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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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流云閣以后。 呂且囑咐李長安不要浪費了斟云液,趕緊回去將斟云液剩余的靈力煉化了。 李長安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呂且趁天色未黑,找到齊映云,兩人又在流云閣遛起了彎。 李長安還沒靠近自己的房間。 遠遠的看見了兩個人。 歐陽倩端著一個水晶盤子,站在自己房屋的門口。 另外那人李長安不認(rèn)識,只見那人負(fù)手而立,背后別著一把劍,修長的身影背對著李長安,他的背脊挺直,宛若松樹,身著便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那身袍服雪白,一塵不染。 那雙背負(fù)著的左手,布滿老繭。 見李長安到了,歐陽倩對那男子說了句什么。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神情堅毅肅穆,一雙眼光射寒星,兩道劍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 “歐陽姐,這位是?”李長安疑惑的問道。 大風(fēng)拂過,卷起枯草。修長男子往前一步,開口說道:“我是柳白?!?/br> “你都長這么大了啊?!?/br> 你都長這么大了,這句話自打來九天劍宗以后,李長安時常都會聽人提起,但沒有一次讓李長安感到害羞。 柳白作為李云飛最喜愛的弟子,李長安對他自然也有著許多莫名的情感,看著眼前的修長男子,李長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喊道:“柳白哥?!?/br> 喊完這身柳白哥以后,李長安和柳白兩人都沉默了;柳白本來就不善言辭,而李長安則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歐陽倩看著沉默的兩人,抿嘴笑道:“師兄,你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嚇著長安了?!?/br> 柳白笑了笑,俊俏的臉宛若盛夏花開。 他開口說話,給李長安說起了他和李云飛的一些往事。 他說自己犯錯的時候,他師傅李云飛是如何教訓(xùn)他的;說自己劍道堵塞的時候,師傅是如何開導(dǎo)他;說太淵閣的風(fēng)花雪月、下里巴人。 “那時候的九天劍宗坐落在江南……” “我拜師的時候才六歲,年幼的我腳力孱弱,走在登山的臺階上,不勝其累;師傅一邊說‘你連昆侖萬仞八千九百階都走過來了,這點路還會累啊’一邊背起我,走在大雪覆蓋的臺階上。 (本章未完,請翻頁) ” “師傅背著我走在阡陌縱橫的登山臺階上,說著些亂七八糟的大道理,他說什么‘我九天劍宗修士應(yīng)無愧于手中劍;只要劍在,心在,命將在;若命不在,心不在,劍依舊應(yīng)當(dāng)在!’我那時候才六歲,那知道師傅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啊?!?/br> …… “師傅他是個口是心非的人,有一次我闖了禍,他故意冷著一張臉讓我去面壁思過半月,可半夜的時候,卻又讓師妹叫我回房休息……” “師傅長的芝蘭玉樹,器宇軒昂;可對我們師兄弟的態(tài)度卻很不著調(diào),一點師道尊嚴(yán)都沒有,常常和我們開些不著邊際的玩笑?!?/br> “我年少頑劣,給師傅添了不少麻煩;但,師傅每次都只是罵罵咧咧的嚇唬我?guī)拙洌瑓s從不忍心教訓(xùn)我?!?/br> “在那一百年里,師傅宛若巍峨高山,給我們擋風(fēng)遮雨,撐起天地。他在時,我從未沒有體驗過人世間的艱難困苦?!?/br> “師傅總喜歡給我們師兄弟,說些光怪陸離的故事;說通天海外有蜃妖,一口就能吐出一方天地;說這片大陸之外,有劍如雨落的劍雨之都;說某處的大河水逆流直上青天,說青山坐落在云霄之上,說星空下最強的妖獸,卻被天道厭惡……”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師傅待我,卻猶勝親父……” 李長安聽著柳白的話,從他的口中了解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隨著柳白的講述,李云飛的樣子漸漸在李長安腦海清晰。 “師傅死后,我方知太淵閣居大不易、維持運轉(zhuǎn)、教導(dǎo)弟子、日?,嵤?、中興太淵閣,事事都壓的我喘不過氣來,那時我才知道師傅的辛苦?!?/br> 李長安望著柳白修長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柳白嘆了口氣,“師傅待我如子,所以,我便是你的大哥……” 柳白掀開歐陽倩端著的水晶盤子,盤子里裝著一塊豬舌頭般的物體,“師妹跟我說了謫仙城的事情,既然那彩蝶仙子已然出言不遜,這件事便沒有了商量的余地;昨日出關(guān)后,我便南下去了南歡宗,去向南歡宗主討了個說法。” “最后,不講道理的南歡宗主惱羞成怒;一戰(zhàn)后,我破開南歡宗的大陣,親自從她徒弟彩蝶仙子的嘴里,取下了這個?!?/br> 身材修長的中年人再次開口:“師傅 (本章未完,請翻頁) 照顧不了你的,那便換我來照顧你;你受的欺負(fù),師傅不能幫你講道理的,那我去你幫你講?!?/br> 李長安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想了半天,最后嘴里只冒一句“謝謝?!?/br> 柳白搖了搖頭,“那我之間,不必言謝?!?/br> 遙望西方,殘陽如血,柳白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問李長安,“你可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李長安搖了搖頭。 “我最大的遺憾便是未和師傅一起,戰(zhàn)死沙場?!绷讎@了口氣,收回思緒,他又問道:“這些年,你過的可還好?” “還行吧。”李長安撓了撓頭,有些羞澀。 “能給我說說么?”柳白問。 李長安點了點頭。 “我母親帶著襁褓中的我,去塞北找父親的遺骨;最后一無所獲的她,殉情在了塞北大漠;當(dāng)時正好我?guī)煾德愤^,便將我送到了我外公徐天寶的身邊;這件事我也是聽我?guī)煾嫡f的?!?/br> “我六歲之前,一直生活在軍伍之中;六歲之后,外公將我送回了帝央城蒙學(xué),在那座天下雄城里,我拜了蘇武老夫子為師,蘇老夫子或許是心痛我的出生,我讀書的那些年,他待我不薄?!?/br> “因為有外公的庇護,我無憂無慮的長大,也沒有感受到多少人世間的苦難……” “……我的人生太短,沒有什么好說的;這些年我活的沒心沒肺,反倒是柳白哥活的太過辛苦,你也別太累了?!?/br> 修長的男子微微一笑,“千帆困苦,都只能磨煉我的劍心而已,壓力卻并不能讓我屈服。” “以后多來太淵閣走走,那里也是你的家?!?/br> 李長安“嗯”了一聲。 …… 兩人又說了很多,當(dāng)夜色降臨,李長安望著柳白和歐陽倩漸漸走遠的背影;李長安覺得,這或許就是家人吧。 回到房間以后,李長安壓下體力洶涌的靈力,之前王天龍的那杯靈酒才煉化了三四分,家剩下許多沒有煉化。 閉目盤坐,這股磅礴的靈力在李長安體內(nèi)慢慢凝結(jié),丹田內(nèi)的氣海運轉(zhuǎn),靈力也逐漸被煉化吸收;氣海隨著靈力的吸收也漸漸擴大,原本的氣海比之前壯大了三分,容納的靈力比之前也多了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