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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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輕,但傅予卿聽見了。 這下傅予卿開心了,親親林愉的臉頰,然后爬起來翻過林愉,他想下去,但床太高,傅予卿伸了很長的腿都沒有夠到地,直接一骨碌掉了下去。 “撲通”的一聲,好在地上是地毯,傅予卿又是個倔的,沒有哭,爬起來往門口走。 他到底是個孩子,到外面天黑,又不認識路,摔倒沒哭,但轉半天沒看見人反倒哇一聲哭了,也就是林愉方才走的那面墻,他小小的人站在哪兒… “哇哇哇——” 沒哭兩聲,忽然有人掐著他抱起,“哭什么?” 傅予卿哭聲一頓,愣愣的看著他。 … 林愉睡的昏昏沉沉,朦朧之中看見身邊坐著一個人,她覺的她應該睡迷糊了,怎么看見傅承昀了。 邊上有人在說話,是卿哥,他還在叫爹爹,奇怪的是她還聽見有人應,林愉不確定,很不確定。困倦沒能阻止她的回憶,她想起卿哥幾次不停叫爹,想起仙云臺跳舞的人以及夢里背著她走的人。 最后是今夜,那時斷時續(xù)的腳步聲… 再多的巧合碰到一起都不是巧合,林愉忽然出聲,“傅承昀?!?/br> 傅予卿一愣,呆呆的看向忽然出聲的林愉,歪頭看床邊坐著的人。 “爹爹叫…”傅予卿小手一指,裹著被褥坐起來。 林愉聽了這話,一瞬間腦子清明,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睛很亮很亮,一下子拽住他,“傅承昀?!?/br> 她看見了他,就像印證她的猜想,傅承昀果真瘦了許多,但精神很好,他應該沒料到林愉會睜眼,渾身尷尬想要躲避。 林愉沒放,她愣愣的看著這個人,“真是你嗎?”她之前看見的人真的是他嗎? 傅承昀頓了一下,本來慌亂的臉上浮現出笑意,“就是想來看看你…”守著你。 他反問:“不行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愉看到他說這話的緊張,林愉呼吸一窒,說:“沒…就是挺意外的?!?/br> 這么多天,傅予卿想他,她其實也想,這些心思被她藏著,但也沒藏好,就像她看見周隨就失神,聽見傅予卿叫爹就難受… 傅承昀見她眼紅,“別哭呀!” “真來了…”不是夢。 她就是忽然眼眶有些熱,路這么遠,他這么忙,就這么丟下一切跑來。 第六十二章 我能等 我夢見…你跳舞(…… “難不成是夢?” 他挪揄的聲音帶著溫柔, 含笑的眉眼在燭光下暖人心脾,林愉只覺耳中酥麻,下意識回道:“我真夢到你了…” 傅承昀目光微凝, 看著她變的有些幽深。 “夢到我什么?” 林愉猶豫了一下, 身子窩在被褥中, 一雙眸子直直的探究著他, “跳舞?!?/br> 傅承昀微頓—— 林愉接著道:“我夢見…你跳舞, 就像當年遇見你那樣。” 人如殘影, 舞似驚雷, 時隔多年風采依舊, 不一樣的唯有這一雙眼。 當年他鮮衣怒馬,灼目似火燃燒,多年之后沉入潭水, 沉穩(wěn)中暗藏波濤,林愉知道他成長了。和記憶中傲慢任性不同, 現在的傅承昀只是一個挽留夫人的夫君。 他求,他哭, 他追,他朝著曾經賴以生存的那個舞臺奉上一身傲骨, 然后默默轉身。 林愉想著那天仙云臺的場景, 喉嚨酸澀,從頭至尾忘記松開抓著他的那只手,她靜靜的望著他, 問:“那不是夢,對不對?” 傅承昀幫她掖掖被角,忽略里面一直好奇看著他們的傅予卿,“你累了, 睡吧!” 他撇開話題,就像不說就留住了最后的驕傲,林愉看著別扭的他,反而確定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覺的荒唐至極,卻忍不住翹了嘴角。 對傅承昀,她努力的那么久,終于在這一刻她感到了滿足,因為他在努力。現在想來,她要的從來不是傅承昀追逐多少,而是一個他追過來的態(tài)度。 他們之間長達數年的暗戀,林愉朝他追了很久,人總是貪心的,喜歡一個人沒有機會靠近另說,靠近了總希望得到更多。 如今,她好像慢慢得到了… “我都知道,”林愉望著他,“你不說我也知道?!?/br> 跳舞是他,背她是他,墻邊默默陪她走路的也是他,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他也許做了更多。 傅承昀拂手滅了一盞燈,晃眼的燭光暗了些,襯的她神色疲倦,“你知道什么知道,快睡覺。” 林愉不甘心,“相爺,你是來見我的嗎?” “你覺的呢?” “是。” 傅承昀笑道:“是卿哥拽著我來的,我一來就聽見某人在叫,叫的是什么來著?” 傅承昀靠在床頭,眼神示意傅予卿躺下,傅予卿就安安靜靜的躺下,鉆到林愉懷里,“娘親抱抱?!?/br> 林愉就翻身,側躺著背對著傅承昀,攬著孩子反問,“叫什么了?” 傅承昀壓著被角,冷風一絲一毫無法進入,母子兩個相互玩弄著,林愉的余光一直閃爍。 他眨了眨眼,“叫我了呀!” 林愉一頓,整個人靜止了。 “你不信嗎?” 林愉搖頭,“我信?!?/br> 這話讓傅承昀有些意外,林愉聽不見他的聲音,反而輕松了一些,說:“現在的你,若我不叫你不會留的?!?/br> 他待她小心翼翼,就好都悄無聲息,林愉想著把手枕在頭下,笑著閉上了眼睛。傅予卿見她睡,看了看坐著的傅承昀,得到父親的肯定緊跟著也睡了。 懷里有娘親,床頭有父親,懨懨多日的孩子終于甜甜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傅承昀看著墨發(fā)下粉嫩的指尖,猶豫著伸手觸了觸,林愉一縮,傅承昀不動了。 “阿愉!” 傅承昀俯身,見林愉依舊閉著眼,只是聽見阿愉顫了一下,“我能不…走嗎?” 空氣停止流動,屋子里面只有燭花跳動的聲音,林愉沒有回答。 傅承昀等了一會兒,等的眸光寸寸暗淡,他苦笑著站起來,看了她兩眼準備轉身離去。 他知道不可能,就是忍不住想試試… 林愉不應,這樣的結果意料之中,傅承昀削瘦的身姿擋住光亮,隨著他的離開找到林愉眼上,她說:“你不是相爺嗎?就這么熱衷在我腳邊打地鋪。” 傅承昀聞言轉身,有些意外。 “我覺得很好,看著你…起碼安心?!?/br> 林愉依舊閉著眼,枕著的手指動了動,聲音很輕,“你何必如此,我又不跑。” 傅承昀想說她跑了,先是從傅家出去,然后一步步遠離,要不是他一直追著也許他們早就陌路,但這話顯然破壞氣氛,傅承昀沒說。 林愉嘆息一聲,側著的身影看著那樣溫柔,“夜里寒氣重,你身子不好,回去吧!” …他瘦了很多,人怎么會一瞬間瘦這么多,林愉覺的是他身子熬壞了,他一貫不愛惜自己。 以前有她看著,她一走怕是沒人勸。 “好,你好好睡?!?/br> 林愉以為他走了,等了半晌沒有等到關門聲,扭頭就見他還在,“你站著做什么?” “這次卿哥跑是看見我,不怪你,你別想太多,”他望著她,笑道:“我等你睡著就走?!?/br> 他怕沒他鎮(zhèn)著,她又要做夢。 雖然他沒明說,林愉卻知道,她也確實做夢了,“我睡的慢…” “沒關系,”傅承昀溫聲打斷她,“我能等。” 林愉抿唇,“…隨你吧!” 她不再趕他,傅承昀就兀自搬了個凳子坐著。 也許是身邊多了一個人,林愉這次心特別安定,被他的目光包圍著,呼吸很快平穩(wěn)了。傅承昀見她沒了意識,這才拂袖又滅了一盞燈。 屋子里面只有唯一一盞燈,基本陷入了黑暗,傅承昀安安靜靜的看著,幾乎看不到他的模樣,見林愉枕著的手臂一直不動,他還是過去小心的抱著她,把那手臂拿出來放平。 許是枕的太久,手都依舊涼了,傅承昀就此坐在地上,把她的手揉捏著。 林愉很快睡的安穩(wěn),傅承昀等她手暖了,小心給放到被褥里,聽話的走了。 燭光殘影照著,他一個人默默的離開… 如來時一樣。 … 周隨贖身之后開了個私塾,開學后邀請林愉去觀摩,林愉同意了。私塾靠山靠水,環(huán)境清幽,一來二去的林愉就和那些孩子混熟了,有時候也帶著傅予卿去。 傅承昀主動過來的機會不多,偶爾見到了也都說路過,慢慢的他發(fā)現林愉笑的越來越多。 比如一貫不下廚的林愉下了廚,做出的東西吃完打包,帶著傅予卿一出去就是一天,回來也有說不完的話。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林愉似乎認識了什么人,他們關系很好,傅予卿也很喜歡那個人。 有一天下了雨,林愉沒有回來,他坐不住,撐了在她門口晃,裝成外頭剛剛回來的樣子。他等了很久,看見林愉從街上跑回來,她的身上披著一件男子的長衫,撞見他很意外。 “回來了?” 他看著那件長衫,忍不住嘲諷出聲,可林愉好像沒意識到,照常跟他招呼,“你又是路過嗎?” 傅承昀一反常態(tài),笑道:“不是?!?/br> “恩?” “我在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