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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的暴躁白月光(重生)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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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慎收到柳明月有孕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五月下旬。

    這送信之人雖是快馬加鞭,在路上也走了整整二十多日。

    他進(jìn)了漠北城便直奔軍營,要找裴慎,哪想最近突厥人猖獗,屢屢犯境,裴慎帶了云家軍出征,還未歸來。

    直至天黑,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裴慎,聽聞有人從京城趕回來送信,還以為柳明月出了什么事兒,連盔甲都沒顧上脫,一身血污,急急地就趕了過來。

    等將信拆了打開,卻拿著信紙愣在了原地。

    “師兄,嫂子怎么了?”這些時日傷員不斷,茯苓也幾乎都駐扎在軍 營里幫忙,眼下見裴慎怔住了,還以為京城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連忙將他手里的信紙奪過來看。

    只是還未細(xì)看,裴慎已然開了口。

    他說……

    “皎皎有孕了?!?/br>
    是她走前懷上的孩子。

    是屬于他們兩個的孩子。

    “真的?”茯苓也很是高興,她替柳明月把了那么多次脈,自是知道她與裴慎有多盼著這個孩子。

    “嗯?!?/br>
    裴慎點了點頭,他聲音微顫,有些說不來自己此刻的心情。

    有激動,有欣喜,甚至有種喜極而泣的沖動。他現(xiàn)在恨不得自己能夠直接飛到京城去,陪在柳明月身邊,陪在他們未出世的孩子身邊。

    這消息在路上走了二十多日,那孩子怕是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

    裴慎沒接觸過多少孕婦,卻也知道有的人孕期會反應(yīng)過大,甚至吃什么吐什么。雖然柳明月在信里寫著自己什么都好,可他還是會擔(dān)心,不知道他的皎皎會不會也會那樣,身子能不能吃得消。

    “少將不必?fù)?dān)心,云將軍說了,她會盡快趕回漠北,換您去京城陪夫人待產(chǎn)?!?/br>
    回來送信的是云霏的親信,除了替柳明月將信帶到,也將云霏的話傳達(dá)了回來,好叫裴慎安心。

    裴慎了然,但漠北這邊,卻不是云霏一回來他就能走得開的。必須早日將突厥人打怕了才行,這樣他才能放心離開漠北,去京城里陪著他的皎皎。

    所以接下來的數(shù)日,他上戰(zhàn)場更加的拼命,直殺進(jìn)敵人之間,取對方將領(lǐng)的首級。他這般下來,倒是將突厥人又逼退了數(shù)里地,只是這般殺敵深入,便是再注意,穿再重的盔甲,也難免受了幾次傷。

    茯苓給裴慎上藥時忍不住警告他,若是再這般,身上的大小傷口,回頭怕是瞞不住柳明月。

    裴慎卻不甚在意。

    他只想著,待云霏一回來,他便能起身出發(fā)去京城。

    至于身上的這些傷……在路上養(yǎng)好便是。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裴慎最近總是夢到柳明月肚子一天天隆起的模樣。

    他總是帶著笑醒來,可是今日這夢,裴慎卻覺得漸漸不對起來。

    夢里的柳明月仍然摸著小腹,可面上卻不見了半分喜意,她甚至讓寒霜找了當(dāng)初買避子湯的那個白胡子老大夫過來,與他說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不……

    皎皎不會不要他們的孩子。

    裴慎緊蹙著眉,想要從夢里醒來,可是他轉(zhuǎn)瞬間卻又 看到,夢里,那個已經(jīng)死去很久的榮親王也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他身邊帶著一個女人,是誰?

    是承德侯府的四姑娘?

    他們兩個怎么會扯上干系。

    可是還沒有容裴慎想個明白,夢里的榮親王便抬起腳,沖著柳明月一直后退護(hù)著的肚子,狠狠踹上了一腳。

    “不——”

    裴慎從噩夢中驚醒,他的額上俱是冷汗,沒有柳明月在的院落,黑而幽靜。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如此可怖的噩夢,這夢境太過真實,就連眉骨也在隱隱作痛。

    這熟悉的痛感,就像從前他夢見柳明月的牌位,承德侯府的大白燈籠一般……

    等等,裴慎想到什么,有什么冷意從后背爬了上來。

    他忽然發(fā)覺,每一次,在做這些牽扯到柳明月,幾近真實卻又可怖的夢時,眉骨處的那道傷口都會隱隱作痛,就仿佛在提醒他,這夢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90章 胎動   正好在裴慎回來的時候。

    不, 這些夢一定只是巧合。

    裴慎從床上下來,就著夜色,走到盆架旁, 用冷水洗了把臉上的冷汗。

    這夢的邏輯不通, 若這些夢都是真的,那他的皎皎, 早在崇安寺事發(fā)當(dāng)日, 便應(yīng)該已經(jīng)如夢里一般, 因為一尺白綾沒了性命。

    又怎么會有后頭的有孕一說,甚至還被榮親王那一腳踹在了……

    等一下。

    黑暗中的裴慎臉色突變,手里的銅盆也哐當(dāng)一聲砸在了地上, 濺了一地的水花。他猛然想起了去歲里,他將榮親王威脅張幼漪的對話說給柳明月聽時她的反應(yīng)。

    他當(dāng)時一直不解, 為何皎皎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甚至驚懼到打翻自己的手爐,險些燙傷自己。

    可若是這夢境里發(fā)生的都是真的……

    裴慎心口發(fā)寒,他眉骨處的傷口, 也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這個猜測,又一次抽痛起來。只是這一次的痛感格外地劇烈, 劇烈到仿佛要將那處的傷口再次撕裂。

    裴慎咬著牙站住,伸手去捂自己左側(cè)的眉眼。

    他的眼前鮮血淋漓。

    不……那不是他的血……是皎皎的血。

    他看到他的皎皎,他捧在手心里都怕碰著的人, 就那樣躺在地上,孤獨(dú)無助地,痛苦地捂著肚子。

    血順著她的腿流了下來,染紅了下裙。

    可是榮親王那個渣滓,在踹了她一腳后, 竟還將寒霜拖了出 去,然后將大門鎖上。他想要叫柳明月一個人,在這樣的痛苦中自生自滅。

    裴慎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他看到那片虛影里門板在晃動,那是寒霜在撞門。

    他想要將那道門鎖劈開,他想要提起劍,叫榮親王再死上一回。

    可是他剛伸出手,便從門板中穿過。

    “皎皎!”

    裴慎口中溢出鐵腥味,他恨,恨自己只是一道虛影,助不了夢境中的皎皎半分。

    他更恨,夢境中的自己,竟然不知皎皎還活著,讓她獨(dú)自歷經(jīng)這樣的事情。

    而柳明月,就在這場異常真實的夢境里,拖著一身的血,一點點爬到門口??墒撬泊虿婚_這扇門,她手掌上的血印甚至無力地留在了門板上。

    等寒霜撞開門時,血早已流了一地。

    “我好痛啊。”

    柳明月倒在寒霜懷里,眼淚流了下來。

    裴慎的背脊一直緊緊繃著,直到這一刻終于繃不住,弓著身子跪在了地上。

    他的皎皎,那般怕痛的一個人,為了生下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慘叫了整整一天一夜。在用力時,因為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就連指甲也硬生生折斷。

    她撐著最后一口氣,將那個孩子生了下來,拼著性命,拼著流血不止。

    可是那小小的一團(tuán),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沒了氣息。

    裴慎身上的衣服俱被冷汗打濕,他直不起身子,他捂著左眼的手,甚至止不住地顫抖。

    那也是他的孩子,是他和皎皎的孩子。

    可是他……竟從未知道過他的存在。

    不……其實皎皎告訴過他。

    她一次又一次的習(xí)慣性地將手放在小腹的位置,不是因為不舒服,而是……想起了那個孩子的存在。

    #

    新帝繼位的第二年夏日,漠北傳來捷報。

    云家軍所向披靡,殺得突厥人潰不成軍。

    云霏帶著嘉獎云家軍的圣旨回歸漠北,與裴慎交接。

    十幾日后,承德侯府的大門忽然迎來了風(fēng)塵仆仆的一馬一人,守門的家丁下意識地想要去攔,卻被正好過來的柳管家拽了回 來。

    “攔什么攔,那是你們大姑爺,還不趕緊幫忙把馬牽到馬廄里去?!?/br>
    家丁連連道是,可再一抬頭,面前哪里還有大姑爺?shù)娜擞埃皇R黄ジ哳^駿馬,在低頭喘著粗氣。

    裴慎本應(yīng)跟著大軍一道回京論功行賞,但他在來時的路上一次又一次夢見一座冰冷的家廟。

    這似乎只是一個纏繞不止的噩夢,可他心里又明白,那不僅僅是噩夢。

    他提前一個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了承德侯府,想要看個明白,夢里的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

    層層庭院,九曲回廊。

    承德侯府的三姑娘剛剛出閣,到處還張貼著喜字。

    裴慎繞過這些熱鬧,終于走到偏僻的祠堂旁,看到一座清冷的小屋。

    就連門鎖,也與夢境里的一般無二。

    有個打掃祠堂的婆子看到來人,想要上前來,裴慎擺手將她止了回去。

    他擰開那扇門上的鐵鎖,在吱嘎作響的推門聲中,頂著那些在陽光下飛揚(yáng)的塵土跨了進(jìn)去。

    從未有人跟他提過承德侯府還有家廟,可他走進(jìn)這里,卻發(fā)現(xiàn)布局與夢里幾乎一致。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塵埃落定,裴慎無比清楚地意識到,夢境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也包括……皎皎枯守的那十年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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