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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條命運的線被無形的手輕輕地?fù)軇恿?,留下微妙顫動的余韻?/br> “喵?!奔{奇低聲叫著。 感謝吧,兩腳獸,雖然你什么都不懂,我卻不會跟你賴皮。 納奇微微昂起了下巴,有些驕傲的模樣,看的迪克心里面暖洋洋、黏黏糊糊的,雙手把小貓捧起來,抱到懷里,一通猛吸。 馬龍推門出來,就看到這貨超級沒用的頹廢吸貓的樣子,挑眉,再看看納奇有些生無可戀的表情,又覺得有趣,搖頭。 “給我立刻馬上從地上起來,干活。” “來了!”迪克一秒生龍活虎。 屋子里,許多資料都攤開了,也許是因為納奇的存在,夏洛克并沒有做太多掩飾,只是一些可能是證物的東西沒有交出來。 “喵?!奔{奇軟軟的叫了一聲,示意沒什么問題。 馬龍擼了一把貓毛。 “真是不錯的作弊行為?!毕穆蹇说谋砬樽屓擞X得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為之鼓掌,嘲諷的味道幾乎寫在了每一根汗毛里頭。 馬龍不為所動。 他同樣也公開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 樓下的裝置似乎是沒辦法被拆下來的,所以馬龍選擇拍攝了錄像和照片,并對那個房間進(jìn)行了搜索。 “完善的資料,解剖設(shè)備,變種人能力抑制裝置。”華生數(shù)了過去。 實錘了。 “而且,”馬龍指著文件的角落,和裝置的陰影處說,“每個文件上都有標(biāo)志,設(shè)備上也有,似乎是統(tǒng)一自制的,不過標(biāo)志都被抹除了。” 文件上只剩下了邊角,裝置上的明確一些,雖然也有過磨損,不過隱隱能看出是個八爪魚一樣的東西。 迪克微微皺眉。 “我記得這個標(biāo)志?!?/br> “看著有點兒像是那個,”華生敲敲自己的腦殼,努力回憶:“九頭蛇?” “你記得?”馬龍看向迪克。 迪克遲疑的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九頭蛇,但我記得這個。好像……”他合眼努力回憶,記憶的回落總是片段的,在馬龍鼓勵的目光中迪克嘗試著主動去尋找那些記憶,“之前,我在調(diào)查不明走失,好像遇到過這個……” 頭疼越來越激烈了,疼痛感試圖強迫迪克放棄繼續(xù)思考這個問題,然而他固執(zhí)起來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敗的,緊皺著眉頭繼續(xù)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 就算失憶了,這貨也是蝙蝠家的崽子。 納奇嘆了一口氣,前爪勾著迪克胸前的布料,將上半身探了上去,用鼻尖和胡須輕輕觸碰迪克的下巴。 像是一種鎮(zhèn)定和安慰。 據(jù)說貓咪的咕嚕聲因為頻率問題,剛好能讓人的身心跟著放松,感受到愉悅。 而在納奇身上,這個功能顯然被無限放大了。 迪克舒出一口氣,他找到了那根最重要的線頭。 “大概是一周前的晚上,那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求助,不明失蹤,求助方稱對方只是呆在家里就憑空消失了,作為一名變種人,這孩子的父母是極端分子,因為恨那些突變的基因,甚至沒有為此去警局做備案?!?/br> 迪克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奈,又像是憤怒。 “求助方是誰?”夏洛克問,“失蹤者消失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嗎?” “來求助的是失蹤者的朋友,一個躲藏著的壓根沒有身份的變種人,能力很弱完全無害的那種。而失蹤的孩子在被發(fā)現(xiàn)是變種人后就被父母藏了起來,對外一直稱病重,短時間內(nèi)不出現(xiàn)也不會很奇怪。” “聽起來,至少從表面上看,這是個失蹤了也無所謂的人?!毕穆蹇宋⑽Ⅻc頭,“你是如何排除那對父母的嫌疑的?” “我沒有,”迪克搖了搖頭,想起來了自己憤怒的來源,“就是他們把孩子送出去了,因為那些人告訴他們,這個孩子再也不會出現(xiàn)?!?/br> 屋內(nèi)的人一致露出了“完美”的表情。 變種人和普通人的矛盾沒那么簡單就能消除,而最可笑的是雙方的存在并不能完全分化,普通人可能生育變種人的后代,變種人也可能生下普通人。 華生搖了搖頭:“我們和變種人明明是同一個物種。” “只可惜對于蠢貨來講,那就更不公平了,超人至少不是人?!?/br> 無能之人只會想著:如果雙方都是同一物種的話,憑什么有人生來就有異能,而自己就算只是上班都能被扣工資呢? 有些人就是看不到別人的付出,只會盯著一點點收獲就叭叭叭個沒完。 夏洛克用他慣有的冷硬調(diào)子“呵”了聲,然后強硬的把話題拉到重點上。 “接下去呢?你的調(diào)查?!?/br> “我、我不記得了?!钡峡说哪X袋都快要冒煙了。 這就有些尷尬,畢竟這是一位病人,夏洛克剛想說什么,余光憋到華生已經(jīng)開始叉腰運氣了,立刻把即將出口的話吞回了嗓子眼下頭。 病人的健康就是華生的最底線,不能踩不能踩。 他們結(jié)束了這個冷硬的話題,只有馬龍多看了迪克一會。 在兩位經(jīng)驗豐富的偵探親自搜查之下,這座小學(xué)的一切無所遁形,很快他們挖干凈了這里的剩余價值,便決定離開。 “我們的合作結(jié)束了。”夏洛克很淡定的宣布。 馬龍也認(rèn)同這個。 于是雙方握手。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