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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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熬得都很晚,謝思甜能做的,就是和趙辰飛承包了做飯的活,讓大家早上多睡會,平時多點看書的時間。 知青們陸陸續(xù)續(xù)的起來,李小軍四下打量了一圈,問道:“思甜姐,飛哥還沒回來嗎?” “應(yīng)該快回來了。”謝思甜解下圍裙和套袖,端著一碗白菜湯,和李小軍一起蹲在地上,呼嚕呼嚕的喝起來。 李強端著碗,走到謝思甜旁邊蹲下來,感激地說:“思甜,謝謝你,每天都是你和辰飛做飯,給我們節(jié)省了時間看書?!?/br> “這有什么,大家都是老鄉(xiāng),多干點少干點的沒什么。再說,我們倆也要吃飯啊?!敝x思甜看了李強一眼,無所謂的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越引發(fā)了蝴蝶效應(yīng),改變了很多人的人生軌跡。比如說李強,命運也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現(xiàn)在的李強干活不偷懶,學(xué)習(xí)也努力。除了小氣一點,別的方面都還說得過去,其他的知青也慢慢接納他了。 田秀秀剛重生時還報復(fù)過他幾次,隨著田德全被解職,加上田秀秀既要忙著掙錢,又要阻撓王建勝相親,根本沒有精力報復(fù)李強了。 要知道,在以田秀秀為主角的那本女配重生文里,李強的下場比原女主謝思甜還要慘。 原主謝思甜做了三年牢出來后,家人對她不離不棄。謝父謝母把畢生的積蓄都留給了這個苦難的女兒,弟弟謝思宇不但沒有絲毫怨言,還接下了照顧jiejie的擔(dān)子,還讓自己的孩子孝順姑姑。 而李強就沒有好的運氣了,被身為大隊書記女兒的田秀秀算計進監(jiān)獄后,在監(jiān)獄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坐了七年牢出來時整個人都廢了,就像一具行尸走rou。 出獄后的李強連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母親早就去世了,弟弟根本不管他,只有meimei瞞著自己的丈夫偷偷接濟哥哥,可也是杯水車薪。沒幾年,窮困潦倒疾病纏身的李強,死在了一個風(fēng)雪交加的晚上。 室友是田秀秀的迷妹,看到李強的慘狀直呼過癮。還意猶未盡的說田秀秀太善良了,沒有直接弄死李強和原女主謝思甜,只是讓他們坐幾年牢,多蹦跶這么長時間膈應(yīng)人。 謝思甜不知道上輩子的李強到底有多壞,但她可以確定的是,原女主謝思甜絕對是一個善良溫柔的好姑娘,除了稍微軟弱一點,沒有任何毛病??删褪沁@么一個溫柔的姑娘,居然拿刀追著田秀秀砍。 原女主謝思甜發(fā)瘋,如果說這里面沒有田秀秀的手筆,打死她都不信。她所接觸的田秀秀,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后,都是一個極端自負(fù)、心狠手辣的人。 “思甜,有人找你?!敝x思甜正一邊喝湯一邊在腦子里開小差,忽然聽見鄭志彬叫她。 謝思甜抬起頭,發(fā)現(xiàn)武裝部的梁干事已經(jīng)進了院子。 “早啊梁干事?!敝x思甜連忙起身迎上去,看了看梁干事身后,狐疑地問:“趙辰飛呢?” “辰飛坐凌晨的車回帝都了,他讓我告訴你,別擔(dān)心,他很快就回來?!绷焊墒驴磁⒁荒樀膿?dān)心,心里道了聲“果然”。 昨晚趙辰飛一臉凝重的一遍一遍交待他,讓他一定要告訴女孩注意安全,別擔(dān)心他,說自己很快就回來。 謝思甜說了聲謝謝,心里莫名的有些發(fā)慌,飯也吃不下去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能讓趙辰飛連夜趕回去? 梁干事開車離開了,知青們吃過飯扛著鋤頭去上工,謝思甜也沒精打采的去了隊部。 就這樣,謝思甜在焦慮不安中度過了一個多星期,趙辰飛還是沒有回來。這下,她更加著急了,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趙辰飛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兌現(xiàn)。他說盡快趕回來,這么多天都沒回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除了趙爺爺能絆住趙辰飛,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事能讓趙辰飛連夜趕回去,還耽擱這么多天。 “唉,算了,不想了,還是好好背書吧。”謝思甜暗暗嘆了一口氣。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才有一個好出路。 還有半個多月就要高考,知青點的八個知青全都拼了。每天晚上,知青點的煤油燈都亮到下半夜。煤油票不夠,大家就對錢花高價從社員手里買。 可這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還是李小軍從一個社員嘴里知道,田秀秀能搞到各種票。最后,大家對錢,從田秀秀手里買了幾十人份的煤油票。 謝思甜這才知道,原來田秀秀干的是倒賣票據(jù)的買賣,也就是“投機倒把”。難怪她最近都沒有糾纏王建勝,原來是忙著掙錢呢。 不過,以她對田秀秀的了解,想讓田秀秀放過王建勝,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又過了幾天,趙辰飛還是沒有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打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謝思甜如是想。 謝思甜的心情,由一開始的擔(dān)心變成了氣憤。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再也不理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大豬蹄子了。 與此同時,帝都的一家殯儀館內(nèi),神情肅穆的人們,陸續(xù)的從告別廳出來。 告別儀式結(jié)束,躺在玻璃棺內(nèi)的逝者被工作人員推走,家屬們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慟哭聲。 其中一個手臂上帶著黑紗的少女,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含著淚水,看向不遠(yuǎn)處的英俊青年,嘴巴癟了癟,啜泣道:“辰飛哥哥,我爺爺走了。以后,我只有趙爺爺和你兩個親人了,嗚嗚嗚………” 少女的話惹得身旁的人紛紛側(cè)目,其中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忍不住撇了撇嘴:“瞧這話說的,合著親爸親弟弟親姑姑就不是親人,外姓人才是親人?” 女人瞟了一眼神情冷漠的英俊青年,繼續(xù)譏誚道:“還真是勢利,只可惜妾有情郎無意,人家壓根兒就不搭理她?!?/br> “行了,你少說兩句,也不看看什么場合?!迸伺赃叺闹心昴腥撕莺莸闪伺艘谎邸?/br> 女人惱怒的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男人:“你以為我想說,什么叫只有趙爺爺和辰飛哥哥兩個親人了?你不是她的親人嗎?程程不是她的親人?我們沒干什么對不起她的事吧,她就這樣咒你和程程?!?/br> “汪叔,我就不等著領(lǐng)骨灰了。我回去陪我爺爺去了,他心情不好,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休息了,我怕他撐不住。”趙辰飛淡淡的對中年男人說道。 說完,趙辰飛也不等眾人,邁開大步就走。 “辰飛哥哥,你等等我?!鄙倥幚涞膾吡酥心昱艘谎酆?,抬腳就要追上去。 趙辰飛頭也沒回,冷冷的拋下一句:“你爺爺最疼你,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連他的骨灰都不領(lǐng)?” 少女的腳步瞬間一頓,她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一張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志在必得。 第61章 青梅竹馬 她一定要考上燕大經(jīng)濟系 離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 田樓大隊剩下的幾個知青紛紛向自己所在的生產(chǎn)隊請假。 有田衛(wèi)國這個大隊書記在,知青們請假都很順利,每個人都拿到了介紹信。不像有的大隊,因為各種原因, 被個別奇葩的生產(chǎn)隊長和大隊書記拿捏著不給開介紹信。 此刻, 田樓大隊的知青們是無比的感激趙辰飛, 尤其是謝思甜和李強。 要不是趙辰飛去縣里告田德全的狀, 將田德全拉下馬換上了田衛(wèi)國,以田秀秀對她和李強的憎恨,她和李強是別想拿到介紹信了。 這么一想,謝思甜心里那點對趙辰飛的不滿就煙消云散了。 哼,看在他還有點用的份上, 就原諒他不給自己寫信打電話了。 直到她收到了來自帝都的一封陌生信件, 平靜的心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好一個趙辰飛,這次就算他說出大天來,她也不會搭理他了。 難怪他忙得連給她打電話寫信的時間都沒有,原來是在陪著自己的小青梅汪芳芳處理汪家爺爺?shù)膯适履亍?/br> 汪芳芳字里行間的一字一句都在說, 她和趙辰飛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爺爺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給他們定了娃娃親。 還說她謝思甜是插入他們感情之間的第三者,是不道德的,并請求她把趙辰飛還給她。 去他媽的第三者, 明明是趙辰飛先對她表白的好不好。還有, 她當(dāng)初去拜訪趙爺爺時,趙爺爺也認(rèn)可她了,憑什么說她是第三者。 不過,這個汪芳芳真夠狠的。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高考, 在這個時候?qū)懶鸥嬖V她這些,是存心刺激她嗎? 想讓她高考落榜,門都沒有! 她謝思甜當(dāng)年參加高考,出數(shù)學(xué)題的可是江湖人稱“數(shù)學(xué)帝”的某高考?xì)⑹?,?shù)學(xué)賊難,自己不照樣考出了好成績,理綜更是接近滿分。 她雖然沒見過77年的高考試卷,但據(jù)說題目非常簡單。別說她這樣的學(xué)霸了,就是一個排名中下的高三學(xué)生,都不在話下。 她一定要穩(wěn)定好自己的情緒,考上燕大經(jīng)濟學(xué)。男人靠不住,還是靠自己穩(wěn)妥。 可她為什么這么難過呢? 說好的不會掉眼淚,可她還是偷偷哭了半夜。 第二天,她照常起來做飯,強顏歡笑的喊大家起來吃飯。 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她紅腫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孫家瑩是個心思細(xì)膩的人,加上這一年和謝思甜處出了感情,一下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除了陳玉,現(xiàn)在只有她們兩個女知青了,孫家瑩對謝思甜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甜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孫家瑩一臉的擔(dān)心。 “沒事,我……”不知怎么的,謝思甜突然就紅了眼眶,覺得委屈極了。就像是孩子摔倒了本來沒覺得疼,家長一句心疼的話,卻惹來了孩子的嚎哭。 “你別哭,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孫家瑩急了,聲音猛地急促起來:“是不是趙辰飛那個王八蛋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你怎么知道?”謝思甜抬起一雙紅彤彤的眼睛,驚訝地看著孫家瑩。 “除了你家里人和趙辰飛,誰還能讓你這么難過。你媽前天剛來過信,應(yīng)該不是你家里的事。”孫家瑩眉頭緊皺,一張俏臉染上了怒色,“你說,趙辰飛那個王八蛋究竟干了什么?” 謝思甜從自己的床鋪下面翻出來一封信,遞給了孫家瑩,“你看看?!?/br> 孫家瑩接過信展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將信還給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我還以為你長進了呢,怎么還這么沒用?!?/br> “我怎么沒用了?誰還沒為個男人哭過,你不也為男人哭過嗎?”謝思甜不服氣的說。 “我說的是你,你扯我干嘛?”孫家瑩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接著說道:“我是說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在那兒傷春悲秋、顧影自憐。還以為你這一年多變得堅強了呢,怎么又變成以前那個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小白蓮了?!?/br> “切,說誰小白蓮呢?誰說長得像白蓮就是白蓮了?”謝思甜為原身抱不平,原身雖然膚白貌美,就像一朵嬌弱的白蓮花,但性格真不白蓮,甚至還有些直來直去。 “好,你不白蓮行了吧。”孫家瑩急忙把跑偏的話題拉回來,“我的意思是,你都沒搞清狀況就在那傷心。什么第三者,那個什么芳芳簡直就是扯淡。要真是像她說的那樣,她和趙辰飛從小定了娃娃親,那趙辰飛的爺爺為什么還會接受你,還給了你見面禮?” 孫家瑩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趙辰飛長得好看,為人仗義,家庭條件又好,喜歡他的姑娘太多了。她和白露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甚至,隔壁公社還有一個為了他下放的姑娘呢。 可不是每個女孩都是好的,她以前就算是再喜歡趙辰飛,在得知他喜歡謝思甜以后,也強忍著傷心難過選擇退出。就算是白露,也不過是要和謝思甜公平競爭,私底下卻沒有做出什么陰損的事。 而這個汪芳芳,字里行間都在“宣誓主權(quán)”,幾句話就把甜甜塑造成了一個貪慕虛榮的第三者。很顯然,這個汪芳芳不是個善類。 “就算汪芳芳說的不是真的,那趙辰飛也夠混蛋的。就算我不方便接電話,那寫封信總可以吧?”想到這,謝思甜還是很生氣。 “是有什么事吧?”孫家瑩有些底氣不足。她雖然覺得趙辰飛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可突然離開,這么久連封信都沒有,又實在說不過去。 “算了,不管他了。還有幾天就高考,我要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準(zhǔn)備考試?!敝x思甜把這件事說出來以后,心情好多了。 孫家瑩見謝思甜臉上的郁氣散了下去,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先回去考試,考完試再說?!?/br> 謝思甜嗯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和孫家瑩一起下地。她已經(jīng)和田華交接好了,辭去了會計的職務(wù),這兩天都是和大家一起去麥地除草。 結(jié)果,兩人一出門,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就見楊紅林推著一輛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一雙有些浮腫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孫家瑩。 孫家瑩被看的直犯惡心,想要沖他啐一口,又忍下了。只能裝作看不見,別過頭拉著謝思甜就走。 “孫家瑩,晚上有空嗎?” 聽到楊紅林有些猥瑣的聲音,孫家瑩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沒空,我要看書?!?/br> “看啥書,晚上我請你去城里看電影。”楊紅林盯著孫家瑩白皙姣好的臉,咽了一下口水。 謝思甜被惡心到了,挽住孫家瑩的手臂,強忍著怒氣說:“還有幾天就高考了,我們要好好復(fù)習(xí),你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看電影就免了。” “我是請孫家瑩看電影,沒有請你?!睏罴t林沖謝思甜笑了一下,心里大呼可惜。要不是怵著趙辰飛和郭大鵬,他早就把這兩個漂亮的小娘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