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為防止被順藤摸瓜,通過扇子找到自己身上,馮君衡立刻離開茶樓,往柳家而去。 他是??土?,門房沒有阻攔,讓他進到里面。 馮君衡沒有去見柳員外,也沒有拜訪馮安人,而是直奔花園。 到了之后,看到花園中央停放的棺材,嚇了一跳,然后罵了一聲,“晦氣?!?/br> 說著他繞開棺材,匆匆進了顏查散的偏院,推開房門,找到放有扇子的包袱,熟門熟路打開,然后從里面摸出一把扇子。 展開背面空白,正面是女人撐船圖,正是自己那把,忍不住嘿嘿一笑,“還是我技高一籌?!?/br> 他這就把扇子藏進衣服里,打算帶回去銷毀。 “我看不見得吧,”然還不等他動作,白玉堂就出現(xiàn)了,一把搶過那把扇子,“人贓并獲,馮君衡,你就是那殺人兇手!” 原來,白玉堂一直綴在后面監(jiān)視馮君衡,只等他心虛出手拿走扇子。 如果不是殺人兇手,為什么要偷顏查散的扇子呢。 只有兇手才會這么干,因為害怕通過這扇子查到他身上。 馮君衡嚇了一跳,見左右無人,立刻大聲呼救,“來人啊,這里有賊人偷東西了。” 他倒是有點急智,立刻就想到了嫁禍給白玉堂。 可惜啊,晚了,從屋子外面,墻角和房梁出現(xiàn)不少衙役,他們是早就埋伏好的,親眼見到馮君衡極為熟悉的找到扇子,打算帶走。 動作這么熟練,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扇子放在哪里。 衙役們二話不說,壓著馮君衡就離開,他還要掙扎,“我是冤枉的,殺人的是那顏查散,他都招認了?!?/br> 見到院門口的柳員外和馮安人,立刻大聲呼救,“姑母,姑父,快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br> 馮氏焦急壞了,拉扯著柳員外的衣服,“員外,你快想想辦法,君衡可是我馮家唯一的血脈,千萬不能死??!” 柳員外冷哼一聲,扯回自己的衣袖,“他害死了我的女兒,罪有應得?!?/br> 馮安人張張嘴,想說柳金蟬是自己上吊自殺的,和馮君衡無關,可看到柳員外傷心的眼神,頓時什么都不敢說了。 這要是被遷怒了,員外非和自己合離怎么辦? 她都這把年紀了,好容易找了一財主,可不能白白被休了,至于君衡,哎,誰讓他殺了人,真是不爭氣。 好端端的殺一個丫環(huán)干什么,有姑母在,必叫你心想事成,現(xiàn)在好了,什么都沒了。 想到娘家哥嫂的反應,馮安人覺得,她應該早做準備,免得被糾纏上。 馮君衡眼見姑母不肯搭理自己,明白已經無望,嚇得六神無主。 不過走了一路,人總算冷靜了些許,想到要如何辯解,等跪在公堂上,面對威嚴的縣太爺,他立刻道“大人,繡紅真不是我殺的,是顏查散,他都承認了?!?/br> “大膽馮君衡,公堂之上還敢狡辯,人證物證具在,容不得你不承認,來了,大刑伺候!”縣太爺臉色一沉,怒斥道。 “大人,縣老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我不服,你官官相護,我不服啊!”馮君衡被嚇到,顛三倒四的辯駁。 官官相護這個罪名,屬于是當官之人最惱怒的,又因為升堂的時候,沒有驅趕百姓,以至于公堂外站了不少人,為了自己的官聲,他不想落個官官相護的名頭,于是揮退了兩邊的衙役。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帶證人證物!”縣太爺?shù)馈?/br> 立刻有人呈上來兩件證物,一個是之前人贓并獲的扇子,一個放在托盤上,是用精致布料包裹著的。 百姓人都好奇的探頭來看,想看看證物是什么,當然也有聰明人,第一時間觀察馮君衡,見他滿臉是冷汗,顯然被嚇得不清,尤為可疑。 “回大人,這扇子是我們親眼看著,馮君衡在顏查散的包裹里找到,他想要帶走,被我們逮個正著,之后找了馮君衡認識的人,大家都說,這就是馮君衡的扇子,他炫耀了好久,還想找人在上面提字呢,可因為正面的畫實在不堪,那些讀書人不肯在上面留下墨寶,他們都能作證,此扇為馮君衡所有,卻放在顏查散的包裹里。這必定是馮君衡換了顏查散的扇子,用以誣陷顏生。” 這衙役經過白玉堂的打點,言語都偏向顏查散。 不過他說的是實情,這么說只不過是叫外面的百姓明白,縣太爺并不是偏愛讀書人,而是馮君衡殺人的證據(jù)太足,幾乎是當場抓包。 他說完,第二個衙役也上前,“回大人,這包銀子是在在馮君衡的家里找到,里面一共四百兩,包裹銀子的布匹上沾染了玫瑰香水的味道,但我們找遍了馮君衡的家中,都沒有找到玫瑰香水?!?/br> 縣太爺點點頭,“來啊,帶姚氏?!?/br> 姚氏就是柳小姐的奶娘,她可以作為證人,證明柳小姐確實把一包銀子給了繡紅。 繡紅死前是帶著銀子的,那銀子在誰那里,誰的嫌疑就最大! 姚氏被帶上來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昨晚和蘇葉說過的,又重復了一遍。 堂外眾人聽得的一陣嘩然,皆議論紛紛,“一定是這個馮君衡干的?!?/br> “對對對,銀子都在他手里,沒別人了?!?/br> “他還想嫁禍給顏生,簡直無恥!” “看他長的賊頭賊腦,一定不是好人。那顏生多俊啊,肯定不是他干的。”這是忠實的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