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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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散修,是什么靠山,到底是為何事起的沖突?” 魏索進了海仙宗的山門之后,從一個丹瓶之中倒出了藥液在臉上一抹,身上紫光一放,卻是恢復(fù)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讀過了軒轅老祖給他留下的玉符之后,魏索已經(jīng)知道,若是平時宗門弟子出了什么事,一名長老,便可決斷。但若是事情重大的話,便是要召開長老會,由五名以上長老決斷。若是連長老會都決斷不下,便是要出動大長老、掌刑長老,甚至宗主了。 而若是那名散修沒有什么大背景、大靠山的話,肯定是不用鬧到這樣的地步的。 “那名散修,是銀鉤散人的弟子。銀鉤散人是元音城的一名金丹期大修士。那名散修,是和云師弟在寂滅西海起了沖突。被云師弟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鬧上了門來?!?/br> “那銀鉤散人,是金丹幾重的修為?”魏索馬上問道。 “是金丹一重的修為?!?/br> “哦?”魏索目光閃動了一下,似乎馬上有了計較,也不多說,往上掠了上去。 …… “魏長老到了!” 魏索的身影,很快在一個大殿之中顯現(xiàn)了出來。 此時,這個擺放著許多高大的玉石蛟龍座椅的大殿里面,一共坐著九名長老。 這九名長老,除了那名神色木訥的大長老之外,其余的八人,魏索也都是沒有見過。 九名長老的下首,站著一名臉色有些發(fā)白的銀衫海仙宗弟子。這名海仙宗弟子的身旁,三張椅子上,卻是坐著三名修士。中間的一名二十七八的年紀(jì),臉孔有些狹長,身穿紫蟒道袍,胸口隱隱沁出血跡,氣息虛浮。左側(cè)一名身穿翠綠色法衣,身上陰氣極濃,三十歲左右的年紀(jì)。而右側(cè)的一名,卻是一名紅光滿面,身穿明黃色法衣的中年矮胖修士。 “見過各位長老?!?/br> 魏索朝著九位長老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又看了那名臉色有些發(fā)白的海仙宗弟子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到底是什么事?” “這位道友名為南宮迭,是銀鉤散人的弟子,說是我們海仙宗弟子云斌在寂滅西海,偷襲于他。銀鉤散人是金丹期大修士,此事我們怠慢不得?!币幻^發(fā)灰白,臉上布滿皺紋的海仙宗長老,也不避諱,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此名長老,是海仙宗的傳法長老,在這到場長老之中,地位也只在大長老和魏索之下。 “但是云斌卻說,是南宮道友先用言語相激,然后先行動手對付的他。他只是被迫還手?!币幻^頂微禿的高個長老,卻是也馬上補充了一句。 “一派胡言!”這名長老話音剛落,底下身穿紫蟒道袍的南宮迭,卻是馬上叫了起來,“此事有兩位道友親眼所見,他這么說,簡直就是污蔑這兩位道友,根本就是罪加一等!” “哦,不知這兩位道友,又是什么來歷?”魏索看了南宮迭一眼,卻是也不說什么,又看了兩外兩名修士一眼,尤其目光在那名陰氣極濃的修士身上停留了片刻,問了這么一句。 第三百六十八章 開始結(jié)丹!(第三更) “在下洪源宗,是元音城的散修,和銀鉤散人有些交情,見到此名海仙宗弟子偷襲南宮迭,便出手將他救了下來?!奔t光滿面,身穿明黃色法衣的矮胖修士,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到這名矮胖修士這么說,那名名為云斌的海仙宗修士,咬了咬牙,沒有出聲,臉色卻變得更白了一些。 “在下柳屈風(fēng),是陰尸宗的弟子,也是正好見到,受邀來求個公道?!鄙泶┐渚G色法衣的陰森修士垂著眼說道。 “陰尸宗弟子,果然是陰尸宗弟子,魏索,這什么洪源宗也是分念五重中期的修為,一般遇到這種爭端,肯定是不動聲色的將這名海仙宗弟子殺了,哪里還會鬧到宗門里面來求什么公道。肯定是葉零故意安排,要給你不停的找麻煩!”綠袍老頭的聲音,馬上就在魏索的耳中響了起來。 “葉零果然是不會給我太多時間的?!?/br> 這件事情,不用綠袍老頭說,在第一眼看到這名身上陰氣極濃的修士時,魏索心中也早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 “云斌,你有什么說法?在我面前,什么都不用管,如實說便是?!钡?,魏索的面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 “魏長老,弟子可用性命擔(dān)保,說的句句是實,明明是他先用言語侮辱我海仙宗,然后又突然下手對付我的?!痹票笠Я艘а?,眼中噴涌出了無窮的怒火。 “怎么,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瞎了眼,看錯了?或是說我們存心污蔑你?”聽到云斌這么說,身材矮胖的洪源宗瞇了瞇眼,冷笑道:“用性命擔(dān)保?要是我想殺你的話,你有幾條小命都已經(jīng)完了。你拿什么擔(dān)保?!?/br> “好,既然有兩位道友作證,那云斌你再說也是無用。你偷襲南宮迭這項罪名,是坐定了?!蔽核鼽c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什么!” 九名海仙宗長老之中,有四五名長老,都是齊齊的變了臉色,眼中閃現(xiàn)出了怒容。 而原本眼中閃現(xiàn)出了一絲希望的云斌,也是臉色一片灰白,身體由于屈辱而顫抖了起來。此時,這名海仙宗弟子甚至在為自己當(dāng)初加入海仙宗而后悔。 “此事既然清楚了,那三位可以離開海仙宗了?!蹦蠈m迭等人的眼中,頓時充滿了得意的神色,但就在此時,讓他們?nèi)裤读艘汇兜氖?,魏索卻是突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離開海仙宗?”愣了片刻之后,滿面紅光的洪源宗回過了神來,看著魏索,“魏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那他擊傷南宮迭的事,怎么算?” “這我們門內(nèi),自然會有處罰的,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蔽核髅鏌o表情的說道。 “這么說,你是想袒護此人了?”洪源宗的眼睛頓時又瞇了起來,射出了寒光。 “我已經(jīng)說過,自然會有處罰。怎么,難道我海仙宗處事,還需要向你稟報么?”魏索冰寒的目光,也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你!”被魏索的威勢一壓,洪源宗頓時渾身一寒,滯了一滯,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海仙宗如此行事,門內(nèi)弟子隨意偷襲其它修士。而且事情暴露之后,還如此蠻橫?!蹦蠈m迭一下子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勃然變色道:“走,洪前輩,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能等我?guī)熥饋碛H自拜會這權(quán)勢滔天的魏長老了!” “三位道友留步,魏長老,你如此處置,太過不妥!”就在這時,九名海仙宗長老之中,一名黑袍干瘦長老,站了起來,眼中閃出了厲芒。 “不妥?”魏索一眼看到此名長老的衣袖上,有一圈圈的山峰般金色符紋,便知道此人是海仙宗的執(zhí)行長老,專門負(fù)責(zé)一些處罰的執(zhí)行的?!澳前茨闼f,該如何處置?” “自然是要當(dāng)眾處死,以儆效尤?!边@名執(zhí)法長老,冷冷的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吧?!蔽核骼湫α艘宦?。 “不如此做,萬一海仙宗遭受什么大的損失,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鹈矗俊边@名執(zhí)法長老聲色俱厲的說道,“你別忘記,你當(dāng)上這掌刑長老,才只不過數(shù)天的時間。” “那又如何,你要想做主,等你做了掌刑長老再說吧?!蔽核骺戳艘幻@名執(zhí)法長老,又看了一眼那名陰尸宗弟子,很有深意的說道,“不過我看你的行為十分反常,應(yīng)該也沒有機會做掌刑長老了?!?/br> “不錯,魏索,就算這個家伙為海仙宗著想,也不可能一下處罰這么重,直接要處死的。這人很有可能就是被陰尸宗收買了?!本G袍老頭的聲音也叫了起來。 “我要彈劾你,只要四名以上長老會長老,一齊彈劾你,便可以撤除你的掌刑長老。”這名執(zhí)法長老,咆哮了起來,“各位長老,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這么做法么?” “魏長老,此事是否需要從長計議?” 在魏索如此強硬的處事方式之下,原本有兩名不贊成處罰云斌,覺得此事很有蹊蹺的長老,心中也搖擺了起來,出言勸說道。現(xiàn)在的情形,按照正常處理的話,就算是明擺著陰尸宗和南宮迭這方故弄事端,借題發(fā)揮,也只有先吃點虧隱忍下來。因為像陰尸宗這種宗門,萬一有了些借口,到時候海仙宗的損失,就不止是一名弟子這么簡單了。 “此事由我一人承擔(dān)了?!蔽核髅鏌o表情的看了一眼執(zhí)法長老,道:“若是今后因為此事,有什么麻煩的話,我直接出海仙宗解決,和海仙宗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一聽到魏索這么說,在場的所有海仙宗長老,都是齊齊的一震。 “好,很好!” 只聽得那名身穿翠綠色法衣的陰尸宗弟子點了點頭,不說什么,就直接轉(zhuǎn)身朝外走了出去。 南宮迭和洪源宗,也馬上跟上。 這三個人,眼中都是閃現(xiàn)出了難以掩飾的得意神色。 “魏長老!你此言一出,可就是相當(dāng)于直接給了那銀鉤散人和你單獨對敵的機會。你這樣強橫的攬下此事,就算到時候他在外面對你動手,我們海仙宗也沒有理由報復(fù)回來。”三人一走出去,面容木訥的大長老就頓時一副魏索你闖了大禍的表情。 “無妨?!蔽核鞑粍勇暽狞c了點頭,“云斌的品行,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問過了,而且此事明顯是對方故意謀劃,我自然選擇相信云斌。連一名弟子都保不住的話,那我這掌刑長老,也沒有什么當(dāng)?shù)谋匾?。?/br> “多謝魏長老!”原本以為不死也肯定要半殘的銀衫海仙宗弟子,對魏索的感激之情,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絕大多數(shù)在場長老,也都是對著魏索點了點頭,都是十分贊賞和佩服魏索的表情。 “哼!”但是執(zhí)法長老,卻是面上不快的冷哼了一聲,準(zhǔn)備馬上拂袖而去的樣子。 “執(zhí)法長老,等下你去戒律閣,將你最近接觸過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以及身上有什么東西,全部交待清楚?!钡驮谶@時,魏索卻是直接冷冷的說了這一句。 “你這是什么意思?”執(zhí)法長老一僵,頓時又厲聲咆哮了起來。 “難道我這么說,還不明顯么!我是要查你!若是查出你和陰尸宗的人有勾結(jié),便按照門規(guī),廢除你的修為。若是查出沒有勾結(jié),我便辭去掌刑長老之位?!蔽核餍α诵?。他這結(jié)丹成功與否,也就是一兩天之內(nèi)的事。只要結(jié)出金丹,這掌刑長老的名頭,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一聽到魏索這么說,執(zhí)法長老臉上卻是頓時一片煞白,沒有了絲毫血色。 “大長老,我要修習(xí)一門功法,馬上要閉關(guān)三十六個時辰。這件事情,就拜托大長老了?!蔽核骺戳艘谎蹐?zhí)法長老,淡淡的說了這一句。 “好?!币豢磮?zhí)法長老這氣焰全消,臉色煞白的樣子,大長老也是看出了執(zhí)法長老有些貓膩,當(dāng)下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魏長老,有一封密箋,帶來此密箋的修士,說是十分緊急,一定要馬上給你,他還說,是你jiejie給你的。說你聽到這個,便會明白了?!?/br> 而魏索方才走出這個召開長老會的大殿,一名海仙宗修士,卻是馬上急沖沖的迎了上來,將一片白色的骨符遞到了魏索的面前。 “恩?” 魏索手上紫光一閃,撫過了此片白色骨符,白色骨符之中,似乎隱隱有綠光閃動了一下,而魏索的目光,也同時一閃。 沒有絲毫的停留,魏索飛快的掠回了自己的住所,很快,又帶著姬雅和依舊沉睡著,但氣色明顯好轉(zhuǎn)了許多的韓薇薇,朝著海仙子雕像掠了過去。 “張翰林,你幫我調(diào)集十名分念境弟子,守衛(wèi)在禁地之外,幫我傳下令去,無論是誰,在我未出禁地之前,闖進來的話,殺無赦?!?/br> 同時,這樣的命令也馬上傳了下去。 “姬雅,韓薇薇的情況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 “大概應(yīng)該只要四五天,就能醒過來了。你真決定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沖擊結(jié)丹?” “陰麗花傳來消息,葉零在祭煉不知道什么厲害法器。而且說不定他安排的銀鉤散人,很快就會來找我的麻煩….?!?/br> 海仙子雕像的里面,隱隱透出了魏索和姬雅說話的聲音。 整個海仙城,誰也不會想到,此刻,魏索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海仙子雕像的里面,開始結(jié)丹! 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丹傾城! 海仙子雕像的外面,本身就是海仙宗的禁地,布置有數(shù)道禁制,整個海仙宗之中,也只有軒轅老祖、大長老和魏索才能進入。 而海仙子雕像里面,是封印海仙宗靈脈的密室,在這里面結(jié)丹,更加的安全。 現(xiàn)在這個密室里面,一片地面,已經(jīng)被全部的削平,上面纂刻滿了符紋,鑲嵌了不少晶石。 一青、一黃兩個光罩將盤坐在地的魏索裹在里面,不僅是外界的氣息,全部被隔絕在外,就連外面的任何聲音,里面也是根本聽不見了。 魏索的身下和四周,還鋪滿了靈石,給人一種暴發(fā)戶,坐在錢堆上的感覺。 之所以這么布置,那是因為魏索從一些典籍上,以及李翼展的口中得知,金丹真正凝聚成形的瞬間,會從修士體內(nèi)和周遭大量抽引靈氣,可以從周圍的靈石之中,抽引出一部分的靈氣出來,對修士的修為大有好處。 修士的修煉,每突破一重修為,尤其越是到后來,越是要消耗大量的靈石,這種坐在錢堆上修煉的意思,無形中倒是也貼切的很。 “魏索,你要小心,我在外面去為你護法。” 姬雅此刻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緊張,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己越是顯得柔弱,越是有小兒女的神態(tài),恐怕越是會影響到魏索的心境,影響到魏索的沖擊金丹。 所以看著魏索此刻一切就緒,姬雅只是對著魏索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個在外面護法的手勢,就毫不遲疑的朝著外面掠了出去。 魏索如何會不知道姬雅的心意,也點了點頭之后,一伸手,取出了一株紫狐花,直接吞服了下去。 第一次煉化紫狐花,魏索是足足花了五天的時間,但那時魏索才不過周天境三重的修為,此刻魏索體內(nèi)的真元力量和總量,比起那時不知道已經(jīng)強大了多少倍。 只是半天不到的時間,一株紫狐花的藥力,便被魏索完全的煉化,身上毛細(xì)孔中排出的污穢,在其身外形成了一層黏糊糊的‘黑油’。 “轟!” 魏索的身上,突然膨脹出一股股的紫色靈氣,這一股股的紫色靈氣一沖,竟然是如同洗滌一般,將魏索身上的黑油沖刷得一干二凈。魏索的身體,又給人一種晶瑩剔透,一層不染的感覺。 而被紫氣沖刷下來的黑油,卻是被魏索伸手發(fā)出一道真元一裹,打出了兩個光罩,落入了一旁那條靈脈徹底破損之后,留下的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