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勸阻失敗、蒂奇的意外到來
“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所以它邀請去向的~是應(yīng)該前進的道路~所以它指引去向的~是正確的世界~疼痛~苦難~都為我包容~寬廣的~溫柔的~為我包容~” 在澤法一行人帶領(lǐng)著士兵搬運爆炸巖前往火山埋伏時,他聽到不遠處悠揚傳來的歌聲。歌的內(nèi)容以及那聲音,讓澤法心里有了些數(shù)。 他命令士兵繼續(xù)前進,自己則在艾茵、賓茲的注視下向著另一個方向的斷崖走去。 斷崖盡頭的方向恰好懸著和煦的太陽,庫贊站在盡頭位置,清涼的風(fēng)將他的大衣吹得鼓了起來。他的旁邊是堆起的土堆,土堆上插著密密麻麻的刀劍。 “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大海也知道~這個世界的終點~萬一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全知的大海也會指引著~不會恐慌~因為有你在~不會害怕~伙伴們也在等候~勇往向前~那蔚藍的遠方~” 澤法一步步走過去,接近著庫贊,最終,在不遠處停下。 庫贊唱罷,也知道澤法來到了他的跟前,說道“我很討厭這首歌啊,老師。吊唁海軍烈士的歌,讓人打寒噤啊?!?/br> 前腳他在船上時還和亞摩斯說自己很喜歡這首歌,如今又甚至能一字不漏地將其唱出來,說出這種類似于當(dāng)年學(xué)生時期的叛逆頂撞話語,恐怕連庫贊自己都不會相信是真的。 他轉(zhuǎn)過身,順手將手里的赫雷斯酒扔給了澤法。綠色的酒高高飛起,又被澤法穩(wěn)穩(wěn)接住。 “是您喜歡的吧,這個?!睅熨澋?。 這又是在嘴硬。聽著像是他隨便帶來的一酒,其實正是因為他知道澤法最喜歡這種酒,才特意帶了過來。 “啊,我最喜歡的酒就是這個了?!睗煞ù蛄恐粕系臉撕?。 “我也經(jīng)常學(xué)您喝這個東西?!睅熨澊魃狭苏陉栫R,讓人看不清他的目光,“想成為一個很帥氣的人啊?!?/br> “你是來對我這個死腦筋的老人說教嗎?”澤法抓著酒問道,他的聲音像是野獸本能的低吼,那是無法改變的東西,“抱歉,這阻止不了我的?!?/br> “就算是死也無所謂嗎?”庫贊沉聲道,這不是威脅,但是十足的警告。 “要真走到那一步也沒有辦法啊?!睗煞☉B(tài)度堅決,“為了要把海賊這種惡勢力抹殺掉。海軍是無法貫徹真正的正義的。抱歉了,我還忙,這酒就收下了,有機會再一次喝吧?!?/br> 看著澤法咧嘴露出挑釁的笑容,庫贊心中嘆息了一聲。和他們預(yù)料的相差無幾,澤法經(jīng)歷多次重創(chuàng)和‘背叛’,如今自身已經(jīng)封閉,無法吸納外界任何的勸誡。 當(dāng)正義都背叛他后,他選擇只相信自己。 “我不想殺了你?!睗煞ㄉ硢〉氐?。 “我也一樣啊?!睅熨澔氐溃挠冶坶_始凍結(jié)成冰,這是要動手的征兆,“澤法老師。” 斷崖之上,兩人對峙。 庫贊心里面從沒下定決心要與澤法為敵,但這澤法不知道。澤法仍保留他的傲氣,無法確定庫贊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大戰(zhàn)一場,他也還是露出牙齒,充滿不屑。 庫贊看著澤法,良久,握著的拳頭松開,冰也褪去。最終,他還是沒辦法出手。 他走向澤法,然后與之擦肩而過。 澤法的笑容消失,或許他心里也有萬千的思緒。但現(xiàn)在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信念,哪怕是他最為得意的幾個學(xué)生。 雙方分道揚鑣,澤法繼續(xù)帶領(lǐng)自己的人攀登火山。 庫贊往城鎮(zhèn)的方向走去。 在抵達城鎮(zhèn)的同時,天空墜落下了雨滴。庫贊路過賣傘的攤位買了把雨傘,撐起來尋找亞摩斯。 —— “既然您也不愿意看著澤法老師拉上整個新世界陪葬,那有什么辦法嗎?”酒館中,亞摩斯還在和波特斯聊天。 “沒有。”波特斯道。 亞摩斯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現(xiàn)在的澤法老師幾乎不可能被人阻攔下來,如此的話,今天老師的唯一結(jié)局就是死了。就算海軍沒能阻攔,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新世界無論如何都不能被走向極端的澤法老師毀滅,我不會看著他釀造世界哪怕過上千百年也無法忘卻的慘劇。” “管好你的嘴巴,亞摩斯。”剛剛還心不在焉,對如何勸阻澤法完全沒有準備也不打算準備的波特斯臉冷了下去,“那個老頭兒會老,但絕不會死?!?/br> “您崇拜過度了?!眮喣λ沟?。 “是又如何?”波特斯承認旋即反問,“沒有人會去深入了解老頭兒經(jīng)歷了些什么吧,他們只是會在老頭兒被一系列的事件改變之后,阻止老頭兒反過來改變他們。老頭兒的想法雖然不對,我也會去阻止他,但誰還能理解他呢?他可是被自己信仰了七十余年的正義背叛了?。 ?/br> “我能理解,我也會嘗試阻止他。但澤法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停下了,只能死。如果你不想讓他死,就別再這樣吊兒郎當(dāng)?shù)牧?,想想辦法攔截他做傻事。我向你保證,如果你能勸下他。我可以幫助你們擋住波魯薩利諾的追兵,容你們離開此地,過其他想要的生活?!?/br> 波特斯哼笑了一聲“亞摩斯真是我和澤法老師最滿意的學(xué)生啊,如今被懸賞了十億貝里,在本就是重犯的情況下還愿意以自己這敏感的身份來對抗黃猿?!?/br> “距離您教授我上課都過去九年了,這期間發(fā)生了很多。不論如何,今天終于有機會見到您向您表示感謝?!眮喣λ固统鼍b綽有余的酒錢放在桌上,“庫贊剛剛勸阻澤法老師失敗了,雙方險些爆發(fā)沖突?,F(xiàn)在他在街上找我,我就先走了?!?/br> “咕嚕咕嚕咕?!辈ㄌ厮乖诤染?。 “澤法老師在火山上,正準備埋置爆炸巖。波魯薩利諾所帶的部隊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就要登島了,您抓緊時間吧?!眮喣λ棺叩介T口,最后叮囑了幾句話。 接著也沒撐傘,一頭扎進了雨里。 亞摩斯離開,波特斯放下了酒,盯著那一把鈔票,沒多久提著自己的佩劍也出了酒館。 —— “怎么樣?” 亞摩斯感知力開放,很快就與庫贊匯合了。庫贊知道剛剛亞摩斯是找波特斯聊去了,現(xiàn)在來到自己跟前,顯然已經(jīng)聊完。 “接下來看波特斯老師的吧,他來這里也是為了勸阻澤法老師。如果他失敗了,那么我們就只能與澤法老師為敵……或者把這棘手的事交給波魯薩利諾來做?!眮喣λ箒淼綆熨潛蔚膫阆?。 “剛剛我和澤法老師交涉了?!睅熨澋馈?/br> “我知道?!眮喣λ固嵝训?,“別忘了我的果實能力?!?/br> 庫贊撐著傘,傘下站著兩人,就在雨下的街道中央肅立“我們?nèi)ツ???/br> “上山吧?!眮喣λ沟?。 兩人向火山走去。 —— 火山上,neo海軍的士兵們開始埋放爆炸巖。他們同樣知道爆炸巖一旦爆炸自己也將犧牲,不過當(dāng)他們選擇追隨澤法時,生死就已經(jīng)被置之身外了。 爆炸巖在漸漸覆蓋整座火山,澤法目視著這一切。艾茵和賓茲站在他的兩側(cè)。 “怕嗎?”澤法冷不丁問道。 艾茵和賓茲都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你們是我最后的學(xué)生,也是唯一追隨我的兩位學(xué)生?!睗煞ㄍ奖橐暗谋◣r和忙碌的士兵,“真是抱歉啊,要拉著你們一起陪我這個老頭子去死了?!?/br> “您在說什么啊老師!”這個時候,不論性別,艾茵和賓茲都化身感性動物。 “我現(xiàn)在做的事,和當(dāng)初的羅杰一樣,有它的好處,也有它的壞處。我已經(jīng)學(xué)會坦然接受一切功過了,將新世界覆滅,其他的更多地方,都會在海軍的整治下恢復(fù)曾經(jīng)的美好吧?!睗煞ㄗ匝宰哉Z著。 艾茵和賓茲都不再說話了。 “爆炸巖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安置好,海軍的追兵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過來。只不過波魯薩利諾那小子是能力足以讓他即刻就趕到,我們不能放松警惕?!睗煞ǖ母锌浅6虝?,他很快恢復(fù)了那種冷血的模樣。 “交給我們就好了!”艾茵、賓茲異口同聲道。 另另一處高地,波特斯在望著澤法“臭老頭子還是一副拽拽的模樣啊……” 澤法在指揮士兵們加快速度埋置爆炸巖,波特斯饒有興趣地在上面看著。明明是想阻止?jié)煞ㄒ诲e再錯,但他卻沒有急于過去和澤法說教。 從澤法出事到現(xiàn)在,是一共八年不到的時間。也就是說波特斯和他最敬重的澤法已經(jīng)有八年沒見過了,如今再次相逢,他卻喜好隱匿在角落里窺視澤法。 他了解澤法,他知道澤法肯定清楚他當(dāng)初的神秘失蹤是去干了什么。他有點兒不怎么自己如何以這斷臂之姿面對澤法,以他的性格肯定說不出這是自己追殺威布爾,反被威布爾砍斷了胳膊。 就算他這樣說,澤法也能一眼看出他在說謊。 澤法是波特斯的伯樂。如果沒有澤法,波特斯的成就或許只是一個三等兵。宿命是在某一場海戰(zhàn)中被對方轟來的炮彈碎片削掉腦袋死亡,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會被什么人記住。 “哈。”波特斯忽然笑了,“要是讓你看到老子斷臂了,你這么大的年紀,會不會哭鼻子啊……” —— 新世界、雷澤島 這里是被稱之為未來第五皇的惡徒亞摩斯勢力大本營,亞摩斯和庫贊悄悄離開了島嶼,去接艾茵回來。留下德雷克和多拉特坐鎮(zhèn),多拉特突破大劍豪后已經(jīng)是七武海級的實力,德雷克之前在北海事務(wù)繁忙,訓(xùn)練時間少了很多,現(xiàn)在僅是中將之上。 不過他們一起的這般戰(zhàn)力,駐守雷澤島可謂綽綽有余了。 “啊呀,真期待亞摩斯他們回來,帶著艾茵,那家伙肯定以后睡覺都會樂醒?!贝a頭的一角,多拉特躺在筑起的高臺上,曬著太陽。 德雷克坐在他旁邊“把艾茵帶回來不是什么難事,讓他們真正棘手的是澤法老師吧?!?/br> “說來也是,照情報來看,澤法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親不認了,也不管咱這些昔日的學(xué)生了,甭管誰,反正待在新世界的,一起玩兒完?!倍嗬剡七谱?,他倒是不擔(dān)心,有亞摩斯他們兜底,出不了什么簍子。 “kazanonsen現(xiàn)在澤法老師一方的neo海軍,亞摩斯和庫贊,再加上黃猿和幾位中將帶領(lǐng)的正牌海軍,三方勢力匯聚,應(yīng)該會很混亂。”德雷克在腦海里構(gòu)建kazanonsen島上的情況。 他本來也想去的,哪怕是單純見見澤法老師。只不過雷澤島需要有人坐鎮(zhèn),他只能留下來。 “別想那么多了,不論如何,有的結(jié)局都是早已注定的。就像霍金斯那家伙喜歡占卜那樣,如果不是注定的事,他又如何能占卜出來呢?”多拉特心放得很寬,“坦然面對吧?!?/br> “你說得對。”德雷克很認真地聽從了多拉特的建議。 他們兩人繼續(xù)百無聊賴地消耗時間。這也算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畢竟很快他們就要和黑胡子蒂奇大戰(zhàn)了,之后還會陸陸續(xù)續(xù)地有各種戰(zhàn)斗,最終與世界政府決戰(zhàn)。 “誒?”多拉特坐了起來,抬起手擋住陽光瞇著眼看遠處,“有個木筏子,是附近有船只失事了嗎?” 德雷克看去,看不太清。兩人就近來到了瞭望臺,用瞭望鏡查看那木筏。 “看上去不像是船只的殘骸,那應(yīng)該是隨隨便便砍斷幾棵樹胡亂造的木筏子……誰啊,膽子真大,做個木筏子就敢在新世界里游蕩了?!倍嗬赝ㄟ^瞭望鏡看了眼木筏子,輕易分辨出那不是船只的殘骸,隨后他將瞭望鏡對準了木筏上躺著的人,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在對準的一剎那,他原本笑嘻嘻的面孔僵住了,“喂!德雷克!” “怎么了?”瞭望鏡被多拉特占用,德雷克自然無法看得清。 “是蒂奇!”多拉特把德雷克拉到瞭望鏡跟前,“是黑胡子蒂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