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上一秒還玉軟花柔的清純小白花,此刻居然坐在后座上……脫裙子? 裙子里面早就穿好了吊帶衫和包臀裙,膚白腰細(xì)。 他目瞪口呆,油門都忘了踩。 林冉正對著鏡子補(bǔ)妝,察覺到投來的視線。她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提醒道:“師傅,綠燈了?!?/br> 眼尾上挑,唇色嫣紅。皺起的眉頭透露出些許的不耐。 柔潤通透的小姑娘忽然就變成了明艷囂張的小野貓。 他是載了個什么精分?司機(jī)抖了一下。 十分鐘后,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season酒吧門口。 林冉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頭發(fā),抬起頭,朝司機(jī)伸過去了一只手。 什么意思?還要highfive? “麻煩找下零?!?/br> “……找什么零?” 林冉目光掃到計價器:“路費(fèi)六十九,算你一百。那人剛剛給了你三千,還剩兩千九。” …… 司機(jī)師傅:“!” 怎么會有這么摳門的有錢人啊! * 進(jìn)了門,老遠(yuǎn)就看到羅燦燦朝她興奮地招手。 林冉笑著回應(yīng),踩著細(xì)高跟朝卡座的方向走去。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林冉剛?cè)胱_燦燦興奮地詢問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羅燦燦嘶了一聲,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優(yōu)越的肩頸線泛著冷白的光,雙腿又細(xì)又長,名品身材不是浪得虛名。林冉這一身行頭的確是來泡酒吧的,只是…… 拎著的挎包上,還拴了一條白裙子,這造型就很令人費(fèi)解。 林冉解釋道:“包里裝不下了,裙子是新款,不敢扔。” 羅燦燦惋惜地嘆了口氣:“你真是我見過最慘的富二代了?!?/br> “富二代不敢當(dāng),工具人罷了?!?/br> 一個月生活費(fèi)只有二十萬,所有的包包和衣服都是由林母一手cao辦。她財務(wù)不自由,裝扮不自由,就連愛情都不配自由。 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不得不天天圍著柏程淵轉(zhuǎn)。 林母還經(jīng)常對她進(jìn)行慘無人道的洗腦:嫁!進(jìn)!柏!家! 林冉可以說飽受摧殘。 可畢竟是繼母,別人的女兒不如親生的親。沒趁著林爸不在時虐待她,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何況十五年前,她這個拖油瓶跟著軟飯老爸一起入贅到繼母家。吃她的,穿她的。 叫她當(dāng)個工具人,她有底氣反抗么? 并沒有。 幸好她爭氣,繼母摧殘她,她就惡心柏程淵。終于在今天把他拿下了。 “所以你嫁過去,柏家的聘禮是三十棟商業(yè)樓?” 林冉倚在沙發(fā)靠背上,聳聳肩:“唔,差不多吧。” “你還蠻值錢的嘛,林家賣女兒賣的倒是不虧。” 林冉瞪了她一眼:“合著我在你心里,就是一明碼標(biāo)價的商品?” “開玩笑的啦?!绷_燦燦拉著她的胳膊搖,諂媚地笑了笑:“需不需要伴娘?” 提到結(jié)婚這事,林冉一個頭兩個大,擺擺手:“別提了?!?/br> 她生無可戀臉:“我一想到往后幾十年我都要對著柏程淵那張冰塊臉,我就……” “你就知足吧!” 羅燦燦把話接過來:“起碼不是禿頭大肚腩,你老公多帥啊,好多人排著隊想嫁都嫁不到呢?!?/br> “帥能當(dāng)飯吃?” “能啊,你天天對著帥哥不心動?” 林冉切了一聲,轉(zhuǎn)頭跟服務(wù)生叫了一杯酒。 不過有一說一,柏程淵皮相確實(shí)好。 想當(dāng)初,她第一次和柏程淵見面時,也是小鹿亂撞過的。 當(dāng)時在市中心的旋轉(zhuǎn)餐廳,夜景怡人,氣氛曖昧。 林冉有繼母囑托的任務(wù)在身。入座前,憑借矯揉造作平地摔,成功摔入柏程淵懷里。 她太羞恥了,滿臉通紅,抬頭看向他,磕磕巴巴道:“謝、謝謝……” 柏程淵那張完美的臉近在咫尺,她心臟狂跳,甚至有一秒在幻想,能和他談戀愛好像也不錯? 結(jié)果下一秒,他面無表情地問她:“可以解除婚約嗎?” 林冉一用力,爆米花被掐碎了。 羅燦燦看她一臉悲憤,只能安慰:“你也看開點(diǎn)嘛,就算他現(xiàn)在對你冷淡,說不定一個眼神的交流就擦槍走火,無法自拔地相愛了呢?!?/br> “我跟他?不可能?!绷秩揭粋€白眼翻到天上去了:“我就算愛上lucky,我都不可能愛上他?!?/br> “l(fā)ucky是誰?” “我家司機(jī)的狗。” “……” 都是領(lǐng)了證的人了怨念還這么深! 羅燦燦堅持給她做心理疏導(dǎo):“你看啊,柏程淵也算半個公眾人物,可是這么多年了,一點(diǎn)花邊新聞都沒有?!?/br> 林冉單手撐著下巴,坐姿慵懶。長長的睫毛卷翹著,一眨一眨的。 這倒是真的,這幾年,柏程淵身邊除了她沒有任何雌性,更別提緋聞了。 羅燦燦以為她聽進(jìn)去了,繼續(xù)道:“你不也說了嘛,柏家家教嚴(yán)。這種優(yōu)質(zhì)單身男,肯定潔身自好。我懷疑你老公啊,甚至連酒吧這種地方都沒來過呢?!?/br> 林冉轉(zhuǎn)過頭,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說他會不會是基.佬騙婚?!?/br> “……” “不然柏家催婚催的這么緊?”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br> 羅燦燦朝林冉的嘴里塞了一塊水蜜桃,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此時剛過九點(diǎn),酒吧里人不多,還沒真正熱鬧起來。 周圍放著輕柔的爵士樂,音量不吵不躁,剛剛好。 隔壁桌十分鐘前剛?cè)胱鶅扇恕?/br> 這會兩人的交談聲,自然而然順著音樂傳到了這邊來。 “我看中的那塊地皮就拜托你了??!” “嗯?!?/br> “哎呦,心里的石頭可算落地了,我難受一星期了,成宿成宿睡不著,就盯著……” “下次這點(diǎn)事直接發(fā)信息說?!蹦腥碎_口打斷,聲線低沉清冷,語氣平淡。 林冉豎起耳朵,這聲音,她怎么覺得這么耳熟呢。 下一刻。 “對了柏哥,聽說你今天去領(lǐng)證了?” 男人沒回應(yīng)。 “心疼你哦,娶了個美麗的廢物?!?/br> ??? 林冉往外挪了挪,手把著沙發(fā)靠背,飛快地向隔壁座位看了一眼。 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 其中一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另一個人背對著她,此刻倚在座位上,半闔著眼。 鼻梁高挺,輪廓分明。 喉結(jié)在暗光下勾勒出飽滿的弧度,修長的手指搭在杯沿上,漫不經(jīng)心地敲了幾下。 即使在這種場合,也擋不住他骨子里的那股子矜貴勁兒。 林冉看過太久,太多次。哪怕只留了半張側(cè)臉,她也能立刻將他認(rèn)出來。 正是那位傳言家教嚴(yán)、潔身自好、沒進(jìn)過酒吧的大帥比,她老公柏程淵本人。 哦,所以美麗的廢物,是在說她咯?:-) ※※※※※※※※※※※※※※※※※※※※ 柏程淵(一本正經(jīng)):別看我,不是我說的。 預(yù)收《深愛》求個收藏~專欄可見~下本開! 以下為文案: 淡漠冷感的言朔身邊忽然多了一位小美人,朋友調(diào)侃:“恭喜言總,鐵樹開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