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 柏程淵回過頭,問:“你給她喝的是什么?” 他直接越過林冉,選擇問了保姆。 保姆如實道:“是補藥,周曼夫人派人送來的。早晚各一次,說是……有助于受孕?!?/br> “……” “喝了多久了。” “一周多了?!?/br> 柏程淵蹙了蹙眉:“好,知道了?!?/br> 保姆垂著頭匆匆離開。 林冉悄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再看自己,堪堪松了口氣。 她挪動著步子,決定先逃上樓把這身衣服換了。 剛準備邁一個臺階,柏程淵忽然開口,聲音清冷:“喝這么快,不苦?” 聽得林冉渾身一個機靈。 她頓住腳步,回身看他:“……苦??!” 她微微一笑:“但是為你喝,再苦也值得?!?/br> 柏程淵看了她片刻。 收回視線時,輕哂了一聲。 還真是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從進了門以后,就沒說過一句真話。 他站起身來,朝林冉的方向走來。 “就這么喜歡我?” 他說著,抬了抬眉梢。 話雖是打趣,臉上卻半分笑意都沒有。 林冉開始慌了。 眼看著他越走越近,她強行舉起三根手指:“日月可鑒?!?/br> 話音剛落,柏程淵停在她面前。 他一只手扶住她身后的樓梯扶手,就這樣把她半圈在懷中。 垂眸看著她。 林冉頓時心如擂鼓,呼吸困難。 她整個人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下,手足無措地揪住裙擺。 冷靜了片刻,終于勉強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窗外夜景正好,偶爾有風吹過,拂起花園中的綠植。 月光透過落地窗撒入,像一幅靜態(tài)的畫面。 室內一片靜謐,燈光柔和,籠罩在兩人身上。 面前的人神色淡漠,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地望過來。 林冉緊張地舔了舔嘴唇。 忽然,柏程淵低下頭,作勢就要朝她親過去。 林冉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后退一步。 她緊緊閉著眼,睫毛輕輕顫抖。 一張揚起的小臉因為過度緊張,全都抽在一起,像個皺皺巴巴的包子。 肩膀不自覺縮起,面部表情極其難看。 可等了良久,也沒等到柏程淵親上來。 林冉偷偷睜開兩只雙眼 他俊美的五官仍然近在咫尺,只是素來都是毫無波瀾的眸子中,明顯掛上一抹嘲諷。 柏程淵直起身子。 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喜歡?” 林冉聞言,愣在原地。 就在她還在愣神時,柏程淵收回扶在她身側樓梯上的手,轉身回了臥室。 關門,鎖門。 空蕩蕩的客廳里只剩她一個人。 良久后,林冉終于回神,長舒了一口氣。 算是瞞過去了吧? 太可怕了。 她冒冷汗冒得都快脫水了。 — 這是林冉演技生涯第一次遭遇了滑鐵盧。 自那晚之后,原本就對她不怎么熱情的柏程淵,更加冷漠了。 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里。 就算晚上碰面了,也是把她當成空氣。 不管是她怎么追著他吹彩虹屁,他都置若罔聞。 男人的心思不好猜。 林冉躺在房間里,絞盡腦汁,猜測他忽然這樣的原因。 相比較于他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她更偏向于是他第一次主動索吻,竟然被她拒絕了。 男人的尊嚴就這樣被她無意間踐踏在腳下了。 也難怪會生氣。 羅燦燦對此給出的意見是:“用你曼妙的身姿,收買他,征服他,讓他欲罷不能!” 林冉屏蔽了她一天。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家宴前一天。 柏程淵終于開口和她說話了。 “課上得怎么樣?” 他看著財經(jīng)雜志,頭也沒抬地問了她一句。 也許是他太久沒主動和她講過話了。 正在曬太陽的林冉聞聲,竟然生出了一點驚喜的感覺。 “非常好!”她下意識開口胡謅。 柏程淵側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 兩人一同前往老宅。 聽管家匯報行程,林冉大概了解了一下。 家宴分為兩天。 第一天要提前準備祭祖。 第二天是重陽節(jié),上午祭祖,晚上才是宴會。 屆時柏家大部分長輩都會到齊。 想到一下子要面對這么多人,林冉有點緊張。 她一路上都給自己做著心理工作:放輕松,沒問題,她可以。 兩小時后,車子抵達老宅。 林冉亦步亦趨地跟在柏程淵身邊,結果還未走進正廳,便被人分開了。 “您好,我是這次祭祀的主管,您跟我往這邊來。” 面前的人梳著整潔的馬尾,穿著正裝。 對林冉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她表情嚴肅,語氣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 看上去似乎不怎么溫柔。 林冉吞了口唾沫,只得跟了上去。 她一步一回頭,指望柏程淵能拯救她。 可惜他走得很徹底,頭都沒回一次。 — 林冉被帶到了更衣室。 陌生的女人遞了套衣服給她:“先把衣服換上吧,再麻煩把手機交給我?!?/br> ??? 這怎么還要交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