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嘿嘿,這不就有人來接我了嘛?!?/br> 她說完,拉開車門便要下去。 她一只腳踩到地面,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了出去。 滿懷期待地沖柏程淵揮了揮手。 結果下一刻,柏程淵收回視線,撐著傘轉身走了。 走了! 他!走!了! 竟然走了?。?! 冷冷的冰雨在林冉頭頂瘋狂的拍。 又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林冉在這一瞬間,心里醞釀了一萬字的辱罵大作文。 她氣急敗壞地下車,淋了一路的雨,才終于進了門。 保姆見狀,忙遞來浴巾。 林冉一邊在心里暗罵,一邊用力擦著頭發(fā)。 始作俑者正坐在沙發(fā)上。 他外衣還沒脫,長腿交疊,姿態(tài)慵懶。 單手舉著報刊看得認真,頭也沒抬。 林冉使勁跺著腳,從他面前路過。 壓根沒準備和他說話。 結果剛要上樓,柏程淵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你和傅修,關系好像還可以?!?/br> “……” 林冉腳步頓了頓,沒理他,繼續(xù)上樓。 “嗯,不是還可以,是很不錯?!?/br> 林冉一下轉過身,扶著扶手,氣得要噴火:“干什么?!” “關系好,不允許嗎?” “還是說你吃醋???” 柏程淵聞言,放下手里的報刊。視線淡淡地掃了過來,輕嗤一聲:“想多了?!?/br> ※※※※※※※※※※※※※※※※※※※※ 您正在閱讀的作品是《狗男人打臉記》 下一章一點點點虐預警~ 但是之后就開始甜惹,記得來看喔! 第19章 林冉是真的生氣了。 她發(fā)誓在自己消氣之前, 絕不會和柏程淵多說一句話。 但同時,她也絕望的發(fā)現(xiàn),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真的很難做到忽視他。 比如徹底放飛自我的林冉喜歡早出晚歸。 每天出門前都會留意到柏程淵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喝咖啡,慢條斯理, 從容矜貴。 每天回家后一眼便能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看報刊的他,領帶微松,扣子習慣性解兩顆。凌亂中帶了一種禁欲感。 運氣好的時候,下樓喝水還會偶遇他出浴,黑發(fā)微濕,渾身上下只圍了一件睡袍。 林冉端著水杯的手抖了一下,視而不見地挪開了目光。 又若無其事轉身上樓。 人模狗樣,真是人模狗樣。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貪圖美色的后果就是,他會親自拿著這把刀, 在你身上用力戳。 林冉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繼續(xù)集中注意力。 下周就是郎塞的moist秀場, 報價成功提了上去之后, 現(xiàn)場置辦也就相對容易了一些。 林冉是受了柏程淵的刺激, 勢必要把這次活動辦好,輕松拿下六百萬。 這幾天可以說親力親為, 不光起早貪黑跟著公司里的人去現(xiàn)場量尺寸,還親自跑市場訂制會場主屏幕。 幾天下來整個人都累瘦了好幾斤。 但她還不能松懈。 “黑白世界里, 撞進了青春的血液……” 林冉正一頁一頁地翻看舞美闡述的ppt,房間門忽然被敲響。 她思路斷了,蹙了蹙眉, 轉頭問:“什么事?” 保姆站在門口, 恭敬道:“柏總叫我和您說一下, 明天下午一起回林家吃飯?!?/br> “好,我知道了?!?/br> 隔了一會,林冉剛看進去,敲門聲又響起。 “又怎么了……” “柏總讓我和您說一下,新配的車子在車庫里,明早您出發(fā)前,可以去選一下?!?/br> “好,我知道了?!?/br> 如此反復了幾次,林冉終于受不了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她光著腳下地,氣鼓鼓地一把扯開門,故意對著樓下大聲道:“柏總有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在這擠牙膏呢?” 保姆端著托盤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那個……” 她弱弱開口:“柏夫人,夜已深了,柏總問您,您吃面么?” 林冉一愣,視線收回來。 這才看到門前的人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牛rou面。 “……” 想用這招收買她?還真以為她是那么膚淺的人? 林冉冷笑了一聲。 伸手接過面。 “吃!” — 第二天一早,林冉去了車庫。 在一排新車里,一眼就選中了最左那輛黑色的帕拉梅拉。 管家車鑰匙遞給司機的時候,還在給林冉做解說:“柏總看您上班辛苦,這些都是安排給您的?!?/br> “真是非常疼愛您了?!?/br> 林冉坐上車之前,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大白天不要講鬼故事,謝謝?!?/br>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又在門前停下。 林冉正在低頭玩手機,聽到開門聲才抬起頭。 車上除了她和司機,憑空又多了兩個人。 黃特助和柏程淵。 林冉收起手機,飛快地瞥了一眼身邊的人。 他今天只穿了件量身修裁的深色襯衫,骨節(jié)分明的一只手握著一份文件翻看。 眉眼清冷,神色平淡。 道理她都懂,只是那么多車,為什么要上她這一輛? 她這一臉迷惑好像被黃特助品出來了一樣。 黃特助笑了一聲,從副駕回過身,沖林冉打了個招呼,然后道:“柏夫人喜提新坐騎,我來蹭個車,不嫌棄吧?” “……” “不嫌棄?!?/br> 林冉想了想,又道:“黃特助一起坐車我倒是可以理解,只是車上的另一個人呢?自己沒車?” 柏程淵聞聲,掀了掀眼皮。 黃特助得到指令,持續(xù)干笑。自動為柏程淵做起了翻譯:“柏總說,他喜歡?!?/br> “喜歡!” 林冉氣結,強自冷靜了幾秒,才繼續(xù)道:“告訴你們柏總一聲,我趕時間,先送我。” 明明兩個都在車上的人,忽然都叫他一個局外人又是做翻譯,又是傳話。 黃特助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但還是微微一笑:“柏總說,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