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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一聲他顱內(nèi)嗡嗡作響。 ……這算什么事?他驟然碰上這種燙手山芋,巴不得直接收拾包袱躲回拂梅門去。 肖桃玉想著想著,悲從中來,眼中便氤氳出了淚水,以為他不想幫自己辦事,故作堅強道:“我今年十四歲,雖無積蓄,卻是有一些小法器,若不嫌棄,便當做替我走這一趟的酬勞。” 顧沉殊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有些發(fā)顫,背過身去道:“你……” “這不是身懷絕癥,只是來了月事罷了?!鄙倌昝嫔吓势鹨魂噽廊说臒岫?,別扭的小聲道。 “月事?” 看他這神情語氣,也就是說她不用死了,肖桃玉頓時充滿了力量,并且拋給他一個更為致命的問題。 “那敢問公子,來了月事應(yīng)當如何處理?桃玉感激不盡!” ☆、年少 第一天。 肖桃玉墜入虛妄之境,重傷瀕死,顧沉殊救她于命懸一線。 第二天。 陷入困厄痛苦中的肖桃玉得到了一捧櫻桃,并且,見到了這世間最甜的笑。 第三天。 屢遭戲耍的肖桃玉欲拔劍與人決戰(zhàn),出師未捷,先牽扯了舊傷,那混賬聲稱要割點獅子rou給她補一補。 第四天。 肖桃玉見到一身素衣卻依舊難掩風華的顧沉殊,終于不情不愿的承認,女子們追捧此人,也不是全無道理。當然,她不屑于此。 第五天。 顧沉殊教了她師尊未嘗教過的事情,并且讓她氣瘋了似的,一股腦兒將男男女女那點破事都給她交代清楚了,肖桃玉見到了這位拂梅門二公子為數(shù)不多的失態(tài)模樣,分明是與她講話,卻將自己羞得漲紅了一張俊臉。 …… 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五天而已。 這般雞零狗碎的雜事貌似平常,然而又都發(fā)生在不平常之中,獅身人面怪耽耽而視,夜里暴雨瓢潑,悶雷滾滾,而顧沉殊,就守在身邊,雖是閉著眼,卻是時刻警惕。 這些,能讓她硬生生記下一輩子。 眾人與她相左,甚至連好友都不敢與她站在一起,而顧沉殊,那個最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驕縱任性的拂梅門二公子,倒是毫不在意,雖是嘴上毒了些,卻屢次三番救她于水火。 一片渾噩之中,尋得半寸丹心。 慕淵真人帶領(lǐng)弟子破開虛妄之境的時候,那狼狽不堪的二人也支撐到了極限。 “快來人!肖桃玉傷這么重,快死了!” “快來人抬她一下!”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哪里疼?你的骨頭怎么了?。俊?/br> “公子??!” 對于虛妄之境外面的人來說,距離他們失蹤也不過短短五個時辰罷了,稍微一忙,便無人注意到肖桃玉與顧沉殊的消失。 加上暮遙有意隱瞞,若是再耽誤些時辰,只怕二人早已…… 一片忙亂之中,意識模糊的肖桃玉只能看到人影幢幢,她若有所感一般,拼盡全力的伸手去夠,夠那個近在咫尺、可卻即將與她分離的少年。 三個月已經(jīng)到了。 他要走了。 肖桃玉甚至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聲謝謝啊…… 一只溫熱的手握住了肖桃玉虛虛亂抓的手,白露神情憔悴,額上有血淋淋的傷疤,眸中猩紅,也不知哭了多久:“桃玉,桃玉你要找什么?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慕淵真人正站在不遠處,見弟子重傷至此,眸光驀地沉了下去,廣袖中的手漸漸攥緊。 肖桃玉拂開了她的手。 幾個架著她的弟子驀地被一股力量推開,也不知這渾身是傷的人哪里來的力氣,紛紛錯愕的看著肖桃玉向前踉蹌而去。 她一把抓住了顧沉殊的衣袖。 “顧公子?!?/br> 那眼神灼熱得嚇人,執(zhí)念深藏于眉間,她好像渴求用這短短的須臾,記住那人的臉一般,就那樣定定望著他。 “我會報答你的。” 這是她肖桃玉立下的第一個誓言,今生必踐。 周圍一干拂梅門弟子都在虛虛扶著顧沉殊,忽然見她說得這樣認真,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何事,紛紛驚疑不定的看向了顧沉殊。 “……你?!?/br> 顧沉殊張了張嘴,正欲回答,眼角余光驟然瞥見了慕淵真人的身影,不由得心下一陣郁塞憎惡,猛地一拂衣袖,抖開了她的手。 “你有那本事來報答我嗎?”這句話說得弱弱的,氣勢不足,他想了想,囂張的聲音讓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滾。” 不過這句肖桃玉沒聽見,因為她早已昏了過去。 這廝竟不聽他講完,顧沉殊滿心悲憤,正欲說話,便一陣頭暈眼花,身形晃了晃,接下來也沒了意識。 兩個年歲不大的小屁孩其實都還有一籮筐的話想說給彼此聽,就算是針鋒相對、硝煙四起,可誰知這一暈,接下來四年都沒了機會。 生生熬成了一個遍布遺憾的空想。 肖桃玉再次醒來的時候,流光寒潭的事情其實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 原本正打算閉關(guān)的慕淵真人忽然得知了暮遙私開禁地、并且將肖桃玉封印進去的消息,計劃亂成一團。 暮遙此事本就做得糊涂,一下子不知觸犯多少條門規(guī),戒律長老硬是抽了她一百戒鞭,據(jù)說她當時幾乎成了個廢人,滿身血痕,就要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