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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吳森惱羞成怒:“你要錢?多少錢,給我一個數(shù)字?!?/br> “你都不想跟兒子說兩句話,確認一下他是否還活著?老糊涂了啊?!?/br> “……讓他給我讀今天的報紙?!眳巧瓘娬{,“用中文,別糊弄我?!?/br> 有人舉著報紙上來讓他念,吳明川一一照辦。吳森眼前一片眩暈,差點沒站?。骸澳阋嗌馘X?” “我不要錢。”班輝說,“我要陳大小姐親自出面,來金邊提人。” 他知道陳季琰被扣在這里了。吳森根本弄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怎么攪和到一條船上去的,眼下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強作鎮(zhèn)定:“大小姐就在金邊?!?/br> “那你打個電話叫她來我這里吧?!?/br> “……你到底想干什么?” 班輝笑起來:“吳森,你兒子都交代啦。你給她十天時間考慮是嗎?現(xiàn)在還剩三天,那我給你兩天吧。你要是不信邪,咱們就排隊一個個來?!?/br> 二樓的小房間里,陳季琰跟葉嘉文面對面坐著下棋。陳季琰人還坐在這里,心思已經飛到了天邊,在她第三次把車當馬跳走之后,葉嘉文開口了:“不如玩點別的吧?!?/br> “玩什么?”她沒睡夠,精神有點恍惚。 “我們來下五子棋?!?/br> 葉嘉文從柜子里掏出紙筆,草草地畫出格子,把鉛筆遞給陳季琰:“你先來。” “真讓我先來?”她逗他,“我下五子棋很厲害的,在你家樓下進修過了,方圓百里沒有一個小朋友能贏過我?!?/br> 葉嘉文托腮贊嘆:“陳季琰,贏了幼兒園小朋友還挺自豪?” “什么幼兒園啊,都念小學了?!?/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些無關緊要的廢話,鉛筆在紙上畫下黑白棋子,葉嘉文突然拍桌子:“等等,我畫錯了,找個橡皮?!?/br> 陳季琰趴在桌上護住棋盤:“落子無悔!” “你這不還沒下呢嗎?還是我的輪次,不算悔?!彼逯?,“下次我也讓你改,行不行?” “不行?!标惣剧淖旖菑澚似饋?。 葉嘉文的舉動是否算作悔棋尚無定論,門口的保鏢進來說吳先生要他們二位移步,陳季琰跟葉嘉文對視一眼,心跳加速。 這是第八天上午。吳明川是昨天去的金邊,如果班輝沒掉鏈子,他應該早就被拿住了,可等了一整夜都沒等到吳森來求饒,陳季琰這顆心越來越重,暗想:會不會出問題了? 沒有人來解答這個問題。他們被塞進一輛車里,大約二十多分鐘后,司機在一個巨大的倉庫門口停下,陳季琰剛結痂的手心又被她摳得血rou模糊,葉嘉文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別慌。 倉庫里面黑乎乎的,陳季琰只能看見水泥地和承重柱。有人突然開燈,她花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來,坐在正前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陳季寧。他指著面前的空椅子,客客氣氣地請她坐下:“阿姐,坐吧。” 陳季琰牽著葉嘉文的手不放:“吳森知道你把我?guī)У竭@個破地方來嗎?” “我說讓你坐?!?/br> 后面上來三個壯漢,強行把兩個人的手掰開,其中兩個負責把葉嘉文按在地上,剩下一個則像拎包似的把陳季琰拎起來,穩(wěn)穩(wěn)地安放到了陳季寧對面。 既來之則安之,陳季琰雙手抱胸:“你想干什么啊,季寧?” “我想干什么?”他咧著嘴笑了,“阿姐你要完蛋啦,我向你討債來了。” 他的右手伸到眼前,猙獰虬結的疤痕橫穿整只手掌,像一根丑陋的樹枝,陳季琰一把撥開:“吳叔叔從昨天開始就沒來看過你吧,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陳季寧不說話,眼神迷離,陳季琰懷疑他的腦子早就被毒品和酒精搞壞了,現(xiàn)在能不能做一百以內的加減法都是個問題。她其實對自己的計劃早已沒幾分把握,但陳季寧一貫膽小,放狠話震懾他還是很有必要的,免得他得意忘形亂發(fā)瘋。 她于是繼續(xù)編下去:“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兒子被我的人拿住了,現(xiàn)在忙著擦自己的屁股呢。你說我要完蛋了?沒那么簡單。哪怕全世界都炸了,我都完不了?!?/br> 這里面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陳季寧。她還悠然自得地剝著指甲、預備著下一句說辭,他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將她撲翻在地。陳季琰的后腦勺狠狠撞在水泥地上,還沒緩過神來,脖子已經被他惡狠狠地掐住了。 陳季寧好歹也是個成年男性,陳季琰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只能用盡全身力氣惡狠狠地抓向他的眼睛,他躲閃不及,臉上留下一道淋漓血痕,堪堪停在眼角。 他又驚又怒:“阿姐,你要我瞎?你害得我,你害得我還不夠?” 他的jiejie正趴在地上咳嗽,他卻因為她的無視而被進一步激怒。陳季琰只聽見一聲脆響,葉嘉文的□□泄出半個音節(jié),其余的都被他自己咬住了吞下去。她猛地回頭,葉嘉文的右胳膊軟綿綿地垂在身側,腦門上全是汗。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說錯一句話,我就卸掉他一只胳膊?!标惣緦幮妓F(xiàn)場擬定的游戲規(guī)則,“再說錯話,我就讓他們打斷他的肋骨、腿骨,渾身那么多骨頭,阿姐你可以說不少話呢。” 陳季琰心如刀割,喉嚨口灼燒般的疼痛讓她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阿姐你看看,你身邊的人就沒一個好過的。從你mama,到爸爸,到葉嘉文,哪一個不是被你折騰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