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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皇貴妃娘娘的體香?竟然比上等的檀香還要清雅!”嘉嬪是相對沉得住氣的人,表面看來,她與純妃是傾向景仁宮的中立派。 眾人各自長著鼻子,自寒苓流汗起便聞到了她身上的馨香之氣,沒扎小人便稱大度,誰又愿意挑破話題蓄意褒贊?聽得嘉嬪此言都將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寒苓嘆了口氣:“哪來的什么體香,只因暑氣將至,近來常覺躁動,按捺不住便多用了幾粒凝香丸鎮(zhèn)壓熱毒,當下不過是發(fā)散了藥效而已?!?/br> 慧妃酸溜溜地說道:“皇貴妃說熱,內(nèi)務(wù)府巴巴地往景仁宮里送冰;我們說熱,又有哪個搭理你呢!” 純妃笑道:“大約過段時日便會搬去圓明園,那里比宮中涼快許多?!?/br> 無需掩飾,當天下午,六宮接到通知,三日后移居圓明園避暑。 男人如果要犯賤,那是攔都攔不住的:哪怕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縱然是崇慶太后,即使心中泛酸“兒子是別人的”,真讓她與寒苓照面,依舊擺不起惡婆婆的架勢來:人家不賺! 乾隆二年十一月,世宗皇帝國喪期滿,臘月間大封六宮,皇后以下正式領(lǐng)到上崗證書,妃嬪們紅著眼,摩拳擦掌的都想把四阿哥生出來。 事實上,不管是全神戒備的皇后還是志向高遠的妃嬪,她們都算神仙掉井里——白勞那個神了。 除了初一十五到長春宮點個卯,其余二十八天,哪怕寒苓身有不便,弘歷照樣風(fēng)雨無阻的宿在景仁宮,一地受澇七處大旱,著急抱孫子的崇慶太后只得在兒子請安時提醒他:“雨露均沾方能令后宮和睦,專寵皇貴妃反倒令她立仇樹敵難得善果。” 弘歷點頭說道:“額娘放心,兒子專等四阿哥降生,只要皇貴妃有孕,兒子即刻便著敬事房把綠頭牌恢復(fù)?!?/br> 崇慶太后不免勸他:“子女緣分在乎天定,我隱隱聽說,皇貴妃為與你賭氣,是吞服了虎狼之藥的,哪怕傳言為虛,你真疼她,等旁的嬪妃趕在前頭生下阿哥,抱予皇貴妃撫養(yǎng)也是一樣的?!?/br> 弘歷微微搖搖頭:“額娘,兒子的第一個皇子必須是在景仁宮誕生的阿哥?!?/br> 不管弘歷付出了多少真心和誠意,寒苓并不曾因為椒房專寵有所動搖,身居六宮之內(nèi),她想獨善其身,當然不能將自己的骨rou變成軟肋和破綻。 作者有話要說: 又把自己寫的揪心了,年紀越大越情緒化,有些情節(jié)真是硬著頭皮寫的。 ☆、歷史中的半邊天(乾隆繼皇后三十四) 吳扎庫福晉有心病,比任何人都希冀皇貴妃過的順心,入宮請安后每常勸說她早日備孕誕育皇子,寒苓不妨借其傳話:“不是我不守婦道,未免翌日觸怒龍顏遺禍子嗣,只能做個榮辱自負的清白人。” “娘娘,說句到底的話,生育子嗣是您的本分,哪怕未來的阿哥不討皇上喜歡,該生——您還是要生——”吳扎庫福晉苦口勸說,“皇上金口玉言,必要登基后的第一個皇子降生在景仁宮,皇上最重臉面,您可千萬要三思而行。” 寒苓淡淡一笑:“能不能生該看天意,我是凡人一個,大約不能與上蒼抗衡的?!?/br> 似是存心有意,吳扎庫福晉隔三差五帶著孩子往景仁宮跑,就想把皇貴妃的母性激發(fā)出來,直到她自己在端午節(jié)前查出兩個月身孕方才告一段落。 這件事的轉(zhuǎn)折點源于寒苓自己的一個夢境。 昏沉午夜,還是那張模模糊糊的面容,刺心一般地聲音委屈已極地呼喚寒苓:“額娘,你為什么不愿意要我呢?額娘,我聽話,你為什么不愿意要我呢?” “苓兒、苓兒,你醒醒、醒醒——”寒苓睜開眼時,枕頭已然濕了大半,雙目失神地盯著床帳:“我夢到他了,他問我為什么不愿意要他——為什么——” 弘歷趕忙坐直身軀:“只是一個夢、一個夢而已——” 寒苓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皇上,明天還要早朝,您睡吧?!?/br> 弘歷加著小心問道:“苓兒,你夢到什么了?能不能跟我說一說?!?/br> “沒什么?!焙哝i眉落淚:她的心——終究不是鐵做的! “師父,都說皇貴妃主子喜好硯臺,我是看不明白,喜歡古董的日日把玩,愛好字畫的時常賞鑒,咱們主子天天擺著硯臺看,也沒瞧到為此添些笑容,您跟咱們說說,這到底是為什么呢?”上有好者下必甚焉,皇帝寵愛皇貴妃,皇貴妃最愛硯臺,上自親王國戚、下至督撫將軍,不忌年節(jié)壽日,都將上等硯臺搜羅進貢,不消一年光陰,單極品的端洮歙澄便有雙掌之數(shù),與做好衣服壓箱底的怪癖相比,收集硯臺的行為更容易招引聚焦關(guān)注,外人不明其理,近侍都犯嘀咕,張雷年輕沒城府,忍不住便向朱升道出了心中困惑。 朱升老神在在地說:“主子的事兒,不容咱們做奴才的多做打聽?!?/br> 張雷伸了下舌頭,聽到內(nèi)殿呼叫慌忙與師父進身應(yīng)承:“奴才伺候主子?!?/br> 寒苓平聲說道:“請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會聚景仁宮領(lǐng)錫荷祿家宴!” 朱升有些摸不著頭腦:“嗻?!?/br> 寒苓又吩咐張雷:“你去九州清宴,若是瞅得皇上的空閑,請他一起過來用膳。” 李玉聽得張雷敘說頓時樂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阿彌陀佛!皇貴妃娘娘總算把前頭的事兒揭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