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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里面難道還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可黑霧無論怎么想也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做。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不知道這位首領(lǐng)究竟在想什么。他對金錢和物質(zhì)沒有極度的追求,又不像死柄木一樣對英雄懷有恨意。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停駐。 唯一注意的也就是對死柄木弔的栽培——可如果是為了這個,待在死柄木弔的身邊不是更好嗎? “……已經(jīng)六點了啊,”太宰治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喃喃自語。 他站起身,纏著繃帶的手扣在桌面上,而后端起那杯已經(jīng)不在冰的清水一飲而盡,“我該回去了?!?/br> 他伸了個懶腰:“還有位美麗的小姐在等著我呢?!?/br> 黑霧剛想說點什么,旁邊的門突然開了。 灰發(fā)青年推門而入。 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攀附在他身上,平添幾分詭異。 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死柄木弔的視線牢牢鎖在太宰治身上,過了好久才終于開口。 他聲音有點沙啞,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東西一般:“太宰老師,好久不見?!?/br> “我應該告訴過你不要再用那個稱呼才對,”被他死死盯著的人像是全然沒有感受到周圍的氣氛,鳶色的眸子平靜無波。 太宰治退后半步,倚在吧臺上,聲音輕飄飄地:“你清楚前代首領(lǐng)出現(xiàn)在組織成員的面前會起到怎么樣的影響吧?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天花板上的吊燈昏黃的燈光的作用下,睫毛在臉上投影出一道極淺的陰影。 死柄木弔看著他沒有說話。 如果是一年前的他,這個時候說不定會被對方的話逼得啞口無言,慌亂地想要去反駁。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 現(xiàn)在他不是當年那個跟在太宰治身后的追隨者,而是反英雄組織敵聯(lián)盟的首領(lǐng)。 “太宰老師,”他像是無視了太宰治的提醒,仍舊使用了這個稱呼,“知道您在的人只有我和黑霧。” 說著,他看向黑霧,后者朝太宰治點了點頭。 灰發(fā)青年走到太宰治身邊,坐下來。 黑霧倒了杯紅酒,遞到他面前。 死柄木弔抬起頭,暗紅色的眼睛里映出太宰治的身影,“太宰老師最近在干什么?” 他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去質(zhì)問對方當初為什么要離開。 “在做有趣的事,”太宰治抬頭看著那盞光線晦暗的燈輕聲道。 死柄木弔自認為對太宰治的性格相當了解,在問話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對方不會回答的準備,但沒想到太宰治居然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但這個回答顯然讓死柄木弔心情不佳。 青年低著頭,臉藏在陰影里,握著玻璃杯的手收緊,骨節(jié)泛白:“我一直都想見到您——” “為什么?”太宰治回問。 “我——”死柄木弔被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不要浪費時間,”太宰治起身,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黑霧命令道,“讓開?!?/br> “太宰老師,您當初離開不是因為想讓我更快成長起來嗎?!”死柄木弔猛然站起來,木制的椅子發(fā)出碰撞聲。 “那現(xiàn)在——”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成長起來了嗎?”太宰治注視著他,輕聲問。 死柄木弔的手死死扣在桌面上,他五指觸碰的地方裂紋漸漸浮現(xiàn)。 太宰治重新看向黑霧:“別讓我重復第二遍?!?/br> “……”黑霧夾在兩個人之間,根本不敢應聲。 他哪知道時隔半年的師徒見面會變成這種樣子?太宰治以前對死柄木就是這樣,沒想到現(xiàn)在也一點沒變。 “黑霧——”死柄木的聲音響起。 就在黑霧擔心他要做出什么危險的命令時,青年接著道:“讓開?!?/br> 死柄木弔抬起頭,看太宰治的眼神帶著種病態(tài)的執(zhí)著。 ——沒錯,現(xiàn)在這根本就不算什么。 雖然被拒絕了,太宰老師不也是一種承認嗎? 只要自己能成長到那個高度,他就會認可自己、并回到這邊。 愣了一秒后黑霧忙應:“是?!?/br> 死柄木弔走到太宰治面前,承諾一般:“很抱歉沒能達到老師的期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會讓您滿意的?!?/br> 而他做出宣言的對象則毫無表態(tài)。聽到他的話后沒有絲毫停頓地朝前走去。 甚至于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都沒施舍他半分視線,徑直打開木門離開了這間酒吧。 死柄木弔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表情冰冷得可怕。 ※※※※※※※※※※※※※※※※※※※※ 求個評論qwq請給我更文的動力吧。 感謝霸王票,愛你們w 葵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29 15:13:45 H.YY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30 01:52:21 H.YY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30 01:53:01 葵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731 08:10:11 第07章 “……” 英雄科一年A班的學生穿著體cao服、頂著三十五度的高溫列隊站在cao場上。 “這次本來該由歐爾麥特代課,但因為不可抗力就換成我和另外一位老師來代替他啦,”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合掌,笑瞇瞇道。 灼眼的陽光把他那頭深棕色卷發(fā)下的繃帶映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