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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漆之美滋滋把證拍了個照,先發(fā)朋友圈再發(fā)陳詩淀,琢磨了一下打了個碼,發(fā)微博去了。 凌霄看得直樂:“這么迫不及待想炫耀?” 余漆之瞇著眼睛想了想:“我覺得我的朋友圈子太窄了,有點不過癮。” 想了想,翻出了很久不用的QQ,打開常年屏蔽的老同學QQ群,把照片發(fā)了進去,然而老同學也大多不用QQ了,群里等了五分鐘才一個冒泡的,說了一句“哇”就沒了下文。 余漆之那個氣。 然后就把目光瞄上了凌霄的手機。 凌霄心領神會,把手機遞上:“凌太太請隨意。” 余漆之被他一聲凌太太差點叫得腿軟,鬼知道昨晚上是怎么一邊被叫凌太太一邊被逼履行夫妻義務的。 余妖精恨恨地戳開凌霄的朋友圈,發(fā)圖,配文:恭喜自己喜提凌太太。 凌霄:“……也行?!?/br> 南書儀一家子沒能逃脫余妖精的魔掌,照片刷刷發(fā)過去。 收獲了來自南老大一連串的“握草”。 余妖精捏著手機意猶未盡:“你的工作群能發(fā)一發(fā)嗎?” 凌先生沉吟了一下:“有點影響我作為領導的威嚴?!?/br> 余妖精點點頭:“說的也是?!?/br> 凌先生積極提供解決方案:“但是你可以發(fā)給甘棠,她知道了,半個研究所就都知道了?!?/br> 余妖精眼前一亮,贊賞地捏了捏自家先生的耳朵,欣然去sao擾無辜的甘棠女士了。 興高采烈地顯擺了一大圈,終于實在找不到可以顯擺的對象,余女士終于收起手機,牽著凌先生的手打算往回走。 民政局旁邊不遠處有個小小的寺廟,地方不大,香火鼎盛。 余漆之步子一拐:“走走走,我們去上柱香,我聽說這座寺廟里求姻緣特別靈?!?/br> 凌霄步子一僵,臉色復雜:“這位女士原來你需要求姻緣?” 余漆之哈哈一笑,一個人躥到買票窗口買了兩張票,又去買了兩把香,拉著一臉無奈的凌先生進了大殿。 大殿里有個尼姑,慈眉善目地坐在旁邊,手里捻著一串佛珠,面帶笑容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不時聊上幾句。 見到余漆之,尼姑笑道:“小姑娘也是來求姻緣的嗎?” 余漆之笑瞇瞇地擺手,伸手被凌霄拖過來:“沒有沒有,姻緣哪能麻煩菩薩呢,我自己找了個特別好的,今天剛領證,我領過來給菩薩顯擺顯擺,您覺得怎么樣?” 尼姑被她逗得朗聲大笑:“是特別好啊,那你快去顯擺?!?/br> 余漆之點點頭,凌霄被她弄得一點脾氣沒有,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鬧。 凌霄從來不信佛,因為凌爺爺不信,在國外的時候,常有基督徒跟他聊些神啊人的,他都當故事聽,一個人長久地活得太過理智的后果就是,他根本不需要去尋找什么精神寄托。 他只相信自己。 可是這會兒看著眼前興致勃勃蹦跶著的身影,凌霄卻突然覺得,有點寄托也不錯。 于是他學著周圍人的樣子,鄭重地拜了拜。 沒許什么天長地久的愿望,就真的只是拜了拜。 從寺廟出來日已西斜,凌霄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打開一看,是甘棠新拉了一個群,群名“愿賭服輸恭賀凌老大脫單群”。 是了,半年前,有無良同事開了個盤,賭凌霄能不能在三十歲生日之前脫單,倆人剛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正式和同事見過,后來都把這事兒給忘了,結果今天這一出徹底喚醒了大家的記憶。 甘棠輸得挺慘,抱著獨慘慘不如眾慘慘的心態(tài),果斷拉了個群,把輸錢的各位都拉了進來。 群里刷得正開心,有正兒八經祝福的,更多是吐槽的、揶揄的、善意調笑的,凌霄忍俊不禁,發(fā)了個“?!边M去,終止了刷屏。 甘棠主持大局:“老大出現了,來來來,輸錢的各位不要舍不得,就當咱們是給凌老大送份子錢了,回頭咱們再吃回來!走走走,上紅包!” 凌霄一挑眉,火速發(fā)過去一條:等會。 然后順手把余漆之拉進了群。 凌霄:紅包歸你們嫂子收。 齊刷刷一排備注“嫂子好”的紅包刷上來,余漆之樂滋滋地挨個兒點過去。 凌霄看著她財迷的樣子好笑,四處看了一眼,見沒什么人,低頭在她唇角啃了一口。 余漆之:…… 完了完了,曾經比昆侖山的雪水還純潔的凌先生一去不復返,高嶺之花徹底成了污妖王…… 晚飯兩人去了凌爺爺那,凌爺爺瘦了不少,但好在藥物控制得還可以,精神還不錯,趁著凌霄去洗水果,余漆之笑瞇瞇地把結婚證偷偷摸摸塞到凌爺爺手里。 凌爺爺樂,沖她擠擠眼:“動作很快嘛!” 余漆之壓低嗓子:“求婚求了倆月,我也太不容易了?!?/br> 凌爺爺也壓低嗓子:“我偷偷告訴你啊,其實你頭一回跟他說想結婚,他就差點答應你,半夜三更跑回來問我怎么辦?” 余漆之啞然,那天凌霄的表現淡定得跟世外高人似得,哪想到還有這事兒。 “其實他就是擔心,你是因為我,嗨這話沒什么不能說的,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他就是擔心,你是想讓我放心,才跟他結婚。你就當他是從小倒霉慣了,沒遇上過什么好事兒,你這天上給他掉餡餅,他怕自己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