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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星際江湖在線閱讀 - 第238節(jié)

第238節(jié)

    粗粗游覽了一遍書房之后,劉飛回到了書桌邊緩緩坐下,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韋嘯天身上,這個人非常聰明,在他游覽書籍的時候,他居然沒有趁機逃走。

    如果說識時務為俊杰的話,那無疑,韋嘯天就是俊杰。

    當然,韋嘯天可不是劉飛想的那樣沒有想過逃跑,事實上,韋嘯天一直都在權(quán)衡得失,最后,他還是否決了逃走的想法。

    韋嘯天非常清楚,現(xiàn)在城堡里面的防守是最薄弱的時候,逃出了書房,還不一定能夠逃脫追殺,何況,韋嘯天對逃出這間書房他都沒有一點信心,那年輕人雖然背對著他,他卻有一種被盯住的感覺,就像被一頭食rou動物盯住的極度危險感覺,他想相信,自己只要有絲毫異動,對方那把雪亮的彎刀就會暴起傷人……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書房里面安靜得讓人窒息,韋嘯天幾次試圖緩和氣氛,奈何對方所應對的卻是那令人壓抑的沉默,韋嘯天感覺時間格外的漫長,他有一種發(fā)瘋的欲望。

    四十分鐘過去了!

    墻壁上掛鐘發(fā)出的“滴滴答答”的聲音就像萬馬在奔騰一般,又想是巨鼓在擂動,韋嘯天從來沒有想到掛鐘居然會發(fā)出如此恐怖的聲音。

    四十五分鐘過去了,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非常迅疾,密集如同鼓點,鋪天蓋地……

    回來了!

    韋嘯天不禁長長松了一口氣,他相信自己那群手下的效率,他也相信自己在韋家集的影響力。

    韋嘯天并不是狂妄,事實上,在韋家集,如果市長統(tǒng)治陽光之下的韋家集,那么,他就是黑暗之中韋家集的王者。

    “主人,我們的拿到了劍角斑獸的頭顱和獰鼠骨片?!?/br>
    書房外面?zhèn)鱽硪粋€渾厚低沉的聲音,只是聞聲,就讓人產(chǎn)生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力,聽到這聲音,劉飛心臟赫然一跳,他發(fā)現(xiàn),他犯下了一個輕敵的錯誤,一直以來,他認為這顆星球的強者很少,至少,他在韋家集集市上就沒有看到幾個像模像樣的強者,哪怕是保護韋重陽的幾個大漢在劉飛眼里也僅僅只是孔武有力,遠遠談不上威脅。

    劉飛最為忌憚的是角斗士騎兵,在這冷兵器時代,角斗士騎兵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堡壘,韋雄嘴里所說的角斗士,劉飛認為有夸張的嫌疑,甚至于,他很期待見到真正的角斗士。

    現(xiàn)在,劉飛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外面就是一個角斗士!

    很顯然,韋嘯天的手下已經(jīng)懷疑他們的主人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來到書房應該是那蒼老的管家……

    第069章突變

    在韋家集,幾乎是三歲小兒都知道,韋家集的角斗場是韋嘯天經(jīng)營。

    可以想象,一個經(jīng)營角斗場的人其手下必定是本地角斗士中的頂尖級人物。

    除了被激光槍射殺的角斗士騎兵隊長克里為六階角斗士,在韋家集,角斗士的最高級別也才五階,當然,這并不意味著韋家集從來沒有出現(xiàn)六階以上的角斗士,事實上,韋家集民風尚武,歷史上還出過一個八階角斗士。

    無論是六階還是八階,能夠達到這樣級別的高手,絕對不可能窩在韋家集這個小地方。

    在理想星,只要達到了四階以上的角斗士,就意味著不用為衣食奔波,除了國家會征兵入伍外,一些大門閥大貴族也會大量招納。

    五階角斗士在理想星基本上沒有什么地位可言,事實上,絕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停留在五階,五階角斗士也是理想星最多的一個階級。

    在韋家集,除了六階角斗士騎兵克里隊長之外,就是角斗場的場主柱子,據(jù)說,柱子是韋家集目前最有希望沖擊六階角斗士的人選,甚至有傳聞說,柱子和六階角斗士克里私下曾經(jīng)比試過,兩者之間不相上下。

    無論傳聞真假,柱子都算是實力派的人物,在韋家集角斗士的圈子中,柱子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除了在角斗士中的影響力,柱子的地位也如同磐石一般,因為,他的靠山是韋嘯天!

    柱子在韋家集有一個外號:豺狼鐵柱!

    柱子的性格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樣憨厚淳樸,事實上,柱子很殘暴,而且很貪婪,就像豺狼一般。

    在理想星,每一個角斗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如果一個角斗士挑戰(zhàn)高一階角斗士的時候,只要能夠堅持十分鐘,高階角斗士為了避免傷亡,或者是為自己保留一點掩面,都會讓挑戰(zhàn)者進階升級,而作為韋家集場主的柱子則相反,如果有人想要沖擊五階角斗士的話,必須要進貢大量的金錢,否則,他就會下狠手,很多前途一片光明的年輕角斗士因為家境貧窮而遭其毒手,非死既殘。

    柱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人口販子!

    利用角斗場,柱子和韋嘯天互相勾結(jié),除了經(jīng)營官方提供的合法奴隸之外,還壟斷著韋家集百分之七十的人口販賣,韋家集經(jīng)常會有十三歲左右的孩子失蹤都是出之柱子之手。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理想星,有一個龐大完整的人口販賣鏈條,主要是針對十三歲左右的女孩子,這個年齡被拐賣的女孩會被集中到一些封閉式管理學校,強迫學習一些才藝,譬如茶道、繪畫、雕刻和舞蹈等等,通過兩年至三年的強制學習之后,這些多才多藝的少女非常搶手,一些大門閥和貴族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品位,都以擁有這樣的少女為榮,而且互相暗自較勁攀比。

    ……

    能夠成為一座角斗場的場主、能夠與韋嘯天狼狽為jian、能夠壟斷一個大鎮(zhèn)的人口販賣、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事實上,柱子兇殘狡詐,當他得知自己的老板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要找什么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之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勁,所以,當他接到通知后,立刻親自趕到了韋堡。

    現(xiàn)在,柱子正站在書房外面等待,他手臂上隆起的肌rou就像鋼板一般,整個人微微弓曲,就像繃緊的弦,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在柱子身后,除了一群保鏢之外,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偷走韋雄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的小偷,另外一個人是被韋嘯天虐待的少女雙胞胎jiejie。

    當柱子懷疑老板有危險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少女,他幾乎百分九十相信是那少女搞的鬼,因為,那少女的背景復雜,其爺爺曾經(jīng)是烏托邦城的高官,擁有大量的擁躉,其中不乏死士,有人營救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柱子還是不明白主人半夜三更要劍角斑獸頭顱和獰鼠骨片的動機,雖然懷疑與那少女有關(guān),卻也不敢肯定,所有,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小毛賊也抓來了。

    “讓他一個人進來!”劉飛壓低聲音,壓制住身體里面奔涌的戰(zhàn)意。

    “柱子,你把劍角斑獸的頭顱和獰鼠骨片帶進來就是?!敝訌膩聿环Q呼韋嘯天為“主人”,而是“老板”,這個稱呼的改變意味著一種明確暗示。

    聽到柱子的聲音和稱呼后,韋嘯天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不過,他也不敢異動,他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何況是關(guān)系到自己生命的事情。

    “是的,主人!”

    門緩緩的被打開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并不是柱子,而是一個身材婀娜的少女,少女顫抖著身軀,一臉驚恐之色,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jiejie……”

    書房里面那個少女一聲驚呼,猛然朝那門口那少女奔了過去,不過,在經(jīng)過劉飛身邊的一瞬間,被劉飛一把扯住了。

    一把雪亮的長刀架在了門口那少女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只充滿力量的強壯手臂抱在那少女的纖腰上,從那如云的長發(fā)后面,露出了一張橫rou滿面的臉,那臉正獰笑著。

    “放他出來!”柱子一臉得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不放呢?”劉飛身體僵硬,一臉冰冷。

    “嘿嘿,你可以試試!”柱子目露兇光,手中的長刀微微用力,少女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呤,那白皙的脖子上一抹鮮血流淌在那豐滿的胸脯,觸目驚心。

    “你可以選擇出去?!鄙钌畹暮粑艘豢?,他否決了救人的沖動,對方站在狹窄的門口,前面有那少女為盾牌,他雖然有把握殺死對方,但是,他卻沒有把握讓少女不受傷。

    在得出結(jié)論后,劉飛強行壓制住了胸腔中的暴怒,他雖然長期受著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的訓練,但是,在所有的訓練科目之中,從來沒有利用弱者當盾牌這一條。

    “戰(zhàn)爭屬于男人的!”烙鐵頭說的過一句話,劉飛永遠銘記于心。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劉飛幾乎不敢相信,居然還會有人卑鄙到如此程度,利用一個女人來要挾對手。

    “這里是韋堡,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br>
    韋嘯天朝劉飛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充滿了諷刺之色,然后,施施然的朝門外走去,消失在了那少女和大漢的后面。

    “把她放了。”劉飛身體佇立如山。

    “不放,我還要殺了她,哈哈哈……”沒有了顧忌的柱子爆發(fā)出肆無忌憚的狂笑,那強壯的手臂輕輕一拉。

    刀光一閃,鋒利的刀鋒沒入那嬌嫩的雪白脖子,一幕鮮血在空中飚射,那少女瑟瑟發(fā)抖的嬌軀突然僵硬,臉上露出呆滯之色,然后,慢慢的看向劉飛身邊的少女,嘴里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meimei……

    ps:12點還有更新!

    第070章血洗韋堡

    “jiejie……”

    劉飛身邊的少女爆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猛然掙脫劉飛的束縛朝那渾身血污的女孩沖過去。

    與此同時,劉飛發(fā)出一聲怒吼,仿佛一頭受傷的猛獸,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身后拖起無數(shù)殘影。

    刀光迸射!

    滔天的憤怒化為殺人藝術(shù)的最高境界,站在門口的柱子首當其沖,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只是感覺脖子一涼,一道雪亮的光芒已經(jīng)把他的腦袋直接割斷,當他的頭顱飛在天空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一絲不相信的表情,甚至于,他的手還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脖子,看看自己是頭顱是否還在脖子上,旋即,他看到了自己正在噴灑熱血的身軀正在下方……

    柱子的死亡只是殺戮的開始。

    事實上,柱子的死亡無法平息劉飛那暴走的殺機,他就一頭猛虎撲入羊群,那把雪亮的彎刀就像麥田里收割麥子的鐮刀,區(qū)別只是,收割的不是麥子,而是生命。

    直擊、掠割、橫劈、反撩、錯身、小角度變向……

    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致命刀法在狹窄的空間演繹著,在那如果外科醫(yī)生一般精準的刀法下,空中肢體內(nèi)臟不停拋飛,鮮血彌漫,一具具尸體倒下,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圓睜著。

    沒有激烈的對抗,劉飛那修長的身體就像游魚一般,他每次出刀的部位都極為刁鉆精準,如同鬼魅一般,甚至于,自始至終,劉飛那把雪亮的月華都沒有與冷兵器發(fā)生劇烈的碰撞,那完全是單方面的大屠殺。

    二十七人,短暫的屠殺只是維持了不到十八秒,這場屠殺唯一的觀眾是那少女,少女抱著jiejie的尸體,她甚至于忘記了悲傷,如同雕塑一般呆呆的看著在血rou中如同閃電一般來回奔殺的影子,那影子讓她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沖動,她忘記了痛苦,忘記了害怕,忘記了恐懼,那影子讓她想起了學校的舞蹈音樂,她的四肢忍不住想隨著那影子的節(jié)奏起舞……

    結(jié)束了!

    十五秒后,戰(zhàn)斗結(jié)束了,那把雪亮的彎刀依然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沒有絲毫血污,劉飛身上的一襲長袍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了,如同地獄的魔神佇立當場。

    沒有韋嘯天的尸體!

    劉飛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殺機,從空間按鈕里面召喚出一個小型的生命探測儀,這個探測儀所探測的范圍雖然非常有限,但是,探測這座小小的城堡還是足夠。

    “在這里等我!“

    丟下一句話后,劉飛就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遠遠看去,隱隱約約可見到一道寒光在黑暗之中疾馳,那是月華散發(fā)的致命光芒,只有在嗜血的時候,月華的光芒才會大盛,無論是鮮血還是塵埃,都無法阻擋那動人心魄的寒光,那寒光靈動無比,就像蘊藏著無數(shù)澎湃的生命。

    其實,塑性記憶金屬本就是一種生命存在的方式!

    生命探測儀對于韋嘯天來說,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在追逐與反抗之中、在夜空中不停響起的慘叫聲中,韋嘯天放棄了逃跑,事實上,這座古堡在修建之初,修建者從來沒有考慮過放棄古堡,根本就沒有退路。

    堡在人在,堡亡人亡!

    看著黑暗之中那把妖異的彎刀,韋嘯天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的陰影居然會離自己如此之近,一直以來,都是他掌控著別人的生命。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表f嘯天不愧是一方霸主,居然克制住那內(nèi)心的恐懼,拋出誘人的條件。

    “我給了你機會?!?/br>
    劉飛回答的聲音雖然很平淡,身體卻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警惕無比,他從來不會輕視任何敵人,他的每一次搏殺都會全力以赴,而且,劉飛很清楚,人類與猛獸有著很多共同點,無論是人類還是猛獸,在垂死的時候,都會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有經(jīng)驗的獵人絕對不會因為猛獸受到重創(chuàng)而松懈,“困獸猶斗”就是這個道理。

    無疑,在疾風大草原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劉飛是一個有經(jīng)驗的獵人。

    “再給一次何妨?!”

    “生命只有一次?!眲w依然不徐不疾的逼近,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不到十米,而韋嘯天的后面就是古堡的高墻,已經(jīng)是退無可退。

    “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都給你!”韋嘯天積蓄著身體的力量,猶如一頭猛獸。

    “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謝謝……??!”

    韋嘯天不禁長長松了一口氣,終于又撿回了一條命,就在他松懈的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寒光從劉飛手中脫手射向韋嘯天,“奪”的一聲,韋嘯天那強壯的身體被釘在了城墻上,低頭呆呆的看著沒至胸口的刀柄,然后,緩緩的抬起頭,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吃力問道:“你……你……你答應我的……”

    “你也答應過我?!?/br>
    劉飛走到韋嘯天的面前,一把握住刀柄,緩緩抽出月華那光潔的刀身,一股熱血如同噴泉一般涌出,那強壯彪悍的身體慢慢的滑落在地上,那雙眼睛瞪著劉飛那修長的背影,充滿了后悔、不甘……

    沒有人知道,韋嘯天已經(jīng)達到了七階角斗士的級別,在韋家集,他才是真正的第一高手,而這個沒有人知道的第一高手,甚至于沒有出手就被釘死在自家古堡的城墻上,死法不可謂不窩囊。

    如果韋嘯天能夠在戰(zhàn)斗之初就置生死于度外與手下聯(lián)手與劉飛放手一搏,他與劉飛鹿死誰手尚不可知,遺憾的是,他一味的逃竄,等到自己所有的手下死亡之后,他才想到魚死網(wǎng)破放手一搏,甚至于,在最后那一刻,他還相信劉飛不會殺他,可惜,一切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