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想到了超人。

    不是人類，卻擁有人性。

    這世間上最脆弱的東西卻成了他們唯一能綁住超人的枷鎖。

    而現(xiàn)在的問題是，城市沒有人性。

    看哥譚疑惑的表情就知道了，這家伙根本不懂“人性”的重要，也并不在乎。

    “所有的‘意志’都是‘人類’變成的？”蝙蝠俠繼續(xù)提問。

    阿卡姆搖了搖頭：“人就是人，他們沒有變成我們，就算成為了一種‘意志’，依然很快就死亡了，但是他們教會了其他人正確的信仰，于是土地誕生了出了真正的靈魂?！?/br>
    說著，阿卡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一口小嬰兒絕不會有的整齊的白牙在火光下折射著紅色的光芒。

    “我們出生了?！?/br>
    阿卡姆說道。

    耐心被逐漸消磨干凈的布魯斯拿出遙控器，“啪嗒”一聲開了燈。

    “給你三秒鐘。”蝙蝠俠出世。

    艸！

    這可比剛才恐怖多了。

    一群歪七扭八聽鬼故事的瞬間精神了，全都坐正站好，只有哥譚和斯塔克處事不驚，還維持著一副悠哉看戲的模式。

    阿卡姆打了個嗝。

    “整個宇宙都在不同階級的‘偉大意志’帶領(lǐng)下生活，隨著生活風(fēng)調(diào)雨順，他們不甘于日復(fù)一日的生活，開始爭斗殺戮，使得戰(zhàn)火燃燒了整個宇宙。他們想要永恒，‘偉大的意志’拒絕許諾永生，于是……”

    “我猜他們開始試著‘弒神’了?！彼顾吮硎竞苡薪?jīng)驗嗯。

    其他人就默默地開著這個喝著咖啡干了一盤小甜餅，之后還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續(xù)干第二盤的家伙。

    順風(fēng)順?biāo)纳`以為自己是世界的寵兒，悠閑的生活讓他們丟失了曾經(jīng)先祖的智慧，忘了城市自己就不是真正永生的，只能說是一個長生種而已，從不撒謊的城市又怎么許諾給信徒永生？

    “人類的斗爭越發(fā)頻繁，‘偉大意志’也無法獨善其身，為了自己祝福過的生靈，所有的存在都被迫加入了一場好大的‘史詩級戰(zhàn)爭’。”

    “噗?！苯苌l(fā)出了笑聲，“‘人類’已經(jīng)自己在奏響進化的凱歌，然而對于世界來講，那只是殺戮和毀滅的爆破聲?！?/br>
    “是的，”在蝙蝠俠的注視下，阿卡姆特別乖巧：“很快，世界開始了新的變化，強大的意志們逐漸失去生息，‘缺氧’讓他們死亡?！?/br>
    “之后世界就崩塌了。”

    ……

    “支撐世界的壓根不是城市或者‘意志’還是其他什么，從頭到腳都只是是人類而已，更準確的說，是‘擁有一定智慧和創(chuàng)造力的高級生靈’。”

    哥譚打開了折扇。

    笑得委婉又充滿了諷刺。

    “‘人類’不是世界的寵兒，他們只是無數(shù)變化中的一個。同時，也確實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因為至關(guān)重要，所以獲得寵愛，因為不能繼續(xù)履行自己的責(zé)任，所以被拋棄。

    “那個世界沒有毀滅?！卑⒖返吐曊f：

    “它只是不要‘人類’了而已?！?/br>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看無限流小說的時候，有一個很經(jīng)典的言論：試圖逃避困難就會被更多的困難殺死。

    忘了源頭是不是Gantz了，太早啦

    第67章 雙面

    城市的先一步死亡, 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比人類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一旦世界開始崩潰，能量不足，他們便率先倒下。

    根據(jù)守恒原則, 城市消耗更多“能量”的同時, 也產(chǎn)生了其他東西。

    當(dāng)所有城市都死后, 這些附帶產(chǎn)物自然也就隨之消失, 世界的平衡徹底崩塌, 開始毀滅計時。

    “那個世界的城市之靈, 他們在死亡之前什么都沒有做？”哥譚突然開口詢問。

    阿卡姆一楞：“沒有, 也沒有提醒世人?！边@點讓阿卡姆感覺很不舒服, “他們就, 那么接受了?！?/br>
    哥譚晃了雙扇子，表示自己問完了。

    “實際上，在城市開始死亡之后, 世界徹底崩壞之前，科技曾經(jīng)再度到達過頂峰, 那時候他們的模樣還很接近人類。”阿卡姆又補充了一句，“他們試圖尋找過其他的‘出路’?！?/br>
    兩次科技到達頂峰？

    斯塔克都想給他們鼓掌了。

    可惜大概世界上所有生靈注定要維持一定的平衡, 這些“人類”就是智商太高, 情商為負數(shù)的典型。

    “你的意思是, ”迪克試著讓自己從剛才那個故事里面回過神來，低頭看懷里的小孩, “也許很早的時候他們就到達過我們的宇宙？”

    “可能吧？離開的那些人也沒有返回, 我不清楚哎?！?/br>
    阿卡姆無辜了。

    “不過, 有一個問題。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似乎不一樣，第一波人離開后, 3個周期過去，世界末日降臨，但我不知道這個‘三個周期’大概等于我們世界的多少時間。”

    這就約等于他們沒有辦法推斷對方真正的到達時間。

    這等于事情又走入了死胡同。

    接下去就只能等待對那些異界機器的逆向分析，看看能不能多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說到奇怪的東西?！备缱T舉起了一根手指，“你們誰還記得當(dāng)初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頭，那個急凍人的奇怪改良儀器？”

    “那只是一種生物科技?！彬饌b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