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司機:“……” 柏程淵自己先離開了。 只留下兩個人站在市中心送奶茶,每逢年輕姑娘路過,就遞上一杯。 面對陌生人無事獻殷勤,大部分人的選擇當(dāng)然是——拒絕。 于是,送出去,被拒絕,再送,再被拒絕。 這一個寒風(fēng)料峭的下午,簡稱黃特助與司機的噩夢。 — 下午三點。 柏盛的員工們開始在微信上狂打字。 柏總下午出門時,心情尚好。 不足一小時再回來,整個人陰沉沉的。 不光臨時加了兩場會議,還特地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入他的辦公室。 公司里陷入了一陣低氣壓中。 連茶水間的聊天會都不得不終止了。 唯一溝通的途徑就只能小心翼翼沖浪。 一小時過后,林冉匆匆上了樓。 作勢就要推開柏程淵辦公室的門,秘書辦的幾位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蹙眉,回頭看了一眼。 旁人移開目光,她才重新開門走了進去。 關(guān)上門,林冉一邊脫掉外套一邊道:“我聽公司的小張說,你今天去看我啦?” “怎么沒說一聲就走了???我找了半天呢。” “給你打電話又不接,我那邊忙完了,才抽時間跑回來。怎么,大下午去找我,想我了?” 說這話時,她坐在柏程淵正對面,笑吟吟地看著他。 冬日里的寒氣還縈在她周身沒散去。 這會順著她身上那股清淡的柚子清香,一同傳了過來。 柏程淵這才抬起頭,淡淡地看向她,卻沒說話。 也就是這時,林冉才感受到他的情緒。 沉悶,清冷,還有點疏遠。 她一臉不解,試探地問:“你……心情不好?” 柏程淵收回視線:“我在忙?!?/br> 林冉:“……” 好嘛,奇奇怪怪的。 “那我在這等你忙完好了?!?/br> 靜了片刻,她忽然又湊過去,低聲問:“我們晚上要不要去吃火鍋?” 柏程淵未做聲。 辦公室的門忽然響起,林冉下意識道:“請進?!?/br> 門外,一位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來。 頭也沒敢抬,聲音訥訥如蚊子:“柏總,樓下有人找?!?/br> 柏程淵冷聲道:“不見?!?/br> “但那個人站在大門口亂嚷,說是……柏夫人的……前男友。” 話音剛落。 林冉倏地瞪大雙眼,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什么?!” 與此同時,清冷的男聲從身后傳來:“哦,叫保安直接打死吧?!?/br> 林冉回頭看他。 目光恰好與他相撞。 很久都沒在他臉上看過這種表情了。 眉眼冷淡,沒有一絲波瀾。卻能看到明顯的……嘲意? ※※※※※※※※※※※※※※※※※※※※ 你們的~眼淚~準備~好了~嗎~ 評論滿五百,更5000呦 第51章 柏盛一樓會客室內(nèi)。 林冉強行克制自己沒把面前的茶水潑到江燃臉上。 她面帶微笑, 咬牙切齒道:“江先生,您到底有什么事?。俊?/br> 江燃顯然是在樓下喊久了,嗓子都有些沙啞。 他喝口茶, 才道:“我實在找不到你,只能用這種方式了。沒別的,我就是想見見你?!?/br> “見我干嘛?” “我想……挽回一下當(dāng)年犯下的錯誤。我真的后悔了, 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林冉面部抽筋, 她舉起一只手, 手背沖著他晃了晃:“我結(jié)婚了?!?/br> “我知道, 我不介意。” “咣當(dāng)”一聲, 林冉再也忍不住怒錘了下桌面, 情緒也繃不住了:“你有病吧?我管你介不介意?我跟你很熟嗎?” 江燃嚇了一跳, 忙勸道:“你別生氣,別生氣。” “江先生,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我鄭重警告你, 如果你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就要報警了。” 說著,她站起身,對江燃做了個請的動作。 動作雖客氣, 表情卻使勁瞪著他:“還有, 再到處亂說, 小心你的舌頭!” 林冉轉(zhuǎn)身便要走,江燃還不死心, 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 在一旁觀望已久的柏程淵耐心告罄, 視線冷冷掃過去, 叫江燃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身邊的人會意, 三兩個走上前來,直接將江燃拎起來扔了出去。 室內(nèi)終于安靜下來。 林冉氣還沒消,但一轉(zhuǎn)頭看到柏程淵陰沉的臉,她不消也得消。 不管是真假前男友,人都追到公司來了。 這種行為等同于在piapia打現(xiàn)任的臉啊。 重新回樓上的這一路上,林冉靜靜站在他身側(cè)。 私人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透過反光鏡,林冉一直在偷偷瞄他。 臉色很差,心情不佳,不是很好哄的樣子。 她在心里醞釀了良久,才道:“我可以和你解釋?!?/br> 柏程淵抬了抬眼,聲音清清冷冷:“沒必要。” 林冉自覺忽略他的話,自顧自解釋道:“這人是我大學(xué)認識的,不熟,就見過幾面?!?/br> “說是前男友,滿打滿算談了不到三天,還是我雇來的,為了演戲來著。根本就不是真的前男友啦!” 右側(cè)紅色的數(shù)字一直在上漲,柏程淵靜了片刻,才道:“雇來的?” “對。” 說到這里,林冉嘴邊的話停下了。 怎么說,要如實告訴他,是為了反抗和他的婚姻才隨便找的人嗎? 那他會更生氣吧? 棘手,太棘手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能陷入短暫的沉默。 電梯門開,柏程淵率先邁出步子。 他走得很快,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林冉緊趕慢趕,才踏著高跟鞋尾隨他回到了辦公室。 跑也跑累了,她一口氣沒提上來,干脆破罐子破摔:“哎呀,就是當(dāng)初繼母和我說,我必須要和你結(jié)婚,我當(dāng)時不想嘛。我就隨便找他假扮我男朋友去應(yīng)付,結(jié)果這人被我繼母五千塊收買了,然后就沒然后了。我跟這人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呢。” 話音剛落,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林冉也沒注意,接起來隨口問了句:“你好,哪位?” “冉冉,我是江燃?!?/br> 靠! 林冉立即露出見了鬼似的表情,掛斷電話,指著手機對柏程淵道:“報,報警??!他怎么知道我號碼的!” 而柏程淵只是靠在桌前的椅背上,身子微微后仰。淡漠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她的臉,好像在說:“你繼續(xù),看你怎么演?!?/br> 林冉急的想跺腳:“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