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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出云還是想跟本人確認一下,“你能夠憑自己的意志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控制,是因為阿爾塔納結(jié)晶體嗎?” 又雙叒叕一次無視了出云的音音加在他思考問題時已經(jīng)來到觸手可及的地方,把手輕輕覆蓋在出云的心臟處,只一瞬間就進入了他的意識。 意識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在這里時間過得非常緩慢,本想游刃有余的找出對方的弱點,但在音音加有所反應之前有龐大的信息鉆入腦海,信息量過多以至于他承受了相當?shù)木褙摀?,被迫從意識世界狼狽退出。 音音加臉色白了白,身體也跟著一晃。 出云問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 音音加再次把手放上去,用力按了按,“沒有……心跳,而且這個觸感,完全有別于人類的柔軟。” “你才發(fā)現(xiàn)啊?!背鲈瓶瓷底右粯涌戳怂谎邸?/br> “你的心臟在右邊?而且外表看不出來,你居然有不錯的肌rou,意外的十分結(jié)實堅硬?!?/br> 出云思忖兩秒,肯定道,“我發(fā)現(xiàn)你的腦子不太好使,是做鬼太久變傻了嗎?” 這句話音音加聽懂了,但沒有惱羞成怒,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再次進入出云的意識世界,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堅持的時間好歹比剛才久了些。 可信息太多太雜,一時間無法理清。 相當于遭受一次沉重的精神攻擊,音音加臉色更白了,嘴唇也失去血色。 不可能……那樣大的信息量根本不是只活了十幾年的人該有的,至少有數(shù)百年。 人類能夠活那么久嗎? 不可能。 “……你是鬼?” 問出這個問題的音音加自己也不敢相信,一個鬼居然混入鬼殺隊內(nèi)部成為了獵鬼人?是收到鬼舞辻無慘的指示還是……跟自己一樣擺脫了控制。 想起他不懼陽光,音音加愈發(fā)肯定是后者。 出云低頭看了看被他摸過的地方,用手掃了掃,云淡風輕的開口,“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能夠憑自己的意志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控制,是因為阿爾塔納結(jié)晶體嗎?”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阿爾塔納結(jié)晶體是什么。” 音音加不敢再輕視他,謹慎的退后兩步,可出云已經(jīng)認定了他,主動逼近,“你說的應該是真的,但我在你身上確實感受到了阿爾塔納的氣息,那株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是你拔走的吧?” 對方的聲音跟強勢的氣息一起襲擊著音音加的神經(jīng),近在咫尺的臉只要一低頭就能數(shù)出扇子般的睫毛。 隨著說話而撒在臉上的呼吸…… 好冷,完全沒有溫度。 鬼是這樣的生/理/構造嗎? 音音加向后仰著頭,極力掩飾發(fā)紅的耳根,“阿爾塔納是指那份力量嗎?我已經(jīng)吃下了那株蘭花,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br> “嗯,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殺你?!背鲈普f著揚起下顎,腳尖也墊得更高,唇邊舒展開一道清麗的弧線。 這個距離,足夠叫音音加看清面具眼洞后面的那雙茜色眼睛,帶著淡淡的霧氣,流轉(zhuǎn)著清淡光輝,宛若跌入俗世的懵懂孩童。 長發(fā)逶于地面,夜風拂過,散落在額前的碎發(fā)在空中舞動,輕輕掃過他的眼皮,音音加不自主的顫了顫眼睫,終于接受了這個人便是自己無法逃避的現(xiàn)實。 “老主人老主人嘎嘎~” 粗拽的嗓子冷不丁入侵音音加的耳膜,他頓時如夢初醒,深深看了眼出云后向后一躍,隱沒在黑暗中。 他幾百年都沒離開川上村,出云也不急于一時半會,抬起手臂讓烏鴉降落,“你不跟在義勇身邊保護他跑這來做什么?” 鮭太郎嘎嘎叫喚兩聲,用好不容易學會的正宗尼轟語說道,“我以為老主人會很想念義勇~所以把他的襪子偷來啦~可以睹物思人~” 左邊的爪子上果然抓著一只白色的二趾襪。 “……” 詭異的沉默兩秒后出云矢口否認,“誰想義勇了!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鮭太郎眨了眨綠豆般的眼珠子,絲毫沒有懷疑老主人的話,對自己居然猜錯老主人心思而自責不已,垂頭喪氣的想要飛走。 才飛開半尺距離就被撈回來,回過頭疑惑的看著出云。 出云掙扎了許久才輕聲問道,“義勇有想我嗎?” 鮭太郎想了想,正直的搖搖頭,“義勇一次都沒有提到過老主人的名字——嘎嘎!腳斷了!謀殺烏鴉了!謀殺烏鴉了!” 出云收回手,不愿承認的又問了一遍,“你確定義勇沒有想我嗎?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話?!?/br> 鮭太郎認真考慮了,并且真的確定義勇沒有念叨過他的名字,但腳上的疼痛教他做鳥,只得委婉的解釋,“義勇一到高尾山就被一群鬼發(fā)現(xiàn)了,怎么都砍不完,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別的?!?/br> “所以他不是不想念我而是沒時間想別的嗎?” 出云心滿意足的松開了手,鮭太郎立即往上飛的遠遠的,以策安全,它敢肯定,如果它不是義勇的鎹鴉而是其他鬼殺隊的鎹鴉,這會早就去見靈王、呸,去見魔虛了。 珍愛生命的鮭太郎不敢繼續(xù)逗留,以擔心義勇的安全為由趕緊打開黑腔想要離開。 “等一下。” 背后幽幽然傳來的聲音讓鮭太郎扇動翅膀的動作一頓,“嘎嘎還有別的事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