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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的唇角微微揚了起來,原來是她出車禍后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這本書不是她寫的,阿瀾師兄的不幸不是她造成的! 笑著笑著,她的笑容忽然苦澀下去——可是即便這樣又能如何呢?她死了,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她不在阿瀾師兄身邊了。 舒晚又養(yǎng)了三日,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那一晚她是怎么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睡覺,又是怎么被手機鈴聲吵醒,怎么樣一邊抱怨一邊飛速的穿衣服,抱著東西往飛機場趕,又是怎么在回來的路上被一輛東倒西歪的車飛速撞了個正著。 然而舒晚驚恐的發(fā)現(xiàn),這部分記憶越清晰,就有什么記憶越暗淡。她作為現(xiàn)代人的身體和思想漸漸的活了起來,而她和深愛的人那甜蜜的一年竟然好像一個美夢。 她好像只是躺在病床上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可是……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那些記憶那般珍貴,那些感受如此深刻,那絕不可能是夢!她記得吻她的時候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她記得易沉瀾抱她的時候,雙手那樣珍重的溫柔。她記得易沉瀾在她耳邊呢喃著她的名字,記得他令人安心的體溫,記得他清雅俊逸的面容,她記得他的一切。 對她而言,易沉瀾不是三個冰冷的文字,是一個活生生的愛人。 她所處的那個世界絕不可能是夢,就算沒人相信,她也堅信,她的阿瀾師兄一定還在等她回去。 不能軟弱,不能質(zhì)疑,不能。 舒晚躺在床上,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她的睫毛脆弱不安的抖動著,似乎在夢中也不得安穩(wěn)。 …… 舒晚獨自走在郁郁青青的山間竹林中,清新又干凈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忽然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哭聲。 舒晚心中一揪,是誰哭的這么可憐?像瘦弱的小貓在嗚咽,聽著就忍不住心疼。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看見前面有一個漂亮極了的小少年,靠著一棵竹子坐在地上,哭的極其傷心。 舒晚心頭狠狠一跳,這個夢境何其熟悉…… 她一定做過這個夢,甚至,她覺得這個夢她做了不止一次。 來不及細想,這個小孩子難過的嗚咽讓她揪心,舒晚跑上前想要摸摸他的小腦袋,幫他擦掉眼淚,一伸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比他的還要小。 連聲音也不受她的控制:“阿瀾師兄……” 阿瀾師兄?舒晚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粉嫩干凈的衣衫,她現(xiàn)在也是一個小團子的模樣,連聲音都又軟又糯。這、這難道是小時候的舒晚嗎? 小少年抬起頭,露出一張精致可愛的小臉,大大的眼睛已經(jīng)初具鳳眸的模樣,好看的像觀音座下的小童子。 他的目光怯怯的,帶著一絲期盼。 舒晚心頭一緊,這是小時候的阿瀾師兄,怎么這么可愛?看得她心都要化了,難道又穿越了?穿越到阿瀾師兄小時候,可以從頭保護他? “你別哭了,以后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笔嫱韺⒙曇舴诺暮軠厝?,伸進懷里想去掏手絹,卻摸到一個yingying的東西。 她拿出來定睛一看,目光再次呆住了,這是一塊很眼熟的玉佩。 玉佩? 舒晚恍然想起書中描寫“舒晚”的三次作死:第一次,她搶了易沉瀾的千秋斬,還斬斷了他一條手臂;第二次,她攛掇舒戚將易沉瀾帶到雪夜山開追思大會,將他打到奄奄一息;第三次,她摔碎了他一直愛護的如珠如寶,捧在手心的玉佩。 她從來不知道這枚玉佩是誰送給易沉瀾的,書中也沒有提過。 而她與易沉瀾在一起時,偶爾也會見到他摩挲這塊玉佩。她好奇過,易沉瀾卻總是笑而不語。她也曾不解,這枚玉佩為什么會和她送給易沉瀾的玉簪放在一處。 電光火石間,舒晚的神經(jīng)仿佛被濺上了冰涼的雨滴,夢境的沖擊將她封存的記憶猛然撬開! 原來這枚玉佩不是別人送的,就是她舒晚送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兩天都沒敢看評論啊,不過今天上來一看,大家雖然被虐到,但是還是覺得很爽(陷入沉思……)果然我們都是魔鬼哈哈哈。 終于寫到這里了,歡呼~我很喜歡“我以為我傷害了你,但最后發(fā)現(xiàn)我沒有”這樣的如釋重負和有驚無險,所以繞了好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之前評論區(qū)有菇?jīng)稣f晚晚是作者對不起阿瀾的時候我只能暗暗咬緊我的花手帕,也不敢回復,今天終于可以說:他們之間最后一點別扭,解除!(握拳?。?/br> 雖然以讀者的身份穿書也可以完成救贖,但是我覺得作者的身份感受到的沖擊力更大,愧疚和憐惜更深,“一定要對他好”的責任感更重,所以~ 還是那句話,感謝你們的陪伴。 最后我想問問我的姐妹們:你們還有啥想看的番外嗎?我計劃里只有婚禮和包子(撓頭) 第98章 再次穿越 舒晚很早就開始追這本書的連載, 從看了第 一 章開始,就特別心疼里邊的男二易沉瀾。沒看幾天的時候,她就在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很神奇的夢。 她夢見自己變成了和她重名的小舒晚, 遇到了小小的易沉瀾在林間里哭,給她心疼壞了。當時就抱著他哄了半天,給她擦了眼淚逗他開心, 最后從身上摸來一塊玉佩,不由分說的交到他手上,心肝寶貝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