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等著別人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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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了?!崩畎组]著眼,又長又彎眼睫毛輕輕顫抖著,“他背棄了師父的道……” “太白,不要太執(zhí)迷不悟了?!泵虾迫徊恢裁磿r候拿了一壺酒喝著,“上清派沒什么不好的?!?/br> “他們是權(quán)貴的狗!”李白冷笑。 “等到有一天,你也會跪在這些權(quán)貴面前?!泵虾迫坏氐?。 “我這輩子,都不會向他們彎下膝蓋!”李白轉(zhuǎn)過頭來含怒道。 孟浩然搖搖頭道:“你會低頭的,遲早有一天。” 李白看著孟浩然的眼神,低頭道:“真的有了這么一天,我……” “太白,我也曾在那些權(quán)貴面前低頭求薦?!泵虾迫荒樕珟е鴾嫔5?,“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你日后不會求人引薦嗎?”孟浩然問道,“你不會說些好話?都是一樣的……狗!” 李白心里堵得難受,顫抖著想,原來詩仙也是會這樣,李白慘笑道:“原來這世上沒有真的逍遙?!?/br> 孟浩然默默點頭。 “太白!”元丹丘走過來道,“你聽我解釋?!?/br> “丹丘子,你不必解釋了?!崩畎椎?,“我和你是一樣的,遲早有一日……” “我只想融合教義……” “我明白?!崩畎c點頭,有些頹廢。 “我會和你去天臺山,看望師兄?!痹で鹞⑽⑻值?。 李白總算露出一絲笑意,“那就太好了!” “只是不能讓吳筠師父和紫陽師兄知道……”元丹丘低頭道。 “我明白?!崩畎椎馈?/br> “去看望誰?”胡紫陽突然冒出來道,“還不讓我知道?” 元丹丘臉色閃過一絲慌亂,道:“去看望一個故人?!?/br> “見過紫陽真人?!崩畎仔卸Y道。 “太白小友,我們又見面了?!焙详栃Φ馈?/br> 李白微微頷首。 孟浩然也行禮道,“紫陽真人,許久不見?!?/br> 胡紫陽回禮:“難得你這個清凈人也來參加這樣的熱鬧事?!?/br> 孟浩然笑道:“你這個道士不在山中修道,不也來參加這樣的俗事了?” 胡紫陽笑道:“在山上許久,難得出山一趟,就想出來一次體驗體驗紅塵,順便拜訪幾個故友。” 胡紫陽想起一事,對元丹丘道:“師弟,等到壽宴結(jié)束你隨我去一趟天臺去見師伯如何?” “天臺山?”元丹丘驚訝問道,“哪一位師伯?” “道隱師伯啊?!焙详柕溃皡求迬熓鍥]有和你說?他寫信來告訴我的,說讓我?guī)闳ヌ炫_山。” 李白聽了晃晃身子,猛然想起司馬承禎說過他和老道的道義不合,才分散的。對了對了,三代帝師三代帝師,白云子正是上清派的天師之一! 呵呵,原來師父的道早就沒了,從他死了就沒了,呵呵…… 元丹丘喃喃地問李白道:“道隱是大師兄?” 李白嘿然冷笑。 “胡說,那明明是你師伯,當年道隱師伯和你我的師父一起師從潘師正,你不知道?”胡紫陽看著元丹丘斥道。 元丹丘和李白的神情一致,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兩人發(fā)什么瘋,只有岑勛一人,同情地看著這師兄弟。 “白,我現(xiàn)在非得去一趟不可了?!痹で鹚菩λ瓶薜氐?,“這對我有大用!” 李白心灰意冷地笑道:“你去,你去你的。我不去了……” 岑勛對眾人解釋道:“這倆哥們兒一見面就愛抽點瘋,喝點酒就沒事了,來來?!贬瘎淄熘鴥扇说母觳驳溃骸昂臀液染迫??!?/br> 岑勛不好意思地對其他人道:“列位自便,我們?nèi)ズ染屏?。煙子,你是主人,幫個忙準備些酒菜。” 岑勛拉著兩個人走遠,元演行禮道:“失陪了。”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孟浩然對胡紫陽勾肩搭背,笑道:“年輕人不愿意和我們老頭子耍,走走,我們自己去喝酒?!?/br> 胡紫陽渾身不自在,又不好甩開孟浩然,狐疑地看著李白等人走遠,強笑道:“好好。” 李白和元丹丘呆愣楞地坐在一間屋子的桌前,岑勛左右看著兩人,一拍桌子道:“你們兩個干嘛呢?都吃屎了?都一副死了媽的表情干嘛?” “你說話也太難聽了?!痹萸忧拥?。 “難聽?”岑勛咬著牙笑道,“我還有更難聽的呢!” “我真想給他們兩個一人一耳光!”岑勛越說越氣。 “老道沒想到吧,嘿嘿,這下好,他走了,把他的道也帶走了?!崩畎走埔幌伦斓馈?/br> 元丹丘道:“還有一些呢,我還沒全忘呢?!?/br> “記了一些?不能做到,就是沒了。”李白道,“咱們?nèi)齻€弟子沒一個能繼承的。老道眼光好,真尖!” “你少說些喪氣話?!痹で鹇犞畎钻庩柟謿獾脑挘?,“你呢,你記住什么了?” “我沒學好……”李白道,“學了也沒用,我做不到?!?/br> “沒人能……”元丹丘垂下頭,“沒人能做到?!?/br> 李白想起老道臨終前給的三本書,李白茫然無措,我做的是李白?不是李白? 那本記載了我一生的太白傳,那個后世的李白,就像我這樣? 岑勛看著兩人,納悶道:“所以你們師父的道是什么?” “純法自然,天為容,道為貌,不屈己,不干人?!崩畎缀驮で鸬?。 岑勛撓撓頭,轉(zhuǎn)身問元演道:“什么意思?” 元演搖搖頭,“不知道啊?!?/br> “不屈己,不趨炎附勢,不卑躬屈膝。不干人,不求人?!痹で鸬?。 “你們師父做到了嗎?”岑勛問道。 “師父一生沒做過官,這我是知道的。”李白道。 “我自小從來沒有見過師父求過誰?!痹で鸬馈?/br> “那滅北川匪時,為何去蜀州求李刺史?”岑勛問道。 “那不是求他……”李白道,“是要求他。” “你們兩個要真是有本事,也去要求別人!”岑勛道,“這才是得了你們師父的真髓!” “你,真有本事就去要求別人的舉薦,不是求著別人舉薦!”岑勛指著李白,又指著元丹丘,“你,真有本事就去要求別人遵從你的道,不是求別人的道!” 李白和元丹丘眼中同時閃過一道亮光。似乎有個火焰重新燃了起來。 “這個,是不是夸張了……”元演道,“哪有這樣的,不能指著別人就說‘那誰誰,快把我舉薦給圣人!’太夸張了……” 岑勛睥睨地看著元演,道;“大老爺們,就得剛!” “你看他們兩個,就因為一方面想要出人頭地,一方面不愿迎合權(quán)貴,背棄師門,就在這里繞不出去,像個喪家之犬。為何就一定覺得出人頭地就要靠迎合權(quán)貴?真正有才能的人,是讓權(quán)貴迎合自己,讓權(quán)貴求著能引薦自己!” 李白眼睛一亮:“等著別人來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