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變成陌生人的那一天(哥哥視角,回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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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一個月,晚上打開門,他再沒有看見昏黃燈光下等待他回家的meimei。 哪怕知道今天也不會有什么不同,他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她給予的每一點靠近和遠離,他都甘之如飴。 在應聲亮的燈光中打量了一下陷入黑暗的家,爸媽臥室隱約傳來電視的聲音,而meimei房間的燈卻是黑的。奇怪, 他想,程櫟什么時候那么早睡覺了。 他脫下鞋子擺好,還沒有走到程櫟的門口,隔著一扇木門,他聽到了她哭泣的聲音。 異常黏糊的抽搭聲,每聲細細的嗚咽,壓抑的低吟都像碾過他心頭的玫瑰刺。 程世暉手才碰到微涼的木質表面,門便毫無阻擋地向既定的軌滑去,悄聲打開了一條縫。而其后的一切卻不如他所想,他借著今晚仿佛格外明亮的月光,在因為重量凹陷的柔軟床上,看到了自己渾身赤裸的meimei,背對他,俯趴著。 他幾乎是立時合上了meimei的房門,以自己斷腿能夠的最快速度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但,他卻無法從瞬間映入他視線的畫面中掙脫。用蜜意織成的網(wǎng)密不透風地將他困在了原地,他既沒有辦法逃走,也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程櫟淺色胸衣被仍在床邊,柔美的背脊微弓起來,光裸無一物,一節(jié)一節(jié)脊骨頂著薄薄的皮rou,纖細的腰緊繃著,從側對著他往渾圓的臀延伸而出的雙腿,yin靡地張開,露出她層層脆弱的私處,迷失其中的手指,只留著一節(jié)凸起的指關節(jié)在外。 “唔...” 門內(nèi)的她發(fā)出輕咽。 那原來不是哭泣,而是快慰的呻吟。 對窺視著她的哥哥毫不知情的meimei,搖擺著腰部,剛剛開始豐盈的胸乳擦過床單,微微蕩漾。她放肆地吟哦,細小的指節(jié)時進時出。 這是夢,他意識到。 “哥哥,” 她聲音粘膩。 他僵在原地,程櫟從來都沒有在他荒唐的夢叫過他,在他夢里的她無論多么嫵媚,多么享受他帶給她的歡愉,都不曾發(fā)出過任何一點聲音。 仿佛因為渴望他的關注,又聽到她喚他:“哥哥,好癢,哥哥” 堆在她腳邊薄薄的毯子,被她蹂躪成皺皺巴巴得的一團仍不夠還要被她徹底踢走。 他讓自己的視線落在那一團黑乎乎的毯子上,他不可以看她,她是meimei。 下一瞬,讀懂了他心事的月亮讓大朵的烏云遮住了光芒。 他抱住頭的手上附上了一雙柔軟的小手。“哥哥,為什么在哭?發(fā)生了什么?” 他迷茫地抬起頭。程櫟正從上而下地注視著他,和月前剛剛哭過時一模一樣,鼻頭通紅,兩頰還有濕潤的痕跡,眼眸更是濕漉得不像話。 他怎么會哭?難道在哭的人不是meimei嗎?他慌忙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曾經(jīng)只有無聲造訪他夢境的meimei,和醒來向他壓來的密不透風的窒息的罪惡感。在只有他一個人無望地單戀著meimei的時候,他尚且有把握不讓這段感情突破界限,默默做一個正常哥哥應該的所有。 “別哭了,哥哥,” 仿佛真的能理解,包容他的罪惡一樣,她輕輕環(huán)住了他,一只手學著他經(jīng)常安慰她的動作,讓指尖穿梭過他的短發(fā)。 他雙手無力地垂下。 但,哪怕有她一絲的回應。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再相同,他無法對她說不。 …… “補習班?” 爸爸眉毛往上跳了一下,大概很驚訝從他嘴里聽到要去上補習班的事情,畢竟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讓他們cao心過成績。 “嗯,高考也沒有幾個月了,” 隔著一張深色的辦公桌,看向有些憂慮的爸爸,程世暉解釋道,“前段時間功課有些落下?!?/br> 爸爸摘下眼鏡,習慣性地拿衣角摩挲了一下,才換成桌上mama擺成一排的眼鏡布。“世暉,爸爸和mama是期望你考個好學校,但也不用太勉強自己?!?/br> “我知道,” “mama和meimei怎么說?” “mama說做我想做的,” 程世暉頓了頓,昨天一晚上都半夢半醒著,他早上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自然不敢多看一眼程櫟,更別提和她多說,“我還沒有和meimei說這事,等定下來再說吧。” “你們兄妹倆一向感情好,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門被敲響,沒等回應mama就探了一個腦袋進來:“meimei回來了,準備吃飯,哦,兒子,在和爸爸說補習班的事情?” 他和爸爸同時應是。 mama點點頭,“我剛也和meimei說這事?!?/br> 他手邊的拐杖滑出手心,啪嗒一聲脆響摔在木地板上。 爸爸嘆了一口氣,mama這才發(fā)覺異樣馬上捂住了嘴巴,“meimei她,” “我在這?怎么了?” 書房門口此時扎了堆,一家四口全堵在門口,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才看向一臉迷惑不解的程櫟。 “我報了周末的補習班。” 程世暉硬著頭皮說。 “我知道了,所以?” 程櫟歪著頭,仍舊是那副不理解他們狀況的樣子。 “我們櫟櫟長大了,” 爸爸突然眼睛變得水潤起來,“你哥比你早一年上幼兒園,那時候你說不愿意離開哥哥,不知道眼淚流了多少,像小河一樣,嘩啦啦的?!?/br> “爸,” 程櫟臉霎時紅了,“那是幼兒園,我都高中生了。” 程世暉應該像眼前的爸爸mama那樣為meimei長大了高興才是。但他卻不能不想到,長大意味著他們兄妹必然走上一條漸行漸遠的路。 他怎么也無法真心笑出來。 或許有一天,他們能成為一對普通的兄妹吧,只是不是現(xiàn)在,甚至不是他能想到的未來。 …… 之后如他所想,哪怕是同一個屋檐下,只要打定主意,兩人也能保持距離。周中,因為傷了腳不能再騎車搭她上學,他借口學習提前一班公交去學校便沒有那么突兀。她晚點起床也可以坐家里的車上學。周末,他有補習班要上,在家的時間也很短暫… “那不是你妹?” 同一個班,又同上補習的李牧咦了一聲,目光看向馬路對面。 對面是繁華的商業(yè)街,因為逐漸變長的白日,未落的夕陽和已經(jīng)霓虹閃爍的街區(qū)相映,照著迷茫地讓目光停留在半空中的程櫟,她嘴角拉平,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還真是冷美人,” 李牧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別亂說話?!?nbsp; 他不耐地希望這個紅燈快點結束,恨不能讓李牧轉過身去別看。這應該是他一人知道的秘密,他的meimei長大了,大多數(shù)時候她仍是溫柔燦爛的,臉頰鼓鼓的模樣,但她冷臉的時候,一笑就會甜甜露出來的酒窩藏了起來,下巴的弧度也有了些許棱角,嘴唇不自覺地抿起,眉心微蹙。meimei可愛感,就會被一種不同于青澀少女的隱秘的魅力所替代。 從中可以窺見她日后會如何的美麗。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程櫟,她撩起發(fā)絲,隨手把馬尾挽成了丸子頭,脖頸完全露了出來,一根淺灰色的系帶橫跨過她的后頸,往下消失在她微微寬松的領口。春末了,天熱了,程世暉喉結滾動了一下,感覺渾身要燒熱起來。 想念和距離是燃料。 勢必要將他執(zhí)意從自己身上斬斷的一部分后剩下的也燃燒殆盡。 指示燈滴滴出聲,綠燈亮起。程櫟終于看向了這邊,目光似乎一下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他,進而對上了他的眼睛。 眼睛放平的弧度一下彎了起來,宛若新月。 他想到不論冬日多冷依然耀眼的太陽,正在旺盛的櫻花,和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機器狗玩偶搖頭擺尾的活潑樣子。 “哥哥,” 他仿佛聽到她輕聲地低喃。 你看,他的理智和克制多么不堪一擊,就是個笑話。 他扭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也不去看她舉在半空中想和他打招呼的手,直直盯著前面地路,徑直與她擦肩而過。 meimei,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樣肖想你,肖想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愛意。