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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本身愿意給“偽岳丈”一份體面,但皇貴妃的意見是讓自己的阿瑪主動致仕,畢竟是兒子閨女的親外公,他也不愿意讓寵妃背負(fù)“怨懟刻薄、寡恩不孝”的名聲,最終將兵部滿侍郎的位子給了他,郎佳氏也終于避免了與次媳會面時的尷尬,成為大清朝名正言順的那拉夫人。 武德之妻佟佳氏已經(jīng)生下了那拉家的嫡長孫,當(dāng)下的目標(biāo)是奉承大姑姐為丈夫兒子爭取更美好的未來;四格的長子比五格格大不了兩個月,蘇氏是景仁宮??停H為淡定地聽著妯娌婆母與皇貴妃閑聊;訥里娶的是郎佳氏的侄女,基本上是壁畫的存在,完全符合不問話不答話的新媳婦人設(shè)。 “咱們四阿哥生的穩(wěn)重,五格格也不哭鬧,這都是娘娘的福氣。”郎佳氏抱著外孫,眼中的驕傲幾乎都要溢出來:這可是輝發(fā)那拉氏三代榮耀的保證?。?/br> 寒苓笑道:“也不是穩(wěn)重,今早起來追著三阿哥放爆竹,不是折騰的累了,且有渾鬧的時辰?!?/br> 郎佳氏忙道:“娘娘仔細(xì),爆竹可都是□□制成的?!?/br> “不礙事。”寒苓含笑解釋,“那些都是皇上自己挑出來賞賜給他們兄弟的?!?/br> 郎佳氏正要搭話,成云走進(jìn)殿內(nèi)通傳:“主子,萬歲爺打發(fā)李總管來問,不知老夫人與舅奶奶看過四阿哥不曾?!?/br> 寒苓仰起臉來:“怎么了?” 成云笑道:“萬歲爺想把四阿哥帶出去給朝賀的外臣和本家爺兒們瞧瞧?!?/br> 寒苓微皺眉頭:“大阿哥和三阿哥呢?” 成云答道:“皇上都有傳召。” 寒苓點點頭:“你送他過去,不必回來伺候了。” 成云答應(yīng)著去了,寒苓示意起身相送的郎佳氏婆媳從新入座:“現(xiàn)今家用如何?往后開枝散葉,必有不足之處,阿瑪做過監(jiān)察堂官,除兩敬之外,不可因貪戀財物落人話柄,萬一受了彈劾,別的不打緊,教萬歲爺面目無光可是天大的罪過?!?/br> 郎佳氏趕忙應(yīng)承:“娘娘放心,便是他們弟兄與族人,老爺也有約束,家中的走禮都是按常例回贈,蔭蔽許愿的話不能出口,若敢損及萬歲爺與四阿哥的顏面,輝發(fā)那拉氏斷斷容他不得?!?/br> “這種時候才能顯出阿瑪謹(jǐn)小慎微的好處?!焙邍@了口氣,“不是我做女兒的妄自菲薄,太宗朝的敏惠恭和元妃盛寵一時,所出八阿哥與太宗皇帝序齒一般;順治朝的孝獻(xiàn)皇后貴逼正宮,所出的榮親王同樣序齒第四;他們的昔日未必不是我的來日;你們安撫內(nèi)帷,千萬不要富貴迷眼肆意妄為——輝發(fā)那拉氏終究不是什么有底蘊的世家門第,咱們也沒有得意一時的資格。” “娘娘說的很是?!崩杉咽享樦挷缃逃?xùn)兒媳,“你們都記下了?” 妯娌三人唯唯稱是:“奴才謹(jǐn)領(lǐng)懿訓(xùn)!” “張雷!”寒苓揚聲吩咐內(nèi)侍,“你送四格夫人往儲秀宮去,見過純妃與三阿哥,記著提醒時辰,不要耽擱了回來用膳。” 蘇氏謝了恩,向郎佳氏致意后自往西宮不在話下。 支走了唯一的“外人”,寒苓向小郎佳氏開啟問罪模式:“前些日子后宮有傳言,說訥里喝醉了酒抱怨我這做jiejie的不近人情,那會子在cao辦格格的百日宴,沒有得閑理會,如今我聽著,你說一說吧!” 小郎佳氏嚇得跪地請罪:“娘娘明鑒,三爺只是酒后胡言,并非對您有所不滿?!?/br> 郎佳氏也站了起來:“娘娘恕罪,奴才日后一定嚴(yán)加管教。” “你起來!”寒苓蹙眉說道,“他不要不知足,沒我這個做jiejie的,他仗著哪一條能有現(xiàn)在的品級?我難道不愿意自己的兄弟個個都有出息?說句不中聽的,萬歲爺現(xiàn)在封他當(dāng)軍機大臣,他倒有那份能耐挑得起擔(dān)子么?” 郎佳氏辯解道:“娘娘,他是灌了兩口馬尿被人挑唆著胡說的——” “額娘?!焙叽驍嗟溃拔沂撬麄冃值艿膉iejie,便是再不爭氣,我能把他們?nèi)绾??你教皇上知道怎么看待?現(xiàn)成的對證,皇上的四個親舅舅,一個剛升散秩大臣,兩個在三等侍衛(wèi)任上退下來,最小的,終先帝一朝不過是六品藍(lán)翎侍衛(wèi),圣母皇太后貴為帝母尚知約束家人,我的弟弟,非要壓過正經(jīng)的國舅才能稱意么?” 物不患寡而患不均,寒苓不得寵、訥爾布在佐領(lǐng)任上、武德三兄弟都是平頭百姓,現(xiàn)今許是兄友弟恭沒有這些是非出來,蛋糕做的大了,自己占的比例沒有相應(yīng)提升,難免生出“寧愿弄丟、大家都不落好,也不看你一人得意”的齷齪心思。 “娘娘說的是,奴才夫妻也不能有不識大體的兒子。”郎佳氏未必沒有埋怨女兒“不去拉拔嫡親的兄弟”,但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惹惱了皇帝女婿,保不齊便是全家外放的下場,這是身為輝發(fā)那拉氏主母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與此同時,準(zhǔn)皇儲正坐在皇父身邊接受外臣朝賀。 Taizunuerhachi駕崩后,皇太極的繼承人位置是由八旗貝勒推舉而得;皇太極在臨終前也沒有來得及指定接班人,順治帝的皇位源自于睿親王與肅親王的相互妥協(xié);康熙皇帝是在祖母孝莊文皇后支持下倉促繼位;雍正帝的繼承人資格直到康熙過世后才得到宣示;弘歷自己做了多年的隱形太子,他在雍正朝享有的待遇同和親王弘晝并沒有明顯區(qū)別;大清開國迄今一百余年,唯一享受過皇太子待遇的只有理密親王一人而已,弘歷把永璽放到自己身邊,無疑將他的皇儲地位進(jìn)一步推向了明面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