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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嚴聽到這里,也隱隱明白了什么,皺著眉看了一眼程旭。 程旭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無所適從,只是心虛的否認,“我沒有……” “知道你這種人臉皮厚,反正監(jiān)控就在那里,隨便一調(diào)就知道了?!痹⒎秸f著,睨了一眼程旭。 老嚴拍了拍手,“行了,程旭,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順便聊聊是怎么回事,唐城……” 老嚴看了一眼唐城,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等這事情我查清楚了,我再來收拾你。” 老嚴很快就帶著程旭出了教室,人一走,班上就鬧成了一片。 猴子幾個相熟的圍了過來,開始打聽事情的經(jīng)過。 聽完,都是一臉義憤填膺。 “臥槽,我就說程旭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偷東西就算了,還栽贓陷害?” “不過這事兒西垣還挺無辜,莫名其妙的被潑了一身臟水,我看西垣平時也沒怎么招惹程旭啊,怎么那瘋子就栽贓給西垣了呢?” “誰知道一個傻子在想什么?!?/br> 猴子扯了扯袁立方,低聲問道:“那天城哥不是和西垣打了一架嗎?西垣現(xiàn)在都沒來,真沒出什么事吧?!?/br> 袁立方想到這里,撓了撓頭,“上次論壇里不是有人說看到西垣從體育器材室出來了嗎,能自己走出來,那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吧?!?/br> “不過這事兒,城哥理虧啊……”猴子嘟囔了一句,結(jié)果一抬頭就對上了唐城的眼睛,嚇得一激靈,捂著嘴搖頭,“我什么都沒說?!?/br> 袁立方膽子比較大,湊了過去,“城哥,那天到底怎么樣啊?打得厲害嗎?” 唐城頓了頓。 他那天有些不受控制,好像是沒動什么狠手,但西垣本來就清瘦,沒準在無意之間傷到了也不一定。 畢竟—— 人都哭了。 唐城一想到這里,心情就煩躁起來。 他那天怎么會這么沖動? 看著唐城越來越冷的臉色,袁立方正打算默默地避開,剛一動腳,就聽到—— “有誰知道西垣的聯(lián)系方式?” 唐城沉默了一會兒,好像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句。 “或者,誰知道他住在哪兒?” 第18章 袁立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消化了這兩句話,目光復(fù)雜的偷偷打量唐城。 真是活久見。 沒想到有一天,城哥居然也會內(nèi)疚到想要登門道歉了。 只是袁立方打聽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不要說家庭住址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西垣的聯(lián)系方式。 就連以前b區(qū)的都沒人知道。 西垣這人簡直就像是藏在了一堆秘密里,沒人能知道一點關(guān)于他的信息。 “城哥,要不咱去問問老嚴吧,老嚴那里有學(xué)生信息,肯定知道?!痹⒎教嶙h道。 唐城沉默著,他一直心緒不寧,眉眼間都帶著幾分煩亂,“袁立方?!?/br> “???” “你一般怎么給人道歉?” 袁立方愣了一會兒,第一次被詢問這種事情的袁立方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琢磨著現(xiàn)在這個狀況,斟酌著開口道:“看事情大小吧,小事兒就隨便鬧鬧,開個玩笑道個歉就過去了?!?/br> “大事呢?” “……”袁立方摳了一下自己的臉,“生死看淡?” 唐城:“……”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問袁立方這些問題。 袁立方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唐城的肩膀,“你就放心吧,城哥,明天我一定找個機會,把西垣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弄到手!” 就這么過了一下午,晚自習(xí)結(jié)束之后,兩人一起回了宿舍。 其他兩個室友性格都比較靦腆,而且不常在寢室,所以幾人碰面的時間幾乎就只有晚上這么一段時間。 唐城坐在床邊,打開手機,卻又不知道該干什么,只是望著手機屏幕里倒映出來的自己發(fā)呆。 隱隱約約聽見正在陽臺打電話的某個室友提了一句,“西垣?” 或許是這幾天這個名字在他的腦子里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太多,在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唐城不經(jīng)意的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陽臺那邊。 電話那邊不知道還說了什么,室友突然間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唐城,注意到了唐城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時,渾身一抖,干笑一聲,迅速和對方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唐城對這個室友的印象不深,只知道叫李巖亭,看著很普通,沒什么出彩的地方。 “你剛剛提到了西垣?”唐城看著對方,讓自己表現(xiàn)出不甚在意的樣子來。 李巖亭干巴巴的應(yīng)了一聲,“啊……” “怎么了?” 兩位大佬之間的恩怨早就已經(jīng)傳遍了,李巖亭就算專注學(xué)習(xí),也有所耳聞,以為唐城這是準備找麻煩,有些遲疑,“也沒什么,就是我們班學(xué)委今天在外面看到西垣了……” 唐城頓了頓,還沒開口,剛從廁所出來的袁立方聽見了,立馬就興奮了,“什么?看到西垣了?在哪兒?能走動嗎?心情怎么樣?” 李巖亭:“……具體的不太清楚?!?/br> 袁立方今天打聽了一天西垣的消息,現(xiàn)在好不容易聽見了,高高興興地扒著李巖亭的肩膀,哥倆好的坐了下來,“誒,別這么拘謹,大家都是室友,再說了,我們不也是擔(dān)心西垣嘛,你看看我城哥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的,天天就惦念著那家伙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