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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最下面是對方寄過來的地址信息:地獄閻魔廳,第一輔佐官鬼燈。 鬼燈,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出云是提過有這么一個人會送金魚草飼料來。 真的該慶幸和這樣的人接觸下來出云的思想還比較正常。 等等,地獄閻魔廳?是他想的那個地獄嗎? 出云不知道鱗瀧內(nèi)心的憂郁,這會和義勇走在鄉(xiāng)間的小道上,一高一矮的兩人手牽著手,遠遠看去,十分的兄親弟恭。 “義勇,我們要去哪里?”出云背著從義勇肩上強行搶來的包袱,沒有放進黑腔的原因是為了充分展示自己的男友力。 自從兩人“單方面”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出云的視線就控制不住的總是往義勇身上飄,過于炙熱的目光讓義勇簡直如芒在背,不自然的別開臉,極力維持著高冷人設,“東京府奧多摩郡的云取山。” 是出云沒聽過的山頭,“有鬼出沒嗎?” “是鬼舞辻無慘?!?/br> 出云敏銳的從義勇的面癱臉上嗅出了厭惡仇恨的味道,立即擺出同仇敵愾的模樣來,“怪不得鮭太郎一說你就急急忙忙要走,連師父也不等他回來了,一定要馬上找到那個家伙殺他一千遍!那么,鬼舞辻無慘是誰?” 聽到問題義勇頓了下,“……他是最初的鬼,活了一千年,在那個時代你有聽說過嗎?” 出云絞盡腦汁想了又想,義勇在尋求自己的幫助,他一定不能辜負這份依賴,可一千年前的記憶誰還能記得清清楚楚,別說他還失憶過。 竭力運轉(zhuǎn)著漿糊般的記憶,露在面具下的半張臉都因此皺在一塊,突然出云嘴唇一咧,頓時神清氣爽,“啊,我想到什么了,一千年前在大江山那邊有個很有名的百鬼之王叫做酒吞童子,原來他在現(xiàn)世的名字是鬼舞辻無慘嗎?我聽說他后來被一個姓安倍的陰陽師封印還是怎么了,難道逃出來了?” 義勇無言的收回視線,剛才有一瞬間期待的自己真是個笨蛋。 看到他這樣冷漠的反應,出云也意識到大概不是自己說的那回事,悻悻的閉上嘴,一遍遍在心里重復著鬼舞辻無慘的名字,試圖勾起回憶。 按理說這么有個性的名字如果聽過他不至于沒印象,所以要么這人改了名字,要么那時候只在某個犄角旮旯玩耍名氣沒能傳出來。 不管怎么樣,出云錯過了這次絕佳的機會,沒能用自己的聰明睿智把義勇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他放慢呼吸,繼續(xù)等待下一次機會。 途徑一片瓜田,有個粗布麻衣的老漢在路邊支著棚子,把田間剛成熟的西瓜擺放在簡陋木桌上進行販賣。出云心想機會來了,交代義勇待在原地后獨自跑過去從一堆個頭差不多大的西瓜中挑出口味最好的。 打扮稀奇古怪的人老漢見多了,也沒瞧不起出云年紀小,反正給錢的都是大爺,于是動作熟練的把西瓜過稱,看著上面的刻度吆喝說,“12斤半,兩千一百塊錢?!?/br> 出云正借著袖子的掩護從黑腔往外掏錢袋的動作僵住,“哈?你說這個西瓜多少錢?” “兩千一,我給你把零頭抹了,就兩千,小兄弟,現(xiàn)在還不是西瓜成熟的季節(jié),你看地里全是半大不小的生瓜,這幾個是我找遍整片地才挑出來的最早成熟的一批。” 出云悄摸摸轉(zhuǎn)過頭去看義勇,心頭都在滴血,他從來不知道養(yǎng)一個老婆居然這么費錢,無奈現(xiàn)在箭在弦上,只能硬著頭皮付了錢。 義勇一直看著他,至少知道買東西要付錢,不算無可救藥,不過這些常識到底是誰教會他的? 出云抱著個大西瓜回來了,仇大苦深的模樣在義勇看過去的時候立馬變成寵溺的笑容,“義勇,你看我特地給你買的,走了這么久你一定渴了吧?” 說話間出云一手抱瓜一手拉著義勇找到一個小池塘,在旁邊的干凈石頭上坐下來,順手取過日輪刀。 義勇阻止不及,刀落瓜破,露出了鮮紅色的瓜瓤。 “……”感覺又做錯事的出云訕訕的把刀用袖子擦干凈還給義勇,“對不起,我只是覺得用刀切起來會比較漂亮,直接用手劈開的話你可能不會吃。” 義勇吐出一口濁氣,被迫接受這個解釋。 為了將功補過,出云使出畢生所學的劍術(shù),用自個斬魄刀把西瓜切成了精美的藝術(shù)品,討好的露出一口尖尖的白牙,“義勇,你吃?!?/br> 義勇萬分不適應出云這種態(tài)度轉(zhuǎn)變,想了想,發(fā)現(xiàn)這一切變化都是在那句“義勇你是喜歡我嗎”之后開始的。 果然要解釋清楚嗎?可是要怎么說? 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為什么某金魚草資深愛好者會對出云這么好,那是因為他對動物向來很友善【呲牙】 感謝時光泅渡者灌溉營養(yǎng)液+1,蹭蹭~ 第25章 紅色的蜻蜓在水面上掠過,透明的翅膀振動,忽高忽低的盤旋,有時半懸于空著,有時落在荷葉上,也試圖靠近池塘邊的兩個人,或者說靠近那個西瓜。 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抓,輕而易舉的奪走了幼小而脆弱的生命,出云丟棄垃圾般把肢體破碎的蜻蜓往旁邊一丟,沒有施舍更多的關(guān)注。 義勇蹙眉望著他這一動作,“為什么要殺了它?” 喉間溢出一聲疑惑,出云不解的反問,“你是說這只蜻蜓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