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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江重“作繭自縛”,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被席欽強行按在胸口,只剩下一張嘴的戰(zhàn)斗力:“放開我,席欽,你個臭流氓。” “早上來的時候還叫我寶貝呢,現(xiàn)在又連名帶姓了?”席欽低頭在江重的額頭上啄了一下,“再說我是流氓,信不信我把流氓喜歡做的事貫徹到底?” 江重:“……信?!?/br> 席欽倒是沒想到江重會這么快就慫了,哽了一下:“那以后還說不說?” “這得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江重還是挺堅守本心的,“你要是正常一點,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你是流氓啊?!?/br> “什么叫正常一點?”席欽的下巴在江重頭頂上蹭了蹭,“寶貝兒,我這樣才是正常的。你看我會對別人流氓嗎?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無時無刻地想要親近你,想讓你感受到我的喜歡?!?/br> 江重:“……” 江重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砸得懵了一瞬,在心里偷著高興了好一會兒才把手從被子里擠出來,別扭地問:“咳,你不蓋被子冷不冷?” “冷,”席欽夸張道,“冷死了?!?/br> “那分你一點被子吧,”江重大方道。 “好,”席欽迫不及待地點頭答應,“謝謝寶貝兒。” “不用謝。” 一個人能恃寵而驕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明明是他進了席欽的臥室,睡了席欽的床,霸占了席欽的被子,卻偏偏要席欽反過來謝他,還做出慷慨大方的樣子。 然而和席欽對比起來,江重還是太單純了。 江重剛把被子放開一角,席欽就揪著那一塊地方把被子整個掀開,然后翻身壓到江重身上,雙手攥住江重的手腕壓在頭頂。 “我cao!”江重驚呼,“席欽你個不要臉的,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心的。”席欽“居高臨下”地笑著,“我說了我想親近你,就像現(xiàn)在這樣?!?/br> 江重全身上下被壓制得死死的,睜大眼睛瞪了席欽半晌。 席欽明顯沒被他“兇惡”的眼神嚇到,表情愈發(fā)玩味。 “現(xiàn)在……”江重于是換了一種應對方式,紅著臉喃喃道,“……還有點早。” 席欽看了江重好一會兒,突然把臉埋在他的脖子上悶笑不止,笑得肩膀不停抖動。 江重:“……” 神經(jīng)??! “寶貝兒,你怎么這么可愛?”席欽悶悶的聲音從脖頸處傳來。 江重的脖子被他呼出的熱氣以及說話時蠕動的嘴唇弄得發(fā)癢,忍不住歪頭聳肩夾住席欽的腦袋。 席欽借此機會張口含住嘴邊那塊溫熱的皮rou,輕輕地嗦了一口。 江重無意識地小聲叫了一下。 那叫聲就在席欽的耳邊,席欽的身體僵硬了片刻,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江重一眼。 江重還沒來得及體會其中的意味,席欽就低頭吻了上來。 這次親吻沒持續(xù)太久,江重還全身心沉浸在里面的時候,席欽就放開了他。 席欽在和江重唇舌相接后就松開了壓著江重手腕的手,兩人分開時江重的雙手正交叉環(huán)在他的肩背上,手指插進腦后的頭發(fā)中,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攀上來的。 席欽最后在江重的鼻尖上咬了一下,從江重的身上翻下去躺在旁邊,緩緩吐出一口粗氣。 江重抬手捂住被咬疼的鼻子,胸膛上下起伏,長腿微微彎起,一言不發(fā)地任由席欽撿起先前掀到地上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睡吧?!毕瘹J鉆進來抱住江重,輕聲說。 睡個屁,瞌睡都被親跑光了。 江重枕著席欽的一只胳膊,轉過身和席欽面對面:“你不是要哄我睡的嗎?哄吧?!?/br> “你不是不需要嗎?” “現(xiàn)在需要了。” 席欽完全沒有哄人睡覺的經(jīng)驗,憋了半天硬著頭皮開口:“……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邊唱還邊用手在江重的腰上打著節(jié)拍。 江重半睜著眼,沒感受到困意,只覺得眼前因著說話上下滾動的喉結十分性感。 “……別唱了,”江重伸出手摸上席欽的鎖骨,“難聽死了?!?/br> “好的,”席欽其實也只會唱這么一句,“那么,哄睡服務換成陪|睡服務吧。” 江重最終還是睡著了。 昨晚睡著的時間確實太少,躺在溫暖舒適的被窩里,以一個放松的姿勢被抱著,聽著席欽低沉的嗓音,江重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夢境。 再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席欽何時離開的他完全沒感覺到。 江重迷茫了兩分鐘,有種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錯覺。 又躺了一會兒,江重才下床拉開一半窗簾。刺眼的光讓江重瞇了下眼睛,腦袋逐漸清明。 外面竟然在下雪。 江重突然想起來跨年那晚,席欽在下初雪的晚上給他打電話,想拍下雪的照片給他看。 從這里看到的景象確實和他在家看到的不一樣。 江重心里生出記錄下這一刻的想法,然而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哦,他好像沒把手機帶上來,他好像自從早上進到公寓里就沒再用過手機,手機現(xiàn)在應該還留在進門的鞋柜上。 嘖,談起戀愛來,最清閑的恐怕就是手機了,省電耐用。 江重把床單被子鋪平,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