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天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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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陲孤煙秋絕漠,塞北長空雁橫天。 大漢帝國邊陲的大漠之上,滿天烏云,好似一場大雨將至。 幾縷陽光透過厚重的云層,灑向大地;狂風攪動遍地黃沙,化為一場沙塵風暴肆意馳騁。 天地間,除了偶爾飛過的大雁,仿佛一片死寂;可是,卻不然……就在大雁飛過的上方,在那陽光透過的云海之上,此時,卻是一方蔚蔚藍天。 漢國人在茶余飯后聊天的時候,最感興趣的話題,就是大漠云海上那九塊懸浮著的大陸。 因為升斗小民的津津樂道,所以流傳出了許多版本—— 有人說,那九塊懸浮的大陸,是一座威力巨大的劍陣。 也有人用不容置疑的的語氣說道,那九塊懸浮大陸的存在,是為了對付漢國北方的敵人“天道國”。 還有人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那九塊懸浮的大陸,是青云劫后遺留的放逐之地,里面囚禁的全是太古時期的大妖。 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在聽見這些口口相傳的版本后,都會翻著白眼,罵罵咧咧的說上一句,以訛傳訛。 要說那九塊大陸究竟是什么來歷,其實在漢國的上層眼里,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因為上下之間的消息不流通,所以,才會有了那么多信誓旦旦的猜測。 漢國仙道昌盛,修真門派云集,大大小小共計三千余座宗門林立。 三千余座宗門,劍修門派就占了半數(shù),一千五百座劍修門派里,就只有一家能夠稱之為“劍宗”! 這座劍宗,壓下了漢國所有劍修門派,登頂巔峰,成為漢國的劍道領(lǐng)袖。 其名——九天! 九天劍宗分為九閣,又有九閣九重天之說,這每一閣修煉術(shù)法又不同。 比如,玄天閣修虛無縹緲的“劍道”,太淵閣修一劍破萬法的“劍術(shù)”,凌空閣修天地自然的“劍法”,鑄劍閣以鑄劍為本,但內(nèi)練劍罡、外修劍氣,劍靈閣修劍之靈魄,亦名劍魂,馭劍閣修馭劍之術(shù),浩然閣修浩然劍,霸劍閣練一力降十會的霸道劍,流云閣修的則是最難以捉摸的劍嬰。 此時,九天劍宗的流云閣。 流云閣位處于九天劍宗的下方,因為低頭就能看見云海霧凇,閣內(nèi)更是浮云流轉(zhuǎn),因此得名。 一間古樸的房間內(nèi),有兩人,分別一站,一坐。 盤坐的那位是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他背脊挺直的面對著墻壁,一攏素衣,玄紋云袖,席地而坐,長發(fā)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如利水墨畫成的立體五官散發(fā)著平淡的氣息;全身散發(fā)著跟劍一樣剛正的氣質(zhì)。 此時,中年男子正盯著手里的劍,望著劍身微顫,不斷哀鳴;他微微轉(zhuǎn)頭,問話道:“云兒,你可察覺到了什么?” 被中年人問話的年輕男子名喚“齊映云”,此人因為修煉劍道,一雙眼睛常年緊閉;相貌可謂豐神玉朗,身著一襲白衣不染纖塵。他點了點頭,回答道:“西南,有劍意。” 以中年人通天的修為,自然也是能察覺到劍意緣于西南,不過具體位置他就說不清了。又掐指推算了片刻,中年人不得不搖了搖頭,他精通宗門大部分術(shù)法,可推算之術(shù)卻不怎么擅長。 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可知這劍意,具體來自何處?” 齊映云老實的回答道:“不知。” 聽了這話,中年人擺了擺手,無奈道:“去把你師妹喊來。” 齊映云點了點頭,閉眼摸索著,走了出門。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 齊映云在一名紅衣少女的攙扶下,再次走進了房間。 紅衣少女不怎么高,童顏、平胸、小蠻腰、大眼睛、櫻桃嘴、小鼻子,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瓷娃娃,相貌很是可愛。她走上前,對中年男子的背影作了一揖,畢恭畢敬的問道:“師傅找我何事?” 齊映云替中年人問道:“半刻鐘前,師傅的配劍微顫,發(fā)現(xiàn)西南方向更是爆發(fā)了磅 (本章未完,請翻頁) 礴劍意,你用推算之術(shù)查查看,具體位置在什么地方?” 少女翻了個白眼,對自家大師兄很不見外的說道:“我練的是馭劍術(shù),師傅又沒有教過我推算,你找我干嘛?” 中年人聽了這話,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質(zhì)問道:“玄天閣的陳天元不也沒人教么!他怎么就會推算?難道這偌大的流云閣,就連個會推算的人都找不出來?” 齊映云很認真的想了想自家?guī)煾档慕虒?,然后向中年人建議道:“要不然,我去把二師弟叫來?” 中年人撫了撫額頭,想起自己那魁梧雄奇、頭腦簡單的二弟子,無奈道:“他修的霸道劍,你找他何用?” 齊映云點了點頭,道:“師傅教訓的是?!鳖D了頓又道:“不過,流云閣一共就四人,師傅、我和小師妹如今都在這里了,要是不找二師弟,找誰?” 中年人無奈:“你看著辦?!?/br> 然后,閉著眼的齊映云再次摸索出去,又將自家二師弟呂且喊了過來。 二師弟呂且撓了撓頭,傻呵呵的說道:“我練的是霸道劍,不會推算啊?!?/br> 然后,二師弟推薦了自己的好朋友,霸劍閣的楚沫陽。 楚沫陽搖了搖頭,去找來了自家小師妹趙云舞。 趙云舞沉默了片刻,說道:“我也不會推算,不過,浩然閣的小師叔宋浩然,他可能會推算。” 宋浩然聽聞前因后果后,向眾人表示,自己也不會推算,然后他向眾人推薦了柳青爾。 馭劍閣的柳青爾又找來了鑄劍閣的慕子吟。 慕子吟無奈的說:“我就一打鐵鑄劍的,你們找我作甚?”然后,他準備去叫自己的好朋友柳白。 慕子吟去了太淵閣之后,才知道柳白正在閉關(guān),于是不死心的慕子吟又喊了太淵閣的歐陽倩喊了過來幫忙。 …… 中年人回頭偷偷瞟了眼,漸趨人滿為患的房間,感覺有些無語;他擺了擺手,打斷了房間里議論紛紛,熱鬧無比的眾人,說道:“云兒,你還是去玄天閣把陳天元,給我叫來吧?!?/br> 齊映云緩緩側(cè)頭,對小師妹點了點頭,示意她去。 小師妹正和霸劍閣的趙云舞聊的正歡,見師兄叫自己辦事,有些不高興;但沒辦法,師傅還在場啊,只能嘀嘀咕咕的向外走,邊走邊罵罵咧咧。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 小師妹和陳天元走進了房間,本來就頭腦迷糊的陳天元,看見房間里熱鬧異常的眾人,愣了愣,疑問道:“咋滴如此熱鬧???” 在場的眾人,呂且正和楚沫陽、趙云舞激辯著——何為霸道劍。 楚沫陽說道:“霸道劍應當是一力降十會。” 趙云舞搖了搖頭,反駁道:“我?guī)煾嫡f了,霸道劍為向死而生之意,亦為天下人所不敢之勇!?!?/br> 憨貨呂且點了點頭,說道:“恩恩,當如此?!?/br> 宋浩然、歐陽倩、柳青爾鑄、慕子吟四人圍成一個圈,正討論著‘劍術(shù)’。 浩然閣的小師叔宋浩然最先開口:“我雖練的是浩然劍,但我亦是知曉,劍術(shù)是用來殺人的?!?/br> 柳青爾點了點頭,道:“劍術(shù)與劍道不同,劍道修心,而劍術(shù)則是修力,所以這九天劍宗當屬太淵閣殺力最盛!” 歐陽倩平淡的說道:“我天賦雖然比如柳白師兄,但練了這么多年劍術(shù),也悟出來一個字。” 鑄劍閣的慕子吟問道:“悟出的莫不是‘殺’字?” 歐陽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殺,而是‘破’!一劍破萬法的破!” 在場眾人興致勃勃,仿佛正召開著宗門論劍大典,根本見沒人聽見陳天元的問話;小師妹只好回答道:“西南方向有劍意,我?guī)煾到心阃扑憧纯?,具體的方位?!?/br> 陳天元“嗯”了一聲,有些迷糊的又問道:“那為何大家都在此處?莫不是有大事要發(fā)生?” 楚沫陽、慕子吟、趙云舞、宋浩然、歐陽倩等眾人皆 (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齊映云面無表情的對陳天元道:“問那么多作甚!你只管推算便是。” 陳天元點了點頭,閉目掐指。片刻后,他睜開眼,說道:“這劍意,好像是來自謫仙城?!?/br> 小師妹問:“謫仙城?那里怎么了?” 宋浩然解釋道:“你是蕭師叔云游時帶回來的,可能不清楚,這昆侖萬仞??!是我漢國修真界的一場盛事,每隔百年便會召開一次,屆時漢國的青年才俊都會去參與……” 齊映云打斷了宋浩然喋喋不休的長篇大論,說道:“既然是來自昆侖萬仞,我猜這異常應該是有踏上了第九千階!” 頓時場面又炸開了鍋,熱鬧異常。 “九千階,這可不得了??!” “我記得之前登上九千階的,就只有齊映云師兄一人而已;這么說又有一個人踏九千階?” “什么一人?是兩人!明明就有兩道氣息,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 “兩人?!這可能是千年以降的大盛事?!?/br>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br> 楚沫陽說道:“對!我們得去看看,可不能讓別的宗門把他們帶走了!” 聽了這話,齊映云點了點頭,道:“對!不能讓別的宗門把他們帶走了?!?/br> 齊映云向前踏了一步,雙手作揖,正義凜然的對中年人說道:“師傅,我們要去搶人!” 聽了這話,中年人轉(zhuǎn)身拍了拍桌子,對自己的大徒弟厲聲說道:“什么搶人!我們是劍修,怎可以如此行事?” 雜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中年人面色嚴肅,不茍言笑。只見他起身,將手中的配劍遞給齊映云,面色嚴肅道:“告訴其余幾家宗門,這兩人,我全都要!” 眾人的情緒瞬間就被點燃。 頓時,歡呼聲四起。 “全都要!全都要!” “都是我們的!” “大家快走!” “走走!我去喊人!” 望著失控的眾人,還保持著理智的陳天元,憂心忡忡的問道:“若是在場的那些宗門若是不允?這又當如何處置?” 宋浩然拍了拍陳天元的肩膀,道:“咱們把自家閣內(nèi)的弟子,都帶去不就成了!” 陳天元撫了撫腦袋,這還真有不嫌事大的。 說走就走,眾人紛紛返回各閣,召喚修士。 片刻后。 蔚蔚藍天之上的九天劍宗“簌簌簌簌!”一道道劍光乍起又現(xiàn),一柄柄飛劍從這個孤懸關(guān)外的宗門向南疾馳。 一柄。 兩柄。 十柄。 百柄。 千柄。 數(shù)千名修士駕馭著飛劍,如同蝗蟲過境,遮天蔽日,鋪天蓋地而去,劍尖皆是直指西南——謫仙城。 —————— 此時,在漢國西南的官道上,楊柳依依,二月清風拂面,因為天色已晚,官道上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 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緩緩的往謫仙城的方向走著,黑色的斗篷被晚風輕輕撫動。 片刻后,他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把斗篷上的帽子輕輕摘了下來。 那是一個蒼白的年輕臉龐,消瘦的下頜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來很是不協(xié)調(diào)。 年輕人抬頭望著如同蝗群駛過的劍幕,感嘆道:“千秋邈矣獨留我,百戰(zhàn)歸來認此身?!?/br> 年輕人眼神迷離,視乎正陷入追憶,片刻后眼神恢復聚焦,獨自一人,有些憂傷的哼道:“光陰剎那,一曲百年,何人記?只道那時年少,仗劍天下,歌盡幾多繁華?那年桃花城頭,花開半夏,如你似花;當時,只愿與你青絲染雪,銀裝素裹蓋華發(fā)。此時,再回首,青鳥記事無人憶,帝央桃花今春盛開滿夏。吾道是劍本凡鐵,此念不滅,不負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