,非是一人?!?/br> 白云子定定地道:“如果有一天,圣人不在想著萬民了,你等著看,上天一定會做出對圣人最殘酷的懲罰。身處高位,扛得是萬民的責任,一旦失德,受的便也就是最重的懲罰?!?/br> 元丹丘啞口無言。 白云子看著元丹丘的樣子,道:“你等著,我把師父的話語都記錄下來,寫了一個小冊子。青云,去拿來?!?/br> 青云苦著臉道:“我還沒看完,這冊子的話太有意思了。讀一句我得品味好幾天?!?/br> 白云子道:“你給他就是,我都記下了。以后師父一一給你講解?!?/br> “好嘞?!鼻嘣埔宦犨@話,欣喜地去拿了。 “我曾經(jīng)和你一樣,我?guī)煶猩锨迮勺趲熍藥熣瑢Υ松钚挪灰??!卑自谱拥?,“但自從遇見了那個老道,就忍不住懷疑自己的道義是不是錯了,我試圖把兩個道義結合或者參照驗證?!?/br> “你知道師父說了一句什么話?”白云子問道。 “什么?” “師父說,與其在道義上糾纏,不如去多做幾件事,看看誰的道理對?!卑自谱拥?,“如果你想創(chuàng)出一條道,你得自己去走走?!?/br> 元丹丘喃喃地道:“自己走走……” 不一會兒,青云拿著小冊子回來,白云子把小冊子給他,道:“我可以告訴我走的路,我越往后走,就越覺得,其實兩種道都是對的,關鍵在于你什么時候,走哪條道!” 元丹丘拿著小冊子,想著許多事情。 李白道:“這個也給你,是師父留下的。上面記了一些許多有意思的技藝,也有師父的話,你可以拿去驗證?!?/br> 元丹丘接過去??粗鴰煾傅淖煮w,反復摩挲著。 “祝你成功啊?!崩畎仔Φ?,“丹丘子?!?/br> 元丹丘聽著李白終于不是陰陽怪氣的話語,聽著這真誠的祝福,壓下心下的問題,笑道:“我能做到?!?/br> 白云子看著這兩個師弟,心道,希望你能成功吧。 白云子看看那個青煙裊裊后的牌位,你的繼承人,不只是我啊。 李白和元丹丘下了天臺山,元丹丘一路捧著兩個小冊子傻笑。 李白無奈地道:“大哥,能不能別像個白癡一樣笑了?” 元丹丘不搭理他,看著有著師父字體的小冊子,對著陽光仔細看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李白解開韁繩,上馬道:“收好了別丟了啊,咱們還得早點回去,快點?!?/br> 元丹丘謹慎地把兩個小冊子放在胸口前,解開繩子上了馬。 兩人縱馬飛奔。 “白,你跟師父在一起的那兩年,都做了些什么?”元丹丘問。 “喝酒,練劍?!崩畎椎溃斑€能做什么?” “你說說那時候的經(jīng)歷!” “啊呀有什么好說的。” “說!” 天臺山下,一個老者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轉身看著天臺山,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 “你說元演家里有個很大的狩獵場?”李白驚喜地問道。 “是啊!”元丹丘道,“有一大片山林呢!” “好帥??!”李白心動道,“我等不及去那里玩了。” “我也很是懷念。”元丹丘道,“不過太白,你為什么在許府時和現(xiàn)在是兩個人啊,在許府你怎么這么矜持?怎么,在弟妹面前害羞?” “少放屁了。”李白道,“我這是出來特意撒撒歡,你懂不懂單身前的狂歡?” 元丹丘搖搖頭。 李白道:“哎呦,跟你說了你也不懂?!?/br> “你不解釋解釋我怎么懂?”元丹丘看見李白超過自己前面老遠,追上去問道,“你怎么這么多sao話?” 兩人狂奔了三天三夜,終于看見了許府。 兩人在許府門前下馬,剛落地兩人齊齊嘶了一聲。 元丹丘咬著牙道:“為什么不坐船回來?” “這馬又不是你家的?!崩畎孜嬷笸葍蓚鹊?,“不用還啊?” “這不很快就是你的了?” 李白牽著馬進去,道:“我還沒進門呢。” 兩人把馬拴到馬廄,走到后院,元演看見他們驚喜地道:“你們兩個怎么去了這么久!” “夠快的了?!崩畎缀驮で鹋茸咧?/br> “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元演看著兩人怪異的走路姿勢,問道。 “騎馬磨得大腿疼?!痹で鸬?。 “至于么?” “還不是為了早點回來?!崩畎谞縿恿藗帲鄣玫刮豢诶錃?。 “你們怎么不墊點東西?!痹莸?,“我在父親的軍營中時,總會在這兒墊上點帛。” “你不早說!”元丹丘和李白坐在亭子里,雙腿大張。 “岑勛那小子呢?”元丹丘問道。 “他?。 痹莸?,“不知道去哪兒了?!?/br> “我怎么聽著你的話里很嫉妒的樣子?”李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