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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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衛(wèi)者》最近很忙,《飛翔》最近很亂。然而,白青楓卻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沒有出現(xiàn)在游戲中,也連續(xù)好幾天沒有跟父母和jiejie聯(lián)系了。 “我有個疑問!”深夜里空曠的原野之上,白青楓坐在一張涼席上,微微閉著眼睛,對身邊的席歡說道,“能源水晶是游戲中的東西,運(yùn)行作用被強(qiáng)行設(shè)定,但其數(shù)據(jù)屬性,還是跟這黑暗中的力量,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這是否說明,《全民備戰(zhàn)》官方其實(shí)早就了解了這黑暗力量?” “或許是了解,但并不能掌握?”席歡猜測了一句,之后睜開眼,看著自己的手掌。手指間,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絲微弱的力量在涌動,卻根本看不到。 白青楓搖頭,又看了看席歡的手,“這么多天了,我可能……可能并不能像你一樣掌握這種力量。” 席歡苦笑,“說‘掌握’還是不夠格。我只是暫時(shí)能感應(yīng)到而已。不過……”席歡凝眉,做沉思狀,“我在想,或許我可以利用這點(diǎn)兒感應(yīng),找到‘醒來’的辦法!” 白青楓應(yīng)了一聲,道,“那樣就最好了?!闭f著,有些累了,仰躺下來,看著灰蒙蒙的夜空,閉上了眼睛。長久的來感應(yīng)周圍的力量,一無所獲的情況下,白青楓有些疲勞。 席歡也不去管她,想要繼續(xù)感應(yīng)著自己手指間的力量,卻因?yàn)橹鞍浊鄺鞯囊粋€疑問,讓她總是分神。 《全民備戰(zhàn)》官方真的早就了解了能源水晶或是這黑暗力量了嗎?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拿到殘留在澳洲大陸的能源水晶,試圖破解其秘密,應(yīng)該不算困難,但對于一個游戲商人而言,這就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即便能做到,那也需要耗費(fèi)極大的投資?!度駛鋺?zhàn)》有必要這么做嗎? 《全民備戰(zhàn)》官方總部,在島國東帝汶——那里是距離“危險(xiǎn)區(qū)”最近的陸地。 一個游戲而已,縱然是為了模擬未來戰(zhàn)爭,也沒必要駐扎在那么危險(xiǎn)的地方吧?所謂“安全區(qū)”,也僅僅是相對安全罷了。一旦“危險(xiǎn)區(qū)”發(fā)生異變,東帝汶肯定是首當(dāng)其沖的。 “哎,這《全民備戰(zhàn)》的老總,是哪國人來著?唔,棒子。我想起來了,就是因?yàn)樗n國才迅速崛起……”說著,席歡看了白青楓一眼,不由苦笑。 這家伙,竟然這么快就睡著了。 看著睡夢中的美女,席歡咂舌,低聲嘀咕,“睡這么香,就不怕老子占你便宜?”說罷,席歡忽然一愣。 不對! 白青楓是暗卒! 就算是睡著了,自己說話,聲音不高,也足以驚醒她了! “小楓?”席歡輕聲喊了一句。 白青楓忽然睜開眼,眼睛直勾勾的,呼的坐起來。 席歡心里一抽,下意識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白青楓呆了一下,又軟軟的躺下,陷入沉睡。 席歡深吸一口氣,頭皮有些發(fā)麻。 剛才的白青楓,給她的感覺,如同——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像是一個毫無靈魂的軀殼而已。 白青楓擰著眉頭,腦袋晃了晃,抬頭拍拍腦門,發(fā)出一聲苦笑,“竟然睡著了?!闭f著,睜開眼,看到席歡,不由一愣。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才啐道,“看什么看!我有的你都有!”開了句玩笑,又覺得氣氛好像不太對,再度看向席歡,白青楓道,“怎么?” 席歡道,“你……可能出問題了?!?/br> 聽完席歡將剛才發(fā)生的詭異事情講了一遍,白青楓的神情也凝重起來。 席歡拿出手機(jī),翻找著之前存下來的一些網(wǎng)友偷拍到的黑暗事件的視頻,“你看。”席歡將畫面定格,指著其中一個身影,“這個人……看起來好像神情專注,但是……仔細(xì)看!是不是有點(diǎn)兒呆呆的感覺?” 白青楓沉默了片刻,起身?!白?,回家。明天去找一個人?!?/br> …… 翌日晚上六點(diǎn)。 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席歡伸手抹了一下客廳里茶幾上的灰塵,道,“應(yīng)該有段時(shí)間沒有人住在這里了吧?” 白青楓道,“也許你的這個腦殘粉比較懶,從來不會使用茶幾?!闭f著,白青楓直接進(jìn)了臥室。 席歡跟進(jìn)來,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房間,笑道,“其實(shí)呢,不管她有多懶,衛(wèi)生間總是要用的。查看一下馬桶里的積水是否新鮮,就完全能說明問題了?!?/br> 白青楓忍不住樂,“你去嘗嘗?!?/br> “哈哈?!毕瘹g還真進(jìn)了衛(wèi)生間。 白青楓很驚訝,“你不是真要嘗嘗吧?” 席歡當(dāng)然沒這種雅興,在洗手臺看了一眼,道,“洗手臺很干燥,明顯很多天沒有見水了。可以確定,那小子應(yīng)該是‘失蹤’了。不過,我們好像并不能確定那小子也是暗卒吧?” “應(yīng)該不會錯?!卑浊鄺鞯?,“根據(jù)我們最近搜集的各種信息,不難看出,娜娜那樣的死衛(wèi),身上有明顯的輻射反應(yīng)。而那老乞丐,應(yīng)該是悍兵了。出手風(fēng)格十分剛猛,年紀(jì)有些老邁……這應(yīng)該是悍兵的特點(diǎn)。魅影更好辨認(rèn),十多個悍兵和死衛(wèi),都不是悍兵的對手。腦殘粉沒有這么強(qiáng)。守護(hù)者統(tǒng)共就那么幾個,腦殘粉絕對不會是。那么……她只能是暗卒?!?/br> 席歡道,“前些天晚上,我倒是在紅燈區(qū)碰到過她。要不,去看看?” “走吧?!?/br> 兩人駕車來到紅燈區(qū),一直轉(zhuǎn)悠了一個多小時(shí),也沒見到腦殘粉的蹤跡。 將車停在路邊,看著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席歡道,“你……相信靈魂的存在嗎?” 白青楓苦笑,“這不科學(xué)?!?/br> “我不想迷信科學(xué)這種東西,但我和你的觀點(diǎn)一樣,并不太認(rèn)同靈魂的存在。所以……”席歡道,“我們可以排除你是什么特別的人物的靈魂轉(zhuǎn)世。但你又會做奇怪的夢,忽然‘覺醒’,認(rèn)為自己是暗卒,甚至還發(fā)生了昨天那種怪事……” 白青楓沉默著,眉頭緊蹙。 昨天的事情雖然沒能親自感受,但席歡的描述,足以讓她心驚rou跳了。 她可不像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甚至變成旁人的工具。 “我那個便宜哥哥說,我是把她的meimei給‘吞噬’了……”席歡叼著一支煙,盯著不遠(yuǎn)處一個招攬生意的美女,認(rèn)真的思索著,“我在想……a10,是否不僅僅是變身那么簡單?至少,你和腦殘粉,都是a10感染者,都變身了,又都是暗卒。而我,也自幼就感染了蠕蟲病毒……我們是否可以假設(shè),我感染的并不是病毒,而是……而是魅影。你感染的,也不是病毒,而是暗卒?!” 白青楓有些疲憊的靠著靠背,輕輕的鼓著嘴巴吐出一口氣,“變成暗卒……感覺……感覺就像我白青楓真的死掉了。” 席歡握住了白青楓的手,道,“不要這么悲觀,我覺得事情可能不會像你說的死了這么糟糕。” 白青楓歪著頭,看著席歡。 席歡道,“我們可以假設(shè)所謂病毒就是寄生體。強(qiáng)悍如魅影,還不是被我干掉了?區(qū)區(qū)暗卒,我們可以想辦法把它干掉,而不是被它掌控。” 白青楓訕訕一笑,道,“道理是沒錯,但是……我覺得,你能干掉魅影,很可能并非是因?yàn)槟阌卸鄰?qiáng)?!?/br> “你這話太打擊人了?!毕瘹g道,“我是主角啊。就像很多書里的主角一樣,別人觸電會死,我觸電會穿越的。不要以看待配角小咖的眼光來看待主角嘛?!闭f著,席歡拍了拍白青楓的肩膀,“你放心,作為二號女主,你不會死的?!?/br> 白青楓咧咧嘴,“一號是趙顏嗎?” “那當(dāng)然。”席歡笑了一聲。 兩人忽然都沉默了下來。 席歡雖然嘻嘻哈哈的,但其實(shí)比白青楓更加感覺到了壓力。 白青楓只需豁達(dá)一點(diǎn),不在乎生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而她則不能“豁達(dá)”不能拿朋友的性命“豁達(dá)”。如果白青楓真的出了什么狀況,最遭罪的,不會是白青楓,不會是旁人,而是她喜歡。 “忽然想我哥了?!毕瘹g嘆氣道。 白青楓道,“嗯,他應(yīng)該很了解暗卒?!?/br> “就怕他未必肯說。”席歡咧嘴道,“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家伙,不好把脈啊。嘖,這小子,以前吧,害怕他來,他偏偏死皮賴臉的湊過來?,F(xiàn)在希望他來吧,他卻沒影了?!笨戳丝磿r(shí)間,席歡嘆氣道,“走吧,你也別熬夜了,好好休息一下。多喝水?!?/br> 白青楓苦笑,“多喝水還能避免徹底變成暗卒嗎?” “不好說?!毕瘹g道,“喝水促進(jìn)新陳代謝,也許真的可以……” “得!”白青楓打斷了席歡的扯淡,發(fā)動車子,離開紅燈區(qū)。 這個時(shí)候,原本通宵達(dá)旦忙碌的風(fēng)塵之地,似乎也開始收斂起來。 回家的路程,順利而暢通。 晚上九點(diǎn)而已。 席歡莫名想到了一首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空曠的城市里,不見一個人影。 這個世界的夜晚,似乎再也不輸于普通人了。 …… 許多天沒有登錄游戲了。 雪球看著守望堡里來來往往的陌生人,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鄒云峰湊過來,笑著說道,“怎么樣?沒想到咱們《捍衛(wèi)者》也有發(fā)展壯大的這一天吧?” 雪球笑笑,道,“想到了。自從席歡和我加入《捍衛(wèi)者》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捍衛(wèi)者》早晚會崛起?!?/br> 鄒云峰苦笑,愣了愣,又嘆氣道,“席歡……雖然很可惡,但沒了他,《捍衛(wèi)者》的實(shí)力,還是弱了很多啊。不得不承認(rèn),招募了這么多新人,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一個破軍。不過,還好有你。” 雪球搖頭,“我啊……我最近有些忙,怕是不能常常過來了。” “忙什么呢?”鄒云峰壓低了聲音,道,“再忙也得工作啊。我覺得,你這樣幾天不來,隊(duì)長雖然沒說什么,但還是有些不太痛快啊。” 雪球嘆氣,看看往來的新人,道,“這些人在忙什么?” “守望堡外的防御工事。”鄒云峰道,“人多了,都扎在守望堡里也不行。外圍還是要建造一些防御工事的?!?/br> 雪球應(yīng)了一聲,離開守望堡,看著外面熱火朝天的工地,怔怔出神。 一個漂亮女孩兒推著一車建筑材料,從雪球身邊經(jīng)過。 雪球沒有注意,直到女孩兒走遠(yuǎn)了,她才恍惚了一下,意識到剛才女孩兒似乎沖著自己笑了笑。 女孩兒將建筑材料運(yùn)送到目的地,又回頭看向雪球。 雪球也看著她。 女孩兒笑了一下,匆忙避開了視線。 雪球莫名想起了席歡之前的鬼扯——找一個喜歡女孩子的美女。 轉(zhuǎn)念一想,雪球又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 在游戲中談戀愛?太扯淡了。 不過,雪球也是閑著無聊,還是走到了女孩兒身邊,跟她打了個招呼?!班?。” “呵呵,你好?!迸盒χ貞?yīng)。 “來幾天了?” “也沒幾天。”女孩兒道。 “干一天雜活,很辛苦吧?” 女孩兒搖頭,“不會了,一會兒我就要下線了。晚上還要上班,要休息的?!?/br> “兼職游戲?” “是啊?!?/br> 雪球笑笑,又看了看工地,轉(zhuǎn)身離開。 “雪球。”那女孩兒喊了一聲。 雪球回頭看著她。 女孩兒忍不住了,笑著問道,“猜猜我是誰。” 雪球一愣,苦笑。 剛才女孩兒沖著自己善意的笑,自己還以為她對自己有什么想法呢,原來是老朋友啊。 “你是?” “趙顏。” 雪球驚訝的瞪著眼睛,看著趙顏,笑了。 …… 某地。 對于悍兵和死衛(wèi)的追殺,是守護(hù)者的主要職責(zé)。 可冬葉一直不太明白,為什么上峰禁止了守護(hù)者對暗卒下手? 對于這些目光空洞,猶如行尸走rou一般的暗卒,冬葉一點(diǎn)兒好感也沒有。盡管暗卒悍不畏死的在圍剿魅影那種極為強(qiáng)大的生物。 一拳砸在一個年邁老者的胸口,冬葉身形如箭,緊隨而上,對著往后飛退的老者不斷的攻擊,直到老者癱軟在地上,才收了手。 老者的五臟六腑顯然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血從嘴巴里嗆出來,眼睛里也遍布血絲。 看著冬葉,老者慘然一笑,從胸腔里發(fā)出一聲怒吼,“長夜不滅,悍兵不死!”叫囂著“不死”的老者,整個人直挺挺的躺下,嘴巴里,還在不斷的嗆出血來。 冬葉來到老者身邊,看著老者死不瞑目的雙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通訊器里,傳來凌薇的聲音,“隊(duì)長!怎么樣了?” “搞定?!倍~回了一句,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前些天,龍組的老友方龍給她打電話閑聊。冬葉知道這家伙對自己有那么點(diǎn)兒想法,所以不太想跟他閑聊,但他還是喋喋不休,最后,方龍很不安的給冬葉透露了一個信息,“我暗中調(diào)查了一些暗卒,她們……不僅僅都是女孩子,而且,都是變身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