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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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崖和炎正相距數(shù)十米……且不論這距離,以炎正之強,普通的刀劍砍在他身上都別傷到他一絲一毫。而冷崖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刀,數(shù)十米之外的炎正被豎直切成了兩半。更可怕的是,那破風刃帶起的撕裂之力之強、之快,如果不是炎正的倒下,他們竟全然沒有察覺。這就意味著:如果冷崖是對他們劃出的這一刀,他們同樣連反應都來不及,更不要說躲避。 楚驚天驚呆了,炎弓洛驚呆了,炎弓若驚呆了,炎夕茗驚呆了……這些絕頂高手們,開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血殺魔瞳的可怕嗎?一旦睜開,便意味著一個強大惡魔的蘇醒。 “一……線……天……”看著前方,冷崖用陰冷刺骨的聲音緩緩吐出三個字——一線天,他在初次張開血殺魔瞳之后,所領(lǐng)悟和揮舞的絕殺一擊,秒殺了北帝宗的首席戒律長老,一個天級之境的超級強者。 炎正一招將他擊敗,心盈無盡怨恨的他一招將他擊斃,徹底洗刷了他慘敗的恥辱。 那雙血色眼瞳的光芒開始暗淡,逐漸失卻了血的顏色,空氣中的殺氣也開始隨風逝去,變得淡薄。冷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在眾人的注視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逼他張開血殺魔瞳的人已經(jīng)死了,他的殺心已經(jīng)不再,之前在炎正手下受到了極重的創(chuàng)傷、從落辰湖中躍上落辰崖,并釋放出令天下高手膽寒的“一線天”更是透支了他的力量,此刻失卻了所執(zhí)著的目標,他木然倒下。 “冰塊臉!” 楚驚天沖了過去將他扶住,焦急的喊了出來,碰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手上的觸感冷的嚇人。冷崖無力的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已經(jīng)不再是血的顏色,而是一如平常。并呈現(xiàn)著明顯的渙散。 他雖已倒下,但人們看向他的目光絲毫未變。這是一個不能招惹的人,因為一旦逼他張開了血殺魔瞳,便如觸犯了一個死神……他張開血殺魔瞳后僅僅揮出了一刀,卻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天辰大陸有誰可以自言自己能秒殺一個天級的高手——就連那四大神級強者,也不敢出此妄言。但卻在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手上實現(xiàn)。 一望無際的天空,白云遍布,除此之外,再無雜色。對在場的這些頂級強者來說,一只飛蟲從上空飛過也別想逃過他們的感知。但,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遙遠的上空,有一個人靜靜的漂浮在那里,平靜的目光直射下方。反射著銀色光芒的面罩和外衣仿佛與云朵融入到了一起,讓他仿若立于云端之上,如一尊帝王般俯視著下方的一切。 “一線天?!彼貜椭溲驴谥幸绯龅娜齻€字,被銀面覆蓋的臉上,展露出一抹清淡的笑。 楚驚天將冷崖扶回,炎弓洛連忙走了過去,急切的問道:“你還好吧?!?/br> “沒事?!崩溲潞唵蔚幕卮?。聲音虛弱,但依然冰冷沉寂。 “他在炎正手下受了極重的內(nèi)創(chuàng),先不要讓他亂動,會有人幫他恢復的?!毖滋焱f道。 楚驚天用力點頭,扶著冷崖倚在石壁上,問道:“冰塊臉,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大蔥爺爺說的‘血殺魔瞳’?” “因為,想殺人。”冷崖冷淡的回答,然后閉上眼睛,再無動靜。 每個人的目光都隨著冷崖而動,他們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炎正終于還是死了,卻不是死在憤怒的楚驚天手下,而是之前被他打下落辰崖的冷崖手上,對方,只用了隔空一刀。同他一起前來的三個北帝宗長老內(nèi)心如同堵上了一塊帶刺的巨石,沉痛無比,卻只能咬著牙,眼睜睜的看著而無法發(fā)作。他們是這屆天辰魔武大會的見證和制裁者,是最不能違反規(guī)則的人,唯有無力的承受著這個他們難以接受的事實。 以往的天辰魔武大會,同樣作為見證和制裁者的南皇宗或北帝宗人從未有過被擊斃的先例,因為無人敢和南皇宗或北帝宗結(jié)下仇怨。而炎正的一時心狠,以及兩個忽然涌現(xiàn)的驚天怪才,將這個“規(guī)則”給完全的打破。 三個長老的拳頭攥的“咯咯”直響,臉色也已經(jīng)無法保持平靜。高高在上慣了他們,怎堪忍受被毫不留情的當面刺了一刀。炎夕茗沒有再看炎正被分開的尸體一眼,也沒有讓人去將他的尸體帶走……這次,北帝宗也只讓他和四個戒律長老出現(xiàn)在了這里,再無其它。 “那幾個人,你們可知道是什么來路?!毖紫媚抗馐疽饬艘幌旅黠@是和楚驚天、冷崖一起來的炎天威幾人,壓低聲音問道。他心中無法不產(chǎn)生疑問……這幾個完全不知來路的人,難道竟和同樣名不見經(jīng)傳的楚驚天與冷崖一樣擁有著讓人震驚的實力。 三個戒律長老同時搖頭,表示沒有關(guān)于這些人的任何信息,這讓炎夕茗的眉頭越收越緊。 炎正死,他北帝宗顏面被掃,同樣因為冷崖的退出,再無被挑戰(zhàn)之人。炎夕茗輕吸一口氣:“記住那幾個人……這場天辰魔武大會,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沒想到,最先受到沉重打擊的,竟然是我北帝宗……這丟失的顏面,就由我來挽回!” 說完,他腳下一點,身體躍起,并在空中一個優(yōu)雅的回旋,如一片隨風飄蕩的落葉般輕飄飄的落在空地的正中,目光輕松寫意的掃動著四周,白衣勝雪,衣袂輕揚,臉上略帶著云淡風輕的笑,讓人望之愜意,讓這些高手不由的心中暗贊好一個飄逸出塵的男兒,心下折服。 炎夕茗所站的不遠處,便是炎正被平平整整切做兩段的尸體。他沒有往那看一眼,謙遜平和的說道:“炎正長老不幸身亡,我們雖然心中悲惋,但確是他出手過重在先,由因生果,我們無話可說,更不會生出忌恨。在下北帝宗炎夕茗,今日來此,方知天下高手奇人眾多,以往只是坐井觀天罷了,心下振奮,按捺不住,前來獻丑領(lǐng)教各位高人的高招?!?/br> 炎夕茗的名字少有人知,見過他的同樣極少,亦不會有人知道他其實就是北帝宗的少主。他的這番話說的謙遜有禮,讓人大生好感,但,卻無一人因他的表象而看輕他。他身體一轉(zhuǎn),目光看向楚驚天的位置,一臉微笑道:“這位小兄弟,在下深知御劍之難,你在劍道的上的造詣可以說是在下生平僅見,炎正長老會慘敗你手并不冤枉。不知可否為在下賜教一番?!?/br> 楚驚天剛要回答,卻見炎弓洛一手橫在他的身前,揚眉對炎夕茗嘿嘿笑道:“炎夕茗?嘿……我原本以為你們‘北帝宗’有多厲害,今日方知也不過如此,連一個大長老都不是我楚兄弟的對手,至于你……哼,先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和我楚兄弟交手的資格?。 ?/br> 他聲音落下,身體也跟著躍出,平淡無奇的落在了炎夕茗身前不遠處,冷笑著與他對視,絲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挑釁與輕蔑。 楚驚天敗炎正,冷崖殺炎正,依仗的是自己的實力,雖讓北帝宗臉上無光,卻也讓他們無話可說。而炎弓洛,則是赤裸裸的譏諷和侮辱。三個長老同時變了臉色,炎夕茗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敢對北帝宗出此狂言者,要么是無知之人,要么是找死之人! “閣下的話,未免有些過了?!毖紫劬Π氩[,不咸不淡的說道。 “過與不過,一試便知?!毖坠鍒笠岳湫Γp手緩緩抬起。 “還請閣下報上大名。” “邪弓洛!”炎弓洛平淡的回答。 邪?天辰大陸有“邪”姓?眾人紛紛在心中疑惑著,并凝神觀察虎視眈眈的兩人。這,又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是北帝宗人,雖然年輕,但注定不凡,就算他在此年紀達到了天級之境,人們也不會太過難以接受。但這個自稱“邪弓洛”,在北帝宗面前依然敢擺出如此姿態(tài)的年輕人,難道也和剛才那兩個人一般,有著驚人的實力? 他們,是一起來的。一行人,三個老年人,兩個中年人,四個年輕人。其中的兩個,一個是劍神后人,展露出讓他們驚駭?shù)膶嵙?,在御劍上的造詣出神入化,讓他們無法不想到“未來的劍神”。而另一個冷崖,在展露出讓人難以相信的天級實力后,又睜開了一對血殺魔瞳……那么,這個和他們一起來這里的年輕人,是不是會再次帶給他們一次震撼。 答案,華麗的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第296章 北帝奧義,化氣為箭 炎夕茗的衣服忽然鼓起,灼熱的氣流自他的身上散發(fā)而去,帶起混亂的風,席卷著一個個風的渦流逼向前方靜若處子的炎弓洛。炎魂之力,自然不會缺少“炎”的特性,灼熱、狂暴、強大,時陽時柔,攻防兼?zhèn)洹D亲茻岬臍饬饕钥此凭徛乃俣缺葡蜓坠?,空氣為之混亂,空間也輕微的為之扭曲,彰顯著這股靜默之力的極端強大。 北帝宗終究是北帝宗,身未動,惟有氣動,但僅此一手,天下間能勝他者,少之又少。 呼…… 又是一陣風吹過,同炎夕茗安靜的風不同,這股風清涼迅疾,帶起一陣風嘯吹拂而來……驚人的一幕頓時呈現(xiàn),那不斷波動的漩渦氣流霎時被風吹散,再下一秒,已經(jīng)消失的一干二凈,就連那股灼熱,也消失的徹徹底底,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一直泰然自若的炎夕茗臉色終于大變,有了楚驚天和冷崖的前車之鑒,他沒有因為年齡而小看這個刻意挑釁的人,所以,他在攻擊之前,先以“氣”試探……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的炎魂之力,竟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被抹的一干二凈。而且,對方傳來的那股力量,帶給他一種似熟悉,又完全陌生的怪異感覺,簡短的試探,他心中之驚疑,無以復加。 而炎弓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微的諷笑。炎魂訣……若說炎魂之力的精純,若論對炎魂之力的熟悉,若論對炎魂之力的cao控能力,整個天辰大陸,還有誰比的上他——擁有最純正北帝之血的炎弓洛! 這僅僅持續(xù)了幾個呼吸時間的氣之較量,讓北帝宗的三個長老驚呆,讓那些絕世高手驚呆……長江后浪推前浪。那些白發(fā)蒼蒼,年過花甲的高手忽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老了。幾個年輕人,紛紛在他們面前展露了比他們打磨數(shù)十年還要鋒利的鋒芒,他們驚嘆之余,頓覺慚愧,讓這些雄霸一方,威名赫赫的絕世高手竟有了不再獻丑的退卻之意。 嗤! 一聲輕響,炎夕茗的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赤色的軟劍。這把軟劍平時藏匿于他的衣帶之中,纏于腰間,外表看上難以發(fā)現(xiàn)其存在。此一亮相,任誰都看出它的不凡。而讓他主動亮出極少出手的兵刃,可見對手已經(jīng)給了他多么大的壓力。 炎弓洛緩緩的伸出了雙手,他的身上,并沒有帶兵刃。而他的雙手,本就是一件極為厲害的兵刃。但,他不帶兵刃,并不代表他不會用兵刃。 “三娃,接著!”炎斷滄一聲低喝,一根長長的樹枝被他甩向炎弓洛。炎弓洛伸手接住,臉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 炎夕茗臉色一黑。就在每個人都以為他要以這個樹枝為兵刃來作為對對手的藐視時,他卻做了一個完全出乎他們意料的動作……他緊握樹枝,灌入強橫的真力,讓這支松脆的樹枝變得堅硬如鋼。隨之,他從袖中抽出一根銀色的奇異絲線,竭力壓彎樹枝,彎成弧狀,再將絲線系在了其兩端。 當這一切快速的做完時,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用樹枝與銀絲做成的粗糙無比的弓。當初在斷魂淵之下,他們的弓就是如此做成,早已熟練無比。這把剛剛做成,連小孩子都懶得看一眼的弓,便成了他對戰(zhàn)炎夕茗的武器。 弓,是北帝當年所用的武器,北帝之血的力量,也會因為弓而被最大化。只是,其中卻有著一個極為嚴格的限制——要在“弓”上發(fā)揮最強的炎魂之力,必須擁有著沒有雜質(zhì)的北帝之血。擁有非純凈北帝之血脈的人雖然同樣可將炎魂訣修行至強大,卻永遠不能領(lǐng)會炎魂訣作用在弓上的精髓之力。只是,自從百年前北帝宗內(nèi)部的分裂后,真正的北帝宗主被逼下斷魂淵,也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用弓來釋放最強的炎魂之力,逐漸的開始被淡忘。百年之后已經(jīng)被遺忘,至少,炎夕茗雖知北帝之弓,卻不知北帝之血的本命武器是弓。 “這就是你的兵刃?”炎夕茗臉色平靜,目中不斷閃爍著冷光。用這種連小孩子玩具都不如的弓,比之他赤手空拳有著更大的諷刺和輕蔑。他氣極之下,唯有冷笑。 “不錯。”他緩緩的將手中的弓舉起,鎖定他的目光變得悠遠深邃,心中默默念道:“今日……便讓你這偽北帝少主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炎魂之力!!” 他,炎弓洛,才是真正的北帝少主! 他的手放在了弓弦之上,食、中、無名三指同時將弓弦對著炎夕茗拉開,一股被壓縮到極致的龐大氣流在他指間凝聚,當他的三指松開時,每個人都聽到了三個重疊在一起的尖鳴之聲。 三團駭人的氣浪迎面撲來,炎夕茗眼瞳猛縮,在察覺到危險之時身體猛的下沉。頓時,三股狂暴的風從他頭頂呼嘯而過,隨之帶起三聲沉悶的轟響。他身后的堅硬山壁,已經(jīng)多了三個漆黑的窟窿。 一把樹枝銀線做成的弓,沒有箭……就是這樣的一把弓,在他隨手一撥之下,竟射出了三根比之利箭不知要可怕多少倍的氣箭。 化氣為箭,他們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心也再次為之猛然震蕩。天辰魔武大會才開始沒多久,他們便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沖擊。他們開始越發(fā)的感嘆,天辰大陸的未來已經(jīng)不再屬于他們。而是會因這幾個橫空出世的少年而風云變幻。御劍如神、血殺魔瞳、化氣為箭……今天,他們不知還要經(jīng)歷多少次的震撼,多少次的難以置信。 炎弓洛的手再次撥動,又是三支氣箭飛射而至,剛剛矮下身體的炎夕茗一個后翻躲過,心中驚駭莫名。弓,是最慣用的遠程武器。他的攻擊距離大,但其缺陷也極為明顯:一來沒有近身武器那般自由,拉開弓弦需要時間,更換箭支需要時間,一旦被近身便沒有了用武之地。但炎弓洛手中的弓,還有“箭”,卻完全無視了這些缺陷。因為他拉開弓弦的不過是動一下手指的時間,氣箭,更是瞬間便凝成,幾乎不需要時間,且一次不是一支,而是數(shù)支。 同普通箭矢飛射時摩擦空氣所發(fā)出的“嗖嗖”聲不同,炎弓洛所發(fā)出的“箭”卻是刺耳的“啾”聲,讓人聞之全身都覺得難受。 撩指,三箭飛射,擦著炎夕茗的手臂而過,將他的衣服劃裂開三道長痕。 撩指,又是三箭飛射,剛剛穩(wěn)住身體的炎夕茗根本沒有考慮的時間,斜身避過。耳邊,再次傳來尖嘯的聲音。他的頭上頓時泌出細密的冷汗。 頻率太快,速度太快……就此下去,他除了躲避,竟連近身都不能! 好可怕的氣箭,如果由一個神級高手來釋放這種氣箭,天下間還有誰是他的對手……而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步??! 此時的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世上唯一可以依仗一把最普通的弓而凝氣為箭的,唯有炎魂之力……最精最純的炎魂之力。因為弓箭,是擁有純正北帝之血者唯一的本命武器。便如劍,是擁有純正南皇之血唯一的本命武器。 啾…… 啾…… 啾…… 局勢,呈現(xiàn)著驚人的一邊倒,炎夕茗的身影迅疾無比的在奪命的氣箭中穿梭著,雖然每一次看上去都躲的極為漂亮,實則是狼狽不堪,因為他所能做的,只有躲避,就如一個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求生的獵物。在所有的意識和注意力都只能用在躲避之上時,他就連臨時逃開都成了不可能。 啾…… 啾……… 炎弓洛的手在判斷方向時稍微猶豫的一下,內(nèi)心之弦緊緊崩起的炎夕茗又怎么會放過這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在那短暫的空隙之中身體驟然前沖,身體掠出一線晃動的白影,直逼炎弓洛而去,而剛動,灼熱的氣浪已經(jīng)先他而去,欲將炎弓洛逼開,或者,毀了他手中的弓。這把用樹枝臨時做成的弓,此時在他眼中無疑已經(jīng)是一件可怕的殺器,目光觸之心悸。 炎夕茗得此喘息之機,便可開始在接連的躲避中同時靠近著。炎弓洛眼睛瞇起,非但沒有露出可惜或失望的神色,反而輕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不知是不在意,還是不屑。面對炎夕茗驟然釋放出的氣浪,他仿若未覺,絲毫不加理會。迎著他的身體,手指再次撩動了一下弓弦,不同的是,這次不是三指,而是四指。 啾!啾!啾!啾! 四支呼嘯的氣箭,不再同之前那般匯成一束,而是分散開來,分別射向炎夕茗的前后左右,在碰觸到炎夕茗所釋放出的炎魂之力時,便如穿云之箭那般毫無阻隔的一穿而過,射向炎夕茗的身體,封鎖了他四個躲避的方位。相反的,倒是那股氣浪如被扎破的氣球,在四支氣箭穿過之后快速的潰散。 在炎弓洛面前使用炎魂之力,無異于班門弄斧,且不說炎夕茗的炎魂訣修為本就遜色于炎弓洛,就算與之持平,他面對炎弓洛時依然必敗無勝。這就是雜與純的區(qū)別,混雜的炎魂之力在至純的炎魂之力前會下意識的臣服,做出卑微逃逸的姿態(tài)。相比之下,炎弓洛如果對付一個實力和炎夕茗相當,但修行著其它的功法的人,反而要相對費力的多。 第297章 完勝 炎夕茗被四道氣流壓迫的胸腔幾乎凹陷,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身體右側(cè),避開其它三支氣箭的飛行方向,雙手齊出,迎向右側(cè)的那只氣箭…… 噗!! 那聲音如同一塊鋼鐵重重的砸在了一塊皮革之上,雙拳對一箭,結(jié)果卻是炎夕茗踉蹌著倒退了數(shù)步,雙拳不停的發(fā)顫,幾近麻痹。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剛剛碰觸的那一剎那,他的雙手完全失去了知覺。 從那氣箭的尖鳴和帶起的能量波動上,他本就不敢小視。此番直接碰撞,他才知自己依然小看了它的威力。心中的重壓也更加沉重。他想不明白,這在彈指間形成的氣箭,就算強也本該強不到哪里去,為何竟然強大到如此程度。 遠程、迅疾、強橫……一旦被拉開距離,他便幾乎已立于不敗之地,只需輕巧的拉動弓弦,便可以輕松愜意的戲耍著眼前的獵物。這是炎夕茗的炎魂之力所永遠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他心念急轉(zhuǎn)間,炎弓洛的食指已經(jīng)再次撩動。對著炎夕茗身體的中心,再次射出霸道絕倫的一道氣箭……氣箭只有一支,撕風而去。轉(zhuǎn)瞬便至炎夕茗胸前。炎夕茗不敢再去硬碰硬,翻身避開…… 啾……啾……啾…… 就在炎夕茗的腳剛剛有了動作的那一剎那,炎夕茗的中指緊隨食指之后撩動了一下弓弦,弓弦震蕩,又是一支氣箭呼嘯飛出,落點,所指,剛好是炎夕茗翻身之后的落點。 二星連珠! 不同于普通弓箭所射出的二星連珠,這兩支氣箭一前一后所間隔的時間之短,時間之巧妙,落點之準確,都絕非普通的弓箭所能企及。炎夕茗感受到第二道撕開空氣的氣流時,他的腳剛剛點到地面上,想要避開,難如登天。 硬抗,成了他的唯一選擇。他來不及穩(wěn)住身體,連炎魂之力也來不及聚集,直接以自己所能瞬息運轉(zhuǎn)的所有力量直接迎了上去。 啾…… 啾…… 以弓為載體,瞬間化氣為箭,所制造出的二星連珠,甚至三星連珠不單要比普通弓箭射出的更完美,更強大,而且要容易的太多。 就在炎夕茗做出抵擋的動作時,第三支和第四支一前一后,直射而來。 四星連珠!以普通的弓與箭幾乎不可能射出的神來之技。是連神都難以躲過的必殺之箭!此時,炎夕茗就算是想收回抵擋之力來盡可能的全力躲避都已經(jīng)完全來不及。 就在第三支氣箭射出的時候,北帝宗的三個戒律長老就已經(jīng)全然驚呆,在惶恐中幾乎失控的大喊起來。他們?nèi)f般想去將那奪命的第三第四箭擋下,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也好。但他們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和炎魂之力所凝成的最強之箭相比。 嗤??! 第二支氣箭正中炎夕茗的身體,一聲刺耳的響動,他倉促凝起的護身之力被一下子打散,胸前傳來錐心的痛,如已經(jīng)被利箭穿心而過。身體更是直直的后仰而去……但還未來得及倒下,第三支和第四支氣箭便狠狠的射在他的身體上。 噗!噗! 兩聲悶哼,還有兩聲同時響起的悶響,炎夕茗的胸前炸起兩蓬血霧,身體更是在龐大的沖擊力之下如被狠狠砸出去一般翻滾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