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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寫弘歷對硯臺案的態(tài)度算不上是小人之心吧?換作是我,估計也會有他那樣的心理。 ☆、歷史中的半邊天(乾隆繼皇后七十二) “兒臣永璜(臣媳伊拉里氏)敬請皇額娘金安?!本叭蕦m正殿內(nèi),一雙新人并排而立,畢恭畢敬跪在寒苓身前叩行大禮,“皇額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寒苓含笑抬手:“免禮、平身!” 清宮禮法,皇子大婚,先謁乾清宮(或養(yǎng)心殿)叩謝圣恩,爾后往太皇太后、皇太后宮中行禮,若是并非由皇后撫養(yǎng)長成的庶子,應(yīng)先謁中宮嫡母處請安,生母早逝或并非主位,獲得皇后恩典可至養(yǎng)母宮中磕頭(有資格撫育皇子的一定是主位妃嬪),永璜的生母哲憫貴妃早逝,曾經(jīng)教養(yǎng)過他的孝靖皇后業(yè)已駕崩,后宮內(nèi)能當(dāng)?shù)闷鹚麄兎蚱抟话莸?,也只有寒苓這個攝六宮事嫻貴妃一人而已。 永璜夫婦三拜起身,伊拉里福晉復(fù)又行禮敬盞:“皇額娘請用茶!” “長媳任重,上輔本宮孝侍兩宮皇太后,中佐阿哥理順一府家務(wù),下立楷模以為弟媳標(biāo)榜,愿你早日誕育皇孫,庶幾昌大皇室血脈,亦可告慰哲憫貴妃在天之靈!”寒苓將蓋碗接到手中泯了一口,轉(zhuǎn)頭示意大宮女成云,“賞!” 成云捧著一只紅木盒子奉給伊拉里福晉,里頭放著一只刻了抱子觀音的翡翠如意,此為緬甸國進(jìn)賀攝六宮事嫻皇貴妃冊封大喜的貢品,經(jīng)巧匠雕琢,比先前還要精致三分,如今作為改口禮賞賜伊拉里福晉,也算給足了永璜面子。 “臣媳謹(jǐn)領(lǐng)皇額娘懿訓(xùn)!”伊拉里福晉又磕一頭,直起腰后以雙手接住木盒,“臣媳謝過皇額娘賞賜!” “扶大福晉起來?!焙邔⒁暰€轉(zhuǎn)向永璜,“娶了福晉,領(lǐng)著差使,也算成家立業(yè)了,我是一介婦人,也沒有明白話囑咐你,今日講幾句內(nèi)帷的話,你覺得有理,不妨記在心里,倘若不順耳朵,當(dāng)作未曾聽見也便罷了。” 永璜慌忙站起身來:“兒臣不敢,兒臣恭請皇額娘教導(dǎo)!” “你那側(cè)福晉遞了兩回牌子都教我駁了回去,不是她有冒犯我的地方,實(shí)在是內(nèi)有隱情不得不為!”寒苓詳做解說,“依照禮法,你的婚期應(yīng)該延后到明年八月,只因孝靖皇后自覺于你有愧,駕崩前專與皇上囑咐——‘生不能周到,死不可牽累’,必要知你早日晚婚生子方可稱慰九泉之下歉疚心意,雖是如此,大清以孝道治天下,終究要過得周年才不使你落人話柄,側(cè)室跪迎嫡福晉也是祖宗規(guī)矩,孝靖皇后是去年五月大行,你的婚期定在八月,伊爾根覺羅氏便只得擠在六月進(jìn)門,我要抬舉了她,你媳婦臉上不好看,將來正側(cè)不睦反是我的罪過,我也不過是潛邸格格出身,蒙先帝恩寵超拔側(cè)福晉,斷沒有刻意駁你的面子或是瞧她不上的意思,你回了王府,予她細(xì)說難處,不要因此生了嫌隙才好!” 永璜再三告罪:“原是兒臣思慮不周,反倒辜負(fù)了皇額娘的苦心,兒臣不孝,請皇額娘責(zé)罰!” “大喜的日子,娘兒幾個說句體己話而已,哪里就到了問罪請罰的地步?!焙咝Φ?,“我說這話不大有公心,只一條,皇上重嫡出,你心里也要有一桿秤,二十七月孝滿,早日與福晉生下皇長子,孝靖皇后與哲憫貴妃在天有靈,必會因此深感欣慰。” 永璜行禮起身:“請皇額娘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辜負(fù)皇阿瑪厚望?!?/br> 張雷入內(nèi)回道:“主子娘娘,諸位阿哥、格格都已到了?!?/br> 寒苓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 與康熙朝有所區(qū)別,當(dāng)下的后宮序齒落地即算,雖說九個阿哥折了兩個(二阿哥永璉、七阿哥永琮)、三雙格格折了一雙(孝靖皇后所出大格格、哲憫貴妃所出二格格俱于潛邸夭折),如今的陣容也算豪華,六位皇子、四位格格左右排開,專等于新進(jìn)門的長嫂問候見禮。 伊拉里福晉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四個小姑,三個是固倫公主,余下一個還是貴妃所出;六個小叔,一個是身著東宮服飾的宗親王,一個是儲備太子永玨,兩個是貴妃之子,另外兩個也有妃位生母,相較于后宮沒有靠山的丈夫,想要擺出長嫂的款兒也極不容易。 贈送了見面禮物,和敬公主笑道:“大哥領(lǐng)差開府,又娶了嫂嫂,我要出宮散心,總算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br> 伊拉里福晉忙道:“公主能來,我們貝勒爺自然是喜歡的?!?/br> 和敬公主打眼一掃,瞧到大福晉送給五阿哥的見面禮是一套上品的文房四寶,走到近前挑眉笑道:“五弟,大嫂送你文房四寶,是叫你讀書習(xí)字、明理上進(jìn)的,可不能醉心于物,為了紙啊硯啊害得人家家破人亡才是?!?/br> 成云眉頭一皺,伊拉里福晉的陪嫁嬤嬤懸了半顆心上來:要壞! 永璽笑道:“jiejie說的極是,你我生為天潢貴胄,錦衣華服坐享榮華,都是祖宗踩踏無數(shù)鮮血累積而來的,眼前一個略微出色的瓷瓶都不知道是底下奴才用什么法子聚斂而來,萬幸阿瑪與歷代先皇廣施仁政,這才消減了皇家的許多罪過?!?/br> “四弟的說法很是新穎!”永璋有心岔開話題,“理是這樣的理,實(shí)在說倒是較不得真的,否則連喝一口參湯都要平生顧慮——誰又能保證落到嘴里的東西都是清白而來呢?” “三弟說的有理。”永璜笑道,“豈不聞漢景帝馬肝之論?有些事本該證求糊涂,以后便不要深究對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