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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老子是癩蛤蟆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第234章 師娘

    趙甲第自然不清楚酒店內(nèi)有這么一出一邊倒的龍爭鼠斗,他被李檀拉到城西一家小店鋪吃重慶麻辣燙,即使開著空調(diào),也出了一頭汗水,一人要了兩份老式瓶裝的小雪碧。趙甲第笑道:“李哥,我請你,可都不便宜,你倒好,十幾塊二十來塊就給打發(fā)了?!?/br>
    李檀用紙巾擦了擦汗,理直氣壯道:“你請我那兩頓,最多暖暖胃,養(yǎng)養(yǎng)眼,看個風景,談不上吃飽,吃舒服。老百姓居家過日子,第一個求溫飽?!?/br>
    趙甲第翻了個白眼。當官的,的確比較能抓自己需要的主要矛盾。

    李檀拿著那張趙甲第送的碟,《紅墻攝影》,滿意笑道:“不錯,有眼光?!?/br>
    趙甲第把麻辣燙的湯汁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口喝光最后一瓶雪碧,打了個一個飽嗝,真tmd爽,難怪司徒堅強說小青蟲喜歡吃這玩意。

    李檀起身,兩人一起走出店鋪,坐進李檀的私家車,韓道德開著賓利遠遠跟著,李檀瞥了一眼后視鏡,隨意問道:“來杭州做什么?”

    趙甲第笑道:“這不有個西湖音樂節(jié)。”

    李檀點了點頭:“恩,今年在太子灣公園那里?!?/br>
    趙甲第問道:“主辦方是杭州市政府這邊?”

    李檀搖搖,道:“是一家報紙,《都市快報》,你應該知道,現(xiàn)在天天和《錢江晚報》爭全國銷量第二的名頭。協(xié)辦方是省演出公司,我們政府這邊,最多監(jiān)管一下,插手不多。幾屆辦得都不錯,有點口碑了。這個音樂節(jié)和蕭山那邊的動漫節(jié),在政府議程上都有專門的專家講座,講得最多的,無非就是文化產(chǎn)業(yè),軟實力這幾個關鍵詞。我要加班,不過還有個把鐘頭,先送你回靈隱寺那邊,小子,法云安縵都住上了,挺會享受的?!?/br>
    “朋友請的,我在杭州才呆了兩月,根本不知道那地兒。李哥就別送了,日理萬機的,耽誤了杭州的城市發(fā)展,我可吃罪不起?!?/br>
    “貧,你就貧吧?!?/br>
    “西湖怎么不申遺?”

    “一直在提這件事,但一直沒落實,估計得換屆才行?!?/br>
    “那我就這里下吧?!?/br>
    李檀把趙甲第放下車,彎腰俯身把頭伸出車窗,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一切盡在不言中。等車開遠,賓利緩緩??窟^來,趙甲第坐進去,韓道德問去哪里,趙甲第說去桃花書吧,但先兜一圈,不急,我先打個電話。趙甲第給齊樹根打了個電話,問在不在杭州。他說自己和魏小濤都被黃鶯拉回來做壯丁,參加西湖音樂節(jié),給她朋友的朋友搖旗吶喊。趙甲第說那正好,我現(xiàn)在在西湖邊上,有空的話,接你去一家特色書吧,來不來?齊樹根爽快道要得要得,我這就召喚一下小桃子,他想死你了。趙甲第讓韓道德開到省府路上去,停在省委大院門口街對面,齊樹根這娃太吃不透,既不像心懷壯志滿腦子繼承衣缽光耀門楣,也不像與世無爭做一名恬淡小市民,趙甲第不敢造次,胡亂拉攏,今天,就當探探路了。至于落了下乘與否,倒是其次。考驗男人品性,無非財色二字,齊樹根的私生活干干凈凈,別說是登徒子,正人君子都稱得上,至于財,得一步一步來,閑談時,從李大秘書口中探到一星半點的口風,齊樹根父親在金華和寧波兩處地方任職的時候辦垮過兩家地級市標桿企業(yè),據(jù)說不落痕跡撈了不少,等于財稅都落入他口袋了,但李檀說起這個是玩笑語氣,只說每次齊樹根父親要參與選舉,舉報信就雪花片一樣飄進省紀委,若不是如此,齊樹根父親在仕途上要更進一步,原本有望在下一屆去掉副字,現(xiàn)在看來,懸了。李檀滴水不漏的性子,很快就補充說了幾句齊銀池在招商引資方面是很有能力和魄力的,一點風言風語,瑕不掩瑜嘛。在中飽私囊方面,是虎父虎子,還是虎父犬子?趙甲第很期待。

    齊樹根帶著黃鶯和魏小濤兩個嘍啰走出大院,看到對面站在賓利旁邊的趙甲第,愣了一下。這個時間段車子不少,齊樹根很有耐心地等待,其實他們完全可以直走過去,這地方是哪里,省委大院對面啊,哪個家伙敢在這里撒野,純屬活膩歪了,真出了車禍,撞了從里頭出來的男男女女,估計車主家里有錢再多也沒轍。

    “哇,師傅,這車拉風。”魏小濤嘖嘖道。

    “果然是富二代?!秉S鶯一臉不屑。

    “偷來的?”齊樹根打趣道。

    “搶的。靠你們幾個打掩護?!壁w甲第笑道。

    “趙甲第,你這是炫富嗎?”黃鶯冷笑道。

    “真聰明,難怪成績那么好?!壁w甲第平靜“夸獎”道。黃鶯成績不差,能考進杭二中,本身就是證明,但比起除了司機韓道德之外的在座三位,趙甲第,齊樹根和魏小濤,成績就有點拿不上臺面了。

    黃鶯冷哼一聲。

    “桃花書吧?這個學期一直聽鶯子念叨?!饼R樹根笑問道。

    “恩?!壁w甲第點點頭。他認識了佟冬佟夏,同時還有黃鶯,然后牽線搭橋,兩個原本不交集的圈子融合起來,再然后,姐妹花跟小青蟲李青斛那邊又有了關聯(lián),順帶著趙甲第和齊樹根和李青斛的圈子興許都有交集的可能性,這就是人脈網(wǎng)的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了。鉆營鉆營,你得先鉆進去,隨后才能經(jīng)營。

    桃花書吧,就一個佟冬加上三個妹紙服務員。見到黃鶯,佟冬并不奇怪,因為淘寶,交往繁密,但趙甲第的出現(xiàn),顯然讓她有點措手不及,只是佟冬遠比meimei深諳人情世故,見到趙甲第,只是點頭一笑,并沒有顯示出過熱的親昵,反而跟黃鶯有說有笑,形同姐妹,頗有默契,趙甲第和齊樹根坐在二樓喝茶,黃山貢菊,黃鶯和魏小濤在樓下忙著挑書,齊樹根喝了一口菊花茶,贊一聲鮮菊。趙甲第一本正經(jīng)道嫩菊。齊樹根不甘示弱:老菊才對。趙甲第還以顏色,好菊。齊樹根怒了,祭出殺手锏:腐菊!

    趙甲第罵道變態(tài),擠眉弄眼了一下。

    得到暗示,一抬頭,齊樹根赧顏,因為小老板娘端著盤子站在他身后,神情尷尬。

    一世英名如滾滾長江水,一去不復還了。

    齊樹根呵呵哈哈,低頭喝茶。

    “我先去忙。”佟冬落荒而逃。

    齊樹根一臉懊惱悔恨,唉聲嘆氣。

    ——————————

    在小橋流水人家的法云安縵,吃完東西,一群人雇了兩艘船,大姐大小青蟲分配了一下男女,最終她和臨時加入黑寡婦樂團的佟夏,司徒堅強,和三位被馴服得服服帖帖唯她馬首是瞻的閨蜜呆在一條船上,原先的桃花樂團,現(xiàn)在的黑寡婦,一直走美聲金屬和哥特搖滾路線,七名成員,都是上海三中的名媛千金,主唱是一位出身音樂世家的乖乖女,可惜技巧不缺,但始終達不到李青斛想要的頹廢古典味道,導致聲線太單薄了,李青斛是鼓手,這次西湖音樂節(jié),除了演唱兩首由她自譜自詞的英語搖滾歌曲《殺死哥特》和《暗金蘿莉》,還有個音樂節(jié)的最終壓軸戲,由她們模仿假面天團jabbawockeez的一段精彩演出,佟夏成為新晉主唱,因為聽過她的酒吧駐唱后,小青蟲認為這女孩的演唱雖然很野路子,但契合《殺死哥特》和《暗金蘿莉》的意境。

    她和司徒堅強坐在船頭位置,剩余女孩則很識趣地坐在船尾。

    司徒堅強接到知了電話,那頭說童少華被打怕了,在醫(yī)院躺著的時候還問他是不是做不成朋友了,說著說著這草包就哭了。

    司徒堅強冷笑道當年初中三年要不是我護著他,他早被耀中國際童真那傻x給打成豬頭整得退學了,現(xiàn)在這兩年跟他笑臉嘻嘻的,他還真就把自己當根蔥了,甚至有自立山頭挖我墻角的苗頭,賤骨頭,不抽不行。

    知了在電話問那錢?

    司徒堅強白眼道說好多少你拿多少,一分不少你。

    等司徒堅強掛了電話,小青蟲嘖嘖道:“行啊,小強,都知道敲山震虎了?”

    司徒堅強嘿嘿道:“你做你的大姐頭,我做我那個小圈子的扛把子,井水不犯河水,到緊急時刻,還能引為奧援,交相呼應,不挺好。”

    小青蟲歪著腦袋,那枚精美耳環(huán)格外吸引眼球,問道:“都蔡姨那小白臉教你的?”

    司徒堅強板起臉道:“別小白臉小白臉的,小青蟲,我跟你事先說好,其它一切好說,別扯上我?guī)煾?,要不和童少華一樣,朋友都沒得做?!?/br>
    她好奇道:“至于嘛?”

    司徒堅強認真道:“很至于?!?/br>
    她哦了一聲。

    司徒堅強打屁道:“要不你跟我?guī)煾岛蒙?,到時候我就得喊你師娘,你多占便宜?!?/br>
    小青蟲作沉思狀,突然指了指司徒堅強身后,訝異道:“小白臉在喊你?!?/br>
    司徒堅強本能轉(zhuǎn)身。

    小青蟲將他一把推下船。

    司徒堅強會游泳,大罵道死妮子李青斛,我詛咒你被我?guī)煾等铡?/br>
    小青蟲脫下小涼拖,攥在手里,趴在船欄上,敲著司徒堅強的腦袋,笑道:“讓你師娘,讓你師娘……”

    第235章 暗流洶涌

    (第三章在凌晨三四點。ps:明天就是《癩蛤蟆》一周年啦~~~)

    趙甲第得先把齊樹根幾個溫良恭儉的高干子弟送回省委大院,佟冬因為閑談時聽說趙甲第住在法云安縵,就搭了順風車,因為多了個人,韓道德被趙甲第趕下去,這位大叔毫無異議,準備溜去田圖婓的車子,繼續(xù)盯梢保護,車子由自告奮勇的佟冬來開,穩(wěn)當緩慢,少了專業(yè)司機韓道德那份行云流水,不難怪佟冬,因為國內(nèi)上市遙遙無期,弄來這輛車比原價要高出一大截,其實并非韓道德猜測的五六百萬,還得再加上差不多一輛路虎的價格,保修都成問題,一般沒哪家保險公司愿意擔風險,最多硬著頭皮來個分批保險,把齊樹根三個送到省委大院,佟冬眼神恍惚了一下,齊樹根笑著跟佟冬要了一個電話號碼,說以后買書一定去桃花書吧,佟冬微笑了一下,說鶯子有號碼的,你問她吧。不敢在這邊多停,怕違章停車,被貼罰單。

    齊樹根笑容燦爛,說ok。車子重新啟動,趙甲第問道知道怎么去靈隱寺法云弄?她笑道知道的,這個星期都去過三次了,給那幫女孩子送宵夜什么。趙甲第忍不住問道大半夜的,那里路段又陰森,你不怕?佟冬搖頭道不怕,西西膽子很小,我膽子比較大,所以每次被她拉著看恐怖片,都沒啥感覺,可能是神經(jīng)比較大條,是不是一點都不可愛?趙甲第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笑道我就很怕看恐怖片,所以萬一我們兩個看,就比較歡樂了,還得我鉆你懷里,你倒是一臉鎮(zhèn)定淡然,畫面太不協(xié)調(diào)了。佟冬抿嘴微笑,沒有酒窩。

    冷場了。

    趙甲第抽完一根煙,猶豫是不是接著抽一根。

    夜幕,街燈,幽靜道路,樹木茂密,氣氛安詳。都不需要開空調(diào),趙甲第打開敞篷,他一個剃平頭的沒什么大感覺,佟冬青絲飛舞,小家碧人,宛如一尊美玉雕像。

    佟冬望著前往輕聲道:“沒想到鶯子是住那里的女孩,她很好說話,開朗活潑,做什么事情都充滿沖勁,一點公主病都沒有?!?/br>
    趙甲第撇開話題,問道:“那對朱家父子后來有沒有煩你們?”

    佟冬笑道:“沒,他們哪敢,只聽我媽說他們一家人登門拜訪,客客氣氣,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還道了歉,說幫不上忙,很愧疚的低姿態(tài)?!?/br>
    趙甲第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佟夏跟那支樂隊忙什么?”

    佟冬回答道:“這一周都在市區(qū)一個地下室錄音棚彩排,地方是西西找的,她有很多這方面的朋友,晚上就住法云安縵那邊。西西變了很多,她以前不管是唱歌還是做什么,都很隨性,不開心就鬧小脾氣,酒吧夜店方面其實很頭疼,所以一直沒什么知心朋友,這次跟樂隊合作,她很用心。謝謝你,趙甲第,給鶯子做網(wǎng)拍模特,要不是你,西西也不會認識小青蟲她們。”

    趙甲第打官腔道:“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

    佟冬側了側視線,柔聲道:“可如果沒有伯樂,愿意撿起來,擦掉塵土,金子沒那么容易發(fā)光?!?/br>
    趙甲第笑道:“難不成你愿意以身相許?”

    佟冬臉一紅,道:“要以身相許,也是西西,關我什么事?!?/br>
    趙甲第隨口道:“jiejiemeimei之間不都愛搶東西嘛?!?/br>
    佟冬無語,紅了一張俏臉。

    兩人來到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的法云安縵酒店,那幫年輕男女聚坐在一起在聽佟夏唱一支越劇,佟夏雖然沒有受過專業(yè)系統(tǒng)的聲樂訓練,但底子好,天賦好,加上興趣支撐和迫于生活壓力的訓練,曲種的涉獵頗廣,讓苦于沒有一位好主唱的李青斛如獲至寶,與這位杭州美眉一拍即合,因為李青斛所青睞的幾支北歐國寶級樂隊,女主唱都至關重要,可以說是團隊的靈魂,再有就是如夜愿山羊胡大叔那樣的“配角”,如果能夾雜一些嘶吼,就完美了,但李青斛上哪去找能吼出滄桑唯獨的順眼大叔,圈子周邊都是一幫在她看來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見到趙甲第和佟冬,司徒堅強和佟夏都很欣喜,佟夏的反應尤為明顯。

    “死小白臉,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小青蟲尖叫道,指著趙甲第。

    “對不起,這次跟你沒關系。”趙甲第一把摟過佟冬充數(shù),“我是來見朋友的?!?/br>
    佟冬一臉震驚。

    趙甲第松開手,歉意道:“呃,摟錯了,西西,過來?!?/br>
    佟夏小跑過去,這次趙甲第沒有動手動腳,姐妹花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愈發(fā)襯托得他牛糞了。李青斛罵道:“你膽子真大呀,敢在蔡姨眼皮底下?;?,喂,你是不是你蔡姨給你的錢包養(yǎng)小蜜啊,這可不厚道?!?/br>
    “再聲明一次,我不是小白臉?!壁w甲第笑道。

    “也對,蔡姨不像那種能給小白臉一部賓利的女人。”小青蟲托著下巴思考道。

    “小青蟲,你不是缺個錦上添花的嗎,我?guī)煾禃?,我覺得你們雖說玩美聲金屬,但如果加上一個拉二胡的猛人,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起碼視覺上,就特別出彩?!彼就綀詮姴坏靡殉鰜頁錅缁鹚幬?。

    “你會?”小青蟲輕視道。

    “會點?!壁w甲第點頭道,不忘對被手誤揩油的佟冬報以歉意眼神。

    “這會兒上哪去找二胡,再說了,明晚就要上臺,臨時找槍手,不靠譜,一不小心就被一顆屎臟了一鍋粥。所以,你,給我消失?!毙∏嘞x指著趙甲第沒好氣道。

    “給我半個鐘頭,我能弄來二胡?!壁w甲第笑瞇瞇道,望著習慣性只戴一枚耳環(huán)的女孩,眼神有點不為人知的感傷,不由分說,給韓道德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鐘頭后,韓道德按時送來一把二胡,趙甲第坐在板凳上,有模有樣,那些黑寡婦樂團的女孩們都很期待這個跟大姐大關系“復雜”的男人,能夠給出驚喜。趙甲第拉了一曲《張文祥刺馬》,本是蘇州彈詞,被他用二胡一拉一彈唱,身處小橋古廊明月夜,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樸蒼涼意味,司徒堅強和佟夏佟冬姐妹花直接聽傻了。

    小青蟲天人交戰(zhàn)。

    “去市區(qū)錄音室通宵排練?!彼吆叩?,大將風度,“小白臉,你,跟著?!?/br>
    ——————————

    在李青斛帶著一批人浩浩蕩蕩離開法云安縵的時候,酒店另一棟別墅內(nèi),兩個男人正在客廳喝茶,年紀輕的三十來歲,而立之年,玩世不恭,富貴氣焰很濃,卻透著股匪氣,翹著二郎腿,對面坐著一位坐姿刻板的中年男人,不惑之年,穿著打扮都很講究,說起來年長了十歲,氣勢上應該更足,事實上相反,他手上拿著一疊照片,十幾張,都是同一個男人,年輕,貌不驚人,光看相貌衣著,實在讓他這位在浙西起家的一方土皇帝提不起神,可照片是眼前大公子哥遞過來的,他不得不鄭重對待,照片上唯一的小亮點可能就是那部掛滿6的賓利敞篷。

    “這家伙周末都在杭州,不出意外,明后兩天要參加音樂節(jié),是個機會,你給點教訓就可以了,不需要鬧太大。事后,我保證把你的弟弟從湖州監(jiān)獄撈出來,不敢說今年就辦到,但起碼能提前個好幾年。”紈绔笑道,滋一下,仰頭一口喝盡杯中茶,不像喝茶,倒像是喝酒。

    “小欣爺。這個有點棘手啊?!蹦腥嗣嬗须y色,抽出一張賓利上有司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